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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抗议补课,你这做哥哥的不教育他还帮他瞒着我,你就是这样做哥哥的?如果不是他们班主任打电话来,你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龙俊说着这些,难得地不带一丝怒气,却是用手上的戒尺一下一下地打落到龙瑀的手背上。
龙瑀的手垂放在一侧,看着大哥这般,除了自己忍着痛也不敢乱动依旧是直直地站在龙俊面前,只当大哥的戒尺不是落在自己身上,缓缓开了口道:“大哥,都是小瑀的错,大哥要怪就怪小瑀,小瑀是哥哥,没带好小弟,大哥要罚就罚小瑀吧,别罚小烁。”
“你就是这么理解孝悌之义的?”龙俊收了时不时打在龙瑀的戒尺,拿在龙瑀面前有意无意地玩弄着。
“不是。”龙瑀微微低头,有点躲着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的戒尺的意味。
“手。”龙俊轻声的一个字,便让龙瑀战战兢兢地伸出左手,龙俊打手的规矩向来都是左手,因为左手较无力也比较受痛且不容易受伤,但挨打的人却更容易想缩掉。
“啪啪啪——”三指宽的戒尺一连十下打在掌心上,虽然还没红肿,却也疼得十分厉害,龙俊用戒尺从下方抬起微微下垂的手掌到水平位置,然后轻敲着手指问:“宪问里的爱之,能忽劳乎?是什么意思?”
龙瑀暗暗叫苦,大哥啊,我还没读到子路呢,没那么快到宪问的,看着自己的掌心弱弱地道:“大哥,小瑀还没看到宪问。”
龙瑀刚说完,毫无疑问的十下,手心已经是热胀胀地痛着,一大片的红色犹如黄昏的火烧云一般。
“论语我叫你读一个月了,你给我看到哪里去了?”龙俊一边打着一边问,戒尺已不是停留在掌心,而是移上到紧绷着的手指上,语气里虽然听不出一丝怒火,而戒尺却是落地十分地重。
手指不比掌心,况且龙瑀的手指修长而且肉少,几乎每一下都同骨头接触,生生地像要把骨头敲碎一般。
“大哥,大哥。”龙瑀的手伸直硬忍着不敢动,实在是痛得难以忍受,只好求饶式地叫了几声。
龙俊听着龙瑀的叫声,看了看他才停下道:“爱之,能忽劳乎就是说,真要爱他,能不叫他吃点苦吗?难道没看到这里就不懂得这个道理了?你总是袒护小烁,不让他吃一点苦,他能长大吗?”说着,龙俊的戒尺又敲上了龙瑀的手心,一道道红色的棱子横贯整个掌心,热辣辣的疼着。
龙瑀忍着痛微微垂了头道:“小瑀知道了,明白了。”
“过而不改,是谓过矣。明不明白?”龙俊完完全全谆谆教诲的声音。
“明白,就是说有过错而不改正,这就是真叫过错。”龙瑀现在还是庆幸自己看得有点认真。
“嗯”龙俊不置可否,“论语看到哪里了?”
“季氏。”龙瑀的声音微不可闻。
“哪里?”随着声音,又是狠狠的一下,饱受折磨的掌心已经脆弱到无以复加的地步,龙瑀直觉此时要是有一丝微风吹过便能让自己的手粉碎。
“季氏”龙瑀紧紧地看着龙俊手上的戒尺,却还是不敢不回答。
“行啊,还没到一半。”龙俊拿着戒尺挑拨着龙瑀修长的手指,直让龙瑀有把左手藏起来的冲动,但是只能直直地伸着,却还不怕死地抬了头看着龙俊说:“大哥,论语里不是有说,弟子入则孝,出则弟,谨而信,仁爱众,而亲仁,行有余力,则以学文吗?学文是放在最后的。”
龙俊听后笑笑,拿着戒尺转身坐到沙发上道:“不愧是我的弟弟,学以致用的功夫到这份上了。”
龙瑀低头腹诽,不是这样说的吗?
“抬头,谁许你这样耷拉着脑袋的?”
龙瑀连忙抬头挺胸的站好,看到自己平伸的左手,尴尬地不知道该放下还是继续伸着,龙俊也是不发话。
“行有余力,则以学文,你是想告诉我你没有余力学文吗?”龙俊拿着戒尺轻敲着自己的另一只手。
“不是。”龙瑀胆战心惊地看着龙俊手中的戒尺,又看了看自己发红的掌心。
“看到季氏了?”龙俊看着龙瑀问。
“是”
“季氏里的君子有九思是哪九思?”
龙瑀心中一喜,昨天才看到的,张口就答:“视思明,听思聪,色思温,貌思恭,言思忠,疑思问,忿思难,见得思义。”
“嗯?九思到你五少爷这里成八思了?”龙俊依旧坐着。
龙瑀着急地默念着:“视思明,听思聪——”数来数去都不知道到底少了那一个,无论如何就是想不出来。
龙俊倒是很有耐心地等了两分钟,刚想开口教训,龙瑀便道:“大哥,小瑀想不出来。”
“墙角,左手倒立,什么时候想出来了什么时候下来。”龙俊拿了戒尺直接指向墙角边。
龙瑀的脸颊霎时白了又白,左手,大哥你就不心疼心疼小瑀吗?手掌红肿的跟馒头似的,就是卷成拳头都能疼得流汗,全身的力量压在手上,那这只手不是该废了?龙瑀直直地看着自己的手掌发呆。
“没听明白?”
“大哥”龙瑀的眼泪几乎要掉下来了。
“掉一滴眼泪左手加十下戒尺。”龙俊毫不留情的话语把龙瑀的眼泪生生逼了回去。
书房的墙角是一块一平方米大的专门用磨砂大大理石铺成的空地,龙瑀走了过去,看到那密密麻麻凹凸不平的小孔,心又是凉了一下,狠了狠心蹲下双手撑上,再缓缓地放掉右手,左手传来的痛让龙瑀咬了好几下嘴唇,额头上的汗水簌簌地滴下,紧闭着眼睛咬咬牙地撑着。
“大哥。”龙臻拿着杯热气腾腾的茶走近书房,龙俊放下手中的工作抬头看着龙臻,“干什么来了?”
龙臻一往如常不笑但也不黑着的脸,“大哥辛苦,泡杯茶给大哥喝来的。”
这么多年你倒是头一次泡茶给我喝,难得啊,瞥了一眼旁边的龙瑀,那小子倒送过几次茶几次咖啡的,瞅了瞅龙臻,疑惑的眼神显露无遗。
龙臻忙困窘地躬身道:“真的单纯泡茶给大哥喝。”说着忙递上了茶给龙俊。
龙俊笑着接过,有意无意地说:“难得啊。”
龙臻又是一阵困窘,看到边上痛苦的龙瑀,张了张嘴又闭上,知道大哥不太喜欢别人求情,搞不好也会把自己拉下水,自己身上的伤还没全好,但又看到龙瑀通红的手,地上也已经一大片水迹,实在是隐忍不堪的样子,狠下心道:“大哥,小瑀怎么了?”
“论语我也叫你读过吧?”龙俊看着龙臻问。
龙臻不禁愕然,论语,该是自己回忆里的一段噩梦,想当年大哥叫自己看论语的时候,自己拿过书就随手往垃圾桶扔,被大哥知道后被打得三天下不了床,那三天还得天天捧着论语看着背着,一旦到大哥检查背诵,稍有停顿戒尺就上身,检查默写更是不容许有差错,被找出错别字,手心就遭殃。
“读,读过。”不好的预感撞击着龙臻的心,连忙岔开话题到:“大哥,中华文化博大精深,论语读起来虽然易懂,但也要应用实践才能慢慢体会。”稍稍停顿了一会又道:“大哥,小瑀要是没什么大错就饶了他吧。”
龙俊慢慢品着茶听着龙臻说,一旁的龙瑀已经苦不堪言,全身的力量全压在左手上,即使没受伤的左手,此刻也已经能酸痛得难以忍受,牙齿都已经咬得发软,仅凭一点自我安慰的意识强撑着,再过一小会大哥就会心疼,再过一小会大哥就会让下来的,根本已经无意识去想论语,奈何龙俊却是一声命令也不下。
“这茶泡得不错。”龙俊难得有赞赏小弟的时候,却不知此时的赞赏能让龙臻的心提到喉咙边上。
“谢大哥”
“论语季氏里的九思指的是哪九思?”龙俊坐在椅子上淡淡的问,一旁的龙瑀敏感地听到,也忙调动了全身的神经细胞去听。
龙臻反射性地抬头挺胸站直开口道:“视思明,听思聪,色思温,貌思恭,言思忠,事思敬,疑思问,忿思难,见得思义。”刚背完,龙臻也惊讶自己竟能如此流利得背出,毕竟多年没看了,不禁感慨,大哥对自己的教育果然到位。
“身上的伤好了?”龙俊看着龙臻问。
龙臻的脸稍稍犯着红晕,不自在地说:“还没全好,谢大哥关心。”
“你最近在家倒是闲得发谎吧。”龙俊有一句没一句地问着。
龙臻小心翼翼地回答,生怕一句说错了什么便陷入龙俊的圈套中。
“大哥,臻儿可不闲,龙腾有不少的事务要打理,还要重新计划部署和调整云影,针对这些问题,臻儿还忙着看看战国策和孙子兵法。”知道大哥在抓龙瑀的论语,龙臻忙把几个星期前读过的书拿出来搪塞,不然等大哥给自己分配,那该没完没了了。
“我是该找时间和你好好谈谈云影,怎么说我对你的云影组织还没有明显的概念不是?”龙俊平常的聊天语气。
龙臻却是态度端正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