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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险些急得要哭了出来,可是我知道这个时候,眼泪是最没有出息也最没有用的东西。我生生地忍住了自己的泪,将它们倒流进心底,我想我是疯了,我攒足了全身的力气大声地喊出了声音,“让开!都*的靠边!”
我的手紧紧地抓着易晓溪的手,我明显的感觉到,她的手在颤抖,或者说,她的全身都在战栗!
我不管不顾地狠狠咬着*,我已经在弥漫着硝烟的空气中,闻到了血腥的味道。
这一路走得至为的艰难,以至于终于挤出门口的时候,我的心中有形同大赦之感。脚下的步子不敢停下半分,我也不知道究竟要跑去哪里,我只是想拉着她的手逃离,是的,逃离。
逃离所有的丑恶与让人窒息的污秽。
在走出了网吧大约100多米的时候,易晓溪突然甩开了我的手,她的力气好大,“放开我!”她冲我吼。
我转过身瞪大了眸子看她,月亮映亮了她美丽的脸庞,她的眼中没有眼泪,可是为什么我却真切地听到了哭泣的声音,一声高一声低的嘤嘤哭声。
我愣愣地看着她,不知道她意欲何为,可是我不敢说话,只是小心翼翼地看着她不作声。
她看了我一眼,眼神空洞,而后便迈开了步子,沿着这条路走了下去。
初始我没有反应过来,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急急地追上去,跟在她的身边,“你去哪里?”
她充耳不闻一般,脚下的步子并不减慢半分。
“你要去哪里?”我的心怦怦地跳着,一说话就要从嗓子眼中飞出来了一般。
她依旧不答我的话,我咬着唇,唾液的浸湿让刚刚已然裂开的唇分外的疼。
我不言不语地跟在她的旁边,我不知道她要去哪里,但是我想,不管她去哪里,我会一直陪着她将这条路走下去。
这个晚上有月亮,清冷的月亮映亮了大地,却无论如何都映不亮我的心。
我在瞬间已经被焦灼地千疮百孔的心。
我就一直这样默默无言地跟在她旁边走着,路很黑,天很冷,路面上有未完全殆尽的积雪痕迹,下面潜藏着光溜溜的冰面,我一个不小心,便滑倒了。
膝盖上顿时传来钻心的疼痛,我抬起眼看易晓溪,她并没有停下脚步等我,像失了魂一般继续向前走着。
心里的委屈迅速蔓延,我咬了咬牙,站起身来,一瘸一拐地继续跟了上去。
就这样,在漆黑的暗夜里,我们走了好几道的街,然后又折回来,最后我看见她往校园的方向走了过去,我心下一喜,以为她要回寝室了,看了看表,时针已经悄然无声地滑向了凌晨。
可是她却没有走向寝室的方向,而是径直地朝*场的方向走了过去。我刚刚还来不及燃着的喜悦被瞬间浇灭。
我跟着她一起进了足球场,她好像不知道地面凉一样,不管不顾地坐了下来。
我心里一阵心疼,我把自己的包从身上拿下来,试图拽她起来,让她坐在我的包上,可是她却像傻掉了一样,根本就无动于衷。
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我哽咽着声音说:“你哭出来,要不你叫出来,别这样憋着行吗?”
她不答。
我的心里越来越难过,但是我想,比她的身体更寒的,应该是她的心。我想安慰她,却找不到合适的语句,索性我便不再开口,静静地坐在她的旁边。
夜里真的很冷,我的牙齿开始上下打哆嗦,我看着易晓溪的侧脸,尽管夜色很暗,但是我还是清楚地看到她的*已经被冻得没有了颜色。
她一直是这样静静地,不说话不言语,也不流泪。好像木雕泥塑一般,没有了丝毫的生命力。
我的心揪得越来越紧,我越来越觉得窒息,正在我想着接下来应该怎么样的时候,她突然站起了身来,然后发疯似的向足球场的跑道冲了过去。
她像发了疯一样一圈一圈地绕着*场奔跑,仿佛是那不知道疲惫的时钟一般。
“易晓溪!”我夹杂着哭声的三个字已经喊破了音,这三个字久久的回荡在空气中。
她依旧是一圈一圈地跑着,暗夜中,我用尽全身的力气企图去阻止她这样疯狂的奔跑,我摔倒了马上爬起来,我根本就拉不住她,此时的她力气大的出乎我的意料,我一次次摔倒,一次次爬起,脑中只有一个念头,我要追*,我要阻止她。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好似终于透支了身体上所有的力量一般,腿上一软,瘫坐在了地上,我跑过去,紧紧地抱住她,仿佛一松手就会失去她一样。“你不想活了吗?”
“我就是不想活了。”她平静地说,正当我愣神的刹那,她突然“哇”的一声痛哭失声。
这声音似乎是隐忍太久,然后她反手紧紧地抱住了我,“景默,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
她始终重复着这句话,连同那悲伤,都显得加重了好几倍,这句话重重地砸在我的心上,闷且重。
我就这样愣愣地被她抱着,默默地流着眼泪,她撕心裂肺的哭声,就那样真切地刻在了我的心上,以至于很久很久以后,我觉得心上缺了那么一大块的空洞,而后那空洞愈合的时候,便结了痂,永远永远地梗在了那里。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只觉得膝盖上已经从刺骨的寒冷渐渐地变成了没有知觉,也渐渐地失去了时间的概念。
突然她止住了声音,然后转身默默地走到了刚才坐着的那块台阶上,她从羽绒服的口袋里掏出了烟,点上,零星的火光还是晃了我的眼。
我咬着唇站在原地,就这样无声地看着她,然后静静地走过去,静静地坐在她的身边。
直到东边的天空泛起了鱼肚白,她才开了口,她的声音已经哑了,让我有瞬间的陌生感,她说:“景默,我始终想不通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谁?”我说。
“颜时。”她下了好大的力气才说出了这两个字。
“颜时?”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我不知道她何以会这么想,但是我马上否定了她的说法,“不!绝对不可能是他!”因为情绪激动,我的后半句话竟然一下子梗住了,缓了缓后,我说:“他对你的感情很深。”
易晓溪的嘴边泛起了一抹笑,却笑意冰凉,笑得我心里觉得生生的寒,何以这笑容让我觉得此刻的她是这样的陌生?
她侧过头,“景默,你说,除了他,别人会有机会拍到吗?”
她的问话让我一时语塞,还没等我反驳,她便站起了身,此刻的她看起来却很平静,“*景默,你回寝室吧。”
“你呢?”我问。
“我想再回那里一次。”她说,而后她又重复道:“最后一次。”
“我和你一起去。”我急忙地说。
“不要。”她摇了摇头,“我想自己回去,景默,你让我一个人呆一会儿静一静好不好?”说到后来,她的语气中竟然有了哀求的味道。
我愣在原地的刹那,她已然决绝地转身,将我一个人留在这冰冷的世界之中。
“两个小时后,如果你还不回来,我就去找你。”我用手拢在嘴边冲她的背影大声地喊。
“好。”她应着,尽管这简单的一个字几乎被凛烈的风声吞噬了,可是我依旧是听得很清楚,因为我知道,我要等她。
Chapter 31自杀
更新时间2012112 18:50:15 字数:3690
我一个人走回寝室的时候才察觉到身上被冻得已经没有了知觉,一个晚上在冰天雪地中不休不眠,头疼得像要裂开了一样,嗓子也开始发疼,似乎有感冒的迹象。
扶着墙走到了我的位置旁边,我好像一下子透支掉了所有的力气一般,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我趴在桌上的时候,眼泪又不知不觉地流了下来,我心里反反复复地想着的是,易晓溪究竟应该怎么办呢。对,颜时,应该给颜时打电话,此时易晓溪最需要的人就是他!
想到这里,我急忙用颤抖的手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了电话,然后用已经失去了知觉的手拨号,那边传来嘟嘟的忙音,似乎是和着我的心跳声一般。
电话响了好久都没有人应,就这样反复地打了好几遍,电话那边传来的声音都是,“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我的心里突然生出了巨大的害怕,我把电话扔出好远,再次趴下来的时候,我似乎清楚地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我从手腕上拿下手表,瞪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时间看,我恨不得现在就去找易晓溪。
头开始昏昏沉沉的,好像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了歌声,我想我是太累了,因此才意志如此薄弱地受了睡神的蛊惑。
一瞬间,巨大的梦境包围了我,我已经无力挣脱。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时间已经显示下午两点。我一个激灵地站了起来,易晓溪的位置是空的。
我的心在瞬间生出了恐惧,我拿起电话打她的手机,关机,再打,还是关机,再打,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