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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那个箱子极为相似的红箱子掉到地上,包厢里的六人维多利加与一弥、中
年妇人、黑发少女、魁梧的胡须男子、看似贵族的青年,不知是谁发出「怦怦」
的紧张声音。可是一弥东张西望,完全不知道刚才是谁这么紧张。周围的每张脸看起
来都很正常,大家都是一脸稳重的表情。
「唉呀,真是的,怎么掉了。」
坐在窗边的黑发少女手从地板捡起红箱子,然后小心翼翼收进手提袋。
盯着她的动作不放的魁梧男子搔搔胡子,说了一句:
「那就先来自我介绍吧」
看到魁梧男子笑着环视整个包厢,一弥不由得想起还在祖国时,每年都会见个几
次面的某位亲戚。平常住在乡下的伯父伯母非常和蔼可亲,百无禁忌什么都问的个性
虽然让人受不了,但也不觉得讨厌
洗好的扑克牌从魁梧男子的手中掉在座位上画着国王与皇后严肃的侧脸、不
详有如死神的鬼牌纷纷散落一地,青年赶紧帮忙捡起。
「自我介绍?」
在窗边慵懒撑着脸颊的黑发少女瞄了扑克牌一眼,似乎有点不耐烦,不过还是制
止打算说些什么的魁梧男子,以阴沉的声音说道:
「我只是个普通人。我是〈孤儿〉。」
「孤儿?」
魁梧男子忍不住反问:
「这么说来你没有家人啰?」
「是啊,没有。」
魁梧男子踩着脚边的报纸,也许是打算踩死上面的黑蜘蛛。雷格兰小姐下落不明
的新闻沾上靴子的泥土,皱成一团。少女继续说道:
「我不知道自己的生日,所以才去那座不可思议的修道院,想请他们帮我查出生
日。毕竟要是不知道生日,死后可就认不得前往黄泉之国的路了!」
睁着深蓝眼眸的少女〈孤儿〉突然大叫,魁梧男子和年轻男子同时缩起脖子。包
厢里一时之间满是安静少女突如其来的喊叫与疯狂气息,令人喘不过气来。在场唯有
维多利加丝毫不感到讶异,只是盯着少女的脸庞。
担心看着〈孤儿〉脸孔的中年妇人似乎打算缓和怪异的气氛,于是面露微笑先看
〈孤儿〉再看魁梧男子,努力以开朗的声音开口:
「呃、那么接下来轮到我了。呃那个,我是对了,其实我是偷偷跑去看
修道院表演的某国〈大公妃〉。因为一直待在城里实在很无聊,才会忍不住偷溜出来。」
「喂喂」
「呃只要被发现就得回国,所以这是变装。」
这是素着一张脸,穿着简朴服装的沉着中年妇人〈大公妃〉的说词。低着头露
出笑容,似乎就连自己也感到不好意思。没辄的魁梧男子搔着大胡子正打算说些什么
「这个」
一直沉默不语的贵族风青年开口了。虽然一脸正经,有些湿润的眼眸却像是忍着
笑意:
「接下来轮到我。我该怎么说才好对了!我是为了寻找被冥王抓走的妹
妹,所以才会四处旅行踏过一山又一山、走过一国又一国,因为妹妹被抓去当人
质,只好乖乖听从冥界之王的指示。所以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大公妃〉面露带有感谢意味的温柔微笑,与青年互望一眼。看来这名青年虽然
老实,个性却很体贴。于是〈大公妃〉问了一句:
「职业呢?」
青年烦恼了一会儿之后才回答:
「嗯、职业算是〈樵夫〉吧。对、我是樵夫。从这一山到那一山,一边砍伐
木材一边〦刖淮杜。」
闷不吭声绷着脸的〈孤儿〉也因为看见拚命说话的〈樵夫〉模样,表情稍微柔和
一点。无奈的魁梧男子只能盯着自称樵夫的青年,那身怎么看都很昂贵的奢侈衣装以
及贵族长相。
少女〈孤儿〉。中年妇人〈大公妃〉与贵族青年〈樵夫〉三人看着彼此,露出愉
快的微笑。「啐!」魁梧的胡须男子虽然啧舌,不过并不像真的生气:
「知道了、知道了。看样子你们不打算认真自我介绍,全都以怪异的名字自称,
看来我好像被施了什么邪恶魔法。」
〈大公妃〉以认真的表情提出抗议:
「唉呀,我真的是微服出巡的大公妃。」
「是是是,我知道,反正我们只不过是在列车上偶然相遇。关于那场修道院的表
演,既然有人被人知道也不要紧,想必也有人不便透露吧?我是没有这种困扰啦,所
以没有考虑得这么细密。」
闹脾气地说完之后,又伸手抓抓胡须,视线落在自己满是泥泞的靴子上,以粗糙
的双手拉扯皮背心。
窗外雷声再度轰然响起。霹啪闪光将包厢染成不祥的白色。
魁梧男子沙哑的声音低沉、不祥地响起:
「这么说来,我是〈死者〉。」
长满髭须的粗糙面容为白光所照亮,有如盛在银盘上的罪人首级般不祥。充血的
小眼睛搭配临终的痛苦表情,让他看起来就好像意外死亡的死者。
「已经是好几百年前的事了可怕的黑死病流行时,我在那个修道院遭到杀害。明明不想死还是不得不死,只有灵魂长久以来一直在波罗的海的阴暗海面上,一面
流着黑色泪水,一面徘徊不肯离去」
此时似乎可以听到另外一个尖锐带点歇斯底里的年轻音色,与魁梧男子的声音重
叠。
死在修道院里的传说〈死者〉
以及对他下手,身穿黑披风的黑死病面具
魁梧男子继续说道:
「之后数百年的岁月,我的灵魂一直留在那个修道院,诅咒来到那里的人们。我
还对着世界大战时不断掉落海面和沙滩的德军战斗机,发出喜悦的叫声。那些德国少
年士兵失去年轻的生命,每个人都和飞机一起烧得焦黑、死状凄惨。」
修道院里响起从中世纪持续不断的诅咒声。『诅咒他们。诅咒他们。这个城堡。
这个场所里只有连接不断的死亡!』充满传说中那个太过年轻、愚蠢又肚量狭小
的国王恨意、来自冥界的声音
「每个死者都悲惨死去,没能留下满意的肉体。终于到了今夜,趁着堤防崩溃的
慌乱,我找到健壮的新鲜尸体就是这个不知来自何处,前来这里看表演的男人。
这个男人虽然强壮,却是在山里长大的旱鸭子。趁着他不小心溺毙时借尸还魂,终于
在睽违数百年之后,再度靠着双脚走出来!」
魁梧男子嘶哑的声音持续回响,不吉利的雷鸣逐渐远去。
包厢也变回原本的阴暗。摇晃的列车有如老人蹒跚的脚步,划开夜色继续奔驰。
魁梧男子〈死者〉以没有自信的模样环视大家,像是在询问他的表现如何。
「喔喔~~!」
听见〈樵夫〉的掌声,〈大公妃〉的眼角也露出笑纹:
「很有魄力呢。」
「虽然也要归功于雷声来得正是时候,不过的确是很帅。可是话说回来,最后是
你的故事说得最好啊。对吧?」
「是、是吗?」
乐在其中的〈死者〉抓抓大胡子,他的脸上已经看不到刚才在闪光之中浮起,有
如死人般的不祥模样。
接着〈死者〉以愉悦又带有遗憾的难以言喻表情喃喃说道:
「不过,今天晚上简直就是『化妆舞会之夜』嘛,各位。」
环视所有人,一一凝视每个人的眼睛。
每张脸都突然变得毫无表情,沉默回望魁梧男子的大胡子。〈死者〉摊开拿在巨
大手中,绘有国王与皇后等图案的扑克牌,仿佛有点不安地大声说道:
「不是这样吗?我们每个人都隐藏真实身分,就像这副扑克牌一样戴着诡异的面
具。有寻找生目的〈孤儿〉、微服旅行的〈大公妃〉、寻找妹妹的〈樵夫〉、彷徨的
〈死者〉彼此都不知道对方的真面目」
看着搔弄胡须的魁梧男子面有难色,维多利加只是默默不语,似乎若有所思。
金色长发梦幻垂落在红醋栗色奢华洋装上面,小帽上面的蔷薇装饰也有如在黑暗
夜色之中绽放的秘密花朵。魁梧男子〈死者〉看向维多利加,好像想要说些什么。
然而他只是盯着维多利加,像是突然被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