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和子想了想:“是,钱是快乐的。”
“你不想嫁?”程杰问。
“想啊,你也不错。不过,你一定要有钱。”和子说:“我因为穷而做这行,没理由不因为钱而嫁。”
“和子,你会痴痴地等候你深爱的男人吗?”程杰问。
和子没好气地瞟了他一眼:“当然不会,叫人等的男人都不是好人。他们来,他们去,要等人,我便不做这一行。”
“你会等我吗?”刹那间和子在程杰眼前变了雪儿。
“我很喜欢你,但我不会等你。等待男人的女人都是可怜的。”和子说:“有人等你吗?”
程杰微笑。
“有人等便快快地对她好,赚好多好多的钱。贫穷我尝过,还是钱最好,反正男人我见得多了,钱倒没见得够。”
“和子,要是我将来有很多的钱,一定分些给你。”程杰说。
和子黯然:“那即是说不会娶我了?算了,我注定要做人家的情妇的了。”
“和子,你常常令我欢笑,你开心吗?”
和子点了点头,一合眼,几滴大大的泪珠掉下来:“我喜欢令你欢笑。有谁会为我在寒风中披上一条领巾?”
“和子……”程杰伸手去揩她的泪珠,和子又咭咭的大笑起来,解开程杰的衣钮:“来,别费时间,我都说我喜欢性的了,特别喜欢你。难道你只窝在我这儿睡觉吗?干睡觉双倍收费。”
和子在被窝里和程杰缠做一团,程杰懒懒的,只由她做工夫。
“噢,快乐啊爸爸!”和子腰背肌肉抽搐,往后便瘫在榻榻米上。
“你说什么?”程杰奇怪地问。
和子星眸荡漾:“对老头子们说惯了,打赏便多了。你给我什么打赏?再来一次?”
程杰禁不住满床春色,把她抱着再进入她体内,和子叫得震天价响,程杰这一次没有懒惰。
和子常常都令他快乐的,程杰对她也不无怜借,此刻,更有同是天涯沦落人之感。他跟这些女人的关系,雪儿是不会明白的。
睡了一阵,和子爬了起来,欣赏着程杰俊美的脸,跪在他身旁,凝视了仍在睡觉的程杰一阵,掩着脸轻轻垂泪。程杰眼皮一动,像要醒了,和子连忙拭干了泪,跑到厨房里去。
“雪儿!雪儿!”程杰在朦胧中唤着。
和子泪又下了,再度拭干,从厨房里喊出来:“我在做面呢,刚才的你都没吃,让我弄点热的。”
不久,和子端了汤出来,“吃吧,也许这是和子最后伺候你的一次了。”
“为什么这么说?”
和子吸了口气:“刚才我想好了,有个老头子要我做他的人。他有很多钱。你,当你赚到很多的钱时,再来找和子吧。来,快把我做的面吃了,暖暖肚子。”
“既是最后一碗,我们便一同吃吧。”程杰说。
和子感激地说:“谢谢。”
和子喂程杰一口,自己吃一口。
吃了两口,程杰拿过筷子:“让我来。”
他喂和子一口,自己吃一口。
和子含泪吃完了面,鞠个躬,替他逐件穿上衣服。
“程先生保重。”和子又鞠了躬。
程杰夹住了小仓给他那本书,在细雪中走着。走了一阵,回首看看和子的小公寓,不胜唏嘘,他但愿照顾所有对他好的女子。
对雪儿,他有点内疚,她又寂寞地在船上过了一天了。
沿途他买了点小礼物,带给雪儿。
回到船上,雪儿居然不在房间,他藏好了那本夹有海洛因的空心书,拿着那些小玩意儿四处找雪儿。
终于在向海的那边甲板上,看见个纤丽的身影,头上包着羊毛围巾,雪花已洒得浑身都是,在飘飘雪花里倚着船舷看海。
“雪儿!”程杰从背后伸手搂着她。
雪儿转过身来,欢呼了一声。
“杰,你回来了!”
“雪儿,你在这儿站了多久了?不冷么?”
“不冷,你不在,我便当雪花是你。雪花陪着我,就当你陪着我。雪花掉进海中,那样便不见了。怎么雪花总是一落下来便不再存在的呢?”
“替你买了点小礼物,让你玩玩。”程杰有点赎罪的感觉。
他心乱如麻,本来他可以早点回来。但他需要和子,解他的烦忧,雪儿是他的家,烦忧他不想带回来。
“咦,杰,你的羊毛领巾哪儿去了?”雪儿早上亲手替他围上的。
“噢,在面店里吃东西时太热,脱掉了便忘记拿走。”
“杰,你去了大阪一整天干什么?”雪儿问。
“嗯,去看看朋友,去还债,以前借了人家一点钱。”程杰撒了个谎。
“还债也不用去一整天,等得我快变成冰棒了。”雪儿笑着骂。
“怎么不变成望夫石?”程杰拍掉她的一身雪,脱下大衣披在她身上。
雪儿披着程杰的大衣,心念一动。
“你的围巾不是失掉了,是披在别个女人身上了。”雪儿嘟着嘴。
“好心没好报,给你披大衣还疑神疑鬼。”
“不是疑神疑鬼,是直觉,我吃醋。”
“真的是丢掉了,你不信算了,罚我没有大衣穿地站在这儿,冷僵了,变成雪人好了。”程杰嬉皮笑脸,这是他转不过弯来的时候常用的一招,料不到用在雪儿身上,虽然笑,但心里不大高兴。
雪儿嗔道。
“哼,你以为我会心疼你冷死吗?每次上岸都一整天,在船上也不见你这么忙,你就站在这儿冷死算了。”
雪儿转身走进舱房,程杰手中拿着一堆小玩意和礼物,愕在当地。这是他认识雪儿以来,她第一次发脾气。
他想起庆子说的话:“好女人比坏女人更可怕。”
他是这么的爱惜雪儿,但又那么的怕她,这辈子,他几时怕过女人了?
他答应替毒贩带海洛因,也不过是为了她,但又不能告诉她,心里觉得很委屈,气起来,干脆不回房间,找同事打十三张去。
他心不在焉,输了又输,其中一个同事问:“阿杰,你哪儿来那么多钱?”
另一个说:“人家的老婆有钱呢,看那叶子身娇肉贵,说不定是什么富家女儿,贴钱来船上跟着阿杰。”
程杰气上加气,一手推翻了赌桌,挥拳便打过去。
其他的海员按着他:
“别打,别打,船长知道便不得了。”
那个几乎让程杰打中一拳的心有不甘,嘲讽地道:“说你老婆有钱便要翻脸么?钱从哪儿来,你自己心里有数。”
“你看死我不会发达?狗眼看人低!”程杰满腔怒火,自小至大,每个人都这么看他不起。
另一个平日跟程杰不太和洽的海员插嘴说:“你羡慕得来吗?人家长得俊啊,哪像你这么丑,想吃软饭也没条件呢。程杰怎会不发达?找到个富婆便有金山银山。”
程杰本已心中烦闷,这时再忍不住了,甩开了按住他的海员,跟那几个出言讥讽的人打作一团。
程杰虽然高大,但一个人总打不过几个人,吃了几拳几脚。
正在乱作一团的当儿,雪儿来了。她见程杰久久不回房间,怕他真的站在雪中冷成雪人,在甲板上找不到他,却听见船员住的一角人声沸腾,便跑去看看,只见几个海员把程杰按在地上拳脚交加。
雪儿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扑在程杰身上护他,其中一个海员收脚不及,一脚踢在刚扑在程杰身上的雪儿的太阳穴上,雪儿登时昏了过去。
这一来,吓得众人都停手了,程杰忙抱起雪儿,只见她小嘴微张,眼睛紧闭,不省人事。程杰轻拍她的脸,雪儿毫无反应。
“叫医生来!”
“不,别把事情闹大,先看她醒不醒。”
“让我来看看,你们别吵。”一个老海员说。他捏捏雪儿的人中,雪儿依然昏晕。他翻开雪儿的眼睑,细看了一下:“瞳孔没大,不碍事,休息一下便好,阿杰,你把她平放在地上。”
“不,叫医生来,我不能让她这么的躺着,叫医生来!”程杰几乎疯了,抱着雪儿不放。
这时雪儿悠悠醒来,迷迷糊糊的,又合上眼睛。
“对不起,雪儿,对不起!”程杰狂吻着她的前额。
雪儿一阵没动静。
“雪儿醒来!雪儿醒来!”程杰喊着。
“怎么她不叫叶子,叫雪儿?”有个船员问。
说话的是个中国籍海员,外籍的根本不晓得他在说什么。
程杰望了那人一眼,看他并无恶意,便不作声,反正其他外籍船员听不懂,但见那人脸有异色,心里便怔起来。
那人说:“程杰,待会给你点东西看,有关你的妻子的。”
这时已经有人把医生找来了,看看半醒半昏的雪儿,望望程杰:“不碍事,让她回房间休息吧。”
雪儿亦已慢慢清醒,一张开眼睛便问;“杰,你没事吧?”
程杰心如刀割,她自己吃了老大的一脚,神志一恢复便只记挂着他,感动地俯首亲她的前额:“没事,没事,我没事。来,我们回舱房休息去。”
医生说:“如果她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