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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看守人的注意力都落到了环燕身上,若涵轻轻蹲□子,从看守人的桌下溜过,快速的闪身进了房里,来到装满鸽子的屋里,动物特有的气味充斥在鼻尖,若涵皱起眉,好不容易忍住一个喷嚏。
该死……这些鸽子都长得一个样,脸上又没刻字,她怎么知道哪只是飞万象的!
转转眼珠,若涵干脆将一大包的泻药挨着每个鸽笼前都洒了一点,看着鸽子们飞快的进食,若涵插着腰扬起嘴角发出哼哼哼哼的笑声,自认为自己演坏人演得很彻底。
小鸽子们,这几天就委屈你们拉拉肚子了,不过没有任务给你们,你们应该乐得轻松吧!就当我替帝永王放你们假啦!
想着,若涵又悄悄蹲□子溜回环燕身边,像是旁若无人一样缓缓的站起来,而那个眼睛都掉到环燕身上的看守人,压根就没发现对方到底是来了几个人。
“小哥,谢谢你回答我的问题。”环燕可爱的一笑,眨眨眼睛“你知道的真多,下次我还来请教你哦。”
“好好!没问题!”看守人一拍胸脯,挺了挺脊梁,似乎是想显得自己高大威猛一些。
若涵正想笑,突然就听身后有人说话。
“王后?”
回头一看,居然是早就该到的直雁生,他的身后还跟着粱狮。
“直大人,梁大人。”若涵不动声色,只是点了点头。
看守人这时候才注意到环燕身边站的是谁,长大了嘴巴愣了半响,猛的一下跪下来。
“小……小人不知王后驾到!王后赎罪!”
“诶诶!”若涵连忙抬手拉起看守人,笑道“赎什么罪啊,我才刚到而已。”
说着,她转回头去看环燕,像是她真的刚刚才出现“环燕,我让你问的事呢?”
“噢,奴婢问到了。”环燕笑笑,又看看直雁生和粱狮,先是行了一礼,随后才回头去看若涵“这小哥说他也不清楚,他只是负责看守,不负责驯兽。”
“是嘛。”若涵露出一脸遗憾的表情。
直雁生一直看着她们,这时才问“王后,不知你想问的是什么?”
“我想知道信鸽是怎么炼成的。”若涵哈哈一笑“不过看来没什么收获。”
“训鸽是一项十分艰难而辛苦的工作,通常训鸽师和鸽子都有十分默契的信赖关系,也正因为如此,为了避免训鸽师里混入奸细,训师和负责看守的人是分开的,训师只教会鸽子回巢、送信,而看守人则是负责送信的。”
直雁生浅浅一笑,给予了若涵清楚的解释,若涵点点头,眼睛又看望直雁生身后的粱狮。
“直大人来这里的目的我知道,不过……梁大人这是?”
只见粱狮的右眼圈微微有些发紫,似乎被人狠揍了一拳,粱狮站在一边耸耸肩,伸手指指看起来温和无害的直雁生。
“鸽子负责送信,微臣负责送人,免得有些路痴又找不到东南西北,下次还不知道会闯到哪里去。”
闻言,若涵疑惑的挑起眉,就见直雁生虽依然浅笑着,嘴角却微微抽搐,手指握紧,似乎正极力忍耐着什么。
正欲开口再问,只听身后的看守人突然哎呀一声。
几人回头,就见鸽舍里的鸽子们一个个都都垂着头,没精打采,笼子里更是臭气熏天。
“这是怎么了?”若涵眨眨眼,努力装的自己十分惊讶。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天气怪异的原因,也许是冻着了……”看守人喃喃自语,慌张的挠头“信鸽们似乎集体生病了!”
“生病?”直雁生一愣,猛的拧起眉头撩袍踏进房内“生的什么病?还有鸽子能飞吗?”
“它们似乎是拉肚子了。”看守人检查了一下,连忙从兜里掏出一些紧急的药来,放在食盆里又左右看了看“短时间内,是没有鸽子能飞了,不过放出去的鸽子有几只还没回来,看样子就只有等它们回来。”
“怎么这么巧?”直雁生喃喃自语,回过头,就见若涵正一脸探究的朝这边望,愣了愣,他的心里闪过一丝怀疑。
“王后为什么偏偏这时候出门来问鸽子?”直雁生缓慢道“今天天气不好,半途又突然下了雨……”
说着,直雁生看了看若涵还没干的头发“王后宁可冒着雨都要到这鸽子棚来?”
粱狮不动声色,实际上是在认真观察若涵的神情,见若涵毫不在意的笑笑,随口说道。
“下个雨怎么了?今天听你和大王说起送信,我就想来看看,只是走到半途下起雨,但是走都走过来了,中途又回去实在麻烦,还不如直接过来了。”
表面听起来,似乎很符合若涵的性格,但是粱狮和直雁生都双双一拧眉。
“王后,听说你很怕冷。”直雁生好看的眼睛紧紧盯住若涵,生怕放过她任何一个细节动作。
若涵拧起眉头,心想这两个人怎么这么难缠,不就让几只鸽子拉了肚子,有必要刨根问底吗!
正犹豫着,却见远远的走来一个身影,对方一袭华贵服侍,身边有人撑着大伞,一直到走近了,直雁生,粱狮和环燕才低头福礼。
“大王万福。”
“都起来吧。”东翔挥挥手,转眼看向正盯着他看的若涵,身子朝对方偏过去一点,打伞的人心领神会,连忙走到两人后面,为两人遮蔽了已经变小的细雨。
“你在这里干什么?”东翔看若涵头发湿湿的,不满的拧起眉“赶紧回去,叫人弄碗姜汤来。”
“大王……”直雁生正想上前开口,却突然被一旁的粱狮拉住,回头,瞪住,只见粱狮无声的摇了摇头。
“怎么了?”东翔看两人神情不对,又抬眼看一眼鸽棚“信鸽出事了?”
不愧是历史上最年轻最聪明的帝永王,直雁生和粱狮心里都一阵佩服。
不过这回,说话的不是直雁生,而是将他挡到身后,上前一步的粱狮。
“大王,信鸽突然集体腹泻……”
“这么巧?”东翔话虽这样说,表情却像是料到了,丝毫不以为意,点点头转身“那送信的事先暂时搁置着吧。”
“大王?”直雁生不解,再转眼看若涵,若涵也是一脸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你看我做什么?”若涵努努嘴“他都不介意,难道你还介意?”
“这事巧合的有些奇怪,王后赎微臣不得不另作他想。”直雁生直起身子,眼神上上下下又仔细打量一遍若涵,若涵却只是无所谓的耸耸肩,转身的同时,直雁生却清楚的看到了,她扬起的像是恶作剧成功般的微笑。
虽然只是一瞬间,却让直雁生的眉头拧得更紧了。
“你看到了没?”
等若涵和环燕走远,粱狮凑近直雁生压低嗓音问。
“看到了。”直雁生一脸的疑惑“我原本以为,她也许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目的……但是……”
“我觉得,她是奸细。”
“什么?”直雁生一愣,猛的回头“连大王都说了相信她,你居然怀疑大王的眼力?”
“大王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了?”粱狮一愣“刚才环燕脸上明显闪过了阴谋得逞的贼笑,那么清楚明显,大王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环燕?”直雁生一愣,他完全没注意到旁边那个小丫头。
“那你是说谁?”粱狮扬起眉“难道你在说那个小女人?”
“她是王后!”直雁生白粱狮一眼“你说话能不能带点脑子。”
“不带脑子的是你。”粱狮好笑“走个鸽子棚都能走到书阁去,还压根没发现自己走错了,全天下最绝的路痴也只剩你一个了。”
“你别打岔!”直雁生一恼,差点又要一拳挥过去“你的意思是,是王后身边的那个小宫女有问题?”
“问题太明显了。”粱狮抬眼看向那走远的浅浅身影,嘴角边勾起一丝冷笑“我猜,大王已经想好怎么收拾她了。”
“……”直雁生沉默了一会,决定暂时把若涵那个奇特的笑容抛到脑后,抬起眼“那万象那边呢?”
“大王既然没有其他吩咐,就暂时静观其变。”粱狮耸耸肩“再说了,还有将人呢。”
直雁生扬了扬眉,心想,说起来,最近好像一直没看到那万年棺材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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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十六章
深夜,帝永宫外。
打更的人走在没有月光的路上,一手提着铜锣,一手捂着嘴打了个哈欠。
寒冬的夜里,四下无人,有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听起来有些寂寞。
这个时间,辛苦了一天的人们都已经歇息了,木架的门窗紧闭着,看起来像一个个黑洞,白天的生气消失贻尽,打更人取下腰间的酒壶喝了一口,烈酒暖烫了身子,他咂咂嘴,用手背胡乱的抹了一把嘴角,再转过一个弯,一幢气派的屋宅出现在眼前。
朱门红墙,黑瓦的翘脚屋檐,门前铺着石阶,石阶上守着士兵,朱门两边吊着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