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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俊看到龙若带着泪痕伤痕的脸挤出来的一丝微笑,自己却是苦涩得厉害,看着龙若开口问道:“小若跟慕宸在一起是不是很幸福?”
龙若听着龙俊的问话,只是垂了眼皮看着被单呆呆道:“不是很幸福,就是很习惯。”说完,却又是太了头看着龙俊说:“小若跟大哥在一起才是最幸福的,小若以后就永远跟大哥在一起就好了。”说着,龙若完全不顾自己身上的条条伤痕,用了最大的力气把自己从床上撑了起来,一把倒到了龙俊的身上。
龙俊坐在床沿边,生生接住了往自己身上倒的龙若,而却发现,龙若竟然是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多重量,只是轻飘飘地倒在了自己的怀里,自己该是很理解自家小弟的那句跟自己在一起很幸福,也确实,幸福是什么,从来不只是在爱情之间才能衡量,只是,龙俊听着龙若的一句永远跟大哥在一起就好了,是那么的沧桑,那么地无力,叫自己怎么承受这句天真而心痛的话。
“大哥。”龙若环了手紧紧抱在龙俊身上,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自己的大哥,不想再失去什么,也没什么可以再失去,有的,只是自己的大哥。
“嗯。”龙俊轻应了龙若一声,伸手扶住了龙若,除了一个颤抖的身躯,龙俊感受到的似乎已经没有别的什么了,开了口道:“小若以后会知道大哥是为了小若好的。”
“嗯”龙若用鼻音应了龙俊一声,脸上的泪水又是无声地流了下来,却还是在龙俊的怀里重重地点了点头,让大哥感受到自己是真的懂的。
“大哥给你上药,然后好好休息。”龙俊一边轻轻把龙若放到床上一边说着。
“嗯”龙若依旧是鼻音应着,但是已经少了那一层撕心裂肺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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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宸在冰冷的训练房的地板上整整躺了一夜,整整想了一夜,整整一夜,不累也不困,浑身的脱力也是慢慢缓了过来,只是好冷好痛,一个人静静地经历了有黑暗到光明的感觉,一个人静静地想着,感受着从失望到绝望的痛苦,而今已经像是完全死了一般,只是依旧卷缩在在原来的地方,头藏在两腿之间一动也不想动。
当阳光透过窗户吝啬地投照了一点光明和温暖给慕宸的时候,慕宸才微微动了动眼皮,这样躺下去也不是办法,不仅颓废了自己煎熬着自己,更是让自己的大哥心痛。
而慕彦,从踏出训练房后便停下了脚步靠在训练房的门口的柱子上,想到自己小弟跟龙若的那件事,想到自己的小弟那么固执,想到自己父亲,更甚,想到自己的母亲,要想的事情,要想的地方,太多太多,抬了头看着远方远远的一颗星,顿时真的感到很累很累。
夜里的风肆虐地刮着,带着阵阵的冰冷直接穿透人的皮肉啃咬到骨子里面,而靠在柱子上,穿着单薄衣衫的慕彦却像是感受不到一点寒冷一般,一个人的心是冷的,那么,即使外面再冷,都冷不过心,也就只有人的寒气降低周围空气的温度,而没有冷空气侵蚀人体之说了。
慕彦就这般在训练房的门口靠了一夜,待到黎明的光亮微微出现一点的时候,才抬了抬头寻着一条细缝往训练房里面看,一夜了,已经脱力的小弟如何在冰冷的地上熬过这漫长的一夜,慕彦才一点点思绪上了心头,马上是担心了,透过的细缝也是没能看到慕宸的半点衣角,太抬了脚,却是眩晕了一下,缓了缓,依旧很快推开了训练房的门。
面前的镜头却是让慕彦突然睁大了眼睛,慕宸整个人颤抖着侧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惨白的小脸上挂着几滴晶莹的泪水,正用着自己渗着血的手指在地上写着什么,慕彦忙抬了脚急步走到慕宸面前。
“大哥,小宸的错,仅希望大哥原谅小宸。”慕彦看到的在地上的第一行字,写得整整齐齐,一笔一划,甚至都看得出充满虔诚的意味。
“小若,我们的路,是无尽头的永远,曾经对你说过世上没有永远,而今——”慕彦站在慕宸身边看着,而慕宸却是一点都没有察觉到慕彦已经站在身边,只是自己慢慢地用渗着血的手指写着,甚至于,让看着的人感觉似乎待到字写完的时候,就是地上这个人生命结束的时候。
慕彦紧皱了眉头,心也跟着颤抖,伸手一把抱上了还侧躺在地板上还在用手坚持划着笔画的人。
慕宸被一把抱起,心一惊,慌忙抬了头,却已经没有力量再挣扎什么,感觉到慕彦的手甚至比自己的身体还要冷,顿时,被内心一种无法言说的滋味哽咽得难受,不敢抬头去看自家大哥那现实的脸孔,深深把脸藏在了慕彦的怀中,甚至,觉得自己没脸见到眼前的这个人,甚至,觉得自己完全不配做眼前这个人的弟弟。
慕彦抱着慕宸回房间,一路什么都没有说,脸上也是没从头到尾保持着同一个表情,直到把慕宸放到床上,也还是什么声音都没发出,而慕宸,即使想说什么此时此刻也是什么都不敢说,只是,任由着慕彦摆布。
慕彦把慕宸放到床上后,直接开了热气让房间内的温度上升到将近三十度,而后进了浴室,从浴室中端出一盆发着腾腾热气的热水,看起来也至少将近八十度,慕彦把水放到床边后便扶起床上的慕宸,慢慢帮他褪了身上的衣服。
慕宸的衣服被慕彦褪完,只留下□的身躯,却是惨不忍睹,满身的伤痕,青的紫的,有些地方也已经发黑,更是明显的也有些地方时一大片一大片的发红,明显是被冻伤。
慕彦转了身从水中拧出了毛巾,便一点地方一点地方地帮慕宸擦了起来,毛巾拧过一次又一次,慕彦的手也是在水中烫得发红,似乎微微一动,手指手背上的皮便会一大片完全脱下来一般。
慕宸虽然不是完全没知觉,但是最多也只剩下一点点力气可以缓缓动动,闭着眼睛任由着大哥帮自己擦着身子,丝毫不敢睁开眼睛,不敢看大哥,不敢面对大哥,更是不敢面对对自己好的大哥,跟着自己说要坚强,却是眼泪禁不住从眼角流了出来。
慕彦也只是拿着毛巾擦过慕宸惨白的脸,顺便的,连带着那一点泪水也是一同无意地擦掉。
帮着慕宸擦完身子,慕彦而后便是拿过药,一条伤痕一条伤痕地帮着慕宸上着,直到最后全部擦完,看着没有漏掉的,才拉过旁边柔软的丝棉被帮着慕宸盖上,顿时,一阵暖流传递到慕宸的体内,暖暖的舒服,慕宸眼中不争气的眼泪再次从眼角流了出来,依旧是紧闭着的眼睛,而慕彦,也依旧拿过毛巾帮着慕宸擦掉,便端了水进了浴室。
整整将近一个小时,两兄弟谁也没有说话,谁也没有看过谁一眼,只是,谁都清楚对方想的是什么。
慕彦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慕宸已经不再是在床上躺着了,而是已经穿好了衣服,在床边面对着浴室的门直直的跪着,看到慕彦从浴室中出来,双手按着最标准的行礼方式慢慢放到自己前方的空地上,敬重地对着慕彦磕头,仅是一下。
“起来吧。”慕彦没有看慕宸,仅仅只是说了一声,而后便走过旁边的沙发坐着。
慕宸却是只是按着自己的意愿跪在原地,听到慕彦的话也还是一动都没有动。
“起来,回床上,躺下,睡。”慕彦坐在沙发上,没有多说一个多余的字,回到原来训诫慕宸的样子,仅仅八个字,便让跪在地上的慕宸感受到一个踹不过气来的压力,抬头看了看慕彦,不敢再固执自己的做法,乖乖回了床上,闭上了眼睛,到底是很累了,也就很快便真的睡着。
慕彦坐在沙发上,看着在床上静静睡着了的慕宸,不是心痛不是心疼,只是,想把他保护得更好,触犯世俗禁忌的他们,是自己的弟弟,是自己爱的人,然而,对于他们现在的情感,已经没有退路了,那么,就只有前进了,用不失去任何人的方法。
如果,有谁一定要付出什么或者要牺牲,那么,就由自己来保护吧,这种事也许会十分艰难,为了各种事情已经筋疲力尽的自己,还说要保护,这也许可能是傲慢,但是,现在也只能想到这种方法,或许这种在现在是世俗禁忌的事情,在几百几千年后会是世俗中的正道,谁也没办法在此刻的历史中去猜度未来的历史。
若宸路
“走吧。”慕宸在家休养三天后慕彦跟他说的第一句话。
“大哥。”慕宸三天以来第一次抬了头看着慕彦叫了一声。
慕彦没说什么,只是看了坐在书桌前的慕宸一眼,然后便自己转身就离开。
慕宸自从被慕彦教训之后,便是自己一个人整天整天地呆着房间中,吃饭也是找了跟慕彦想差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