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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都过着隐居的生活。”
“嗯。”
维多利加沉吟道。
“从那时候开始,街上就流传出许多关于她的传闻,不过似乎都不大靠谱。这个从法国远嫁过来的可可王妃我是直接认识的,她并不是那种会沉溺于夜游的奔放女人。她是那种腼腆娇气、给人以小鸟依人感觉的人……”
“嗯。”
“不久之后世界刮起不祥的风暴,世界大战开始了。一九一四年春天,可可王妃造访了王官,实际上她已经有十四年没有回来了,王宫中的人都慌得手忙脚乱。”
“回来的理由到底是什么呢?”
“因为法国的使者来了,想跟王妃说几句话。国王陛下说如果打发他去田园别墅去找王妃也太不合礼节了,于是就用马车把王妃迎回宫来。”
大家的视线也从田园别墅的大道具转向王宫的奢华布景,目光停留在金色的家具和豪华的布料上。
“刚好在那时候,王妃的别墅像是有来客到访,不过因为王妃回宫了所以没有见到。关于这个来客的话题之后还会提到。”
“嗯。”
“总而言之,王妃在王宫中的一个房间里,偏偏在会见法国使者之前就死掉了。不,是被杀掉了。房间的人口只有一个。卢帕特陛下从那里走进去,然后没过多久就走了出来——那个情景正好被人看到了。”
“原来如此,是国王吗……”
“不过,国王进去和出来的时候都是空着手的。据国王证言说,那个时候可可王妃还活着。不过,几分钟后走进房间里的法国使者一行人却目睹了那凄惨的一幕……可可王妃的无头死尸!”
风呼呼地不知从哪里吹了过来。
这里明明是屋内,难道风是从窗户钻进来的吗?
维多利加抱在胸前的白鸽,还在无忧无虑地咕咕叫着。
布洛瓦侯爵扭曲着脸做出一个诡异的笑容说道:
“事情还不止这些!”
“唔……”
“几乎在同一时刻,在远离王宫的田园别墅里,刚砍下来的可可王妃的头颅被发现了!那是来客们和佣人们同时目击到的。漂浮在空中可可王妃的头颅,就好像活着一般,肌肤苍白,表情透露出悲伤……而且双眼紧闭,从眼角流出一滴、两滴赤红的鲜血,接着又突然烧了起来。那颗头就变成火球,骨碌碌落在地板上!”
“唔,也就是说某种〈同时存在〉的戏法啊。距离遥远的两个场所,一个人几乎同时现身。不过情况是王宫和田园别墅里,身体和头颅分开存在的状态。”
布洛瓦侯爵的单片眼镜片闪出了冰冷的光芒。
“整件事有一点让我很在意,就是那时候别墅里的来客有一人是丘比特·罗杰这个部分。不用说你也知道,他是科学院的领导者,和国王来往亲密。
“嗯。”
“不过连信奉科学的罗杰也目击了那颗头颅,这一点还真是有点讽刺,同时也使得事件的可信度提高了不少。
“原来如此。那位大人……卢帕特陛下与这个事件的关系比想象中还要深呢……”
立在维多利加和亚伯特·德·布洛瓦侯爵的身后,由布洛瓦警官一路拖来的大旅行箱开始变得摇摇摆摆,在说到死人头烧起来的时候,它的动静一下子变大,接着就像爆炸般轰的一声打开了箱盖。
在察觉到声响回过头来的众人面前,摘掉圆圆眼镜用手紧紧握住的塞西尔老师就像鸽子一样从里面跳了出来。
“死人头!无头女尸!不要,好恐怖。!”
“呜哇!”
布洛瓦侯爵发出介乎于惨叫和怒吼之间的奇怪声音,迅速从箱子跟前退开。
2
苏瓦伦,一个由铁与玻璃筑成的城市,街道两旁立着闪闪发亮的崭新建筑物,街心道旁随处可以见到中世纪骑士以及神话中的女神塑像,庄严地守望着整个城市。
在古老的过去与崭新的未来这对冤家对头彼此交错的城市正中央——巨大的十字路口处,一辆辆敞篷马车和最新型的汽车互相擦肩而过,马车的笛声与汽车的喇叭声也和成了乐章。
就在此时,一辆双人乘坐的摩托车左晃晃右拐拐地横穿过十字路口。在中间指挥交通的巡警似乎也被吓到了,连笛子都忘了吹紧盯着这对二人组,还慌忙发出“骑小心点啊,Mademoiselle(注:法语中对女士的敬称)”的低声呼喊。
驾驶的人是一位身宽体胖的红发年轻女性。不知为何大衣下面可以看到一件穿了有些时候的厨用大围裙,车后面坐着一个东洋人少年,一头漆黑的头发在冬日的阳光下稍稍反射出健康的光泽,不过他现在是双目紧闭双唇发紫,像个蜡人偶一样一动都不敢动。胸前抱着的小白兔也和他一样面如死灰,耳朵蔫蔫地耷拉了下来,就像标本似的僵在那里。
这辆极为诡异的摩托车就这么歪歪扭扭地穿过十字路口,朝着剧场〈Phantom〉的方向缓缓驶去。对此感到不可思议的巡警则歪着脑袋,呼地舒了一口气。白气向上腾起,很快就消失在寒风中。
“平安到达!还真是好长一段路呢!”
“啊啊!神啊,佛啊,还有大海对岸的祖先大人们,非常感谢你们保佑我活了下来!我还以为这次死定了。祈祷了不知多少次……”
车一停下来,一弥就连声祈祷膜拜起来,一边用手划着十字一边走下了摩托车。
车子停在剧场〈Phantom〉的正前方……不对,因为在刹车上花了点时间,结果车子继续驶过一段路才停了下来。
接着跳下车的舍监苏菲则是昂首挺胸地说道:
“竟然平安到达了,真是不敢相信呢!”
“我现在首先想问的是,苏瓦尔政府为啥会偏偏给这么一个危险人物发放摩托车驾驶执照呢?接着我还想提出一个质疑,出售摩托车的经
营者怎么就这样把车子卖出去了。所谓的资本主义社会,一方面标榜着
繁荣昌盛,另一方面却不断出现各种社会矛盾……”
“驾驶执照?那是什么?”
“……架势知照?那事神马?”
一弥鹦鹉学舌似的重复了一遍苏菲的话。
面向双手叉腰、正在深呼吸着苏瓦伦空气的苏菲,一弥学着在东洋岛国里帝国军人的父亲的样子,以充满威严的姿态说道:
“你连执照都没有考是吧。”
“所以我就说嘛,那个是什么?”
“舍监大人,请你好好听我说。要想骑这个就必须得到政府的许可才行。先要学习法规,然后是笔试,驾驶练习后是实技考查。你把这些程序全部跳过……”
“你一个人在那边说些什么嘛。”
看着交替指着苏菲和摩托车恳切地说起教来的一弥,苏菲揉了揉那小小帝国军人的脑袋说道:
“我小时候就经常骑老爸的骡马玩,有时候还被叫去驾驶马车,做一些类似马夫的工作呢。现在虽然偶尔会撞到一两个人,不过至少还没有把谁撞死过。而且这辆摩托车本来就不是我的啊。”
“什么!?”
本来食指乱挥在那里拼命说教的一弥,听到这句话不由得用两手捂住脸颊,发出像是要被勒死的惨叫。
“那、那是谁的!?”
“是理事长的!”
苏菲用手搔了搔后脑勺说道。
“就在上个星期,他还说‘摩托车终于到了’什么的高兴了好一阵子。明明一把年纪了,却在你们上课的时候,自己骑着在庭园里转了好几圈。啊,因为当时在上课,久城同学你应该不知道吧。”
“鬼才知道!咦,你就是把那辆摩托车给偷过来了?怎么办啊,我不就成从犯了吗,这下要被强制遣送回国了,原本是赌上国家威信出国留学的,结果被卷进一连串的事件,现在甚至还染指偷盗行为……”
“他不会发现的啦。只要今晚能放回理事长的车库里去就没事了。走·055·吧,到售票处去。”
苏菲就这么跑了起来。一弥一边叫道“我的话还没说完呢!喂!”,一边抱着兔子追了上去。
正好在这时候,一辆豪华的马车停了下来,从上面走下来两位中年绅士。其中一位风度翩翩的绅士,身上穿着上等的克什米尔羊绒大衣,头戴帽子,脚蹬擦得发亮的皮鞋,拄着手杖。因为帽子戴得很低遮住眼睛,所以不知道是什么表情。
另一人则是官员打扮,穿着实用的结实外套和鞋子。就在两人结伴朝着剧场走去的时候,很有风度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