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但是现在坐在她面前的他,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吃着她亲手做的小米粥,淡淡地说,“这些食材有你的味道。”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就连她亲手做出来的小米粥,也特别香,带着一点点甜。
时铃只是笑笑,她其实知道自己的厨艺,差不到哪里去,但也绝对称不上好,只是够自己勉强度日罢了。
她温温笑着倒了两杯酒。
太子见了,似笑非笑地说,“你还想灌醉我么?”
时铃但笑不语。
太子又说,“你知道的,灌醉了我对你没有好处。”
时铃还是笑,她突然抬起手来,手上捏着一方绣兰帕子,轻缓地替他拭去嘴角的汤渍。
他突然抓住她的手,喉结动了一下,喃喃地唤她的名字,“时铃……”
她的手从手背看很纤细,白皙,但是手心里却结了厚厚的茧,是日子清苦的凭证。
他手指轻轻摩挲着她手心里的茧,带着些心疼的语气,“真不知道你在佛堂里的那三年到底吃了多少苦……”
时铃笑笑,以一种置身事外的心态淡淡地说,“过去了。”
“不,没有过去的。”他握着她的手,手指轻柔抚着她的手背,“那三年,变成一个印记,它烙在你心里,印在你的身上,否则,你怎么会变了个性子,你又何需隐忍至此……”
他光是看她今日所做的菜,便能想像到她在佛堂里过的是什么日子。
孤寂,绝望,却不能言说。
时铃抬手端起桌面的酒杯一口饮尽,笑,“太子,不陪我喝一杯么?”
“看来你当真是要把我灌醉啊。”他笑看向她的目光里意味深长。
时铃摇摇头,“太子你错了,我没有要灌醉你,我是要把自己灌醉。”她说话间又一杯清酒下肚。
引诱4
时铃两杯酒下肚,脸色酡红,带着温婉的笑意,那笑,像春日里最柔软的春风,最婉漫的水草。
她脱掉披在外面的宽袍,露出里面的纱裙,若隐若现的雪白肩胛。
太子看着她,眼眸带笑,他握着她的手,却一直盯着她带笑的眉目,她如画的眉目,美得好像缓缓展开的绣绢,他身不由主沉浸其中。
“太子,你问我能有什么报答给你,如果我说,我不介意以身相许,你当如何?”她目光柔媚,笑颜吟吟地俯身过来在他耳边吹着气。
什么样的女人他没见过?
他却从没见过这样的时铃。
柔媚的带着笑意的眸光里,那一抹清朗却掩盖不掉,还有一丝紧张,朱唇微启地在他耳边温声软语……
如此令人心旌摇曳的女子……竟是时铃?
“时铃,你这是在勾引我?”他微斜着眼看她,似笑非笑。
闻他所言,时铃身子一僵,忽尔又笑开了,“太子,你不是说过对我好奇对我有兴趣么?”
“我是这样说过。”
“那就足够了。”她带笑地凑过来,他却突然松开她的手,手指曲起轻轻敲着桌面,回道,“不,对我来说是足够了,但对你,远远未够。”
这是一句软语,却轻轻淡淡地拒绝了时铃的献好般。
时铃脸上的笑僵住,他又道,“你曾经猜中过我的心思,那么,现在让我来猜猜你的心思吧。”
他转头冲她一笑,“你为什么突然对我献好,为什么突然不介意对我以身相许?你以往可是口口声声请我在你面前自重的呀,时铃,你未见得是真心喜爱我,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么?是因为你要在宫里寻一条活路,目前的你,也只有依附我才能在宫里活下去,所以你千方百计挑拔我与太子妃,频频接近我,甚至牙一咬心一横献身于我,说穿了,时铃,你在利用我。”
引诱5
太子一席话,说得一点儿也不留情面,却也并不太会让时铃难堪。
说到底,大家都是明白人。
有些什么,也瞒不过彼此。
确实,时铃今天来,就是有意接近太子。
但是,他似乎不吃这一套,大概越是主动的女人,他越不喜欢。
像纪王一样,对于自动送上门来的女人,总是不屑一顾的。
男人大约都有这种猎奇的心理,就在嘴边唾手可得的往往不会在意,却把目光放在那远远要逃离他身边的猎物上。
虽然如此,但是时铃似乎反而松了一口气。
“果然什么也瞒不过太子的一双眼睛。”她笑笑的,复又将宽袍披上。
时铃懊恼地喝着酒,突然觉得小腿又开始隐隐作疼。
“大概是要下雨了。”
她的腿脚真是比先知还要灵验,她说变天就会变天,说下雨就会下雨。
“你的小腿又疼了?”他的眉皱起,“我宣太医来瞧瞧。”
她抬手阻止,“不用了,都是老毛病,又是病根子,太医来了也不管用的呀。”
“来人啊!”他站起来,还是唤来了宫人,“去拿一些治腿关节疼药酒来。”
宫人匆匆地来,又匆匆地去,很快就取来了他要的东西。
他拉着她,“过来这里,坐下。”
时铃依言坐下,他动手掀开她的裙摆。
“诶——”时铃往后瑟缩,有些退意,“太子这是?”
他笑,一把握住她的脚踝拉过来,“怎么?这会儿害怕了?刚才对我抛媚眼的时候,你还笑得很诱人呢。”他说着将药酒倒上来,用手替她在小腿上将药酒擦散开,“是这儿疼么?”
时铃点点头,“恩。”
他的动作自然而轻柔。
那抹柔,似乎要揉进时铃的心里去。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两种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她存着心来引诱他,被他拆穿,在她以为他真的对她无感的时候,他却又会温柔替她上药。
时铃开始越来越看不透他了……
引诱6
所谓的引诱,其实对太子一点儿也不奏效。
太子是个自有主张的人,他不喜欢被人牵着鼻子走,时铃是这样想。
这一晚,果然下起了雨,而且是大雨。
瓢泼大雨打在屋檐上,很吵。
时铃在床上翻来覆去,小腿还是一阵阵疼,太子替她上药时的凉凉辣辣的感觉似乎也还在。
窗外突然响起一阵敲打声,有人在敲打着她的窗户。
时铃坐起来,疑惑地竖起耳朵听,果然——
脑海里第一个想到的人,是纪王,因为他曾经半夜三更出现在她的窗外过。
外面下这么大的雨,他来做什么?
时铃重新躺下,不打算理睬。
可是,那阵敲窗户的声音很顽固,即使她不加理会,却一直也没有停止,大有她不来开窗子就会一直敲到天亮的架势。
时铃叹口气,又坐起来披上外衣走到窗边。
脸上是极不悦的表情,打开窗子,冷声便道,“你又想做什么?!”
眼前所见的人却让她明显一怔。
在窗外的人,不是纪王,竟是太子。
“太子?”
他笑,“怎么很不悦的表情,不想见到我?”
他趁着她在发愣的时候轻巧地翻进来。
外面雨很大,他身上的衣服被淋湿一半,垂下来的几缕发丝也是湿溚溚的,身上冒着水气。
这么冷的天,他竟冒雨过来?
时铃哭笑不得,“太子,你为何不走正门?”
男人都喜欢爬窗的么?
他径直走进来,动手脱掉身上淋湿的外衣,随手丢在椅子背上,似乎时铃的寝室就像他自己的一样驾轻就熟。
“你这儿的大门关了,我不想吵醒别人。”
时铃拿来干燥的帕子递过来,“太子,擦擦吧。”一心只想着他贵为太子,若是淋病了可如何是好,以至竟忘了三更半夜他翻窗进入一个女子的房有多不合时宜。
他却没有接,只是笑,“我以为你会帮我擦的。”
时铃微微一笑,依言走过来替她轻缓擦去头发上的水珠。
引诱7
她抬手的时候,他蓦地俯身下来吻住她的唇。
时铃突然呆若木鸡。
当他的唇碰到她的,很快就将她整个含了进去,根本没有什么过渡,他灵活地诱异她张开嘴巴,由浅入深。
他来势汹猛,尤如狂风暴雨,时铃根本不及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