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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腿……”
“我的动作有点儿慢，不过医生说我需要多运动。”莫辰笑着，仍旧按照原先的姿势一层一层的下楼。一分钟，他才下了三层台阶。
“我帮你。”叶烟忍了又忍，还是抬脚上了六层台阶走到莫辰身旁扶着他的胳膊。莫辰停下来侧脸看着叶烟笑了笑，笑意未达眼底。“我刚才看见叶小姐好像是来接人出院的，你要是跟我一块儿下去，别人要等很久的。”
“没关系。”
莫辰轻笑，然后转过头扶着楼梯扶手继续下楼。“其实我这样的还是去坐电梯比较不会麻烦人。”
“电梯有那么多人坐，不缺你一个。”
莫辰笑出声，低沉的声音回荡在楼梯间里。“这里是四楼，照我们这个速度到一楼估计要二十分钟。”
“我没有急事。”
“那就谢谢叶小姐了。”顿了一下，他好像又忽然想起了什么。“叶小姐的新房子找好了吗？要不要帮忙，当做是你今天帮我的酬谢。”
叶烟微不可见的怔了一下，才说：“这个不用麻烦了，过完年我就会从小区里搬走。”
莫辰哦了一声，两人开始沉默的下楼。
叶烟很清楚莫辰的性格，他从来不是那种拖拖拉拉的人。他说要帮她找房子的事情，也只是不想欠她的人情。他总是喜欢把跟每个人的关系都弄得清清楚楚，每一人人情帐都不愿意在他身上过夜。
推开一楼楼梯间的门，叶灵站在门外，洛棋坐在休息的椅子上。叶灵听见声音转身叫了一声：“姐。”随即，视线落在叶烟扶着莫辰胳膊的手上，意外着还是叫了一声：“辰哥。”
莫辰笑，左手轻轻地推开了叶烟，抽出自己的胳膊。“小灵你也来了，这位是？”
洛棋撑着拐站起来，朝着莫辰伸出右手：“你好，我叫洛棋，是一家服装公司的服装设计师。”
“你好。”莫辰与洛棋握手，“我叫莫辰，你的腿，之前在这里住院吗？”
洛棋点头，“前不久出了点小事故，所以来这里住了几天。”
“嗯，那我还有些事情，先走一步了。”莫辰笑了笑，跟三人打了招呼挥手告别然后走了。
大厅里人不多，服务台的值班护士坐在服务台里吃饭。莫辰走路的速度还是慢腾腾的，叶烟收回视线提起放在休息凳上的旅行包。“中午了，我们是先送你回去，还是先找个地方吃饭。”
“先吃饭吧。”洛棋提议，叶烟点了点头，提着旅行包朝前走。
叶灵不知道在想什么，走的时候扭头朝着楼梯间看了一眼。
三人一起到了附近的一家小餐馆儿，招牌不大，在一条街里也不怎么显眼。进去是因为大中午的这里看起来人最少，最清净。餐馆里面几张桌子放得整齐，椅子好好的搁着，看起来很干净。
“小灵喜欢吃什么？”洛棋一边研究桌子玻璃下面压着的菜单，一边问。
叶灵愣了一下，然后说：“我随意，没关系。”
“叶小姐呢？”
叶烟刚要说话，手机却响了，是许莉。
接了电话，叶烟被电话里传来的许莉的哭声吓了一跳。“莉莉你怎么了？”
“阿烟，阿烟你快回来吧，豆豆躺在地上不动了！”
叶烟一惊，从椅子上站起来抓了手提包就往外走。“莉莉你先把豆豆送去医院，我马上过去。”挂了电话，叶烟站在门口回过头：“小灵，吃完饭把洛经理送回家。有什么帮忙的地方你处理完了再回来，钥匙拿着。”
叶烟从包里掏出钥匙扔给叶灵，叶灵伸手接住，说：“姐，我跟你一起去吧。”叶烟摇头，转身朝着马路边跑去搭车。
洛棋看着叶烟着急的模样，担心的问：“豆豆是谁？”
“我姐养的一条狗。”
作者有话要说：
、选择
叶烟下了车一路狂奔到宠物医院，许莉站在医院门口着急的来回走，隔着玻璃门看见叶烟跑过来，她急忙伸手帮叶烟拉开门又跟着她一起跑到手术室外面。隔着玻璃窗，林越正在里面穿着手术服忙碌，一道不高不矮的屏风刚好把手术台上的场景完全遮住，叶烟只看见林越的脖子以上，以及对面的美女助手不停的在为他擦汗递工具。
着急忙慌的跑来，却什么也做不了。叶烟低着头转过身向旁边走了一步，坐在在椅子上。许莉也不知道能说什么安慰的话，只能坐在叶烟旁边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阿烟你别着急，豆豆才七岁，普通的萨摩耶犬一般至少都会活到十二岁的，你不要着急，它不会有事的。”
叶烟伸手揉了揉额头，闭上眼，头还是很疼。“莉莉，林医生说的其实一点儿都没错。我不适合养宠物，更不会照顾豆豆。豆豆跟着我的这三年，一个月至少要到医院跑两次。我想它如果会说话或者能够自己做出选择的话，它一定会恨死了我这个主人。”
“不会的阿烟。”许莉伸手把叶烟冰凉的手捂在掌心里，看着她被冷风冻成红色的脸。“你不要这么想，豆豆它每次看到你都很开心。在我家里就经常各种调皮捣蛋，这次出事也是因为我没有照顾好它，都怪我今天早上抽什么风非要跑到医院找林越，把豆豆自己丢在家里。”
叶烟侧脸看许莉，抿唇。“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豆豆如果不是因为有你，跟着我一个人情况也许会更糟糕。”
“阿烟，豆豆不会有事儿的。你放心吧，林越的医术这么好，豆豆一定不会有事儿的。”许莉说着，搂着叶烟的胳膊挪了挪身子靠在她的肩膀上。就算是她再笨在蠢，她都能看得出豆豆在叶烟心里的位置。许莉此刻，再没有那么后悔过把豆豆扔在家里。
“阿烟，下次我出门的话，一定把豆豆一起带上，再也不会把它一个扔在家里了。”
叶烟不说话，后仰了头靠着白色的墙壁，两个人一起等着林越从手术室里出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叶烟心里越发不安。三番四次的看了时间，已经过去了快半个小时。以前从来没有这么久过，这次到底是怎么了？
“阿烟你别着急，再等一下。”许莉一边安慰叶烟，一边也在心急如焚。
叶灵从走廊另一头跑过来，叶烟看见叶灵也从椅子上站起来。
“姐，豆豆怎么样了？还没出来吗？”叶灵着急忙慌的张口就问，许莉皱着眉在叶烟身后给叶灵使眼色。
叶烟低头嗯了一声：“林医生还没出来，我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状况。”
叶灵看了许莉一眼，点了点头。“没事儿，姐你别着急，豆豆小时候掉进河里都被你救上来了，不会有事儿的。”他说着，双手揣进兜里坐到了椅子上朝着叶烟笑。
叶烟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走到旁边的窗户旁边朝里看。
林越已经在脱手术服了，叶烟心中一喜走到门口等着。助手开了门，林越一边脱手套一边把口罩解下来。他的额头上都是汗，看着叶烟着急的神情面无表情。“叶烟，我上一次就跟你说过，你要是没时间照顾豆豆就把它留在我这儿。”
“对不起林医生……”
“这次不关叶烟的事情，是我没看好豆豆。”许莉从后面走上来看着林越说：“是我的错，我一大早的非要来找你当你的尾巴，豆豆才会出事的。”这话说起来，许莉脸上却没有积分羞涩，反倒是看着林越有几分生气的样子。
林越瞥了一眼许莉，看着叶烟说：“这次好像还是我间接造成了豆豆生病的事实，不过我愿意弥补，从今天开始，豆豆就留在这里吧。”林越转身把手套和口罩交给身后饿助手，瞥了一眼许莉走出了手术室。
许莉气不打一处来，叶烟跟着林越走过去。“林医生，豆豆得的是什么病，我需要做些什么？”
林越一路走到办公室里坐下，倒了一杯茶。“豆豆的身体状况很不好，全身的器官都有衰竭的迹象。按照常理来说，萨摩耶犬的寿命是12到15岁，豆豆今年才7岁。”
叶烟与林越隔着一张办公桌，双手捏着手提包有些用力。“是因为我照顾不好它，让它经常生病的原因，才会导致它现在提早衰老。”
“是。”林越毫不留情的一个字，给叶烟定了刑。“叶烟，你这种不会养宠物还非要养宠物的人，对于宠物来说无疑就是一名杀手。就算不是豆豆，也可能是其他的动物，总之被你这种人养着就相当于慢性死亡。而对于我来说，即便是动物也是一条生命，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豆豆。你这样养着它又不好好照顾它，你跟杀了它有什么区别？就算是一刀了解都比被你这样养着要好很多你知道吗？”
林越就这样靠在椅子里隔着一张办公桌静静的看着叶烟，对于叶烟来说，这种安静的控诉似的目光，让她觉得自己像是亲手杀了人。
“林越你别这么说阿烟，阿烟没有错。”许莉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