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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身吧。”赫连扶苏似笑非笑地勾起她的下巴,温声道,“以后,你大可不必多礼。”他一向都不喜欢这一套虚的礼节,只是身在宫中,这是一种习惯。
调戏2
他调戏的手指托在她的下巴,手指的温度清晰地传到时铃的皮肤里,像带着某种不可抗拒的魔力一般,她竟然很听话地抬起头来,不期然望进他的双眼里。
他如墨的双眸,低回婉转,看起来似深不见底,又像浅澈清平,令人迷惑,这样的他并不是真正的他,但很容易就会令人沉溺进去不可自拔。
时铃有些呆,在她直起身的时候膝盖关节隐隐的疼痛突然加剧,脚下一软她顿时整个人跪了下去。
赫连扶苏见状极快地伸出双手扶住她。
时铃整个人站稳后很快不动声色地推开他的双手,淡淡地向他道谢。
“你的腿,是怎么了?”赫连扶苏有些怀疑。
时铃轻描淡写答了一句,“不过是旧疾发作而已,不碍事。”
赫连扶苏没有再追问,将一把油纸伞递过来,“这个,拿去用吧。”
时铃有些发怔,他见她半响没有反应,唇角一挑,催道,“听说太后正在找你,再不回去恐怕你今晚可也没有好果子吃。”
雨还没有停,淅淅沥沥地下着,下着,似乎永远也不会停一样。
时铃没由来地想起三年前的某一天,她冒着雨给纪王送伞,结果,他连看也没有看她一眼便径直走进雨里。
纪王宁愿淋雨也不愿意用她送来的伞。
时铃接过赫连扶苏递过来的伞,她没有问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为什么要给她伞。
打开那把棕色的伞,时铃觉得大概是因为这把伞的颜色有些像三年前她送去给纪王的那一把所以她才会想起过去的事。
时铃忽然又将伞收起来,她把它交还给赫连扶苏,“太子殿下,谢谢您的好意,不过伞只有一把,还是太子殿下用吧。”
赫连扶苏的脸色微变,他觉得这个女人真是……真是嚣张得可以,三番两次不把他放在眼里。
但他的脸色才变,便看见站在眼前的时铃突然矮了下去。
大概站了太久,时铃小腿止不住的疼,疼得她有些站不住便突然脚下一软跪坐在地。
调戏3
她难堪地倒在赫连扶苏面前。
赫连扶苏皱眉,脸色一正,“你这是怎么了?”
时铃揉着自己的关节,还是淡淡地回了一句,“没事。”可是她的腿都分明有些抖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会特别地疼,也许雨下得特别久吧,也许在外人面前她太过想要压抑住疼痛反而适得其反吧。
她不是不想接受赫连扶苏的好意,她只是现在腿疼得有些无法行走,但又不想让他知道,不想让人同情,不想让人可怜,于是淡漠地拒绝。
赫连扶苏却突然在她面前蹲下。
“上来吧,看你的样子是不可能走回去的了。”
他的举动总是让时铃发怔,怎么也没有想到堂堂太子竟然会要背她回去。
她还在犹豫,赫连扶苏不耐地回过头来伸手突然扯了她一把。
时铃猝不及防地跌在他的背上,他便背着她站起来。
开始时铃还有些挣扎,但随着他说的一句,“你放心,不会有任何人看到。”她便渐渐安分下来。
这个男人啊,是长了一双什么样的眼睛?他总是会看到别人的心里去。
其实他知道,他都知道她在顾虑些什么,她不想让人看见她和太子呆在一起的这点小心思瞒不过他。
趴在赫连扶苏背上的时铃撑着伞,那把伞明显是很久没有用过了,连伞柄里都积了灰,伞面也有一些残旧的地方。
他虽然看起来是削瘦到有些赢弱的公子模样,但是步伐很稳健,这让趴在他背上的时铃不自觉觉得安心。
心里漫过奇异的感觉,有些酸涩,有些惶然,又渗着一丝丝感动,时铃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她,明明是高高在上所有人都得听令于他的太子殿下,为什么一而再帮她?
趴在赫连扶苏背上的时铃竟然一下子全忘了关节的疼痛,只有落在伞上的雨滴声特别清晰。
然而不管是因为什么他要帮她,时铃也从来不去想,她感激他的是他从来都能猜透她的心里在想什么,他都明白她,并且他总是处处顾虑着她的感受。
只要这样,就够了。
调戏4
从来也没有一个人为她做到这个地步,倘若去掉太子的身份,这在别人看来也许只是很平常的事,但这么平常的温情,时铃从来也没有享受过,没有被关怀过,更何况,他是万人景仰的太子殿下。
因为这样,她想要珍惜,但又惶恐地想远离。
雨还在继续下,赫连扶苏走了一段路他的鞋子和衣袍的下摆已经湿透,没有任何停顿,只是稳稳地向着太后的永和殿走去。
他所选的路都是宫里的僻路,一路走来也没有看见一个人,这让时铃稍稍觉得安心了些,最起码,没有人看见的话,她就不会成为后宫里那些女人的眼中钉,虽然她已经是那些女人的心头刺了。
“怎么,感动了?”时铃一直没有说话,倒是赫连扶苏又戏谑着她。
时铃没有答,他又道,“那么你可要以身相许咯?”趴在他背上的时铃看不到他嘴边勾起的那一抹笑。
时铃只是突然觉得身体变得僵硬起来。
感受到她的变化,赫连扶苏唇边的笑更扬起来,看起来更明显。
他的那句话让时铃突然觉得整个人清醒过来。
以身相许?
不管他是开玩笑抑或是认真,时铃都觉得自己对这几个字有些吃不消。
她已经尽量避得远远的了,为了能在宫里平安地活着,她尽量不去招惹赫连扶苏或者纪王。
没有想到,赫连扶苏却好像有意要和她过不去一样。
总是在她需要的时候恰好出现并且不顾自己的身份帮助她,这虽然让她感到一丝丝暖意和感动,但惶恐的心情更多。
时铃回过神来的时候赫连扶苏已经把她带到一处宫殿内,她正坐在火盆旁边烤着火。
环顾一圈,里面富丽堂皇,龙床绣凤枕,水晶帘,飘忽的上好檀木香,处处透着寂喜奢华。
是太子殿?
时铃猛地站起来,差点把旁边的火盆弄翻。
赫连扶苏以为火盆会打翻,眼明手快地拉了她一把,时铃便毫无预警地跌入一个怀抱里去。
调戏5
时铃回过神来浑身僵硬,待看清自己竟然坐在他的腿上这样暧昧的姿势后她下意识地挣扎着站起来。
但却动弹不得,赫连扶苏双手箝得她很紧,她只能一动不动地坐在他怀里。
突然觉得脸上身体都一阵发烫,随后又一阵寒意,如此交替着,让时铃觉得折磨。
耳边感受到身后赫连扶苏呼出的热气,时铃整个后背都僵着,但贴着他胸膛的后背又像着了一团火一样炙热难耐。
他略带着戏谑的声音低低地从后面传来,“我刚才的那句话让你心里起了波澜了吗?”
时铃微喘着气,有些迷茫地问,“太子适才可是说太后找我?”
她在装傻,想逃。
赫连扶苏猛地一个翻身将时铃压在身下,嘴角勾起,“不是。”
时铃心头一惊,被压在他身下的她明显感受到他身体的重量,身体更加僵硬,喘着气紧张得哑口无言,但依然努力维持着脸上淡漠的表情。
赫连扶苏似笑非笑地望着时铃脸上的表情,忽然含着笑摇了摇头,脸更贴近来,近到时铃可以清晰地听到他的呼吸声。
时铃突然呼吸困难,越来越感觉到压在她身上的这个男人对她的戏谑之意。
纵使心里已经颤抖得不成样子,表面上,还是努力维持着淡漠的面具,几乎是用尽了力气颤着声音挤出一句,“太子……请自重……”
赫连扶苏忍不住的笑意,“自重?如果我说不呢?”
屋里弥漫着凝重的麝香味,时铃吸一口气,冷汗涔涔。
又再战战兢兢地开口,“太子……请留时铃一条活路……宫里的人若是知道你我……”难以启齿,实在是说不下去了。
宫里的女人是什么样相信他也一清二楚,如果让宫里的女人知道她竟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