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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亦飞想着,沈佳宜当时在老房子里是因为过于伤心所以没有来得及问她许多关于哥哥的事情,第二天一定会再问,所以第二天一大早就开着何俊笙的车赶到沈佳宜家。
“她起来没?”孙亦飞问为自己开门的何俊笙。
“还没。”
话音刚落,就听见楼上有声音,沈佳宜已经走出房门,并且背着大大的双肩包,脖子上挂着佳能的单反相机。沈佳宜看到刚走进屋的孙亦飞,便一边下楼梯一边对她道:“你来的正好,我正打算找你。”沈佳宜微笑,仿佛昨天所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而已。
“你这是要去哪里?”何俊笙指了指沈佳宜的后背包。
“带我去看看他,道个别!”沈佳宜笑颜依旧。
“嗯。”孙亦飞也笑着回应她。
孙亦飞正欲同沈佳宜往出走,却被何俊笙挡在前面,“佳宜,你冷静一下。”
“我很冷静。”沈佳宜镇定自若。
“现在立刻就要走这是冷静吗?你难道不知道公司现在有那么多眼睛都在盯着你吗?他们恨不得尽快揪住你的把柄不放,可是你现在却完全是在给他们制造机会。”何俊笙又对孙亦飞道,“你也跟着她胡闹吗?现在公司的处境我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了,她现在感情用事冲动,你也这样吗?”
“我……”孙亦飞辩解,“离开一两天也没什么,况且她去看了,说不定会不药而愈心情好起来。”
“佳宜——”何俊笙不忍看到她那样伤心,但对于在这件事情上怎样去帮助她却感到力不从心。所以,虽然知道这个时候对作为新任董事长的沈佳宜来说是最关键时期,但是,对于自己喜欢的那个沈佳宜,他无力再去说服。
“我们去去就回。”沈佳宜语气平和,仿佛在和朋友商量一件无关痛痒的事情。
“好吧。”何俊笙无奈答应,“公司这边,我会先应付着,有什么事情随时电话联系。”
“谢谢!”沈佳宜扶了扶背包的肩带。
当天下午三点十分飞机到达昆明的长水国际机场,下了飞机那一霎那便觉得一阵热浪袭来,烦躁感顿生,走得过于匆忙,却忘记了探究南方城市的温度,此时北京干冷严冬,南方却是一片春意融融。沈佳宜和孙亦飞都穿得过于厚重,便觉得行走起来都十分笨重,于是,火速到卫生间换了身薄衣服,才觉得轻松起来。
走出机场,孙亦飞拦了辆出租车,告知司机带她们去长途客运站。
沈佳宜被孙亦飞安置在一个阴凉的地方等着,自己则去排队买票。
沈佳宜还没来得及看清楚车将要开往的目的地的名字,就被一群人推搡着上了车,孙亦飞眼疾手快的为自己和沈佳宜占了靠后的两个座位。孙亦飞一手扶着经过的座位椅背,一手拉着沈佳宜的胳膊,生怕她被人给撞着,当沈佳宜坐到靠窗的座位上后才如释重负。
“你还好吧?”孙亦飞气喘吁吁的问。
“嗯。”沈佳宜点头。
车上还有许多因没抢到座位站着的人,拥拥挤挤吵吵闹闹,说着沈佳宜听不懂的方言。当然,她也无意去听他们所说为何,她一直旁若无人的看着窗外的景色,好似这个车上所有的喧嚣、溽热、异味都与她无关,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无限美好,无法抽离。
看着窗外的风景逐渐从高楼林立变为错落有致的低矮房屋,再变成行驶片刻才能看到稀稀拉拉的房屋,再继续前行便是毫无人烟了,窗外仅剩的是绿色的植物。
车大约行驶三个小时后便进入山间的盘旋小路,虽然上面有柏油覆盖,却不知是因为雨水多或是山上石块土块坠落的原因变得坑坑洼洼,而再看此时车所处的环境,更使人捏把汗,一边是蜿蜒的山脉土壁,一面看着葱葱郁郁被植物覆盖,但却是真正的悬崖绝壁。
孙亦飞怕沈佳宜看见这样的环境会害怕,想要分散她的注意力好阻止她一直看着窗外的悬崖:“我现在叫你静彤姐姐可以吗?”
沈佳宜点头:“嗯,这样的话亦和就知道的确是我来了。只是,别叫习惯了,回去不好改。”
“不会的,静彤姐姐。”孙亦飞捉起沈佳宜的手,很用力,表情也是一幅有话要说的样子。
沈佳宜反手握住她的手,道:“怎么了?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
“静彤姐姐,前面就是我哥出事的地方。”
沈佳宜将视线再次转向窗外,本以为自己会奔下车去那个地方哭诉或者甚至随他而去,却没想到心境是如此的平静亦如脸上的表情。经过孙亦飞所指的地段时,沈佳宜看到悬崖边竖着一幅高高的牌子,上面的文字赫然醒目:“危险路段,减速慢行”。沈佳宜望着悬崖边上那一片绿色,仿佛看到了零星的红色点缀,那红在一片绿色中更显得可爱,车再往前行进,便看到了那红色的整体,竟然是一树的三叶梅,因刚才车离得远,梅树又长在悬崖下面,所以,只露出个树顶,虽然走进了也只能看到局部,却已是足够灿烂。
再一看,仿佛有个少年就站在悬崖边,以梅花为背景拍照,拍完照片迅速的发送微信给自己心爱的女孩。沈佳宜对着那个幻象盈盈微笑。
长途车上已经在中途下去了很多人,整个车厢也宽松起来,于是疲于舟车劳顿,有人已经鼾声大作,就连孙亦飞都靠在椅背上闭目休憩。但沈佳宜却好似有用不完的精力,睁大眼睛细细观赏一路所到之处变幻莫测的景致,之前孙亦和告诉她的许多关于这里的东西都一下子出现在她眼前,而她也好似看到了当时就在这样的景致中给她发信息的孙亦和。
车再下山的时候速度便快了许多。这座山本并不算高,但由于山路绕,硬是开了近四个小时才到达孙亦飞所指的小镇。
到达车站后,孙亦飞再次带沈佳宜乘坐中巴车,约摸半个小时便到了目的地。
孙亦飞将沈佳宜安置在了一户幽静的小院落中,她告诉沈佳宜这座房子就是他们之前的家,不过由于自己在北京工作,所以便将已经从小学退休的妈妈接到了北京,也怕妈妈触景伤情,不愿将她一个人留在这个老房子里。但又总觉得这里是自己的根,也怕万一哪天哥哥回来找不到家,所以,就将房子留着,并且让村子里一位阿姨每周都过来清扫一次,所以,房子现在看起来依然干干净净。
由于到家中已经是晚上□点钟,农村人夜生活少,自然睡得也都比较早,一到□点钟村子里便是黑压压的一片,越发显得寂静。赶了一天的路,两个女孩都累了,就早早的睡下了。
次日一大早,孙亦飞便帮沈佳宜找来一辆小型面包车,开车的是一位身材矮小皮肤黝黑的中年男人,说着一口沈佳宜努力听也听不懂的方言。沈佳宜在镇上买了一些水果和食品,本想买一束海芋华,转变整个镇子的花店都没有找到,最后只能挑选了一束清新的白玫瑰。
“哥!我终于把静彤姐姐给你带回来了。”孙亦飞站在孙亦和的墓碑前潸然泪下,“你们一定有很多的话要说,我就不打扰了。”孙亦飞走到远处的大石头旁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踢着地上的石块。
沈佳宜将花束放到墓碑的前面,坐下来擦拭着墓碑上的文字,淡淡微笑道:“好久不见,孙亦和!”她直接靠在墓碑上,好像那靠着的就是孙亦和本人。
、势在必得
沈佳宜将在镇上买的红葡萄酒和酒杯从包中掏出,倒了两杯,一杯放在墓碑前面,一杯则端在自己手中。她轻轻晃动着杯中红色的液体,唇角微有笑意,道:“这红酒还可以吧?那位老板说是自己家做的,喝起来甜甜的酒劲却很足。你不让我多喝酒,所以,我们今天尝尝就行。”
沈佳宜抿了一口,将杯子放在墓碑前的石板上:“我不是来指责你的,更不是来向你道歉的,就是想跟你一起待一会儿,像之前一样,哪怕彼此都不说话也不觉得尴尬,反而很舒服很惬意。”
“从昨天开始我一直有一个奇怪的想法,我也很愿意这么想。我在想,我的灵魂转移是不是你的刻意安排,让我意识到身边亲人的可贵,珍惜自己已经拥有的东西,所以,我愿意这样去想。想着你始终是爱我的,不愿看到我难过,总会给我安排个好的结果,所以,我要好好珍惜你的这些安排,更不能让你失望,要好好去生活好好工作,才不枉你这样的用心。”
沈佳宜笑道:“亦和,你看,我现在都已经忘记你了,能这样心平气和的跟你说话。也要谢谢你,如果不是瞒了我这么多年,而是当时就让我知道实情,我恐怕真的就会随你而去。但是,现在不会了,我还有自己的生活,我会再喜欢上别的人。你希望我这样的,对吗?因为,你是真心爱我的。”
“我喜欢的那个人长得很帅!像个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