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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火惹到自己身上了,顾思愁眉苦脸的瞅了顾念一眼,转身走到一旁坐下,不满道:“说着顾念的事,您总往我头上扯什么啊?”
顾言瞪了她一眼,“坐好了,翘着二郎腿像什么样子!”
顾思摆正了坐姿,“以前也没这么要求过啊?”
“你现在跟以前能一样?”
“好了娘,路上颠簸了一个多月,一回来就训我多伤身子。替顾念张罗婚事这事您同不同意啊?”
“你们姐妹情深,我自是乐见的,你想替她张罗婚事就张罗吧。”
“那婚期就定在月底好了,我早就请人算过了,这个月二十六适宜婚嫁。”
顾言哼一声,不反对。
顾念笑道:“谢谢娘,谢谢大姐。”
顾思心底哼道,用得着你谢吗,赶紧娶了夫郎滚出去,省得蒲昀三天两头拿咱俩比较。
说完了话,二人便被顾言赶了出来,还想再谢顾思,只她气哼哼的没个好脸色,理不也理自己,顾念纳闷大姐方才还好端端的,怎一会儿功夫就变了天。
想破了脑袋她也想不出,顾思这货是突然想起蒲昀说的话,吃醋了。
二人一分开,顾念便去了济仁堂,病人不是特别多,张大夫和蒲昀一个写方子一个抓药,抬腿走进来,问道:“药童呢?”
蒲昀正背对着柜台抓药,闻言转身,“药童家里有些事,请了半日假。”
扭脸看了一眼空着的位子,道:“账房先生走了有几日了,怎还未找到合适的过来?”
蒲昀把药包好,递给病人后走过来,低声道:“昨日倒也来了几个应试的,能力都不差,最后张大夫私下跟应试的人说我们要能把假账做的滴水不漏的账房先生,每个都说她们会,还再三保证外人看不出来,有的简直荒唐,真以为咱医馆的主事是个吃里扒外的,竟直言不讳的说了她们在前东家那里做得假账是如何如何以假乱真。”
“张大夫这招倒是狠,不过一直少账房管理账目也不行,把那招人的条件再改改,总归会有人品好的愿意过来。”
送走最后一个病人,张大夫不满道:“再改下去,待遇都快赶上老妇了。”
“顾大夫,这条件确实不能再改了,容易煽动其他店里的账房先生往咱这儿跑,您不怕到时候医馆里挤满了人,连带着还得罪街坊四邻。”
“是我考虑不周。就照你的意思,暂定不动。”
三人说话间,门外走过来一人,蒲昀最先看见,几步走过去问道:“姑娘哪里不舒服?”
“你怎么过来了?”来人尚未回答蒲昀的话,顾念已是先开了口。
甘楚云笑笑,“我是瞧见门外贴的招工告示,想过来试试。”
顾念招手让张大夫过来,凑近了低声道:“直接试她。”
依着甘楚云的那点儿本事,第一关就能把她难住,不过她不愿意,阿棘跟着她过得太清苦,这个女人若真有心悔过,顾念给她个机会又如何?
要不是怕阿棘知道她知道他的处境,她早就派人送了衣物吃食。
当日跟甘楚云说了几句话,看她不像是暴躁的人,只也不敢确定,毕竟有些人太会骗人。若她等下能过张大夫那关,纵是她记账算账方面不行,顾念也愿意收下她,甚至可以抽时间教她。
只是一刻钟的时间,二人便从书房里出来了,甘楚云面无表情走在前,张大夫眉开眼笑跟在后面。
从张大夫的表情里,顾念猜出了结果,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但不否认,她松了一口气,对着甘楚云也终于有了好脸色,“你明日过来上工,工钱就按照门外贴的算。”
甘楚云望了她一眼,拒绝道:“抱歉,甘某是会做假账,只不过甘某不愿做,顾大夫还是另请她人吧。”
“我就是看中你会做不愿做,你放心,我济仁堂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地方,不需要做什么假账,方才一试,不过是怕找个不守规矩的人回来,毕竟跟钱有关,还是慎重一些好。请甘姑娘见谅。”
“应该的。那我明日过来上工?”
“当然,越快越好。”
甘楚云笑着谢过,转身走到门口又回头,“我的字太丑,记的账能否拿回去给我夫郎誊抄一遍?”
顾念望了她一眼,“可以。”
作者有话要说:顾小四:“总算把娘盼回来了。”
亲妈横一眼,“出息!十万字之内把夫郎给你娶了。
包子什么的会有,不过贺阿瑾怕孩子,你势必要当超级‘奶爸’啦。”
顾小四:“后妈我祝你考试挂科。”
(一巴掌拍脑袋上)“这是想要虐的节奏吗?”
36
36、第三十六章 。。。
甘楚云前脚走,顾念后脚也出了济仁堂,只不过她不是跟着她,只是贺府坐立的位置恰好跟她要去的方向一致。
为了尽快让大姐尽快熟悉济仁堂的情况,顾念没少费心,特地在顾言安心休息的这几日,将医馆里大大小小的事宜写下来,也方便顾思能在最短时间内上手,毕竟婚后出府,她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再去帮顾思处理济仁堂的事,且她大姐也不是无能的人,只要肯认真下工夫,做的未必不能比她好。
该提醒顾思的,她都已经白纸黑字写了下来,眼下她最想做的,便是冲到贺府,冲到贺瑾怀身边,将婚期告知他,这件事已经让她迫不及待了。
这几日忙得根本没时间去贺府看他,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想自己。
“公子,您都连续坐在桌前写了几日了,不腻啊?”草青捧着果盘走过来,里面放着晶莹剔透的外皮儿上还沾着水珠的紫红葡萄。
贺瑾怀眼皮都没抬一下,低头认真描摹《兰亭序》,“是你腻了吧?叶落昨日寻你去街上给二小姐置办去学堂用的东西,你怎么不去?”
草青飞快从果盘里摘取一粒葡萄送到嘴里,“好甜。”咽下去才回话,“草青再怎么样,那也是公子的小厮,总不好,总不好老跑去给二小姐跑腿。”
这话说得忒没底气,因为他心里巴不得天天杵在何成章跟前。
贺瑾怀若知道,非气死不可,她对他再好,还抵不过何成章一个微笑。
放下手中的狼毫,贺瑾怀走到常备着的水盆前净手,又拿起手帕擦拭手上的水珠。
草青把葡萄端过来放在房里中间的圆桌上,“家主托人带回来的葡萄特别甜,公子快吃。”
捏了一颗送到嘴里,贺瑾怀点了点头,“这里没有外人,你坐下一起吃吧。”
草青呵呵笑了两声,他怎么好直接跟公子说,洗的时候他已经偷偷吃了好几颗了,摆手道:“公子一人吃吧,若实在吃不下,可以留给顾大夫啊。”
不提顾念还好,一说起她,贺瑾怀顿时没了食欲,把手里的葡萄丢了回去,这回不知又是什么事绊着她来不了,上回是医馆里有病情奇怪的病人,昨日之前他也以为又是这情况,还请叶落去街上时到济仁堂瞅一眼,结果医馆里根本没有她的身影。
她一定不知道,自己如今只一日不见她,便觉浑身不对,总觉得好像少了什么。
发觉自家公子不对劲,草青也猜不出是怎么一回事,小心问道:“您跟顾大夫闹别扭了?”
“哪有那么多别扭可闹,你若是无事就去寻叶落吧,别在我这儿来来回回的走动了,扰得我心烦。”
草青“哦”了一声走了。
想起了顾念,贺瑾怀也没了再临摹字帖的心思,将桌上的宣纸笔砚摆放齐整,从桌子的夹层里掏出阿德送来的话本,走到窗前的软榻上斜躺着,正看得入神 ,便听草青的声音从外面来,“公子,公子!”
合上书,贺瑾怀走出房门,笑着调侃跑到跟前弯腰粗喘的草青,“后头有狗追你不成?”
草青只顾着喘气,半句话也说不上来,又不能不回话,只好摆手否认,贺瑾怀也不再追问他,转身回了房,“进来歇会儿再说。”
不一会儿,草青呼吸总算平稳了许多,不敢再耽搁,急急把刚刚看到的说给贺瑾怀听,“奴才方才走到前院,看到顾大夫过来了,正往大厅走。”
心中欢喜,嘴里却道:“这也值当你跑成这样?行了,该干嘛干嘛去。”
草青退出房间,低头思索,难道不值当吗?看来顾大夫在公子心里的地位也不怎么样嘛。
草青一离开,贺瑾怀又躺回到软榻上,只拿在手里的书如何也不进去了,时不时从窗口望出去,回回都失望的收回目光,怎么还不来啊?
这边心急火燎的想见她,顾念那边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贺静年从外地刚回来,顾念作为未来的儿媳,自然要陪着说会儿话,贺静年说什么,她都要将自己的想法往她那边靠拢,直哄得未来婆婆心花怒放。
惯来喜欢挑事儿的杜南桥难得半句话也不说,只在一边细心的给贺静年剥葡萄皮儿,这种作为,难怪能让贺静年捧在手心里疼宠,女人谈话时绝不自作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