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马特阿拉斯特心里嘀咕说,你表现得也太明显了吧。这个人未免太不会掩饰了。佛特纳只对哈缪说要来看看露鲁塔的状况,结果就自个儿下到迷宫来,马特阿拉斯特早一步在这里等着他。
「我是为了阻止你而来的。」
「你在说什么?没事的话就快点回到上头。」
佛特纳通过马特阿拉斯特的身旁。
「前阵子,伊蕾伊雅小姐和凯萨莉萝逮到一名有趣的男子,最后他成为我们的见习生,你应该知道吧?」
「你是说那名伊斯摩的盗贼吧,叫什么明斯的家伙吧?」
「他拥有能看穿人类灵魂能力的圣洁眼,这家伙说了一件奇怪的事情。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一场很大的战斗。」
「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也这么回问他。明斯说,佛特纳先生做了一个很大的决定。」
「那男人猜错了,快把他开除。」
「不,我拒绝你的要求。因为他是个有绝对利用价值的男子,甚至还是下任乐园管理者的人选。」
马特阿拉斯特的手指拨动腰际的枪,一听到那声响,佛特纳整个人跃起。拔出腰上的武器,向马特阿拉斯特摆出战斗姿势。
「怎么了?你该不会以为会被我突袭吧?
因为我看穿你想要挑战露鲁塔的秘密,所以今天是来杀你的吧?」
「」
佛纳特不想再掩饰了,直接向马特阿拉斯特抛出一根短棒武器。即使只是一根平凡的短棒,他也能让其可斩断所有东西,这就他的能力。
「我怎么也想不到,你竟然对天国动歪脑筋。要是没有明斯在真是太危险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佛特纳不发一语。
「是因为沃肯吗?没想到你的内心还存有人类的心境。」
「让我成为最后一个坏人吧。」
「原来如此。你不想让沃肯动手,已经算是最后的慈爱之心了吧。」
不过已经太迟了,把它留在心里吧。
「你不是也有意与露鲁塔一决死战吗?」
「不,我想都没想过。」
「正因如此,我才会命令哈缪丝监视你。」
他完全不知道这件事,这恐怕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被佛特纳捷足先登。
「容我先告诉你吧。总有一天,你也会有和我相同的想法。打倒露鲁塔的唯一手段」
在他说之前,马特阿拉斯特拔出枪,不想继续听。
「即使是堇之愿望,获胜的机会也只有亿分之一。我是这么听说的。」
佛特纳往前一步,接着一个斩击。即使有预知能力,但这一招也闪避的有惊无险。马特阿拉斯特一边以枪来牵制,一边后退。
总合来说的话,应该是马特阿拉斯特略胜一筹。不过,此时两人的气势截然不同。虽然只有瞬间的攻防,但马特阿拉斯特明显被压制。
佛特纳不发一语地散发气势,观察马特阿拉斯特的弱点。
马特阿拉斯特继续开口,他并不是轻敌,而是有恃无恐。
「我不会和露鲁塔战斗。佛特纳先生,我一向坚持除非胜券在握,不然不会开战。」
石头从佛特纳的背后袭来,是哈缪丝的跳弹攻击。虽然没有直接命中,但已经足以扰乱佛特纳的集中力,足以让马特阿拉斯特对佛特纳发动致命的一击。
子弹射入佛特纳的脖子,避开气管的要害,仅削过颈骨地命中,并破坏连接大脑与全身的神经。若是一般人的话肯定是致命伤,但以佛特纳的回复力,大约数周内就能痊愈吧。不过,他已经全身动弹不得。
「佛特纳先生,我不会杀你的。」
「」
「你还不知道原因吗?因为有沃肯那小子在。要是你死了的话,那家伙肯定会有所行动。他实力坚强、资质聪颖,不仅如此,还受到众人的爱戴,真是棘手。」
佛特纳死命地想要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武器,马特阿拉斯特一脚踩住他的手后继续说:
「你实在应该感谢沃肯,多亏那名少年让你苟活下来。佛特纳先生,请告诉我吧。这个谎言究竟该怎么说?」
马特阿拉斯特抱起佛特纳走了出去。
他已想好欺骗武装司书与葬送佛特纳的手段。
然而,马特阿拉斯特还有个小小的疑问。
这样真的好吗?不是还有和佛特纳一起连手的选项吗?打倒露鲁塔。自己心中确实曾有过这样的想法不是吗?
「」
他摇了摇头,甩开这样的想法。
没有必要勉强,只要维持现状就够了,更何况露鲁塔并非此刻非得打倒的对象。
这样的决定,也让马特阿拉斯特日后大感后悔。
对外则是发表这样的声明:佛特纳=巴多加蒙不愿再终日争战,期望过着普通人的生活,于是自行喝下阿葛克司之水,把自己曾是武装司书、曾是一名战士的过去忘了。
他在哈缪丝的庇护下,以什么事都不知道的一般人身分度过他的余生。为了尊重其个人意愿,所有的武装司书在此之后严禁与他接触。
现在,那位曾经身为佛特纳的男人,正在其祖国梅利奥托公国,过着运送邮件的生活。后来结婚,也生了小孩,就连名下拥有足以买下整个城的资产也不知情,每天为小孩的学费而烦恼。
马特阿拉斯特后来也完美地达成任务。
像是与神溺教团的战斗、米蕾波可对拉斯哥尔=奥塞罗的追问、卡酋亚的善后、奥莉薇亚=利崔特的追捕与消除其记忆等等。为了不泄露武装司书的真面目与露鲁塔的秘密,他绞尽脑汁、如履薄冰地注意每一个细节。
马特阿拉斯特总是能有效地加以运作,虽然明知自己的工作是多么荒唐,但还是完美地执行了任务。
一切都是为了隐瞒露鲁塔的秘密,为了能持续为露鲁塔献上幸福的『书』。
在武装司书的末日,马特阿拉斯特往前直奔,为了与露鲁塔一决胜负。
有生以来的记忆全都涌向马特阿拉斯特的心头,他几乎被无比的后悔与自我厌恶压碎。
(你真是有够笨的。)
心中响起这道声音,既不是米蕾波可的思考共有,也不是露鲁塔的思考共有,而是马特阿拉斯特自己的声音;那是自己曾想和露鲁塔殊死一战的声音。
(什么叫做非做不可?非战不可的对手又是谁?打倒佛特纳、欺骗米蕾波可、坐视沃肯被杀害、陷害奥莉薇亚,做了这么多事情,你究竟得到了什么?
你不是曾想和露鲁塔一战吗?为何完全没有行动?)
声音在脑海中持续响起。
(你竟然与同伙为敌,反而去侍奉你的敌人,这世上肯定没有像你这样的笨蛋。)
无法反驳心中的话。
(今天就让我来看破你的本意。你害怕面对露鲁塔,你害怕自己会输,你是一个最无能的胆小鬼。)
「」
(你觉得自己是个了不起的战士吧。觉得自己的武力与头脑兼备吧。这全是谎言。你不仅骗了别人,更欺骗了自己,是个无可救药的大骗子。)
「没错,我是个笨蛋。」
马特阿拉斯特自问自答。
(你现在应该知道了吧?如果你起身而战,如果你赢了,世界就不会毁灭。是你毁了世界,因为你的缘故,这世界才毁灭的。)
不对,不是我害的。但是,这样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这或许不是马特阿拉斯特一个人的错。
然而,一切还是马特阿拉斯特所促成的。
以死也难以补偿的后悔,就像把马特阿拉斯特的身体干刀万剐。他之所以能抗退『无泪终结之力』,就是凭这股极度后悔的力量。
他边跑边想:难道没有其它办法了吗?就算是亿分之一的可能性也无妨,没有制止露鲁塔的方法吗?
马特阿拉斯特想着。
(真是个愚蠢的男人。事到如今,竟然只能把希望系在这里。)
他在心中发声。
「得去问哈缪不可,我得问问堇之罪人与堇色愿望是怎么回事」
(真低级。被武装司书所杀、被你封印的堇之罪人,竟成了最后一线希望。)
马特阿拉斯特在脑海中嘲笑自己。被嘲笑也是理所当然的吧,没人能忍住不取笑如此低级的自己。
哈缪丝人在迷宫外,应该还活着才对,只要能从那家伙口中问出堇色愿望,说不定还有希望。
(别白费力气了,那家伙已经死了,没人能够打倒露鲁塔。)
他想起哈缪丝的话。然而,现在也只能倚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