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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呀?”
“王爷说了,那种像一面湖水飘着两只黄毛鸭子的衣服以后再也不要让他看见,恶心低俗。”青瓷越说底气越不足但还是一字不漏清晰的把话说完整了。院子里顿时没了人声,似乎连呼吸都弱了。
筱雅听完最后四个字,一口气顶在胸口,嘴角抽搐,脸色难堪,心里默念:像一面湖水飘着两只黄毛鸭子的衣服,而且恶心低俗?
“嘁,什么眼光……”
筱雅立马转脸看冬雨从箱子里拿出来欣赏的衣服,从上到下,再从下到上,冬雨双手拽着衣服楞是一动不动地让她看了三十秒。然后听到哼的一声。
“什么品位……”
这些千篇一律不是芍药就是牡丹,不是红就是绿的衣服不也一样低俗。筱雅心想。
“冬雨你自己说,是你手上拿的衣服好看,还是你亲手绣的油菜花好看?”筱雅走过去气汹汹地问。
“我……这……”冬雨偏头向清风求救,清风假装在看草地,又看贵子,贵子睁着大眼睛疑惑的回望她,冬雨大晕。
“说呀。”筱雅强硬的催促。
“啊,都好看。”冬雨像是会过意来,说完突然就松了一口气。
“都好看吗?”
“是,都好看。”捣头如蒜般。
“可是刚才我分明听到有人说我们的衣服很恶心低俗。难道是我听错了?”筱雅故意死死的看了青瓷一眼,看他躲闪了眼神。立马换下唬人的语气带着点爹气叫唤贵子。
“贵子,你说姐姐穿的衣服好不好看?”说着便向他敞开了双手,来回转了个半圈。
“好看。”
“那如果姐姐穿这些衣服呢,会不会好看?”筱雅指着冬雨手里拿的衣服再问。
“会,姐姐穿什么衣服都好看。”贵子说。
筱雅得意的向冬雨昂了一下头,看吧,连贵子都比你聪明。
冬雨无辜的低下了头。嘴里嘟囔,你刚才又不是这样问我的,我怎么知道。
“青瓷啊,你刚才说的话,真是你家王爷说的呀?”筱雅似乎终于找回淡定和自信,迈着步子悠悠的在他面前转,语气轻佻。
青瓷眼睛来回的看她走了几圈,不知该回答是还是不是。他就知道,把王爷的原话说出来王妃一定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青瓷啊,今天天气不错吧。”
“不错。”青瓷有点虚,不知道王妃究竟想做什么。
“那好,那就这么决定了。”筱雅听到回答马上站好拍掌,正经八百。
决定什么,青瓷心里问。
“还楞着干什么,把衣服搬进去,赶紧准备,没看到太阳都爬到头顶了,现在是吃饭时间,懂不懂。”
啊,冬雨无辜的又被人指名,随后愣愣的看了看头上?心想,哪有太阳啊?
清风已经偷偷地笑了。不管是王爷切中要害的评语还是王妃的小心眼负气地言行,都让她忍俊不禁。
贵子听到指令很自觉的往厨房去,不管这个指令是不是对他下的。
“吃饭……”青瓷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想起了什么,嘴巴一咧。
“还看,记得准备五个人的饭。”筱雅斜瞪了冬雨一眼,举着巴掌踱回自己的宝座,拿起茶杯好不惬意的喝了一口。
“哦……”冬雨傻看了她的王妃几眼,终于乐呵呵的抱着衣服跑进了房间。
“奴婢马上就去准备,青瓷大人要留下来吃饭对吧。”冬雨大声欢呼地说。
“不,不用准备卑职的,卑职还有事,要立刻回去。立刻……”青瓷说完急急脚头也不敢回的消失在北院门外。
筱雅磨着牙看着他离去的方向。小样的,竟敢怀疑本小姐的品味。哼,都怪那人,故意让人说这话气人。平日挂着冷冷淡淡的脸就算了,说出来的话也这么刻薄。筱雅设想过从桃花会回来后他会怎么收拾自己。她以为他会大怒,责骂她唱的什么歌不知羞耻,责骂她与杨漓漓斗气,或者发现她无才无德干脆废掉,免得丢人现眼,再不至于也要让她闭门思过,禁食啊,扣她月俸什么的。
“谁告诉我,他这是什么意思啊?借口送衣服实则讥讽一番,还是讥讽一番顺便送衣服?”筱雅摸着下巴胡思乱想到。
“王妃,你好幼稚哦,这样都不明白?”冬雨突然从耳边悠悠来了一句,吓了她一跳。
“王爷这不是很明显是关心王妃嘛。”
筱雅望着她落了一句话幽幽的走远,不时还漏出两声呵呵。
“你才幼稚。”筱雅大吼。莫名其妙。她曾筱雅要真没谈过恋爱也看人谈过恋爱啦,这点关心不关心她还看不出来。别看姐姐现在十八一枝花,实则吃盐比你个丫头吃饭多。我在现代可是整整活了二十六个年头。筱雅边喝茶脑里一边胡乱的思索,有得没得。半日就这么悠闲的过了。
二十章眼如春水含玉的皇后
另一头青瓷火速回去复命。王爷破天荒的问起北院的情况,而且问的很详细。这是为什么呢?青瓷虽然疑惑但不敢有任何隐瞒的一一回答。
等到青瓷把所有的对话基本还原的说了一遍后,以为没自己什么事了。王爷突然悠悠的再问了一句。
“她为什么要提到吃饭,她要留你吃饭?”
“呃……是,不是……”
“到底是还是不是,你在为她隐瞒什么?”原卓景有点愠怒,青瓷何时会如此吞吐的回答过他的问话。
“不是。”青瓷果断的澄清,同时意识到自己的错了,他上次就应该把事情说清楚的。最后青瓷把上回吃饭的情况认真地说了一遍。青瓷心想绝对不要再坐在主人位上如芒在背的再吃一次饭。
“哦?吃饭。”原卓景哼哧了一声。不但留青瓷吃饭,现在还开起玩笑话来。表面上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像一个简单友善的主子。不过这份友善不会太过了么。原卓景背着手在房间踱步。
原卓景回想到她在桃林里又唱又跳的样子,不禁觉得她在众多的妇人小姐堆里,的确气质独特,有让人一眼就记住的本领。而她面容清新,眉目黑白分明,很干净,总是憨笑,实在没什么特别,但她可以做到不受任何人影响,就算和皇后站在一起,她也有她独特的光环,不被类同,不被覆盖,在众人中悠然自得。
想到这里原卓景不免觉得这样的女人容易让人产生好奇心。可这并不是一件好事。
而筱雅当天穿了周身雪白单绣几束庸俗黄花的衣服,在一群大气端正、贤淑靓丽的相衬下,显得可笑幼稚而且怪异。原卓景的眼光出了名的挑,所以忍不住批评她,以免她再以那样的形象在外头丢人现眼,也特意命人给她准备了一箱衣服。
大婚前原卓景已经调查过曾琴雅的过往了,但他答应了皇兄让她进出宁祥宫,接近皇后,实在还是不放心,便再次下命仔细的彻查曾琴雅的底细。原卓景无法轻易的相信任何人。同时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到皇后。
筱雅正在坐马车去宁祥宫的路上,冬雨跟随。还是上次的马车,同一个马夫。从不说话的马夫。筱雅并未想到皇后竟然这么快就派人来找她,她也没想到那人竟然会愿意让她与皇后亲近。
那人、某人、他都是原卓景在筱雅的认识里的代名词。因为筱雅不曾问过任何人他的名字。筱雅甚至很多人事也不问。而她不问的原因不是怕被人怀疑猜测,而是她懒得问。但大致的事情她都了解个大概,从不细究。好像打定自己只是一个过客。
王府到宫门的那段路,大概一炷香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足够让足不出户的女子透过车窗,窥视自己无从接触的世界,享受一刻钟的好奇与喜悦。
长期被禁锢的人,好奇是卑微的,容易满足的。
青石板铺就的街道马车跑在上头颠簸的厉害,与柏油路无法比拟。纯木结构的建筑,有着原始自然的味道。黑白错落的视野,像是记忆的碎片,总是会一直存在并无限向往。因着贴近自然而生活,依赖自然的生存,返璞归真,听天由命,俯仰天地,顺其造化,无欲则刚。
有一天,冬雨会开始问,每次都是经过这条街道,有什么好看的?
她的王妃会回答她。“不看人不看物,看心境,她只是在思念罢了。”
思念不能回到的世界,思人念物,以求一种至善平和的心境。
皇后淑珠在桃花林里等她。
当筱雅迎风而来的时候,看到的正是落英漫天缤纷了一个柔美的女子。皇后站在树下闭目扬脸,笑容纯净。
“皇嫂是欲乘风归去,不再沾凡尘世事了么?”筱雅声音清亮的说。
皇后淑珠闻言转头,眼如春水含玉,笑如桃瓣迷人。
“小雅,你来了。”
“是啊。”
“你今天穿的衣服衬的你可漂亮了。”
皇后这话让筱雅想起桃花宴时皇后见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