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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乖。”
李青歌刚躺下,就听见兰千雪那低沉又魅惑的声音,带着软软洁净的磁性,响在这暗夜之中,宛若罂粟般,分外迷人。
但李青歌照例没有回话,一是怕一说话,这家伙就会扯个没完,二则,即便她不开口,也不妨碍他会继续说下去。
兰千雪翻了个身,将脸枕在胳膊上,一双眼睛睁的大大的,望着床那边,又问,“那梅思暖。。。。。。真的没跟你说别的?”
李青歌缓缓睁开了眼睛,眼前一片迷蒙的昏暗,“没有。”
“那她有没有提。。。。。。?”兰千雪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她说她一来你就逃了。”李青歌低低说道,脑海里无端想起兰千雪落跑的样子,唇角不自觉的扬了起来。
“什么逃?”兰千雪立刻炸了毛,气呼呼道,“我那是不想见她好不好?”
李青歌耸了耸眉,无声一笑,不想见?反正是躲着梅思暖,其实,跟逃也没多大区别。
“哼,我就知道,那女人绝不会说我半点好。”
“不。”李青歌轻声否定,“她说,她配不上你。”其实,敏感的她还是发现了梅思暖提及兰千雪时,眼里的伤与痛,大概她心里也是介意的吧。
“什么?”兰千雪似乎一惊,但很快又嗤之以鼻,“她会说这样的话?鬼才信。”
“看来,你很了解她。”李青歌突然发笑,“她说,那些觉得她配不上你的家伙都是瞎了眼的,包括你。”
“你?”兰千雪顿时咬牙,“那死女人。。。。。。哼,我疯了才会娶她。”
李青歌对着黑暗浅浅勾唇,那兰千雪只怕连他自己也没发觉到,从他到她这边来,一直都惦念着那个梅思暖的,至少他很在意她说的每一句话,甚至。。。。。。因为她情绪反复的厉害。
但兰千雪后来却再没有开口,李青歌不知道他是睡了还是沉浸在他自己的心思里。
她也知趣的没有再开口打扰。
一夜无梦,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兰千雪已经没了踪影,那小榻已经收拾好了,被褥枕头都被叠好又放进了柜子里,她给的药包也不见了。
看来,这一次他很听话。
李青歌觉得很欣慰,同时,她给高逸庭的十五日之期就要到了,不知他那边会作何举动呢?
依照目前的状况看,好像什么动静也没有呢?
赖着不走吗?
李青歌倒是想到了这一点,不过,也不怕,先礼后兵嘛,她已经给了期限,十五日之期一到,自然是不会客气的。
——
其实,就算李青歌想他们赖着不走,高逸庭也不会同意的。
李青歌当众悔婚,就已经让他颜面扫地,如今,他们住的都是李青歌的地儿,就算李青歌最后开恩,不让他们搬走,他也住不下去了,那最后的一丝尊严与颜面,他不想再失去了。
即便李青歌不爱他,可是,他仍旧想在她心目中保留最后一丝体面。
所以,毒伤好了之后,他顾不上别的,一味的扑在了找房子上了,奈何手头上不宽裕,再加上京城稍微像样的别院,价格都很贵,所以,一时间真的很难定下来。
更可气的是,大太太之前答应好的要拿银子,如今事到临头却反悔了。
高逸庭气不过,跟大太太狠狠吵了一架,可最终无果,只得硬着头皮四处去借银子。
只是,他不知道,在自己昏迷期间,大太太与高远狠狠吵了一架,还被高远关进了柴房里,这才使她心灰意冷,觉得什么人都靠不住,唯有那些银子才是她今后的命。
所以,关于换房子之类,她的一个子儿都不会出的。
——
而高逸庭不在,夏之荷便越发得了势般,在这高府俨然以大少***名头自居了,当然,原本不待见她的丫鬟们,看在高逸庭的面上,面上也都对她客气几分。
因此,夏之荷渐渐的又找到了当初在高府那样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感觉。
只是,唯一缺憾的便是,她的那半张被毒毁掉的脸,还有那一身的伤,尤其是脱臼的下巴和折断的手腕,每次大夫换药的时候,都会痛的她鬼哭狼嚎。
她气过她恼过她恨过,可是,她不敢找高逸庭,更不敢去找李青歌,在这两个人身上吃的苦头,她算是吃够了。
于是,夏之荷心思一转,眼里尽是狠辣,这矛头自然而然的便对上了那被关起来的李碧茹身上!
正文第一百八十六章 虐,狠虐。(三万字第一更)
自那日之后,李碧茹与那两个婆子一起被关进了废弃的猪舍里。
这猪舍条件很差,因废弃多年没人打理,屋顶上的瓦片多数碎了,掉了,一旦下雨,这猪舍里边就是汪洋。
倒是旁边的一间,条件要好上许多,正是之前关张氏的地方,只是,那里还养着几只正长着的小乳猪,不方便关下三个大活人。
此刻,天刚麻麻亮,一丝丝带着凉意的晨风从屋子的各个漏洞里吹了进来媲。
两个婆子睡在一堆干草之上,相继被这凉风给吹醒了过来,打着哈欠,各自坐起了身。
待看清周围境况之时,两人面上又流露出了悲苦之色,但很快,就被愤懑怨毒所取代。
不由得,两人阴森森的目光又朝李碧茹射去。
李碧茹还没醒,此刻正缩在角落里,浑身蜷缩在一起,脑袋无力的耷拉在臂弯上,一头干枯的乱发遮住了她的脸,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就像路边将死的乞丐婆子似的,了无生气。
她睡的极不舒服,亦不安稳,这角落太潮湿,还透着一股令人作呕的猪粪味儿,但是,她没有别处可去,这么小小的一间猪舍里,唯一干净一点的地儿都被那两个婆子占了。
突然,头顶,冰凉的雨滴顺着那瓦砾掉了下来,正好砸在了李碧茹的手背上,雨水浸湿那手背上已然发炎流脓的伤口,钻心的疼痛让她骤然睁开了眼睛,布满血丝的眼睛,即便困倦的要死,但也是没有心思睡了。
其中一个肥胖的婆子见了,浑浊的眼睛里立刻露出幸灾乐祸的笑来,嘲讽道。“哼,真是贱命,这种地方也能睡的着,真跟隔壁那些猪似的。”
李碧茹垂下眸子,眼里划过怨愤,但却什么话也不敢反驳。
被关进来的这些日子,这两个婆子因觉得是受了她的牵连,所以,总是会无端的找她麻烦,稍有反抗,便会招来两人的毒打。
她生的瘦弱单薄,哪里是这两个粗壮婆子的对手?常常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哭着求饶方罢。
可是,即便如此,这两个婆子,若是稍不顺眼,不是掐她就是拧她。
总之,她们就是故意折磨她,不让她好过。
这不,除去原来夏之荷给的伤害之外,这才两日,她的身上又添了许多新伤,再无一处好的了。
她缩回手,用袖子将手背上的雨水给擦了干净。
心里却想着脱身之计,她不能再待在这里了,她怕主子还没惩罚自己,自己倒被这两个婆子给折腾死。
“哟,小贱人,都教了你这么多次了,还这么不懂规矩?”另一个模样精干点的婆子见她没反应,抄起手边的一个碎瓦片就朝李碧茹身上砸了过来。
李碧茹想躲,但根本避让不及,那碎瓦片生生砸到了她的胳膊上,疼的她头皮一阵发麻。
“还不过来给我捶腿捏肩。”那婆子不管她疼,只厉声喝道。
尽管心中万分不愿,但这几日的毒打让她也不敢反抗,只得拖着伤痛又疲倦的身子,艰难的爬了起来,缓慢的朝那两个婆子走去。
“先给老娘捏捏腰吧,这鬼地方,窝了几夜,腰都快断了。”那胖婆子却是先往那地上的干草上一趴,指着后腰吩咐李碧茹。
看着那短衣勒出的肥肉,李碧茹一阵犯呕,但还是忍下屈辱,半跪在她身侧,轻轻的替她揉起了腰。
然而,才揉了几下,那胖婆子一个翻身,劈头盖脸的就朝李碧茹的脸甩去一巴掌,狠狠啐道,“哎呦,你这小贱人,我说你是在挠痒痒吗?有力不用,等着伺候男人啊?”
苦涩的泪在眼眶打转,脸颊上新伤旧伤一起,火辣辣的疼。
“哟,你还敢哭?”胖婆子鄙夷的睨着她,那一只肥胖的手就摸上了李碧茹瘦弱的肩甲,随后,两指一拢,捻起一块肉来,狠狠一拧,痛的李碧茹当即打起了哆嗦,“啊,痛。。。。。。赵妈妈,饶了我吧,是我不好,我再好好帮您揉揉。”
精干一点的婆子见状,不免恶毒的冷笑,“哼,真是犯贱,不教训就不知道听话。”
眼中打转的泪水终于抑制不住的滚落了下来,李碧茹双手痛到麻木,手背上的伤那是被这两个老贱人给踩的,如今,别说是给人揉肩捶腿,就算稍稍动一动手指,那都是钻心蚀骨的痛啊。
所谓十指连心,大抵如此吧。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