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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去想那种事?」
「说得也是,她肯定讨厌我了,等她一清醒过来,肯定会迫不及待地想要杀掉我,还是趁洛萝缇醒来之前快点走吧。」
亚奇多打算迈步向前,但是才刚定一步又停下来并转过身。
「可是,如果她没有讨厌我的话,那我该怎么办才好呢?」
「亚奇多,洛萝缇好歹也是个武装司书喔,严格说来是有点不太一样,不过她是武装司书的事实是不会改变的。」
「我知道,这我都知道!可是」
亚奇多的眼睛泛着泪水。
「我没办法杀洛萝缇。」
「无论如何都办不到吗?」
「要是那家伙讨厌我、跑来杀我的话,我会毫不考虑地杀死她。可是,如果如果那个笨蛋又说出要帮我的蠢话,露出一脸傻傻的表情接近我的话,我又该怎么办才好呢?」
亚奇多抓着卡酋亚的衣角。
「卡酋亚,你说洛萝缇会讨厌我吧?但如果不是的话我该怎么办?如果事情变成那样,我没办法恨洛萝缇的。」
「亚奇多,该走了,这件事以后再慢慢想就行了。」
卡酋亚拉着亚奇多的手带他往前走,昏倒的洛萝缇显得越来越小。
卡酋亚看着忍住泪水的亚奇多思考着:
现在所需要的就是亚奇多的憎恨,而且这个憎恨一定要是纯粹的才行。
他对武装司书的憎恨依然维持在纯粹的状态吧,然而,里头却混杂着洛萝缇这个杂质,所以不除掉洛萝缇就无法完成憎恨。
最初的方法是计划让武装司书杀死亚奇多,卡酋亚原本打算利用在即将胜利之际反被对方诛杀的遗憾来让他完成憎恨,却因洛萝缇的出现而宣告失败。
接下来的对策就是让洛萝缇杀死亚奇多。他以为被本来想要信任的人背叛,应该能挑起亚奇多的憎恨,然而这也以失败告终。
他也曾经期待亚奇多自己斩断对洛萝缇的感情,但是亚奇多终究无法舍弃。
接下来要进行的则是最后策略,程序也已经传令给部下了,接下来只需静待事情成功的那一刻。
在远处的岩山上站着一名男子,他是神溺教团的最后战士达托姆。
「哦,事情进行得很顺利嘛,真有你的,卡酋亚大人。」
达托姆用望远镜看着三个人。洛萝缇昏倒,卡酋亚与亚奇多则是离去,一切完全依照从卡酋亚口中听到的计划进行着。
达托姆收起望远镜,拔出挂在腰间的剑确认剑锋的状态,附有装饰的剑锋不但没有污点也没有任何缺角,于是他将爱剑收进剑鞘继续等待。
让卡酋亚的憎恨得以完成的最后工作,就是杀掉洛萝缇。
执行的人必须是达托姆才行。虽然以洛萝缇现在的状况来看,就算是卡酋亚也能轻易杀掉她,然而,必须由达托姆动手才有意义。
「只杀死了毕札克,也不能保证一定能去天国嘛~我还得再加把劲呢。」
达托姆一边这么说,一边目不转睛地观察洛萝缇。
「话说回来,洛萝缇妹妹到底为什么可以活得这么高兴呀?」
达托姆继续等待那个时刻来临,而洛萝缇根本无法察觉到包围住自己的敌意。
已经过了三十分钟之久吧,洛萝缇因脑海中响起的声音而清醒过来。
(洛萝缇,妳怎么了快回答我。)
是米蕾波可的思考共有,尽管洛萝缇想要回送思考却无法保持集中力,心里的声音传达不到米蕾波可的脑中。
(快回答我,妳还活着吧?妳人在托亚托矿山附近一带对吧。怎么了?快回答啊!)
洛萝缇心想得把卡酋亚的事情转告她才行,但是怎么也没办法传送思考。
(我马上派人前往救援,虽然会花上一点时间,不过我也会一起去,在那之前妳不可以死喔,洛萝缇!)
思考共有接着被切断。
洛萝缇一边急促地喘着气,一边想着:自己是多么愚蠢啊,真无法原谅自己的愚笨。
明明说过要保护亚奇多,却从来没有考虑过他的心情。只要认真思考一下应该就可以理解才是,要是能了解他的心情,事情就不会演变到这种地步了。
「呜哇。」
洛萝缇扭动身体并且把手顶住地面撑起身体,又因力气用尽而倒了下去。
起来,站起来啊!快走啊!然后要再一次回到亚奇多身边,我不能原谅自己的愚蠢。
洛萝缇不断撑起身体,又不断地跌下去,拼命爬着朝亚奇多离去的方向前进。
艾恩立凯一边看着她的模样,一边阅读她的『书』,不由得心想:
够了,不要去!快躺下来,去的话妳会死的,而我也会失去一切。
为什么妳要站起来呢?就算不站起来也没有人会责怪妳,就连妳一心想要帮助的亚奇多也不会希望妳去的。
妳无论何时都是这样,明明不是受托于谁却一心想帮助人;就算被当成傻瓜、就算让人感到为难,妳也要帮助人;就算苦恼、困惑,甚至于背负着不必要的艰辛,妳仍想帮助人。
结果并没有得到回报,到头来等到的是死亡。
然而妳却站了起来。洛萝缇,这究竟是为了什么?
这一瞬间,艾恩立凯跳到了洛萝缇的过去,阅读她在以武装司书为志向之前,生活在故乡的种种回忆。
在昆因贝克斯帝国南边的海域上,有几座大小不一的岛屿,这个区域被称为南方边境,自古以来就被当成不适合人居的场所,大致上被排除在整个世界情势之外。不过,这里还是有人居住。
在无数的小岛之中有一座特别大的岛屿,这座岛屿被群山与岩石覆盖而难以居住,洛萝缇就是在这里长大的。她在山谷间搭建住处、饲养山羊,或是种植小麦以维持生计。
洛萝缇是这座村子的公主。
在贫困的村子里,即使贵为公主也不能怎么样,只不过代表她是从前建立这座村子之人的子孙罢了。她和其它小孩子一样得种小麦、织布过生活。
早年丧母的洛萝缇和患病的父亲相依为命,在其它村民的援助之下勉强过生活,生为公主所受到的恩惠,仅能让她得到村民们微薄的帮助而已。
然而,洛萝缇却是个出奇开朗的孩子,既是村子里最疯的野丫头,又是打架从来没输过的孩子王。
她开朗的性格,就连村民们也感到不可思议。
村子正逐渐荒废。自古以来,这座村子便以自给自足的方式维持,然而当村外的世界经济迈向发达、货币开始普遍流通的时候,村子的形态也随之改变。
村民们染上了烟酒等消遣物的瘾,于是开始变卖生产重要鲜奶的山羊,并卖掉储存的小麦来买酒。
生活因此逐渐变得贫苦,村民的心也跟着堕落,因颓丧而去买酒喝。再怎么对这群没有知识的村民说明酒是毒物也是白费唇舌,他们只是一再地沉溺下去。
对此勃然大怒的是洛萝缇身为村长的父亲,他拼命地劝说村民,希望让大家恢复往日健全的生活。洛萝缇也遵从父亲的想法,闯进买酒的人家找碴打架,袭击前来卖酒的商人船只并在上头大闹一番,渐渐地父女便被村民们疏远了。
不久之后,她的父亲也过世了,洛萝缇真的变成孤伶伶的一个人。
在洛萝缇十岁的时候,加剧破坏村子的人物出现了,那就是武装司书。
据说他们在南方边境发现新的矿山,所以邦特拉图书馆打算迫使村民迁村,当时的代理馆长佛特纳亲自造访此处,积极与村民协商沟通。
佛特纳在别的岛上购买土地,以那边做为新的住处回馈给村民,迁村的筹备则全交由武装司书安排。不论是迁村的费用还是迎接新生活的准备金,也全由武装司书承担;不仅如此,甚至还支付了超高额的谢礼。
明明可以毫无顾虑地迎接崭新的生活,明明新天地比现在住的地方更为丰饶,生活应该会变得更好。
然而,村民却恣意浪费这笔钱,把迁村的行动往后延,并将金钱全花费在一时的玩乐上。村子里虽然充满物品,钱却彷佛长了翅膀似地消失不见。
「我该做的事都做了,你们自己所做的行为应该由你们自己来承担后果。」
佛特纳撂下这句侮蔑的话就愤而离去。
留下来的唯有加倍的贫困,村子因此被逼得走投无路。
洛萝缇对大人们劝说:
「现在已经没有迁村展开新生活的费用了,所以请大家离开村子吧!城镇或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