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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空所构想,吉普莉尔捉供动力源,森精植少女编织出的游戏!!
空说明得很轻松,但是这非比寻常的规则,令人不禁紧张得猛吞口水。
「另外,重要度的设定会遵从游戏的魔法,反应出在自己深层心理中的优先顺序。也就是说,哪个棋子掌管什么概念,连自己也不知道。」
他看起来一副很快乐的模样,但——
「……不知道哪个棋子被吃会失去什么——不觉得很刺激吗?」
对于浮现出近似疯狂笑容的空——克拉米冷静地以冰冷的眼神应对。
「我们想揭穿你的真实身分和幕后黑芋,你则是想尽可能揭露我和爱尔文,加尔得的各种手法。也就是说,这是一个彼此利益一致的游戏。」
「答案正确,胜者将会取回自己的一切——而败者则一切都不会恢复。」
这句话所代表的意义,令史蒂芙背上不禁窜起一股寒意。
「——『人格』被夺走,若是输掉的话——哈哈,一定会很有趣吧。」
「啊,有一点和平常的黑白棋不同,那就是不能跳过不下,就算没有可以夹吃对手的地方也有义务下子。后半到了那样的局面,如果不得不下数值小的棋子的话,那会如何呢……你们应该明白吧?」
然而克拉米毫无惧怕的样子,而是尖锐地指出规则的漏洞。
「那么——物理上『无法继续』的话该怎么办呢?」
也就是五感、肉体本身,或是有关游戏的记忆消失等等。
「由搭档……以我来说就是白和那边的两人代打,你则是那边的森精种,因此在场全部的人都是参加者——全员一起『向盟约宣誓』开始游戏。」
不过,即使如此,还是有问题,也就是——
「但是,既然是夺取彼此的『一切』,那么也可能发生同伴们失去所有『关于自己的记忆』的情况,到时就真的『无法继续』了。一旦游戏结束,就由剩下棋子较多的一方获胜。」
「胜利的判定需要客观性,所以是由棋盘本身进行判断,这样没错吧?」
「没错,我就是那样编造术式的。」
「我也确认过了,请您放心,主人。」
克拉米的伙伴,那位森精种少女,与吉普莉尔交互点头确认。
吉普莉尔的眼光,强力否定最令人担忧的可能性——『没有被动手脚』。
空点点头,继续说道:
「——但是,游戏结束后一切就恢复原状……那样很无聊对吧?」
没错,这是魔法。
但即便拥有吉普莉尔所提供的庞大力量,也无法让结果永远持续下去。
看穿克拉米内心企图要将空的存在整个消除,空露出奸笑。
「为了让游戏的结果能够『固定』——我们就规定『两项』赌注。」
首先,空竖起一根手指说道:
「第一是『游戏结果的永久确定』——确定抹消、交换、保有的彼此让渡过的存在痕迹除此之外还可以要求一件事。」
克拉米推测他的意图,接着说道:
「……也就是说,那才是『真正的要求』对吧?」
「YES,因为如果不那样做,即使能够消除我的存在,你也不能对白怎样吧。」
这句话指出了克拉米的目的——篡夺人类种的全权代理。
「同样地,我也无法得到那边的森精种,所以第二个要求就是——」
「……夺取对方的搭档是吧。」
也就是克拉米赢了的话,就能得到失去空的记忆的白——人类种的全权代理者。
而空获胜的话,就能得到一名爱尔文·加尔得的顶尖术士。
「总之,我们就保留双方可以在决胜后变更要求的权利吧。」
克拉米听了嗤笑道:
「……你以为我会同情你,留下你的存在吗?」
「哈哈,真有趣的玩笑,不过我怎么可能那样想呢。」
空同样笑着回答,一口推翻她的质疑,然后注视着克拉米的双眼说道:
「如果我不在了,就算使用盟约约束,白大概也等同废人了。而关于你的搭档,对我来说也有同样的可能。也就是说,为了不是『保有瞥——也可以是『自杀』或『改变人格』,所以才必须事先约定可以变更盟约——对吧?」
除了白与空之外,在场全员的背上都窜过一股寒意。
「简单说——这是一场赌上彼此存在与搭档生杀大权的争夺战。」
没错——包含搭档在内『不是全赢就是全输』。
大疯狂了——这么想的人大概不只有史蒂芙吧。
被当成赌注的白,不知道是根本没考虑到哥哥败北的可能,还是听过策略的全部内容,理解了哥哥在做什么——她只是半睁着双眼。
「直到陷入无法继续的最后一步,也就是直到存在全部被夺走为止——在这样的规则下,好了——各位做好心理准备,可以开始游戏了呜?」
空故意俏皮地说着,环视了众人一遍,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空的身上。
空是想出这个疯狂的游戏、设定规则的人。
面对这样的男人,克拉米勉强保持平静,开始恩考。
没错,这是——空所想出的游戏。
规则乍看之下是公平的——正因如此,克拉米也只能怀疑游戏本身了。
因为这是对方设下的游戏,不可能不对自己有利。
是规则有漏洞,或者——克拉米将视线转向搭档的少女。
但是少女只是微微摇了摇头。
意思是——什么也看不出,无法掌握对方的真意,不过游戏并没有被动手脚。
编织出游戏术式的森精种少女表示,她无法在游戏上动手脚;不过,相反地,若说吉普莉尔动了手脚,那也是不可能的事。
「……好吧。」
那么除了在游戏中挖出他真正的意图之外,没有其他选择了。
她心想不管空的意图为何都无所谓,这边可是有森精种的力量撑腰啊。
于是白、史蒂芙、吉普莉尔与空。
以及克拉米、精灵少女,众人轻轻把手向上举起上互誓。
『——【向盟约宣誓】!』
■■■
白将刻着【参】的正反黑白的棋子拿在手上。
她瞪着空无一物的空间——不,瞪着虽然看不见却存在的棋盘——
这个恐怕是将存在乃至于记忆切割成三十二颗的争夺黑白棋。
双方剩下的棋子数字都很小——也就是重要性很高吧。
正因为可能是一步错就全盘皆输的棋子,所以才会保留下来。
但是设定这个规则的是——被挑战的一方,也就是哥哥。
那就表示这个游戏的进行,甚至他的消失,都是有意义的。
那么意义是——白闭目思考。
——哥哥为什么会让自己落单呢?她原本对此感到疑惑。
不过,在得知答案之后,那可以说是理所当然的做法。
首先,第一个理由几位极为单纯。
故意将记忆托付给对方,暂时屈居败势的目的是——
「……那种事……白……做不到啊……」
想像了一下,白露出悲伤的笑容,做出这个结论。
哥哥做的这些事,如果由白执行……白不觉得自己的精神能够保持正常。
自己仅仅因为哥哥从身旁消失,就甚至一度怀疑哥哥的存在。
——被忘掉的话还好。
——忘掉哥哥的话——白确信自己的精神会无法保持正常。
白瞪着看不见、用手触摸也无法认知的盘面。
棋盘的确是看不见,不过——
哥哥讨厌阳光,所以首先可似断定他不会坐在窗边。
哥哥不管是睡觉或并排而坐的时候,都会刻意选择能让白坐在墙边的位置。
那是因为宽广的场所会带给白孤独感,所以哥哥总是为白挡住宽广的空间。
虽然看不见棋盘,不过哥哥的习惯、哥哥的动作、哥哥的关心,与哥哥有关的全部记忆,将哥哥坐的椅子位置,甚至为白留下的位置,都有如看得见一般,完全暴露出来。
(……这里……哥哥在……这里……)
即使是空无一物的空间,但是白确信,她感觉得到哥哥的位置。
白顿时眼眶一热,不过她强行忍住,继续思考。
(……然后这就是……第二个……同时也是……最大的……理由。)
白将写着【参】的棋子白色面朝上,用手指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