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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想,那都是不会成功的计划。那些部下们遭到洛萝缇的袭击之后所采取的一切行动,都与想要致亚奇多于死地有所关连,那正是一场想要取亚奇多性命的作战。
「为什么亚奇多非死不可呢?」
「我之所以踌躇着不投降的理由还有一个,那就是亚奇多。
我们总是追求着更强的战力,如妳所知,我们不择手段使用许多惨无人道的方法,结果,我们创造出令人恐惧的灾难。
那就是亚奇多。」
「」
「他的体内有一股沉睡的力量,是把自己的灵魂移植到他人身上的力量。
一旦发动,他的憎恨就会移植到周遭的人身上,那些人会变得和他一样,强烈地憎恨武装司书。
不仅如此,他的憎恨不只会停留在周遭的人身上,还会如同无药可医的传染病一样,把憎恨扩大到全世界的人类身上。一旦演变成如此,我也无能为力,甚至连他自己也无法控制。」
「」
「我曾考虑过能否使用这个能力击倒武装司书,可是这并非能作为战力来使用的力量,因为这么一来不只是武装司书,就连全世界的人们也会灭亡。」
真的存在这样的力量吗?不可能,这已超越人类所能达到的领域。
「纵使只有万分之一、亿分之一的机率可以抑制他的力量,不过也根本没有意义。因为在发现控制的方法之前,我们就全死光了。
要是我们全死光,最后将只剩下他制造出来的灾难。」
「这未免太荒唐了。」
「明白了吧,我们已经走投无路,除了杀死他之外别无他法。」
「亚奇多知道这件事吗?」
「当然不知道。」
这些话是真的吗?洛萝缇感到十分迷惑。
「就算是事实,还是有一点很奇怪。」
「哪一点?」
「为什么你不自己杀了亚奇多呢?你一直以来杀死了许多人,并不是一个会去犹豫杀人的人。」
「不要说得这么无情嘛,洛萝缇。不,这算是我自作自受吧。」
卡酋亚则是叹了口气。
「我也想过要杀他,可是我终究办不到,因为亚奇多是我剩下的最后一名部下。
妳能相信吗?连我自己都无法相信,像我这种人竟然也会有恻隐之心。」
「」
「对托亚托矿山所做的攻击已经是我能做的最后怜悯了,与其让他继续憎恨,我想至少也要让他死于战斗中。妳笑吧,洛萝缇,除了这点程度的怜悯以外,我什么也无法给他。
来吧,尽管笑我啊,洛萝缇,嘲笑我这个老人吧。」
但她却笑不出来。
「如果妳笑了的话,就答应我的恳求吧;如果妳办不到,就帮我找其它人来下手,用你们的手来帮我划下休止符。」
洛萝缇感到很苦恼。
这个老人所说的话是真的吗?
假设是真的,自己会杀了亚奇多吗?
「妳果然感到苦恼吧,洛萝缇。
妳不想杀死他对吧,妳在思考能不能隐瞒他的存在,找到救他的方法对吧。」
没错。
「既然如此,我看我也只好这么做了。」
卡酋亚抽出一把小刀,刀刃只有中指左右的长度,是一把战斗时派不上用场的刀。
「我赌上这条老命拜托妳,关于神溺教团的真相,妳只要去阅读我的『书』就知道了。」
他将小刀抵在颈子上,就在这个瞬间洛萝缇的手有所动作,她一把抓住卡酋亚瘦削的手,小刀则在刺入颈动脉前的瞬间停下。
卡酋亚惊讶地睁开双眼,与截至刚才为止那种彷佛看透一切的表情完全相反,而是打从心底感到震惊的表情。
卡酋亚的手腕发出「嘎吱」声响,小刀随即掉落并刺进土里。
「别、别开玩笑了。」
站在眼前的人并不是卡酋亚所知道的洛萝缇,是个咬紧牙根、目光闪耀着愤怒,任谁也不认识的洛萝缇。
「别开玩笑了,为什么、为什么老是要这么做!」
洛萝缇放开卡酋亚的手腕,然后用拳头捶打地面。
「老是这样!大家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逼我去杀啊杀的!」
洛萝缇将拳头挥向地面,长期积压的愤怒在她的内心爆发;无处宣泄的愤怒只能借着捶打地面来发泄。
「不杀人就有那么糟吗!死亡就是件好事吗!为什么、为什么老是、老是要这个样子!」
洛萝缇大声怒喊,并且充满怒气地瞪着卡酋亚。
「我不想杀人,不想让任何人死,可是大家却都想死,为什么」
卡酋亚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洛萝缇,就像在看无法理解的生物似地,露出近乎恐惧的眼神。
在他漫长的生涯里,还不曾有过像此刻般令他震惊的事。不论是得知天国存在的时候,还是哈缪丝放过自己的时候,抑或是温凯尼成功操控摩卡尼亚的时候所感受到的惊愕,皆在这个瞬间黯然失色。
此时,卡酋亚是真的想要自尽,为了打动洛萝缇他只能豁出性命,有了这样的认知后更加坚定他的觉悟,卡酋亚已经被逼到这种地步了。
正因如此,所受的冲击尤其大。如果她说她不想杀亚奇多卡酋亚还能理解,因为她就是那样的女孩。然而,她究竟是为了什么理由,连自己都不想杀呢?
洛萝缇的思考模式令人无法参透,洛萝缇在卡酋亚所能理解的范围之外。
或许是冷静下来了,只见洛萝缇站起身,接着对卡酋亚表明:
「我拒绝杀死亚奇多,如果你想要处理善后请选择其它方法。」
卡酋亚则是眉头深锁。
「妳要我怎么做?」
「把事实的真相告诉亚奇多。告诉他神溺教团至今为止都做了些什么,告诉他武装司书并不是坏人,请一五一十地告诉亚奇多,藉此让他停止憎恨。」
「妳认为事情会因此而解决吗?」
「你说过他具有把憎恨传染给他人的能力吧,既然如此,只要他不去憎恨任何人,能力就不会发动。」
「事情会这么顺利吗?不过我也只能唯命是从了,毕竟我是个输家。」
卡酋亚如此说完后笑了笑。
「不是只有这样,还有其它你该做的事情。」
「是什么事?」
洛萝缇赏了卡酋亚一巴掌。
「你要向大家道歉。」
「妳说的大家是指?」
「向那些因你而不幸的所有人道歉!向艾恩立凯、被解放的肉块们,以及同伴被你杀死的武装司书们道歉!」
「妳说道歉?妳要我去道歉?」
「即使你没办法因此而赎罪,至少也该去道个歉。」
卡酋亚笑了出来,为什么要笑?洛萝缇完全无法理解。
「原来如此,还有这种方法呀。哎呀,我吓了一跳,真的被妳的想法吓了一跳。」
「有什么好吓一跳的?这是理所当然的事吧。」
「经妳这么一说确实是如此,不过我连想都没想过居然会要我道歉啊。」
卡酋亚只是不停地笑,洛萝缇看到他的模样,头一次觉得这男人很恐怖。
洛萝缇心想:感觉真差劲,这男人是个异类,他内心存在着一种外表看不出来的决定性偏差。
「好了,亚奇多也快起床了吧。」
不经意地看了一下,只见山的另一头开始微微泛白,洛萝缇直到此刻才意识到已经要天亮了。
亚奇多从帐篷里走出来,他看到卡酋亚后露出一脸狐疑的表情,洛萝缇为此而惊讶,难道这个老人也不曾让亚奇多见过他的真面目吗?
「谁啊?」
亚奇多如此说完后退了一步,卡酋亚则向往后退的亚奇多靠过去。
「也难怪你会不知道我是谁,这还是头一次让你见到我的真面目啊。」
「难道你是?」
卡酋亚发动能力,变化成洛萝缇最初见到时的幻影模样。
「卡酋亚,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我是来见你的。」
亚奇多跑到卡酋亚身边抱住他。
「对不起,我失败了,我没有杀死武装司书,我真没用。」
卡酋亚则是温柔地抚摸亚奇多的头。
「必须道歉的人是我才对,我隐瞒你太多事情了。」
接着卡酋亚便娓娓道来,首先是神溺教团的存在与武装司书的死斗,和亚奇多身上萌生的能力,以及他打算杀死亚奇多的事实。
途中,亚奇多反复说着骗人两个字,他肯定无法相信卡酋亚说的话吧。
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