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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是人非的感觉。大家好像都不约而同地开始忙碌起来。
首先是顾小花,同是奔三的老人,竟然让丫的给标上个尾会!算命的给丫个黄道吉日,几前就开开心心拉着的准友飞海南三亚搞什么沙滩婚礼去,丢下个昔日的良师益友置之不理,哼!当初明明过要当伴娘的!还不止,那厮走以后丫的工作全都落到头上来,总编还特理所当然斯条慢理地是份内的事情不能算加班费!啊……气死!
接下来的是柳飘飘,柳飘飘竟然恋——爱——啦!那位爷好像是H市个如今混得风生水起的主,飘飘现在可扬眉吐气啦,把以前的伪LV全换上真货。纳闷的真的伪的图案还不都样么,买假货又不比隆胸,隆胸多投钱进去不定那质感手感安全感还真能更上层楼,可买个皮包花个几万块钱的还能指望它丢以后会自己长出两条腿跑回家么。柳飘飘听到番言论俩白眼翻,难得的没有跑上来掐。丫现在是贵族啦!不能随便在街上掐人脖子啦!
最后是猪下水,唉,不开眼,还真让丫开间连锁在旁边!竟名曰:万花楼。看看看看看看,多俗啊。不过双管齐下生意可让丫赚个盆满钵满,现在丫财大啦,气粗啦,来找家萧萧搓麻将!厮打麻将不碰不糊不自摸,偏偏爱洗牌。洗牌的时候那两只手在麻将桌上搓啊搓啊搓,十只手指上那加起来N克拉的钻戒就在眼前闪啊闪啊闪啊闪啊……
上次停电的时候来,家谦他他没看清楚,后来几次过来亲眼目睹家脏乱差的环境,特别是还有次他在家无线上网直到半夜,突然声鬼哭狼嚎把他吓个半死,丫个胆小鬼连忙叫醒两个人趴在墙角边听半终于证实原来是隔壁家的小夫妇俩在做有氧健身操后,自此发现小破房的隔音效果奇差无比,家谦从哲学的角度来分析,发现世界上任何事物都存在着两面性,也就是咱们能听到别人的,别人也能听到咱们的……
然后家谦就终于忍不住啦,爆发啦,立时拿出他那不二的气派,第二就叫人把的东西统统搬去他那里,搞得那下班回家时吓坏,还以为遭盗,哆哆嗦嗦打电话给家谦喊:“家谦啊,完蛋啦!俺家里来贼啦,丫个变态连俺胸罩都没放过……”
今是美丽周末。家谦上午加班,中午回来的时候正坐在电脑前绘图。
顾小花那不厚道的最近打电话回来炫耀在三亚的幸福生活,今吃大龙虾啦,昨看珊瑚礁啦,明又要去跳降落伞啦。听,妒忌啦!转头就向家谦哭诉,家谦的耳膜再坚强也受不啦,终于答应只要把手头的任务完成以后他就带去北戴河玩啦!
于是身体里潜伏已久那根叫“勤奋”的筋被抽出来啦,激发啦,日以继夜披星戴月的坐在电脑前挥舞着的鸡爪子。家谦整头犟驴,抽不得骂不得,非得有根胡萝卜吊在前面才肯撒蹄子跑。
家谦下班回来就在客厅喊:“林涵,换衣服去,跟去同学聚会去!”
在房间里手抖,电脑屏幕上小明星漂亮的脸蛋上立马就出现条黑线,连忙拿橡皮去擦,结果手忙脚乱的又不小心把的鼻子给擦掉,于是好好张脸啊,糊。
有些心不在焉的关掉photoshop,探出头问家谦:“哪的同学聚会啊?”
“美国的同学,不认识。”家谦对着镜子打领带。
“美国的同学跑来里聚会干嘛!”郁闷。
“最近H市不是召开国际经贸合作会议嘛,群南地北的人不就在聚头呗!”家谦有不耐烦,“管么多!”
“噢……”
“怎么?”家谦打好领带,回头奇怪的看着。
“没、没,”摆摆手,“家谦您是好同志,没被披着资本主义外衣的花花世界诱惑,懂得回来报效祖国,俺谨此代表党和人民嘉奖!”朝他伸出大拇指。
家谦甩白眼。
缩回脑袋坐在床沿上有些发怔,时家谦走进来,看到还没换衣服,皱起眉头。
在他还没有出声之前赶快先发制人的:“那啥,家谦啊,看不是闹肚子疼么,还是不去……”
“黑色的好还是灰色的好?”家谦看都不看,径直从衣橱里拿出两套西装,在身上比划下。
“呃,灰色的……”
“嗯?不对,那个,家谦啊,真肚子疼啊……”
“吃吃就不疼。”家谦拿着灰色的那套西装出去。
无奈。都怪以前撒谎撒多,现在家谦都已经升级为自动测谎仪,是不是在撒谎丫眼皮子都不用抬,光听声音就能判断。
靠!
“家谦,丫们在国内混的多不?”尾随地跟在家谦后面问。
“好像没有,”家谦想想,“国外环境多好啊,他们几乎都还在国外混,就个回来。”
“那在香港啊,美国啊混的多不?”
“有些……”
家谦话头猛然顿,突然意识到在害怕的是什么。
“林涵,”家谦的声音顿时变得柔柔的,“他们之中认识赵扬的不少,但敢保证跟赵扬熟络的不多,应该都只是生意上的些联系而已。再,他们之中很多人不光是的同学,还有很多是生意上的客户,以后打交道的时候多着呢!要是些活动都不参加,那以后那些规定要携伴出席的宴会叫带谁去?的秘书Annie?”
“靠!”瞪他,“敢!”
“那不就是,”家谦笑,“快去换衣服吧!”
家伙威胁呢!撇撇嘴,关上电脑钻进洗手间。想想,又跑出来,把那N年用不次的化妆盒给拿进去。
刻钟过去。
半小时过去。
“林涵还有完没完!”家谦终于不耐烦,在门外吼。
“就来就来!”把手上的唇膏又往嘴巴上抹抹,然后丢,开门出去。
家谦愣住。
“干嘛干嘛!”看着家谦的眼神,有些心虚的叫嚷起来:“嫌弃啊?那不去。”然后顺水推舟的往沙发上坐。
“怎么不去?”家谦皱起眉头,拿起车钥匙,“去!”
推开包厢门的时候,原本讨论热烈的场面突然下子静下来,众人目光不约而同的“刷”的下集中在身上。
“哟!家谦,”有人笑开,“们头还在打赌会不会带个朋友来呢,他们都赌不会,就个赌会!小子果然没令失望啊!”然后他转过头,笑着对:“嫂子挺漂亮的嘛!”
嘿嘿嘿,他漂亮。在心里乐开,不枉在厕所呆半个小时的结果。叫啥,进化妆间,母猪也能变仙!
拿眼瞟家谦,他还是那副荣辱不惊淡看风云的嘴脸,可是,看看,他那悄悄上扬的嘴角,那似笑非笑的样子出卖他啦!估计丫此刻心里比还乐。哈哈,小样儿!
真挺高兴的,猥琐么久,回终于给家谦长回脸。用家谦的原话来,那就是难得啊难得。
席上的精英们都是来聚会的,各自寒暄阵后注意力很快从身上转开,又上窜下跳地起国内经济走势,政治格局什么的。拉着家谦找个角落坐下,家谦从来就不是个多话的人,在些非正式场合的聚会下他就更是只坐在那里听,偶尔被逗乐,就浅浅笑。
估计能猜到今走的是淑路线,准不好意思夹菜。大部分时间家谦都在旁伺候着,有菜端上来,就附在耳边小小声问吃不吃个菜,吃不吃那个菜,得首肯以后,丫就猛地给往碗里夹,端坐在位子基本上是手都不用伸的,那款真真是要多老佛爷有多老佛爷!
席上的人见又笑们,们是伉俪情深。听两眼翻,差儿没脱口而出:屁!是老娘驭夫有术!但话只能在心里啦,不然让家谦知道估计得打死。
家谦今似乎挺高兴的,脾气特好,难得温柔次,连喝汤的时候不小心发出叽里咕噜的声音他也不鄙视,坐在旁笑意盈盈地看着,那眼里的柔情蜜意哟,能滴出水来。看看人,不就是被人夸句么,被夸的还是!丫就高兴成样,啊——忒虚荣!边吃边琢磨,估计顿饭表现好,没准晚上回去还能当回老佛爷。
“家谦,朋友……很饿?”
正当两耳不闻窗外事,心只吃盘中餐时,席间突然有人发问。
哟?问到?不能再吃下去。
连忙抹嘴巴抬起头,:“不饿不饿,已经饱。”
“没关系,”那人笑眯眯地,“叫服务员加菜就行。”
“哎不用不用,真的不用!”连连摆手,“真的饱!”眼看那人真的挥手要叫服务员过来,急,想站起来拦他。
“笨蛋!”桌子下的脚被狠狠踢下,然后是家谦恨铁不成钢的声音:“人家跟客套呢,还真以为是为的啊,桌子上大半的菜都是吃的能不饱么……”
席上对话渐稀,看来已接近尾声。
搁下筷子挺挺吃饱的肚皮,暗自运功调息助消化,正当气沉丹田全神贯注渐入佳境的时候,身后包厢的门“呯”地下蓦然打开,气息乱差没走火入魔。
进来的是个人,四十岁左右,挺着个将军肚子,高且胖,脸乐呵呵的笑纹皱得跟朵菊花似的。此人来,又掀起个小高潮。席上有人大叫:“老高,老高,来晚!罚酒!罚酒!”
那叫老高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