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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四个婆子听到这话,有两个婆子上得前来,沉声道:“二小姐,奴婢们得罪了。”
青篱目光扫过她二人,淡淡道:“不必,我自己会走。”说着深深的向院子里看了一眼,转头而去。
这两个婆子见二小姐走得干脆利索,微微一怔,同时也松了一口气。
青篱的双手微微颤抖着,老太太的狠厉她知道。太太对她的恨意她知道,赵姨娘腹中的胎儿对苏府来说有多重要,她知道……千万个念头在脑海中汇聚成一句话:救姨娘!
猛的她顿住脚,那边是一条通往厨房的路。要不要这么做?这么做究竟是能救姨娘,还是会害了姨娘?
深吸一口气,用她仅存的一丝理智叫了声杏儿。杏儿连忙上前,圆圆的眼睛里满是惊恐和担忧。
“把你听到的,给我一字不漏的说一遍!”
杏儿连忙回道:“奴婢正在二门处胡大娘那里闲话,便听见在老太太院子里当差的陈婆子慌慌张张的回来,说是赵姨娘院子里的春草和夏草来报,赵姨娘吃了李姨娘送去的梅花香饼,便流血不止,孩子已经流掉了……”
青篱的心顿时沉入谷底。使出最后一丝力气,声音低沉暗哑,问道:“可知是男是女?”
杏儿哽咽道:“说是个已成形的男胎……”
青篱闭上双眼,再睁开时,那双眼射出坚定凛冽的光芒,毫不犹豫的踏向前往厨房的那条路。红姨等三人神色疑重的跟在身后,均猜不透二小姐要干什么。
青篱站在厨房紧闭的院门前,淡淡道:“叫门!”
红姨三人虽不明就里,可是小姐此时的神情真真叫人害怕,也不敢多问,齐齐扑上去。将厨房的拍得震天响。
厨房里守门的婆子被惊了一大跳,顾不得穿衣,便跑了出来,开了院门,一看是二小姐,正欲发问。
就听见二小姐的一句:“开库房!”那婆子还欲再问,便听见一声厉喝:“快!”
吓得她的一激灵,一面心里想着二小姐三更半夜的来厨房折腾什么,一面掌了灯,开了库房。
青篱一眼扫过,抱起一个罐子就向外跑。临出门前,对那三人喝道:“抱油罐,跟来!”
红姨柳儿杏儿三人一头雾水,只得按小姐的吩咐抱了油罐跟了出去。
厨房的婆子呆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这四人来势汹汹,去得匆匆,没头没脑的抱了几罐油便跑。这究竟是什么事儿啊。
从厨房出来,路过一个院子,青篱问这里可有人住?红姨摇摇头说是空院。一个“院”字刚离口,就见小姐已举着手中的油罐泼了上去。她的动作很快,但神情专注,面色平静。
泼完将手中的油罐随手一扔,那罐子“叭”的一声脆响,摔得四分五裂。青篱转头盯着柳儿手中的灯笼,吐出两个字:“点火!”
这三人被吓了一大跳,柳儿呆呆愣愣的立着,一时没反应过来。青篱一把夺过她手中的灯笼,随手捡了一根木棍探入油罐中一沾,凑着灯笼将木棍燃,再将燃着的木棍顺手丢在那泼满油的院门上,火苗轰然而起,迅速蔓延开来。
火光登时映红她的脸,将她惨白的面色映得通红。她没做一刻停留,转身离开。那神情像是一个贪玩的孩子,刚刚点燃一堆枯草一般毫不在意。
这三人这时才明白,方才小姐为何乖乖的离开,为何突然去了厨房,直到火熊熊燃起,苏府的下人们大声呼叫着往这边儿奔来,也才算明白小姐为何要点火。
接连点了几个院子,冲天的火光顿时映红了苏府上方的天空。这才领着三人快步向李姨娘的院子而去。
幽兰院中,李姨娘衣衫不整的跪缩在地上,一旁跪着一个年约三十左右同样衣衫不整的男子。
老太太脸色此时如同厉鬼一般,指着李姨娘厉声喝道:“原本以为你是个胆小心软的,竟是这般歹毒心肠,胆敢害我苏府的子孙。那可是我们苏府唯的男丁……还做出这等不知廉耻的之事。”说着又指了指那衣衫不整的男子厉声骂道:“说,你是如何与这奸夫合伙害害我的孙子的!”
李姨娘只是一味流泪摇头,口里叫道:“老太太,冤枉啊,我没有,我没有啊。我怎么会害未出世的小公子啊,我,我不认得这人……”
王夫人早在一旁恨红了眼,顾不得尊重体面,扑了上去,对着李姨娘就是几个耳光,一边打还一边怒骂:“我的筝儿定是你这个贱人下的毒。她与二丫头一同跪祠堂,怎么偏偏只有她吃了那有毒的吃食,二丫头却一口没尝,定是你们二人合伙串通要害我的筝儿……老太太,您要为媳妇儿做主啊,我的筝儿差点就被这贱人害死了……你这个贱人,老爷哪里亏你了?你居然这么不知羞耻的偷汉子,我们苏府的脸面都叫你丢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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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三章 李姨娘之殇(二)
第十三章 李姨娘之殇(二)
李姨娘只是一味的哭。口中仍然是那几个字:“老太太,我冤枉啊,我没有,我没有下毒,没有害大小姐,没有偷汉子……我没有……冤枉啊……”
老太太原本因王夫人话脸色愈发阴沉,听了李姨娘的哭诉,更是火冒三丈:“来人,将这对奸夫yin妇给我拉下去重重的打,打到他们招认为止……。”
苏老爷方才一直阴着脸沉默着,听了这话,连忙劝道:“母亲,此事有些蹊跷,还是查明再发落不迟……。”
王夫人泪流满面,哭着叫道:“老爷,妾身知道你疼她,可是你也不能不问是非黑白一味的护着呀,赵姨娘说了今儿一天就只吃了她送的梅花香饼,其余的可都是‘幽香院’的人亲手做的……那未出世的孩子真真可怜……听说刚流下来那会儿还呼着气儿呢,老爷你睁睁眼吧,别叫这贱人再蒙骗下去……。”
此时赵姨娘在门外凄厉哭喊着:“老太太。老爷,开开门呀……我要亲眼看看这个害我儿子的贱人是怎么死的……求老太太老爷太太给妾身做主呀……”
老太太怒喝:“哭什么?喊什么?害我苏府子孙的,我定然一个都不饶!”
又冲着苏老爷道:“即你说这事有蹊跷,你便来问,今儿他们说不说清楚都是一个死!”又冲着门外喊道:“放了赵姨娘进来,也去叫了另外两个姨娘来观观礼,好叫她们以后把那恶毒的心思收一收。”
门外的婆子应了一声去了。
赵姨娘脸色苍白如鬼,被春草夏草二人搀扶着进了院子,一眼见跪在地上的李姨娘,挣脱二人,就要补上去,被老太太厉声喝止:“刚掉了孩子也不消停,自有我这个老太婆替你讨个公道,你一边儿呆着去……。”
春草和夏草连忙扶了赵姨娘在一旁坐下,不多时,一脸惊恐的雪姨娘和面无表情的张姨娘进了院子。
老太太见了二人进来重重的哼一声。那一直跪在地上的男子见了张姨娘进来,偷偷的抬了头,朝她丢过去一个放心的眼神,张姨娘目光微动,便移了开来。
苏老爷阴沉着脸望着地上跪着的二人,半晌不言语。王夫人在一旁道:“若是老爷不好问,就让妾身来问吧。”
苏老爷摇了摇头。看向那男子,沉声问道:“你是何人,与李姨娘如何相识的,又是怎么……怎么勾搭上的,今日是又是怎么来的?从哪里进来的?你一一说来!”
那男子战战兢兢的回道:“小的叫王保,原先给府里头送过柴。后来与她认识的。老爷,小的并不知道她是府里的姨娘啊,她说,她说,她说,对,她说她是府里头的管事娘子,死了丈夫,想改嫁与小人,小人才敢应的……。”
跪在一旁默默流泪的李姨娘猛然直起身子,发疯的扑向那男子,口里高声哭喊:“哪个与你认识,你满嘴的胡说,我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何要害我……我与你拼了……”
那男子不闪不躲,直挺挺的跪着,任李姨娘撕咬抓扯,嘴里还说着:“老爷,小的错了,可是小的也是被妇人骗了,否则给小的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做出这等事啊。老爷,求老爷老太太开开恩……放了我吧……。”
老太太喝斥一旁的婆子将李姨娘拉开:“你们老爷替你说情,我才愿意听听,事到临头你还不承认,来人,给我狠狠的打,打到她认为止……。”
苏老爷还想阻拦,却被王夫人一把拉住:“老爷这贱人差点害死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