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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意思?”古乐观问到。
“哈哈哈,”让人心里发毛的笑声从对方的口里传了出来,在空荡荡的仓库里回荡,引起了一阵小小的回声。
仓库的门又再次的被打开了,避开光看不太清楚,但可以见到是两个人架着一个人,走到面前,古乐观小小的吃了一惊,是凌震宇,他,怎么也被抓来了?
“凌,怎么回事?你……”古乐观开口问到。
“没什么?”衣服有些凌乱的凌震宇回了古乐观一个不要担心的微笑,“双拳难敌四手,这也是常有的事。”
“应该说是关心则乱了。”将凌震宇绑到一边的木箱上,戴眼镜的中年人双掌轻拍了一下,“怎么说了,我只不过是让手人下告诉他你也被我请来了,如果不乖一点的话会对你不利,凌少爷就束手就擒了。说实话,如果不是抓了这张王牌,”他指了指古乐观,“我都不晓得要加派多少人,才请得动你。”
“说说你的目地吧,乔本义。”丝毫没有被对方所影响的神情,凌震宇问到。
“你们,我说,你们认识!”古乐观又叫了起来,这下好,连犯罪的人都认识,搞不好会杀人灭口之类的。
“其实也很简单。”乔本义靠在椅背上,缓缓说到,“打电话给静流羽,让她交出明月宗牌。”
“你做梦!”干净简单的吐出三个字,凌震宇淡然一笑,“我也该猜到你想这么做,不过不可能,静流夫人不会给你的。”
“不试试看又怎么知道。”乔本义倒是不急不恼,“在静流羽的心目中,早就把你当亲生儿子看了,再加上一个亲生儿子非常看重的小丫头,应该比得过明月宗牌的份量了。”
“如果,”乔本义站了起来,走到古乐观面前冲着她一笑,“她不同意的话,你们俩,只好去死了。”
他是认真的,看着对方的那个笑意,脸上有着笑的影子,眼睛里却是冷冷的杀意,虽然用着非常轻松的口吻说着,却让人不寒而粟。
“当然,我不着急,两位先在这儿呆呆吧,这儿不错,空间大,也凉快。”乔本义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转身向外走去,当然了,看守人员密集集一大堆,看样子,对凌震宇的戒心还是挺大的,虽然他现在被绑着。
“就这么扔下人质,看样子想让我们先着急了。”凌震宇稍微动了动身子,引得旁边的看守者紧张了半天。
“我们出来半天了,如果再过半天还不回去的话,大家恐怕就得着急了。”古乐观冲着空气里飞扬的尘埃吹了一口气,不太有干劲的说到。
“不止半天这么简单,乔本义很沉着住气,看情况,得到明天他才会回来。”凌震宇先提醒到。
“不会吧!”古乐观彻底没劲了,“我中饭没吃,看样子晚饭也不会有了,再捱一晚上连早餐也泡汤,这些人有没有职业道德呀,就算是绑匪,也不应该让人质饿晕吧!”
“也不错,可以减肥。”凌震宇丝毫不放在心上的样子。
“谢了,我不需要。”古乐观冲着离自己最近的一人喊了一声,“喂,我说,就算人质也该吃饭吧,我饿了。”
“闭嘴。”满脸横肉的大汉不耐烦的看了一眼古乐观,“放心,老大说到晚上就给你们吃东西,忍一下就行了。”
“这是非人道。”古乐观喃喃自语,“开什么玩笑,我属于一日三餐必须吃到堂的人,简直是虐待。”
顿了半响,看了看凌震宇,古乐观又开口了,“我说凌少,干坐着饿得快,找个话题讲讲吧!”
“行了,你想问什么就问吧,反正你也被牵扯进来了。”一眼就看出了古乐观的心思,凌震宇笑着回答。
“你这么说我就不客气了。”古乐观踢了踢椅脚,“那,你是怎么到明月神社的?明月宗牌又是什么?静流夫人到底是什么人,和这个乔本义又有什么关系?还有,星野流这家子人又到底是怎么回事?可不可以一一解答一下。”
“算了,干坐也是干坐,就告诉你好了。”凌震宇看着从高高的墙上透露出来的一抹黄色光亮,缓缓道来。
“如果要说的话,还是从镰仓说起吧。”凌震宇冲着古乐观微微一笑,“镰仓,在1192年至1333年之间是日本幕府统治的政治和文化中心之一,而明月神社从那时候起就有了,表面上是神社,实际是为幕府培养忍者的秘密场所,明月流派神秘而悠久,是当时当权者最主要的支持力量。历史起落,时光变迁,虽然忍者早已经退到了幕后,但明月流派仍然流传了下来,麾下分支众多,可以这么说吧,它的隐形潜力在现在的日本政府中仍然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不过静流夫人一向不喜欢参予这些政治之类的,她一贯以平和之心对之,所以明月流派现今也是非常低调的存在着。”
“而明月宗牌则是明月流派当权人的代表,只传给下一代的继承者,换句话说,拥有明月宗牌的人就是明月流派的现任继承者,宗牌在手,可以调动派下三十六位分支,要知道这三十六位分支人物众多,在日本各界,上至政界、金融界、商业界,下至三教九流,平头百姓,都有明月流派的人,交出去的后果,不用我说,你也应该明了。”
看着古乐观越睁越大的双眼,明显不相信的神情,凌震宇停了一停,给时间让这丫头消化一下吧!
“那么说,静流夫人也是高手了?”疑问的口气,古乐观不太肯定的望着凌震宇。
“非常正确,而且是高手中的高手,看不出来吗?”凌震宇回答着古乐观的问题。
“有一点点感觉了,”古乐观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静流夫人给人的印象非常深刻,不过想不出星野流会是那样的脾气,看起来又冷又酷的,两母子根本不一样的性格。”
“星的个性,大概传自于他的父亲。”提起星野流的父亲,凌震宇的表情明显和刚才不同了,“亚那斯?雷,星的父亲,十八岁的时候认识了静流夫人,难以想象吧,那样一个可以说冷酷无情的人彻底被静流夫人所吸引住了,而当时的静流夫人并不知道他就是世界有名财团的少主,而雷先生也并不知道静流夫人就是下一代明月流派的继承人,他们相爱了,不过,这段爱情注定是不可能的。”
凌震宇的话音慢了下来,他微微叹了一口气,“他们两人都是性格非常鲜明的人,而且都知道自己所承担的义务和责任,所以结果就是,雷先生为了家族的事业放弃了这段爱情,而静流夫人为了明月流派逃避了这段感情,两人从此再没有见面,不过却留下了唯一的爱情结晶,那就是星了。”
“两个人都是笨蛋。”听到这里,古乐观插了一句嘴,看着凌震宇望向自己,耸耸肩,“反正我是这么认为的,为了爱情而放手我认同,为了事业和家族而放手爱情,我可不认为是什么高尚的品德。”
“形势所迫,环境所逼,乐观,你比他们都幸福呀,虽然有着平凡的人生,但你是自由的活着的,没有任何人有权利束缚住你。至于星……”凌震宇的眼神望着远处的某一点,不知道在看什么,“他一出生,就被内定为下一任继承人了,可以想象吧,小小的幼子,已经开始承担起他的责任了。”
“我是在八岁的时候到明月神社的,我的父亲是日本人,平时帮助静流夫人管理神社的日常事务,而我的母亲是中国人,他们相识于樱花开放的四月,也同样在樱花飘落的季节飞往天堂,是车祸?”凌震宇的语气是那么的平静,似乎在说别人一样,但是古乐观听出来了,在那平淡无奇的语气中夹杂着的隐忍着的及力控制住的感情。
“后来,我被静流夫人所收养,和星一同在明月神社长大,做为明月流派第十三分支的唯一传人,我的使命是守护,守护下一任的继承人,直到我死去的那一天。”凌震宇的目光穿过薄薄的光线,不知投向了哪里。
“不要认为我是被迫的,”看着古乐观望着自己的样子,凌震宇又是那一贯的笑容,“我是自愿的,对于星来说,我不仅是守护者,更是他唯一的朋友和玩伴,甚至有时觉得自己是个爱操心的哥哥而己。”
“明月流派对于下一任的继承者要求是非常严格的,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星的情景,同样的四月樱花飞舞的季节,我跟在静流夫人的身后进入明月神社,他就站在神社最高最大的樱花树下,满天的粉红的樱花瓣在他身边飘落,他手持竹剑,保持着一个姿势看着面前的对手,比他大上好几岁的对手,天地间似乎只有他和面前的人,那样的冷静,不,可以说是冷漠到了极点的目光,一点也不像六岁的小孩子,那样的坚持和淡然,可是看在我的眼里,却有着抑制不住的脆弱,我也不知道当时为什么会这么想,只不过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