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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悦震住,被他盛怒的口吻惊到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珠泪缓缓滑落。
“你没错.是我的错……”她呢喃。“当初不该遇见你,不该爱上你,更不该纠缠你跟你结婚,我跟你道歉,你崔大律师聪明绝顶,怎会有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够了没?她还要挑衅他到什么时候?
“对不起,是我不好,我的错……”
“不要说了!”大手掐住她柔软的红唇,她怔住,傻傻地看着他,那小鹿般无辜水亮的双眸教他心弦一紧。“闭嘴,别再说了。”他不知不觉地放柔语气。
“呜……放开我。”她就算被掐嘟着一张小嘴,依然坚持抗议。
他又好气又好笑,忽然间,胸口融化,温柔涨满,不禁埋首,深深地吻她。
“嗯……”她嘤咛,握起粉拳捶他,挣扎地想推开他,但他将她推抵在沙发上,用自己的身躯压住她,不让她逃。
他不断地加深这个吻,从嘴唇到颈脖,移到锁骨,又回到颈间,然后舔吮她敏威的耳垂。
她娇喘吁吁,忽地再也抵挡不住,脑子有火在烧,心房也沸腾,全身烫得发软。
可恶,真的好可恶……
她伸手勾揽他肩颈,无助地贴近他,椒乳隔着衣衫抵着他胸口,蓓蕾颤栗地挺立,而一双修长玉腿,下意识地挤进他双腿之间,摩擦他、逗惹他。
他倏地倒抽口气,欲望在下腹流窜,伸手拉下她长裤拉链,大掌扣住她浑圆的粉臀,用力压向自己。
她惊呼,又羞又热,试着找回最后的理智。“崔刚信,我们……不可以这样。”
“当然可以。”他毫无商量余地地反驳,以最快的速度剥除她身上所有碍事的衣衫,就连湿润的小内裤也被他勾在手里。“看得出来你很想要我。”
他沙哑地、邪佞地在她耳畔吹气。
她娇羞地垂目,不敢看他,双手却自有主张,一颗颗剥开他衬衫钮扣。
他按捺不住,猛然低下头,咬吮她胸前粉红的蓓蕾,一片红霞从她颈脖直染至胸前,艳美可人。
“起来。”他喘声道,蓦地将她整个人抱起,让她玉腿在他腰间交缠,跟着强悍地占有她,一次又一次……
欲火燎原,熊熊焚烧理智,他们饥渴地探索对方、兴奋地撕咬,心海泛滥着一股冲动,只想将对方拆吞入腹,狠狠地埋在自己体内。
爱与恨,笑与泪,此刻都随风飘散,留下来的只有汗水、黏腻的体味,以及男女之间最原始的情欲……
第四章
“疯了,我真的疯了。”
“对,你疯了。”
“郑开馨,你一定要这样拆我的台吗?”
“不是我想拆台,问问你自己,怎么会做出那种事?”
对啊,怎么会呢?
喜悦叹息,回想两天前,自己跟前夫在包厢里上演那干柴烈火的一幕,实在羞愧不已。
“我到底怎么了?怎么会那样做呢?”她喃喃自责,捧住双颊,颊畔微微发热。
“你该不会还爱着他吧?”郑开馨一针见血。
她倏地惊跳.“怎么可能?我没有,真的没有!”
“没有就没有,干么这么激动?”郑开馨嘲讽,打量她,樱唇扬起奇特的笑,眸光闪烁。
喜悦见好友调皮的神情,想也知道她在想什么,不禁咬咬唇。“开馨,你变坏了。”
“有吗?”郑开馨讶异。
“以前你不会用这种表情看人的,你啊,跟那个徐东毅学坏了。”
“东毅吗?才没有,他人很好。”
“他机车、任性,眼睛长在头顶,又生了一张不酸人会死的嘴,哪里好了?”
喜悦将好友的男朋友嫌得一文不值。
“方喜悦!”
“怎么?生气啦?”
郑开馨不说话,小嘴嘟得高高的。
“好,别气了,算我说错话,OK?“喜悦安慰好姐妹,一面又不禁自怜。瞧瞧,这丫头现在可是把那男人放在心头第一位,谁都不能讲他坏话,连她也一样。
“唉!所谓‘重色轻友’就是这意思吧?”她感叹。
“我哪有重色轻友啦?”郑开馨听她指控,有些不好意思,亲热地挽起她臂膀,表示对姐妹的忠诚。“我还是很爱你的啊,喜悦,你要我跷班出来陪你逛街买衣服,我也来了啊。”
今天刚吃过午餐,郑开馨便接到喜悦电话,不由分说地约她在百货公司相见,她知道好友最近因失恋心情不好,义不容辞地请假赴约。
“……我啊,算有义气的,本来下午要跟作者见面的,我都取消了。”
“是喔,谢谢你的义气。”喜悦半调侃。
“所以你就别生气了嘛!”郑开馨嘻嘻笑,撒娇地将螓首钻进她怀里。
她拿这丫头没辙。“喂,找你出来是替我解忧愁的,你一个人这么开心是故意刺伤我吗?”
“对喔。”郑开馨蓦地凛然,端肃脸孔。“说真的,你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她老实答。
“你是真的决定跟汪其理分手吗?”郑开馨问。
“没有挽回的余地?”
“没有了。”
“那崔刚信呢?”
“什么?”喜悦一愣。
郑开馨严肃地直视她。“你确定自己对他,一点感情都没有了吗?如果没有,怎么可能会在包厢里……呃,跟他做出那种事?”
“你可以直接说‘炒饭’,这样比较干脆。”喜悦自嘲。
郑开馨脸颊淡红。她个性单纯.对男女之事了解不多,说起这种话题,难免感到几分羞涩。
喜悦看了,忍不住伸手掐掐她丰软的颊。“你啊.真可爱!难道到现在你跟徐东毅都还没炒饭过吗?”
郑开馨闻言,惊骇得睁大眼。“什么嘛,我们又还没结婚!”
“等到结婚后才能做,哈,那家伙忍得了吗?”
“不能忍也要忍,我答应过我妈,婚前……不能做那种事。”
“是。”喜悦嘲弄地翻白眼,为徐东毅默哀,不过她可不会同情他,谁教他之前老欺负开馨?这也只能算是报应。
“总之你不要转移话题啦。”郑开馨傻气归傻气,还是察觉出她的企图。“你对你前夫还有一丝留恋,对吧?我不相信你跟没感情的男人也能……呃,炒饭。”
“那你可就看错我了。”喜悦涩地苦笑,低下头,藉着挑选专柜衣架上的衣服掩饰脸上的表情。“你知道吗?我跟刚信才第三次见面就上床了。”
“什么?真的假的?”郑开馨好惊讶。
“真的。”喜悦点头,眼神因回忆变得迷濛。“那时我们是在一家夜店相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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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家吗?”
“嗯。”
“你不是说,你前妻不喜欢这种地方?”
“她是陪册友来的,她朋友的哥哥在店里当DJ。”
“你们一见到面就认出对方了?”
“嗯。”
“一见到就认出来?可见她对你印象也很深刻嘛。”
崔刚信默然不语,只淡淡点了点头,郭承安看出他陷在回忆里,识相地不打扰,举起威士忌酒瓶,主动替两人斟酒。
他跟崔刚信是大学同学,也在同一年考上律师执照,彼此视对方为最强的竞争对手,却也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毕业后,两人也曾同在一间国际性大型律师事务所共事,后来崔刚信被挖角到元旗集团,他也跳槽到另一间美商企业。
数年来,他们各自拥有不同经历,却依然保持密切的友谊,关于崔刚信闪电结婚又闪电离婚的缘由,郭承安算是最为清楚的一位,但即使是他,也有很多事不知道。
比如,原来崔刚信跟前妻第三次见面就上床了……
“你的话我是可以想像。但喜悦?看不出她是那种大胆开放的女人耶!除了脾气呛一点.你光看她平常穿着,怎么也不像个辣妹啊。”郭承安笑笑地评论,眼、见好友投来深沉一眼,连忙补充。“别误会我瞧不起她的美貌喔,她其实长得挺可爱,我只是说她不像那一型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崔刚信若有所思地端起酒杯。“喜悦只是个性落落大方,但对那方面,她其实满保守的。”
“所以你们那天晚上是怎样?喝醉酒?冲昏头?”
“都有吧。她喝多了,我脑筋一时打结。”
“哈!你?崔刚信?你怎么可能有脑筋打结的时候?”郭承安嘲笑。“你就坦白承认吧,因为你完完全全被她迷住了!”
是那样吗?他被迷住了?崔刚信阴郁地沉思。
或许吧。不然以他理智的个性,怎么可能做出闪结又闪离那种事?简直是人生一大污点……
没错,当时他是被迷住了,而他十分后悔。
“不过,你今天怎么会忽然约我来这里,又把陈年旧事告诉我?”郭承安疑惑。“难道你们最近又碰面了吗?”
“是碰面了。”崔刚信承认。
“哇喔……”郭承安眼睛一亮,吹了个响亮的口哨。他大感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