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空与白以可怕的速度,达成不可能的任务,菲尔对此感到困惑,不过——
「……比预料中快了一点呢,我们赶紧收拾行李吧。」
「……克拉米,你早就知道这件事了吗?」
菲尔悲伤地说:情报没有和我分享吗?但是克拉米笑了出来。
「不是啦,菲,我说了是预料吧?他们的战略是『随机应变』呀。」
——只是要合并全种族的话,那也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而已。
「问题是——太快了。」
「……对,就是说啊。」
——没错,太快了——如果只是海栖种和吸血种(奥仙德)这种程度的话,大概会被无视吧。但是继东部联合之后,连阿邦特·赫伊姆都合并的话,那情况就另当别论了。
在短期间内,合并一个大国和一个上位种族。
——森精种和地精种等主要国家将不再静观其变,而是正式采取警戒了吧。
他们终于要开始对艾尔奇亚发动攻势了吧——不过——没有问题。
「勉强赶上了呢,我们强行赶进度也算有代价了吧。」
「我想说的是你太逞强了啦……」
尽管这么说,略带苦笑的菲尔也开始收拾行李,然后——
「好了,菲,我们走吧,我想暂时是回不来了——」
「呵呵,如果真的成功的话,那将会是颠覆世界的大事件呢,不容错过呀。」
离开尼尔巴连府邸,并肩走在暂时无法回来的道路上,菲开口问道:
「克拉米,这么说来你以前说过的——『还有一个』是什么呢?」
虽然菲尔已经有了自己的答案,不过她仍然提问。
「——就是不说谎啦,绝对不对自己说谎,所以他无法说谎。」
菲尔看起来一副早就知道的样子,只是为了确认而问的菲尔笑了。
——「已经到了极限」、「只是这种程度」,这种话打死也说不出口。
——因为赋予人偶(自己)生命的人,远远在那个极限之上。
——因为对自己说谎,就等于是否定人类(妹妹)。
忽地,『他』的论调浮现脑中,克拉米苦笑着说道:
「菲,你知道所有事物都共通的——达成目的的方法吗?」
「……什么?」
「就是事先预测、预想,准备周全后,挑战——然后失败。」
「……要失败吗?」
「对,验证失败的理由,思考对策,再做好准备,进行挑战——再次失败。」
「…………」
「这个过程——只要无限次重覆下去,这世上就没有什么事是做不到的。」
「……真是惊人的谬论……」
菲尔无言到极点,甚至感到佩服了,而克拉米苦笑一声,也点头表示同意。
「是啊,正是谬论——不过我倒是出乎意料地喜欢这个谬论。」
没有做不到的事。
做不到只是还没能做到而已——剩下的就是和寿命(时间)竞赛。
不过就连那个竞赛都可以超越世代,托付给下一代人——这就是人类种(弱者)。
「不管是我还是空,我们既不是超人,也不是天才,不过我们没有必要是天才。」
只不过单纯地——
「想要成为天才才是重要的事。」
「…………」
「我们无限次的失败,将会照亮后继之人的脚步——成为走在黑暗中的灯火。」
对他来说就是——白的灯火,对自己来说就是菲的灯火,先王无止尽的败北也是一样。
最后一定会成为——全人类种、全种族的灯火——
忽地,菲尔询问克拉米,对于那个带给她如此影响的人,她有什么看法。
「……克拉米,对克拉米来说,空先生是怎样的人呢?」
这么一问,脑中闪过的是——他所看到的世界,在那里——
「他是想要成为玩家的人啦,拒绝只是当个人偶的人。」
——然后,没错,真要说的话就是——克拉米继续说道:
「有朝一日我们要超越的人——吧?」
听到克拉米充满自信地如此断言,菲尔笑着牵起她的手。
■■■
东部联合首都『巫腊』——巫社。
月光之下,黄金狐少女和迈入老年的白色兽人——巫女和初濑伊野面对着面。
坐在跨越庭园水池的桥栏上,拿在巫女手上的是——兽人种的棋子。
——手里把玩着『士兵』形状,发出淡淡幽光的棋子,巫女说道:
「……玩家……这个字在人类语中,听说有两种意思呢。」
也就是——『player(挑战之人)』——或者说『prayer(祈祷之人)』。
遵照自己的意志,向前迈进——开拓未知,挑战未来之人。
将意志托付他人,闭上双眼——背对未知,托付未来之人。
「初濑伊野,说实话,那时我依判断应该对你见死不救。」
这句话不含歉意,因为她没有那样的资格,巫女毅然地对伊野说道:
「那样一来,你一个人的牺牲就可以造成吸血种、海栖种的衰败,在没有风险的情况下掌握他们。」
「……是的,我完全明白。」
——伊野无法理解空这个男人的理由正是因此。
为何自己会被救呢?
初濑伊野充分理解巫女的意图,也有在那里丧命的觉悟。
正因为如此他才不明白——无法理解空这个男人。
「——那个游戏确实是赢了,不过那是不必要的游戏。」
——实在是太过无聊的游戏,太过无聊的结果。
但是只要一步走错,不管是东部联合或者艾尔奇亚,都可能受到重大打击。
最坏的情况——布拉姆的阴谋得逞,人类种也有可能遭受无可挽回的损害。
「那是不必要的风险,即使如此,那些人仍然挑战游戏。」
伊野心想,恐怕有没说出来的理由吧——然而……
巫女却是以铃声般的笑声回答:
「……他和初濑伊纲做了『约定』,说要救你啊。」
这实在出乎伊野意料之外——就为了那种事,连种族存亡都赌进去吗——?
「不过身为玩家,不喜欢不战而胜也是原因之一吧。」
——不过……
「总括而言,因为白痴游戏,人类种差点变成吸血种的饵食,虽然空他们将计就计,反将一军……但既然是将计就计,他们也心知会有多大的风险吧。」
「…………」
「初濑伊野,对于空那个男人,你怎么看?」
「……老实说,我不知道。」
伊野垂下头来,不过巫女却笑着说「也是啊」,然后继续说道:
「——那个人虽是骗子、诈欺师——不过他不说谎,不,是无法说谎。」
如果——巫女继续说道:
「如果他能对自己说谎,一定会成为一个很容易了解的坏蛋吧。」
对于空来到这个世界之前的事,巫女一无所知。
不过想必过得很辛苦吧,重新在近处观察空与白,让她有了这个想法。
没有根据,真要举出一个依据,只能说那是兽人种的直觉,或者该说是基于经验的直觉吧。
但是——不知为何,她能确信。
为什么像空那么擅长心理战的人,却无法谈现实的恋爱,那是因为——
他无法对自己说谎。
既然无法对自己说谎——对不喜欢的女人,他就说不出喜欢两字。
这么一来——为何他对原本的世界毫无留恋,这就令人感到兴趣了,那很可能是——
对于不认同他唯一喜欢的少女的世界——他无法认同吧。
——唯有这件事,就算和全世界为敌,他也绝对无法认同。
「所以……我也做好觉悟了——初濑伊野。」
巫女自信地笑了,她的脸上——有伊野长年未见的神情。
「就连我也放弃了你,那个男人却没有对你见死不救,贯彻自己信念的男人——你有没有想要相信看看呢?」
被这么问到,伊野垂下头,恭敬地回答:
「——如果你能够再次重拾梦想的话,如果你愿意再让我做一次梦的话。」
听到那句话,巫女笑了,她将兽人种的棋子——将那个仿佛用光编成的士兵……
用手指往空中一弹。
「——空,你就让我看看吧,我未能看见的,梦想的后续。」
区区的棋子——能够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