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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多利加嫌麻烦地简短回答道。
中途一弥露出了悲伤的表情。
「你啊,不要再这样叫我了。而且我也不是南瓜……」
「废茄子,番茄叶子,菠菜根,西瓜籽。」
「……你明明刚才还在哭的。」
一弥边这样说着,边伸出空着的那只手扯了下维多利加鼓鼓的脸庞。
「你,别碰我!」
维多利加叫着甩开了他的手。一弥失望地垂下了肩膀。
两只全白的候鸟在两人面前的雪道上摇摇晃晃地横穿而过。在路上留下了如同小枝杈一般的脚印。他们踩着脚印,继续前进。
维多利加不高兴地说道,
「久城。你不是应该送我回房间么?」
「嗯,是啊。所以现在才陪你走在一起啊。你还是到温暖的房间中好好休息一下比较好。哭了那么久,一大早就消耗了太多体力了。」
「那就不要再说废话了。」
「但是我很在意啊。伊安和艾邦的事……」
「嘿!」
维多利加皱起了眉头。
雪块在一声轻响中落下。雪地小路让人感觉冰冷彻骨。
维多利加的裙摆在风中仿佛花瓣一般摇曳着。
「真是烦人的家伙。但是,没办法了……」
「太好了。那,你会告诉我么,维多利加?」
「嗯。」
一脸很不服的表情,维多利加点了点头。
远远地,可以听到广场处传来了似乎是布洛瓦警官的声音。虽然听起来并不开心,但是听上去也不像不开心的样子。
冷风吹过。灌木丛那裸露的枝干,仿佛骨骼标本一样放出了干枯的声音,在风中摇摆着。
阳光柔和地持续照射着庭院。
——古雷温·德·布洛瓦警官来村子里就任时,也是在数年前的,像现在一样的寒冷的季节。
树叶早已落尽,无论是广阔的葡萄园、苹果田抑或是教会,都被染成了白银色,寒冷彻骨。
布洛瓦警官一想到要在这样乡下的村子里过冬,圣诞节也只有自己孤独一人,便觉得非常的悲伤与懊悔。而且他当上警官已经有好几个星期了,还没有发生过一起可以称之为事件的事件。这样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表现自己呢……他总是想着这样,在警署内他的个室中,站在什么东西都没有的资料架前叹着气,发呆一整日。
被分配给他的两名部下,伊安与艾邦也总是玩扑克,去杂货店调戏女店员,然后回来后继续玩扑克……非常地闲暇。
仿佛会持续至永远一般,和平又怠惰的,村中的警察的一天。与昨天相比毫无变化的今天。然后恐怕明天也与今天相同,毫无变化。只是不断重复的每一天……
但是,某一天。
第一起复杂的事件降临到了布洛瓦警官的眼前。
「……这就是那起绑架事件啊。但是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啊。」
维多利加抬头看了一眼插嘴的一弥。
然后打了一个哈欠,
「你不要插嘴,闭嘴听我说。」
「啊,抱歉。不由自主地就插嘴了。」
「我说到哪了……」
「说到“终于发生了事件”。所以说,还什么都没发生呢。」
「哼!」
「不要生气嘛。啊,来,你啊,脸上还粘着刚刚吃的香橙蛋糕的碎屑呢。」
维多利加那软软的小手打上了一弥欲触碰她的脸颊的手。她斜眼瞪着吓了一跳,缩回了手去的一弥,维多利加自己抹了抹脸颊。
……取不掉。
“真拿你没办法啊”,一弥这样说着又伸出了手去,想要抹掉蛋糕的碎屑。
维多利加嫌他碍事地躲开了伸来的手。
飞上天空的两只候鸟不可思议地俯视着展开了奇怪的攻防战的两人,在他们的头上不断地盘旋着。
从上方俯视来看的话,两人的身影显得越发地小了。
他们匆忙地走在雪地上,
「所谓事件就是……」
维多利加再次开口说了起来。
在行走中的两人的周围,雪块不断地发出响声,自树枝上跌下。
喷泉上的积雪在阳光下微微地溶化了,滴下了小小的水滴。
现在是早晨至中午的过渡时间。
微风再次轻轻地柔和地吹过。
——所谓事件,就是在寒假时,偶然跑来乡下渡假,住在村中最为豪华的旅馆中的企业家的家人的绑架事件。他那尚且年幼的独生子在早晨起床后,便突然从旅馆的房间中消失了。
不久后,一名女性,也就是他儿子的家庭教师拿来了貌似是从绑架犯的男人那里收到的信。那封信上写着,“如果珍惜你儿子的性命的话,就将钱交给那个家庭教师,让她带来给我。”虽然家庭教师强硬地要求应该听从犯人的话,但是那名企业家还是毫不犹豫地跑到了村中的警署。
虽然他因为警官那不可思议的发型而吓了一大跳,但是在知道他是贵族后便放心了。他紧紧地抓住了布洛瓦警官的手,拜托他寻找自己的儿子。
据他所说,儿子是他的亡妻所留下的最后的宝物。他虽然在事业上非常成功,但是他们夫妻二人却一直没有孩子,儿子是在他们年至中年时好不容易才出生的。虽然他妻子在之后便因病去世了,但是她直到最后都一直很挂心儿子。然后,他便为儿子找了专门的家庭教师,以便培养他成为一名优秀的企业家。
「……他们家的相关人员很可疑啊。」
布洛瓦警官突然灵光一闪。虽然他的部下伊安和艾邦持有不同意见。
从别处来到村子里的旅行者只有企业家,能力很强的男秘书,温柔的女性家庭教师与儿子四人。即使在村中打探消息,也没有任何可疑人物的目击证明。而且,只有家庭教师一人所目击到的拿来信的绑架犯,是一名有着一头长长的金发的时髦的男子。家庭教师的视力很差,那时正好没有戴眼镜,所以没有看清他的长相。姑且也有调查过村子里符合这个特征的青年,但是所有人在那个晚上都有不在场证明。
然后,部下二人主张到,村中惟一一个没有不在场证明的人物……
「警官。」
「噗!」
「这样下去警官可就是绑架犯了。」
「啊哈哈,逮捕你。」
他们这样说着,捧腹大笑……
确实只有布洛瓦警官一个人没有不在场证明。
「没、没办法啊!我才刚来村里,也没有朋友,所以无法做不在场证明啊。而且因为刚洗完澡所以头发也披下来了……我确实是金发,也是一个时髦的男人。呼,就算被怀疑也是没办法的啊。」
「啊哈哈,好奇怪。」
「犯人,犯人!」
「喂,别开玩笑了。还不快去跟踪秘书和家庭教师。不管怎么说也没有其余的可疑人物了啊。」
警官挽起了手臂。
「那个男秘书只要放下了头发,也是符合特征的。另外,自称目击到了绑架犯,并且将信拿来的都是女家庭教师。而且雪这么厚,男人也最多跑到邻村,如果是女人的话肯定走不远,一定是将孩子藏在了村里的某个地方。八成那两个人中有一个是犯人,一旦拿到了赎金后便会逃之夭夭吧。」
「同意。」
「我也同意。」
「你们是真心的么?应该不会真的在怀疑我吧……?」
就这样,他们终于统一了意见,部下两人立刻开始跟踪秘书与家庭教师。
但是。
在仅仅几小时后——
被关在村中教会里的儿子靠自己的力量逃了出来,在他摇摇晃晃地走在路上的时候被人发现了……
「……然后呢,维多利加?」
眨了眨眼睛,一弥问道。
两人慢慢地行走着,踏入了迷宫花坛中。
在秋天时还开着五颜六色的花朵,让人感觉仿佛在食花的怪物的体内迷路了一般的巨大的迷宫花坛,在积满了白雪后,也仿佛涂满了洁白的生奶油一般,到处都闪耀着同样的色彩。
走进花坛后,周围显得更加寒冷了。连吐出的气息都变成了白色。
一弥牵着维多利加的手往前走去,
「绑架事件不是一下子就解决了吗。在伊安和艾邦牵起手之前。不过,解决了是很好啦……」
「不,还没有结束。」
维多利加用低沉的声音说道。
「啊,是吗。」
「没错。」
她又打了一个哈欠。
「虽然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