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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铃怔住,极快地又抽回手来,可是这一次,她的手在半空被他抓住。
时铃的心急促地跳着,可是却跳得很吃力,他宽厚的大掌握着她纤细的手,没有放开,片刻,他的手带着她的去向某个地方,低哑的声音在说,“药碗在这里。”
她摸索着就是为了找药碗,她什么都没有说,他竟然都知道她在想什么。
时铃手边触到碗,又恼又怒,立刻双手捧过那碗,三两下就把汤碗全灌进肚子里。
喝完,她凭直觉将碗丢向他怀里,冷冷地说,“我喝完药,你可以出去了。”
再和他多相处片刻,她感觉自己真的会疯掉。
心底里那种强烈的情绪,到底是什么?欢喜又酸涩,心疼又怨恨,各种各样,在她的心口翻滚,似乎再多呆一个片刻就要全部冲破屏障迸发出来。
时铃怒着躺下床,拉过被子盖住头,强迫自己什么也不许想。
而她的床边,再也没有一点声音。
冷然以对4
毫无疑问地,时铃和雪漾现在是在纪王府。
救她们的人,是纪王。
“还有小倩姑娘。”雪漾说,“那天在林子里赶来救我们的,脸上蒙着轻纱,可是身形非常像小倩姑娘,身手好得不得了,纪王的属下沐青阳以为她要对我们不利,还和她打了起来呢。”
时铃倚在床边,她终于一觉醒过来,想下床,雪漾不让,说她身子还很弱,必须在床上休养。
“小倩?”时铃对她的印象也非常深刻,“如果是她出现的话,应该是太子派她来救我们。”
依她所知道的来看,太子与小倩的交情不错,定是太子令小倩去救她们。
“哎呀县主,你就别提太子了,你这边身遇险境,可是他还在宫里风流快活。”雪漾多少有些抱不平。
“哦?”时铃倒是一脸平静,“让我来猜猜,他是不是立太子妃了?”
雪漾好惊奇,“你怎么知道?!”
她昏迷几天,没有人告诉过她,竟然也知道宫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害得雪漾刚才还有些犹豫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告诉她呢,怕她听了会不高兴。
“我猜的。”时铃淡淡地答。
其实一点儿也不难猜,皇后和钰满儿要对付她,太子要保她,既然皇后拿她来威胁太子,那太子缓解之计也只有答应皇后的要求。
至于皇后的要求嘛,更容易猜了,她当然是要扶持钰满儿登上高位,那就是当太子妃。
“你猜得一点儿也没错。”雪漾碎碎念,“不过这也是顺理成章啊,毕竟钰满儿怀了太子的骨肉。”
时铃点点头,“恩。”
“别说太子了,县主,纪王爷这几天可为你操了不少心。”
雪漾一提,时铃一下子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所有事情。
时铃脸色变得有些不自然,声音却还是淡淡的,“就算他救了我,过去的事我也不可能会忘记,更不会原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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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激动地内牛,追文的同志,我终于完成了任务。。可以理直气壮地休息去了……
冷然以对5
在时铃的心里,顾融的死跟纪王在一定程度上很大的关系,所以她怨恨他。
现在的情况跟以前比起来,真是个大逆转。
三年前听说是时铃县主追着纪王爷跑,可是现在,是时铃对纪王冷冰冰,纪王却反而处处帮着时铃。
好像不管是什么时候,两个人之间都横着一堵墙。
时铃在进的时候,纪王在退,现在是纪王进,时铃退。
命运真是弄人。
所以说,人和人之间的缘份,就像山和山水和水,有可能蜿蜒就至,也可能终生不至。
时铃中蛇毒之后昏迷了将近三天的时间,原来就不太好的身体,现在则变得更差。
所以暂时,哪儿也去不了,总要在纪王府养个几天。
虽然时铃很不愿意呆在纪王府,可是雪漾说什么也要坚持等她的病养好一点再回宫。
这一天的天气非常好,难得地出了太阳,暖融融的。
时铃在雪漾的陪同下走到纪王府的院子里散步。
纪王府院子里东西很少,可以说基本上什么也没有,没有花草,没有盆栽,没有任何摆设,说是院子,其实只是一方空地,和一张石桌。
这个院子,以前是纪王练剑的地方。
三年前,时铃曾经有一次在这儿见过他练剑,眼神刚愎自持,剑风利落冷冽,她那一次,看得呆了。
但是他突然间发现她的存在,纵身跃起竟一剑劈过来,剑尖就在她鼻前两寸远的地方刹住,然后他冷冷扫了她一眼,她被他的剑风吓得差点跌倒在地。
当时,他很厌恶她,这样做只是想吓走她,但是她并没有因此退缩。
这些前尘往事,都已经过去了,现在旧地重游,不可避免地想起来,真是恍如隔世。
真是可笑,明明想着再也不要有任何瓜葛了,命运却偏偏要让他们牵扯到一起。
时铃只在院里坐着发呆,朱老太太突然在丫环的搀扶下也出现在院子里。
冷然以对6
朱老太太看见时铃竟坐在自家院子里,不免一阵讶异,喃喃道,“那不是时铃吗?她怎么会在这儿?”
时铃看见她走过来,不紧不慢地站起来,“时铃见过老太太。”
朱老太太瞟她一眼,“怎么?又来找拓儿?”
时铃脸上是淡漠的神情,没有答话,从她的问话看来,纪王将她救回来的事并没有告诉老太太。
老太太明显开始不悦,开始刻薄地挖苦,“哟,你这刚死了丈夫的,又倒回来打拓儿的主意了?敢情你这一辈子都不打算放过我拓儿了?”
时铃脸色微变,却还是不答话。
朱老太太轻哼一声,“听说先前与你订亲的公子是秋音的哥哥?他也真够歹命的,摊上你这么个女人,可怜了他和秋音。”
时铃咬着牙,突然转过头来,“老太太,你还是花点心思在你的眼神上吧。”
朱老太太的眼睛不太好,时铃从她刚才一直半眯着眼睛瞧人的的神色里猜出来,她上次来纪王府,就看见老太太的眼睛有点儿不对劲,也不知道有没有医治,好像眼神并没有好到哪里去。
“老身的事,不用你管。”老太太冷言冷语的。
两个人的关系一直不好,但和朱老太太的关系好不好,并不是时铃所在意的事情。
反正,就算在纪王府,她也呆不了几天,现在是寄人篱下,受几个别人的眼色总也是应该的。
“你少花心思在纪王府了,拓儿不可能会娶你的,他已经有一个秋音,你是聪明人,应该知进退才是。”
一番话说得好像时铃好生不要脸在缠着纪王一样。
可是明明这跟时铃有什么关系啊?时铃又没求着纪王让他去救她!
雪漾在旁边听着都看不下去,张嘴要说话,被时铃拉了一把,来不及说。
只听时铃道,“雪漾,朱老太太毕竟是长辈,可能语言上受不了刺激,你就别多嘴了。”以退为进。
“你——”老太太确实被时铃刺激到了,心头一怒,道,“来人啊!送客!”
冷然以对7
面对朱老太太的恼羞成怒,时铃脸上还是那副淡漠的表情,她突然笑了笑,“老太太,我是纪王爷的客人,您就这样赶我出去,纪王恐怕不会高兴。”
时铃也是个有自尊的人,人都有逆反心理,有时候,别人越是赶,她越不走。
“怎么地?!这纪王府倒成了你的地方了?!”老太太越看时铃越觉得不顺眼。
时铃还想反驳,但看老太太眼睛眯得越来越厉害,却又心头一软,轻声对老太太身边的丫环说了句,“小夏,老太太的眼睛好像不太好。”
小夏冲时铃点了点头,上前要搀老太太,被老太太一手挥开,骂了一句,“你还真的关心我这老婆子?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朱老太太觉得,如果对方是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那她多少也会给点面子,可是时铃这个人,在她的心里不但声名狼藉还好慕虚荣居心不良,所以对时铃,多难听的话她都说得出来,一点面子也不会留。
时铃却只是淡淡地听着。
雪漾大皱眉头,低声说,“县主,我们回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