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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图书馆里,我听到了你和布洛瓦警官的对话。科学院的特工人员之所以来到村子里,一定是打算来圣玛格丽特学园……也就是为了某些可怕的事情找你,我觉得会有危险,为了慎重起见就跟着警官一起去了……啊,白天我突然消失真的很对不起。因为我当时非常慌张……你没有生气吧?”
“哼!”
“但是,当时身为犯人的那对男女已经逃掉了,后来又了解到他们并没有离开村子。所以我就跟他说只要一直守在维多利加你身边的话,说不定那两人就会出现,最后总算说服了布洛瓦警官。因为对手毕竟是两个大人,不管如何,我也说不准单凭自己一个人能不能把他们击退啊。”
“嘘!”
“咦?啊啊,对不起,我吵着你了。吵嚷是你的第二大敌人对吧。那么,我就不说话好了……”
维多利加突然间伸出了圆乎乎的手指,按在一弥的嘴唇上。
一弥顿时从脖子红到了额头。
在近处看着他的维多利加,眼神却似乎在期待着什么似的闪烁着绿色的光芒。镶满褶边的薄棉睡衣也轻轻飘动起来。
一弥依然用毛毯包着身子……哈啾——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瞬间,维多利加就狠狠向他盯了一眼。
“安静点!”
“对、对不起……”
“哼。”
“但是,究竟怎么了啊?”
“是村里的教堂,钟声马上就要响起了。”
就在这时候,仿佛在祝福新一年的到来似的,教堂的清脆而响亮的钟声不断从远方传来。听起来就像是在大声欢呼着“令人期待不已的美好一年即将到来,好高兴呀”这句话一样。
维多利加很高兴似的眨着眼睛,凝神静听起来。
面对仿佛从身体内侧散发出光芒的维多利加的姿态,一弥不禁看得入迷了,只是呆呆地注视着眼前的娇小圌脸庞。
一会儿,钟声留下如同朝着过去逐渐远离般的余韵,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消失。
“久城。”
“嗯……?”
“现在,已经是新年了!”
维多利加以仿佛充满感慨的欢快声音说道。
“去年我也是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倾听着这个声音——这个仿佛在祝福所有人的、天真无邪的欢快钟声。”
同时,她又露出淡淡的微笑:
“所以,今年我也非常期待呢。
蜷缩在毛毯里的一弥也点了点头。
“哦,原来苏瓦尔在一年结束的时刻也会敲响钟声吗。我出生的国家也是这样的。当然,那里的钟声还要更长一点……真厉害,没想到我今年能跟你一起听到宣告一年结束的钟声呢。”
“你别露出那么高兴的表情,因为我一见到就觉得心里冒火。”
“为、为什么啊!”
一弥鼓着脸反问道。
但是维多利加却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露出一脸复杂的表情思索着什么。面对满怀担心地注视着自己的一弥,维多利加则叼起烟斗慢慢地点上火,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
白色的细烟缓缓地朝着天花板升腾起来。
一弥注视着她的侧脸好一会儿,然后终于下定决心似的小声说道:
“那个,维多利加……”
“怎么了,南瓜。”
“我不是南瓜,是久城啊。不过,也算了。你今天已经解开了我找来的第十一个谜——也就是出现在杂货店的奇怪男女客人的事件了吧。但是……”
“嗯。”
“可是第十个谜,你还没有解开啊。你想想……”
一弥竖起食指说道:
“就是村子里突然多了许多从苏瓦伦来的客人这件事啦。旅店里被住得满满的,村民们也大吃一惊呢。那么多的人,总不可能全都是灵异部和科学院的特工人员吧。而且来的基本上都是妇女和小孩子,要不就是整家人一起来。但是,那究竟是怎么回事……咦,维多利加?你怎么了?”
一弥没有再说下去,而是把手放到了膝盖上。
看到烟斗离开维多利加的手朝着地板落下,一弥慌忙伸手把它接住。虽然总算是避免了落在地上摔个粉碎的命运,但是他抓圌住的位置却是烟头部分。
“好热好热!”
“唔……”
“太危险了,维多利加。这样会摔烂的啊,”
他边说边把烟斗放到了茶几上,然后又转眼看向维多利加。
就在这时候,维多利加突然像断线的木偶一样以奇怪的动作软软地弯下了身体。
然后,她就这样浑身无力地倒在一弥的身上。
“维、维多利加?你……!?”
一弥慌忙大喊起来。
没有回答。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难道在听到钟声露出微笑后,她内心的紧张感终于获得了解放吗?还是说因为一弥提出的问题,让她唤圌醒了什么新的紧张根源?
一弥虽然大惊失色地倒吸了一口凉气,但是在下一瞬间,他就毫不犹豫地稳稳抱住了维多利加的小小身体。
平时总是被镶满褶边和蕾丝的华丽礼裙和棱角分明的男生校服阻挡着的两人的瘦削身体,如今就只隔着柔软的薄棉睡衣和纤薄的毛毯。尽管显得脆弱而不安,却带着确实活着温暖肌肤、血液和气息,还有心脏的微弱跳动,他们都能互相感觉得到。
“维多利加……”
“久城……久城……”
一弥仿佛感到无比吃惊似的说道:
“难道……你是在发抖吗?”
维多利加的回答非常平静,但却显得非常悲伤。
“……你也是啊,久城。”
“这、这是因为……”
一弥红着脸沉默了起来。
然后,维多利加又以闷闷的声音“呵呵”笑了起来。
“那么,你就是对我感到害怕了吧。”
“……那当然不是了。”
一弥依然紧紧抱着维多利加,不停地摇头否定。
维多利加就像在耍脾气似的以小孩子般的口吻说道:
“因为我是怪物,所以很可怕。是吧?”
“不是的!你一点都不可怕。你只是一个非常漂亮的、而且还会为我着想的女孩子。我从来都不觉得你是什么怪物。”
“呜呜。”
“我并不是觉得你可怕,只是……”
“只是,怎么样……?”
一弥小声说道:
“只是……你对我来说实在太重要了。如果失去了你的话,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不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活在世上。除了你之外,我实在不知道以后该拿什么作为衡量美丽的标准。我会变得什么都不知道的……”
一弥在颤抖的同时,把维多利加抱得更紧了。
维多利加依然保持着全身松弛的状态,任由一弥抱着自己。
即使被他用手掌抚摸着脑袋,被他用手指抚圌弄着自己的长发,维多利加还是一动不动。金色的睫毛就像小天使的翅膀似的轻轻圌颤动,同时闭上了眼睛。
强烈的恐惧和悲伤,贯穿了她那娇小而脆弱的身体。
察觉到这一点,一弥就像要安抚她似的继续紧紧拥抱着她。即使如此,维多利加的肌肤、气息和心跳声,也还是没有恢复成平稳柔和的状态。
经过很长的一段时间。
在有如永恒般的漫长沉默中,难分难舍的少年和少女,以极其笨拙的动作互相拥抱着。
过了一会儿,一弥保持着拥抱的姿势缓缓动了起来。
他轻轻抱起了仿佛在对什么感到恐惧的维多利加,把她送进了寝室。
一弥让她躺在附有顶盖的可爱睡床上,然后温柔地给她盖上水蓝色的羽绒被。
“久城……”
“嗯……?”
听到这把微细的呼唤声,一弥猛地停住了正要走出寝室的脚步。
“……你再像傻圌瓜一样在这里……多呆一会儿吧。”
“但是,现在已经很晚了啊,维多利加。”
“吵死了!”
“你难道不觉得困吗?”
尽管嘴上是这么说,一弥还是顺从她的意思走了回来。
就在这时候……
(咦……?)
一弥突然发现,就像耍脾气似的卷着被子躺在床上的维多利加——她手指上的紫色戒指,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刚才看的时候,戒指明明还闪闪发亮地戴在她手指上的啊……?虽然这的确很不可思议,但是现在更让他感到在意的是,犹如死期将近的动物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