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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顾念交好的几个姑娘小姐也都陆续到了,却独独不见顾想过来,贺府的人也没到。
顾念见客人来的差不多了,两个人站在门口也不是一回事,请大姐回府里招呼客人,她自己在门口等着。
顾思前脚一离开,拐角处跑来一辆马车,顾念蹬蹬跑过去,马车停下,秦庭岚探出脑袋,“小四,你跑这么急是想二嫂了?”
“是啊二嫂。二哥,你们怎么才到啊?”
秦庭岚跳下马车,把秦诺接过来抱给顾念,十足好女人的把顾想抱了下来。
顾念抱着秦诺走在前,“走吧二哥,三哥都到了好一会儿了。”
“等一下。”
“怎么了?”
顾想抱回秦诺,“车上还有一个人,你去把人扶下来。”
二嫂双亲都过世了,还会有什么人在车里,疑惑着走过去,掀了帘子呆愣在原地,“你,你怎么会同我二哥一起过来?”
贺瑾怀笑了笑,“父亲半路不舒服,车妇要送他回去,我原以为今日来不了了,哪想到途中会遇到二公子,就一起过来了。”
顾念才不管当时的情况怎样呢,人最终来了就好。
握住贺瑾怀的双手让他往下跳。
不避讳的牵着贺瑾怀往前走,到了二嫂跟前埋怨道:“二嫂也不在车上备把凳子。”
“我哪儿是没备,半路上让这丫头尿了,一股味道,怕熏着你心上人,愣是败家的给扔了。”
秦诺听不懂她娘在骂她,躺在她爹怀里咧嘴笑。
顾念接过来抱着,跟顾想并排往前走,顾想忽而想起什么,低声道:“小四,贺公子是怎么回事,诺儿今日在车上又伸着小手让他抱,他竟然跟上回一样吓得脸色惨白。”
顾念脚步一顿,他怕孩子的毛病要怎么治啊。
怕她二哥胡想,顾念笑了笑,“没多大事,快走吧,父亲估计正等着你们呢。”
方才顾想一番话,贺瑾怀在身后听了个全,暗恨自己耳朵好使。
顾府大厅里围满了人,梁氏笑容满面的坐在主位上。
顾思作为嫡女,最先上前祝寿,献的是一尊玉雕的观音,形神俱备,是大师手笔,“祝爹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接下来依次是顾念、顾想、顾忆和干女儿黄修武。
顾念送的是一串开了光的佛珠。顾想呈上的是秦庭岚亲笔写的祝寿词,有价无市。顾忆送上的是一副百鸟贺寿的双面绣,技艺精湛。
黄修武送的是金灿灿的纯金寿星奶奶,价值不菲。
其他人的寿礼则都已经被下人抬到库房里了。
贺了寿,顾思顾念招呼客人入席,其他府里的正君都陪着寿星在大厅的正中央坐着。其他的都是些小辈,认识的都自发凑到一桌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概下月开始,连每周更新都做不到了。
要准备考试。
但是不会弃坑,我保证。
34
34、第三十四章 。。。
如果女子允许,男子也是可以同席而食的,是以顾念这桌,除了她跟贺瑾怀外,还有顾想和顾忆夫妇,以及一直不对盘,今日颇给面子没闹的黄修武肖微恩,八个人围在一桌好不热闹。
至于顾思,只能陪着寿星跟一帮中年男人同食,她起初怨念了一会儿,只过了不久就雀跃起来:都聊起来,我话本就不缺故事了。
用饭时,其他人也不管什么食不言的训诫,个个兴高采烈的说起了话,虽说贺瑾怀不是聒噪的人,但今儿也安静的过头了些,顾念桌子握住他的手,用力捏了两下,贺瑾怀回神望了她一眼,用眼神询问她怎么了,顾念凑近了低声道:“来时不还好好的,怎一会儿功夫就闷闷不乐的?”
人家过寿,他这里闷闷不乐,明显会让人以为他不知礼数不懂规矩嘛,贺瑾怀怕别人听见,四下瞟了两眼,见其他人如常说笑,心里松了些,只仍是忍不住埋怨顾念,“你胡说什么,我哪有闷闷不乐?”
“全写在脸上了,何必瞒我,出了何事?”
架不住她殷殷切切的眼神,贺瑾怀低声招来,“方才我不小心打开了父亲准备的寿礼,发现里头竟是我爹的遗物……”
顾念脸色突变,寿辰当日送遗物作贺礼,杜南桥到底是怎么想的?
“不用担心,没人知道那是寿礼,等客人散了,我寻个借口去跟父亲讨要回来。”
“不是,”贺瑾怀有些急了,“我发现以后,就没敢让人送去库房,现在那边肯定有下人在登记,一定会发现少了贺府的礼。”
顾念望了他一眼,贺瑾怀把头低的更深,“对不起,我爹的遗物,我,我不能送人。”
“傻啊你,遗物怎么能当寿礼,我知道了一定会帮你从父亲那里求回来,只你怎么会……罢了,事已至此,交给我来处理。”
顾念起身走过去,凑到寿星耳边轻语,再旁的都听不到说什么,只发现顾四小姐一番话说完,寿星却笑了起来。
坐立不安的贺瑾怀一直有意无意的偷瞄这边,见顾念不知说了什么,惹得寿星轻笑,心里莫名轻松了不少,似乎只要她在,他就什么都可以不用怕,这种安全感,好像爹去世后就不曾有过了。
事情似乎妥了,顾念绷着脸回到位子上坐下,也不理贺瑾怀,跟其他人一起聊年幼时光。
从来没被顾念这么冷淡的对待过,本来情绪就低落的贺瑾怀更加沉默寡言了,两只手都快把衣服揉皱了。
见好就收的顾念抓住他的手,却仍是不大理他,继续跟桌上的其他人说话,“三哥,怎么没把封迎抱过来?”
顾忆笑了笑,“来了只会哭闹,还不够伺候他的呢,你想他了就改日过来看看。”
“等过几日清闲下来吧。”
“好。你旁边的这位是贺公子?”
“什么贺公子,那是未来的妹夫,是吧小四?”顾想插话。
不等当事人开口说话,桌上的几个人已经是你一句我一句的调侃她们俩。
顾念见贺瑾怀明明羞得想躲开,却还偏偏坐在那里温和的笑,突然就不忍了,出声制止他们,“再不吃饭菜都凉了。”
顾想笑,“你倒是护得紧,行,我们不说了,回头我们自己约贺公子到府上坐坐。”
一场寿宴,宾客尽欢。
到了晚间,请的戏园子已经在顾府一角咦咦呀呀的唱了起来。
年轻的小姐公子陪着看了一会儿,便借着各种理由走了,府里挂着许多的灯笼,从戏台前溜走的人都挤进顾思院里去了。
月明风凉夜,树影婆娑,几十盏大红灯笼高挂在走廊的檐上,不远处的湖里还有蛙叫,树上有蝉鸣,耳边还隐隐约约可闻悦耳的戏文,三三两两的年轻公子凑到一处说着话,年轻小姐则雅兴颇浓,围坐一团对酒吟诗。
常年寂寥的院落忽而热闹起来,跟顾家是世交的几个家族里的小姐难得借这个机会凑到一起,顾思也不好躲在房间不出来,瞅见黄修文一副坐不住的样子,笑道:“你是屁股下面长钉子了,还是我院里的椅子坐着不舒服?”
这话若是笑话黄修武的,她指定踹了屁股下的椅子,还得一番嫌弃说是该劈了当柴烧,但偏偏这话是对黄修文说的,黄大小姐肚里装的是圣贤书,比秦庭岚这个教书育人的先生还要死正经,当下便站起来拱手道:“委实抱歉,来时应了夫郎,道用了晚饭便回府,如今私自毁了信约,实是坐立难安,还请体谅则个。”
都多少年了,黄修文还是这副圣人的德性,一番话说得顾思都不知道如何往下接,倒是其中一位哈哈笑了起来,指着黄修文便道:“说好听些,你这是重信重诺,说难听些,便是一夫奴,生生丢了我们女人的脸。”
书呆子不赞同,挺直腰杆,直视说话的人,“此言差矣,古人云,人无信而不立。莫说是应了夫郎的话,便是应了街头乞丐的话,也当尽力做到。且,中旬为我生儿育女,我自当尽心呵护,我们鹣鲽情深,何来夫奴一说?”
原本就是逗个乐子,谁能料到这呆子竟这么认真,周围的人都不敢接下茬,唯恐又惹她一通说教。
气氛一时有些冷凝,顾思插科打诨,转移了在座诸人的注意力,“轮到谁了?别想在心里盘算着要逃,写不出好诗,便要轮番敬在座的每人一杯。”
其他人的兴致瞬间重新被调动起来,不再去注意黄修文,顾思被允许可以不喝酒,便在其他人劝酒时得了空隙,“不是要回去,还不快走?”
黄修文起身又要再三感谢,顾思不耐烦听她说那些,摆手道:“快走快走。不然她们看见了又拉着不让走。”
黄修文吓得只说了一声“多谢”便走了,几步之外的走廊上站着几个年轻男子,望着她偷偷笑,弄得她莫名其妙,绷着脸目不转睛的从他们跟前走过。
她这一走远,议论声明显高了许多,这边张府的小公子咯咯笑,“黄大小姐其人,虽说呆了些,但听她方才一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