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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原卓景怔然,心惊肉跳。他不是不相信清风的推断,只是从心底拔起一股炎凉,脑里开始不断地回想起她在他面前喝酒的情形,她唱歌的时候,在船上的时候……原来从那时候就开始不对劲,她与吴良辰面对面站成那样,不是她突然眼睛想痒就痒,是杨千匀,他故意让曾琴雅喝酒,那时她说酒特别浓烈,他也没在意,原来杨千匀的阴厉、淡定在这里……
酒越浓烈,毒素生长的越快……
原卓景咬牙。
“马上配解药!”
“这……”几个御医有点惶恐,面面相觑迟迟不动。
“怎么,知道中了什么毒,也知道诱因,难道你们还不会解毒?”原卓景愤慨道。
“不,不是这样的,只是……”一位中年的御医迟疑说到,面有难色。
“只是王妃已经陷入昏迷,等到解药配出来,怕……”来不及这三个字,老态纠结的御医还未说出来,原卓景已经怒气盛燃,一掌拍下去。桌子马上粉身碎骨,几个御医嗓子眼提到了喉咙,惊了一身的汗。
房间霎时静默的可怕,大家一时之间没了分寸,看着怀安王爷,等他心情平复下来发话。原卓景还维持着落掌的姿势,心情糟糕透了,极想肆意的发泄一场。筱雅痛苦的梦呓,打破了可怕的沉静,原卓景从失神中回归。回首深深地注视躺在床上痛苦的人儿,悲凉的作出一个决定。
“你们留在本王府上研制解药,不管要三天还是五天。如果王妃有什么三长两短,小心你们项上的人头,还有,任何人不能走漏半点风声!”原卓景挥动衣袖,撂下气话。从房间匆忙离去,青瓷撇了清风一眼,马上跟了上去。
良久,众人恢复过来有点慌乱无措。御医紧了紧药箱,头皮发麻,留了一个年轻的大夫。其他人急忙配药。贵子内心沉痛的跟着年轻的大夫去取药,冬雨和清风留在房间里照料王妃。
冬雨像热汤里的蚂蚁,在房间里焦虑的转来转去。嘴里不安地念叨着,怎么办怎么办,王妃一定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清风坐在床边为王妃拭汗擦身,动作非常轻柔。清风的心情也很沉重。但脸上看起来比较正常,看不出过多的忧心。清风的感情心思总是比较隐晦的。
“马上让人去查王妃是怎么中毒的,然后去右相府叫杨千匀到棠香楼一号馆一聚。”
“是。”青瓷抱拳领命,再抬起头来,原卓景的人已经走远了十米之外,远远的看过去仿佛还能感受到他身上凝重的气息和淡淡的忧伤。
原卓景在棠香楼一号馆已经喝下一壶茶了,杨千匀的人还姗姗不来,原卓景看似平静,但恭敬的站在他的身后青瓷已然感觉到不妙。时间在不安中缓慢地流逝,门终于咔叽一声从外推开,原卓景不紧不慢地放下茶杯,抬头面无喜色,目光如鹰,直视来人。
“哈哈,怀安王爷竟会约见老夫,真是让老夫受宠若惊,你看我这不小心就耽误了时辰,还请怀安王爷见谅。”杨千匀一副反客为主的喜庆,笑容如菊自顾拉开椅子就坐在原卓景的对面,右手手指紧俏的敲着,姿态高昂。
“右相请茶。”原卓景亲自给他倒了茶,眼光却一瞬也没有离开过他的脸上。
“有劳怀安王爷。”杨千匀自若的笑着,完全不在乎原卓景的注视。原卓景的武功很厉害,但除此之外,也并无什么可怕的。此时此刻原卓景根本不敢对他动手,他又有何惧。
“右相至今料事如神,想必已经猜到本王今日请您相聚的用意。”
“老夫糊涂,还请怀安王爷明示。”杨千匀转着杯沿,一口把茶喝尽,眼角有一丝得意。
“右相既然笃定本王会改变主意,还有什么话,今天何不干脆说出来。”原卓景端坐凛然,双手搁在大腿上。
杨千匀再喝了一杯青瓷满上的茶水,嘴角勾了一丝阴郁的笑,他若猜的不错,曾琴雅体内的毒素已经完全发挥,不出两日,曾琴雅的双眼可谓是废了,但眼前的原卓景依然镇定从容,丝毫看不出心思,不露破绽。
“右相如果还不想说,本王倒是有些话想说。”
“请。”杨千匀笑了笑。
“本王想在此向右相提亲,不知右相意下如何?”原卓景这话一出,青瓷惊骇般抖了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哈哈。”杨千匀不禁朗笑,好不开怀。“怀安王爷居然亲自向老夫提亲,老夫实在意外。但老夫不明白,怀安王爷凭什么娶小女漓漓。”
“本王会娶漓漓做王妃,右相满意吗?”原卓景与杨千匀面对面,抵死注视对方,原卓景表情肃穆冷然,有一丝较量。杨千匀眼色狡黠,目光锐利,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原卓景。
“满意,当然满意,王妃之位如此尊贵,那老夫和漓漓就在府上恭候怀安王爷的聘礼。”杨千匀气定神闲地站了起来,身后的小厮眼疾手快的拉开椅子。
“聘礼一到,王爷想要的东西,老夫必定亲手奉上。”
原卓景悠悠地喝了最后一口茶。馆内又只剩下他和青瓷两人。夕阳从窗外投射进来,一片橘红之色,有阵阵的暖意。但原卓景的心里就像刚喝下的冷却的茶水那样,彻寒。
虽然刚才原卓景至此最终都是坐着,骄傲冷静,但场面却在杨千匀控制当中,而他就像不甘叫吠的狼狗,有势无力,让杨千匀看尽笑话。
北院内,清风见原卓景和青瓷去而复返。怀安王爷的脸色没什么变化,倒是青瓷有点阴郁,清风隐然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原卓景问筱雅的情况,清风回答他,“王妃喝了药神色好了很多,目前还未醒来,大夫说,最迟明天就会清醒过来,但眼睛……或许暂时看不到东西。”
原卓景点了头,推门进了房间。清风拉住打算跟上去的青瓷,摇了摇头,两人站到一边低声说话。
原卓景坐在床边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她。
他现在是怎样的表情?原卓景依在床头,摸着她的发鬓,一口浊气从心底幽深之处缓缓吐出。他现在就想坐在她的床头,一直看着她什么都不想做,什么都不想理,也不要明天的到来,就让时间停留在此刻,让他可以一直看着她。她没有长公主美丽清纯的容颜,没有长公主单纯善良的心思,没有尊贵的身份和出色的才华。但一想到要休掉她,心中却紧紧的不舍。
他为何要如此悲戚。谁来体谅他这份心情。她不会。她爱着一个人,而那个人不是他。在她的心里,他的存在极其微弱,甚至还比不上一个丫头一个奴才吧。她如此狡黠,一直对他魅笑,姿态却不卑不亢,她都不用苦苦的哀求他谄媚他逢迎他,却已经获得了他所有的注目。原卓景在心中自嘲。他好像不小心让自己犯下了大错。她对自己哪有半分真情?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一个理由,离开,为了一个伙夫,奋不顾身。
他又犯下同样的错误,想要得到不可能得到的一颗心。
原卓景的脸上就像要哭出来一样。他何时有过如此悲戚的时候?在兄长离开的那个黎明?在狂风暴雨孤寂的夜晚?在长公主出嫁当天刺眼的日头?还是突然发现所有人都离开了,只有他孑然一人再无依傍无所寄托的每一个日夜?
从她开出三个条件的那一刻,就注定她不会留下,那时自己是多么骄傲与不屑。如今一想到却心如刀割。
“是我太自负了,可你也太狠心,竟是一点都不留恋,你就那么想从我身边离开?”原卓景阖上眼摸着她的额发,指上带着依恋。不想让你离开……
清风从青瓷口中得知他和怀安王爷出去经过,暗暗心惊,想不到这是原国至高无上的丞相布的局,如此的阴深毒辣。同时想到王妃最后还是会被休掉不知何去何从,心中刚放下此事的忧虑又开始升起。
“查到王妃是几时中毒的吗?”清风问。
“你应该跟狼烟见过面,他没说什么吗?”
“没有,他只是让我详细的回忆王妃的行踪、见闻之类,有段时间王妃经常外出,我又不是经常跟在王妃身边,所以很多事情也不太清楚。”
“王妃第一次身体不适,是什么时候,你不记得吗?”青瓷沉吟了一下问道。
“完全没有头绪。”清风摇头,冬雨大大咧咧的,善忘的很,这个节骨眼上,一时说一个样,根本说不清楚。
“也是,或许等王妃醒来,事情自然知晓。”青瓷说完,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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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百零二旧事不提
第二天,原卓景到御书房求见皇上。福德公公进去汇报的时候,原卓流确实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