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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顾念转身开始心就又沉又疼的人低头摩擦掌心里的伤口,对于像我这样连孩子都怕的人,你到底不耐烦了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贺公子你这么没有安全感可怎么办啊!
一直在犹豫要不要狠虐一把,将这毛病给他彻底从心底拔了。
乃们觉得呢?
44
44、第四十四章 。。。
从里头出来的顾念二话不说就拉着他回了新房,从桌上摆着的箱子里翻出一只白色瓷瓶,倒了两粒褐色药丸在手心里,抓过他的手掌朝上,将手里的药丸用两指捻成粉末撒在伤口上,贺瑾怀当即疼得要抽回手,顾念拽着不放,抬头看了他一眼,“这会儿知道疼了?”
顾念把瓷瓶重新放回箱子里,冷着脸道:“下回再这么折腾你的手,看我怎么收拾你。”
心中酸涩难当的贺瑾怀也不知是真心还是出于试探,缓慢道:“我是不正常的,我连孩子都怕,你娶我,后悔吗?”
“悔了。”
贺瑾怀只觉她简短的两个字便把他打入万劫不复之地,脸色灰白的看着她,顾念也回视他,“我后悔了,我只能治你身体的伤,却不知该如何愈合你心底的恐惧,明知你害怕,却还是让你几次往孩子跟前凑,你说,我这样自私,如何配娶你。”
咬着嘴唇走到顾念旁边,怕想说的话还没来得及出口,眼泪便会压制不住的往外流,神色有些激动的摇了摇头,不是的,不是的,是我不好,是我不够好。
揽了他入怀,在他耳边轻喃,“再也不会那样了。”
“混蛋,不准再吓我。”
“好。”
再回到前边儿,贺瑾怀的眼睛还有些红红的,顾想站起来,“阿念啊,欺负人家了?”
顾念扭脸看了夫郎一眼,回顾想,“二哥见过被我欺负的还能老实站在我身边?”
佟新悦抱着谢封迎,开口截断顾想下面的话,“你们是见了就斗嘴。瑾怀的手如何了?不是说带他回去上药,怎么这么快就好了?”
顾念扶着夫郎坐下,走过去逗小封迎,“不是大问题,上了药养几日便好了。”
“你夫郎比不上你皮糙肉厚的,万一哪天再不小心给碰伤了,你看你岳母能饶你!”
见顾念被苛责,贺瑾怀忙道:“爹,不关妻主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弄伤的。”
佟新悦听了女婿的话,满意的点头微笑,“我送这孩子回屋睡。”说罢起身抱着又睡着的谢封迎走了出去。
佟新悦这一离开,顾想就暴露本性了,饮了口茶水,“你别替她说话了,这丫头看着像个好人,其实黑着呢。正好我前几日请人订做了两把麻鞭,回头送你一个,至于怎么用,”说着看了眼顾念,“你自己掂量着来,只力道要拿捏好,别闹出人命。”
早就对语出惊人的顾想习惯了的顾念淡笑着不语,只是为难了单纯好骗的贺瑾怀,他当下实是不知该如何接话,哪有教唆妹夫鞭打亲妹妹的?
闲坐一边瞧热闹的顾忆出来解围,“二哥,你都吓着妹夫了,哪能教他朝妻主挥鞭子呢,我上回请木匠打制的搓衣板还剩一个,明日着人送来。”
“诶?你上回不是订了三块儿?”
“妻主跪坏了两块儿,我正好要重新订呢,要不二哥把那鞭子送与我吧,瑾怀看着手上无力,兴许还没我气力好呢。”
亲哥俩儿当着正处在蜜月期的小夫妻的面儿聊驭妻之道,惊得贺瑾怀差点把手边的杯子打翻,反观顾念,面容上也稍带错愕,真不能怪她,委实是顾忆转变的过于惊悚,说他偶尔惹个麻烦让谢伯鸣收拾还靠点儿谱,要说他学了二哥以武力驭妻,顾念怎么也不能信,他即便真是欺负谢伯鸣,那也是耍耍小性子,不痛不痒锤她几下。
担忧的望了自家夫郎一眼,三哥都变了,瑾怀你要守住温良如玉的性子,别被他们带坏啊。
午饭用过没多久,秦庭岚和谢伯鸣默契十足的来接各自的夫郎,虽说时辰尚早,但顾念却不敢再留他们多呆会儿,在几个男子说话的空隙里,拉了两个嫂子去院里,走到远点儿的地方止步。
“顾小四,你拉我们出来做什么?”
“今日我听二哥跟三哥嘀咕什么鞭子搓衣板……”
秦庭岚一听这话就疯了,“胡闹!”她跪搓衣板这事也敢往外说,为人师为人母的这张老脸她还要不要了!
未享受这个待遇的谢伯鸣幸灾乐祸起来,拍了妯娌的肩,“二嫂保重。”
火没烧到她身上,得意忘形的嘴脸委实可恶,顾念云淡风轻的往火上又扔了把柴,“三哥说,让二哥送他一把麻鞭。”
谢伯鸣瞳孔放大,用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对着秦庭岚抖了抖右手食指,妻纲不振啊。
鄙视完,抬腿往厅里走,顾念站在院里都能听见谢伯鸣以突然想起镖局有要事处理,需尽快回去为借口催促三哥回家。
佟新悦看她面上显出焦灼之态,当即催了不情不愿的顾忆快跟着回去,说着把睡醒后精神抖擞的小封迎抱给他。
秦庭岚这时候开口道:“我们也该走了,秦诺生病在家我也放不下心。”
“有李叔在呢,我们再留一会儿。”
再留下去我那点儿怂事全让你抖出来了!
坚持回去,“改日我再陪你过来看爹。”
“那你外边等我。”
知道他们还有话要说,秦庭岚也不在这碍事,高兴的拖了谢伯鸣去府外的马车上等着。
顾家两兄弟说了几句话便并肩出门了,顾念牵着自家夫郎的手送他们到门外。
坐在马车外面说笑的两个女人跳下车,各自走到自家夫郎面前,谢伯鸣接过顾忆怀里的小家伙。
“阿念,走了。”黄修武今日找到她,说是有熟人想加入威远镖局,受人所托,今日她特地跑了一趟书院,竟碰上有人打架生事,她在那个热血年纪,也是个一日都安分不下来的主儿,一听身旁的黄修武指出被打得一嘴血还挥拳头的女子就是她要举荐的人,当下就颇为满意的允下,“就冲这狠劲儿,我收了,只她拳脚功夫弱了点儿,若去你武馆里磨个一年半载,必能独当一面。”
谢伯鸣走时还在念叨,“书院里的学生斗殴,二嫂怎么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被学生一拳揍晕的秦庭岚那时刚被学生送回家,躺在床上什么都不清楚,醒来不顾夫郎反对,穿上鞋子便往书院跑,到门口时碰到谢伯鸣走出来,“你来这儿做什么?”
“随便走走,不想竟逛到你这儿来了。”
“我还有事,你继续逛你的。”
谢伯鸣拉住她,“都打完了,已经让其他学生送受伤的人去了医馆,我找你有事,一会儿去香川楼坐坐。”
“我回去跟你二哥说下,免得他担心。”
回到家就歪床上的秦庭岚言说胸口又被人踢了一脚,有些疼,不陪他去看爹了。原本就不放心把病着的女儿扔在家里,这回有她在家,顾想放心乘了马车到了顾念新居。
这也是为何二人能一同过来接夫郎了,根本就是从香川楼用了饭过来的。
顾忆扯着顾想步行往前走,后面慢悠悠的跟着两辆马车,车轱辘滚动的声音有些响,兄弟两个说话又特意压低了声音,马车里坐的两个女人半句也听不见他们说什么。
“二哥,那个鞭子你真要送我啊?”
“都是用来骗阿念的,我哪来两条鞭子,我要用来收拾你二嫂,你就不用了,几颗眼泪落下来,谢伯鸣估计当下便会举手投降任你鱼肉了。”
“那搓衣板呢?”
“你妻主好歹也是堂堂一家镖局的少主子,你作为男主人,连搓衣板都要跟我蹭?”
“二哥你……”
“你就还跟以前一样,闯了祸就哭,不用学我这么麻烦,甩鞭子甩得手臂都粗了。”
顾想其人,在夫妻相处中,只会以暴制暴,不懂以柔克刚。
抬起手看了看,贺瑾怀沮丧的叹了口气,昨晚怎就昏头昏脑的让妻主把自己的指甲给剪了呢?手心里被掐出来的那道红痕与昨日比,却是好了许多,皮肉割离间已不见血丝往外渗出。
手上有伤不能见水,只能由草青服侍他净面,等草青用湿热的帕巾擦完手,方道:“夫人呢?”
“夫人言说要去寻黄二小姐,具体为何也未明说,只道这般回了公子,公子便能猜得一二。”
贺瑾怀拿起梳妆台上的檀木梳,“知道了,过来帮我挽下发。”
草青笑着走到身后,“是,公子。”
收拾妥当从房里出来,带着草青往佟新悦那里去问安,刚走出院子,肖杨迎面过来,到近前行了礼,“少君。”
“你不在公公跟前伺候,怎跑我这儿来了?”
“主子吩咐奴才过来请少君去用早饭。”
“走吧。”贺瑾怀脚下步子加快,不一会儿便到了佟新悦面前,尚未来得及福身行礼,那边已是开口笑道:“快坐,刚让厨房加热了端过来,趁热吃了,也省得回头受了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