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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王的令牌
纪王跟在她后面步出帐外,皱着眉冷眼看她,脸色越来越不耐。
现在想来,他似乎对她从来都是不耐的,不单单是那个时候,从认识她到现在,都一样。
因为察觉到时铃是故意不肯将令牌给他,纪王的脸色越来越不好,心里一边冷哼太后为什么偏偏要托这一个麻烦的女人来给他送令牌手上一边开始有所动作地直接去抢她拿在手里的令牌。
时铃闪躲,脚下没有站稳滑了一下,惊呼一声眼看就要摔下斜坡下去。
纪王的营帐扎在训练营里最高的斜坡边上,因为站在这里可以一眼望尽整个训练营的全况。时铃为了闪躲纪王便不知不觉站到斜坡边上。
而此时眼看时铃就要摔下去,纪王原本要去抢她令牌的手一回转,在千钧一发的时候转而揽住她的腰救她一命。
时铃躲在他的怀里,眨着眼睛,心脏跳动快得不可思议,他感觉到了吧,他一定是感觉到了。
扑通——扑通——
那个时候她的身体紧贴着他的身体,没有丝毫间隙,即使隔着衣服的布料,但那颗心不受控制就像要冲出了她的胸腔一样,他怎么可能感觉不到?
她便这样窝在他的怀里抬着头看他的脸看得呆怔到几乎窒息的地步。
可是他回过神来极快地放开她,视线随着同时在空中闪过的一道金光一起落入斜坡下的荒草丛里,他的眉皱得越发紧。
那道金光便是他的令牌,在时铃闪躲的时候不小心将他的令牌甩飞出去,落下斜坡下的荒草里不见了踪影。
时铃顺着他的视线,再看自己空空的手,惊呼一声,“呀!糟了,你的令牌飞下去了。”
纪王冷着脸,丢下一句,“只会惹麻烦的女人”转身步入帐内,不再理她。
他怒了,连那块令牌都不打算去捡,直接宣布那块令牌失效,又重新铸了另一块不同的样式,以此区分。
那块令牌以为是遗失了,但其实并没有,因为后来时铃又去捡回来了。
纪王的令牌2
为了找到这块令牌,时铃花了将近半个月的时间才在那斜坡下面石头缝里捡回来。
所以从此,纪王的这块令牌便跟了她。
当时的她真容易满足,虽然只是他废弃的一块令牌,虽然她为此被斜坡下的刺草刮得手臂上都是疤痕,但一想到能拥有他的某些东西她便觉得值得。
而且从那以后,她把他的令牌贴身带着,带成了习惯。
现在,突然没有了这块令牌,还真有些不习惯。
时铃望向窗外,想起赫连扶苏说要将这令牌拿去重铸,心头又是一紧,但很快释然,既然决定了不要,不管他是拿去重铸或是遗弃都已经与她无关了。
这一日下午。
都城繁华的大街上,纪王带着他的副将沐青阳经过,在经过一家铸匠店的时候沐青阳眼尖地发现店内铸匠师傅的手上正拿着一块令牌,极像是宫里的东西。
沐青阳只瞟一眼便起了疑,通常宫里的信物是不会外流的,尤其是令牌这么重要的东西。
于是他走近店铺从老板手里夺过那块令牌,随后看见上面所刻的字,竟是纪王的令牌。
店老板看见突然闯进来一个陌生男子抢了他的东西,立刻戒备起来,瞪着沐青阳,“你这是干什么?!”
沐青阳将那块令牌举到店老板跟前,沉稳的脸色里有不动声色的疾厉,“这东西你是从哪来的?”
店老板上下打量他,看见他穿得一身宫中侍卫的样子,登时气势便弱了下去,宫里的人万不能惹,又怕是自己招来了什么麻烦,急急解释道,“这个……这个……”一边心急地想解释,可是又紧张得结结巴巴,反而说不清楚了。
纪王看向沐青阳手上的令牌,一眼便认出那是三年多以前时铃送去训练营的那一块。
其实,他在那个时候就知道这块令牌并没有遗失,他也知道是时铃将它捡回来。
那一阵子,天天都可以看到她在斜坡下翻寻荒草地的身影。
纪王的令牌3
那样骄纵的女子,身边也不带下人,也不怕蛇虫鼠蚁,也不怕被刺草刮伤身体。
那时他没有理会她,他十分清楚就算令牌找得回来她也不会交还给他了。
而她,也真的将令牌私藏三年。
却又在三年后将令牌拿来重铸,好像终于狠下心要将他从她的世界里清理干净一般。
纪王的脸色沉下去。
“纪王?”
沐青阳打眼瞧他的脸色,嗅出一丝不悦的味道,他从身上掏出一张银票扔到店老板面前,随后径自收起令牌。
店家老板有些傻眼,他连银票也没有看便嚷嚷起来,“诶,这位公子,这可不行,这令牌不是我做的,您不能这样啊。”沐青阳的举动让他十分为难。
然而店家老板的嘟嘟嚷嚷被沐青阳的一个凌厉眼神制止。
“把令牌还给他。”这时,一直在旁边沉着脸的纪王淡淡地吩咐沐青阳。
沐青阳略有迟疑,又听纪王道,“不过是一块废弃的垃圾罢了。”说罢便见他转身大步离开,只是话语里竟有一丝赌气的味道。
既然纪王下了令,沐青阳便不得不把令牌还给店老板,跟在他后面离开。
店老板明显松了一口气,因为不论是拿令牌来重铸的锦衣公子还是刚才的那两位公子看起来都是非富即贵,都不能得罪。
铃音府内。
雪漾把一套鹅黄色的衫裙整理好,那是时铃在太后寿辰的时候借穿小倩的。
时铃抬起头看一眼窗外的天色,空气有些沉闷,“是要下雨了。”
雪漾也看外面天空,天空还是蔚蓝,有阳光,虽然微弱,笑道,“县主,天气还好着呢。”
时铃笑,不再解释转地身摆弄着房间里的盆栽。
太后的寿辰已经过了三天,在铃音府的日子很平静,时铃很少出去,这样,外面的闲言闲语便没有机会听到。
那皇宫,如果不是有什么非去不可的理由她应该也不会去了吧。
正这样想着,外头突然有小丫环跑进来。
“县主,宫里徐公公来了。”
时铃疑惑,“太后身边的徐公公?”
重获太后喜爱
小丫环点头,“是的。”
时铃转身迎出去,一路走过中廊,踏入大厅便看见徐公公正站在厅里。
徐公公看见时铃显得有些激动,“时铃县主。”
“宫里是发生什么事了么?”时铃微皱眉,徐公公是太后身边最亲信的太监,能让他亲自出宫一趟,莫不是太后有什么事?
“时铃县主啊,你赶紧收拾收拾跟奴才进宫去吧。”
“是怎么了?”突然让她收拾东西进宫,时铃一头雾水。
“太后身体有恙。”
时铃有些意外,微张嘴,似乎有些什么想问徐公公,没有问出口,却突然转头吩咐雪漾,“雪漾,你去替我收拾收拾,准备进宫。”
雪漾领了命下去。
很快时铃便跟着徐公公进了宫。
太后身体一向硬朗,甚少生病,即使有点儿什么病也不要别人陪在身边,但这次却例外地召时铃进宫,有些让人费解。
时铃不知道听闻她进宫的人到底有多少,但一踏入皇宫便让她有种万箭穿心的感觉。
所有的人看她的眼色都有些异样,嫉妒,艳羡,怨恨,都有。
大家都觉得她又得了太后的宠爱,所以大家的心里都有些不平衡。
凭什么时铃犯了错被圈禁了三年出来竟然还可以重获太后的喜爱?
其实细想一层,也并不是完全没有理由的。
时铃之所以得到太后的偏爱,也只是因为她是辜时铃。
时铃辜家惟一的血脉,虽然与太后并没有很亲密的血缘关系,虽然她们之间据说的那点亲戚关系也无从考证,但是因为辜太后娘家的辜家家族在许多年前天下未平定之时染上瘟疫都死了吧,辜太后成了没有娘家的人,好不容易找着了时铃,即使关系疏淡,太后仍是将她接进宫,封她为县主,给她锦衣玉食的生活,也许太后只是想要为辜家尽一点心力。
以至于时铃成了特殊的那个人。
因为辜太后的娘家没落了,她虽然贵为太后却一生没有机会尽孝,所以惟一与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