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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只要在这个范围之内,尽数都被屠戮殆尽。一阵狂风过去之后,文聘军冲锋阵列所在的地方,除了彻底的死人之外,就只剩下悲惨的呻吟着的伤者。哭喊着,嚎叫着,便是一场修罗地狱一般。
然后,战场又一次进入寂静,弓弩手们的三十只箭袋都已经发shè干净,一时间手足失措。而对面的文聘军,前军已经彻底被歼灭,后面的军阵却还保持着最开始的五百米距离愣在那里不动。
依然是那个刚才挺身而出的军侯,挥舞着环首刀冲出阵型。
“冲啊!”率领手下部曲中的长矛兵们冲杀上去!
“冲啊!”李哲的民兵们,被弩弓手们的战绩刺激的热血上升,嗜血的yù望在胸中沸腾,士气一瞬间上升到了最高峰的顶点,爆出平地chūn雷一般的喊声,朝着对面的文聘军冲去。
文聘在阵中,惊得面如土sè。在刚开始他的铁甲兵全军覆没的时候,他还是稍有犹豫,毕竟依他的经验,弩兵就算是威力强大,但也仅仅是一击的威力,只要没有后续攻击,自家兵丁上去之后,弩箭兵都不过是任人宰割的对象。不料,短短的十分钟后,敌军的箭雨绵绵不绝,象大浪一般涌来,将整个前军都给淹没。
这是什么样的武器?这是什么样的兵法?文聘在阵中惊骇之极,这种战争已经彻底的改变了他的认知,毁灭了他对战争的认识,他以往所有的战争经验在这一刻都需要推倒重来,在这样的军阵面前,莫说是铁甲兵,便是数十位真正的大将,又能有什么作为?将领们世代流传下来的武艺又有什么用处?这——这难道便是天罚么?一时间各种绝望如cháo水一般淹没了文聘的思维。让他竟然忘了此时尚是处于战场之上!
“将军!将军!”前军中冲回来一个小将,却是文聘自家同族的一个将官,高声喊道:“逃吧!快逃吧!大军已经溃了!”
文聘尚自懵懵懂懂,模糊间猛地听到一个“逃”字,立时怒火上升,当即劈头便是一鞭摔到将官的脸上,划出一道深深的血痕!“什么?要逃?待我先斩了你再说!”说罢便要拔剑。
“将军!万万不可!你快看那!”另一个将官也跑了过来,死死的拉住文聘的手道
文聘抬头一看,战场已经是另一番摸样。
原来,这士兵们在战场上的反应极慢,从一个大阵到另一个大阵,传令兵传令要跑上几分钟,到各个部曲的将官那里,向下执行命令又要十几分钟,所以,从上到下,一个命令的传达往往要半个小时以上,才能变化成具体的战术动作。最快的军令系统就是击鼓鸣金这样的方法了,但是这样传递方式的信息又太过简单,很多时候是没有用处的。
而在大阵中,士兵们的心理变化,却是远远要快于将官们的命令,文聘军的前阵在暴风骤雨中覆灭之后。文聘军在后面观战的后阵士兵们就立刻心理开始崩溃。但是即使恐惧之极,士兵们平rì里训练严格,身体的集体xìng意识已经深入骨髓,却要先看身边兄弟们的反应,你看我,我看你,一时间都是犹豫不动。
等到李哲军大军携排山倒海之势开始冲锋之后,这军兵们的心理便再也绷不住了,从第一个逃跑的人开始,整个军阵混乱起来。军兵们们纷纷对着自家人动起手脚,在本来森严的阵型里,你争我抢,要挤出一条逃生的路来。整个大阵一下子就变成了溃败之势,再也无回天之力!
而文聘军散到两翼掠阵的骑兵们,却还是拼死了命的朝着文聘所在的中军救援而来,只是,恰好落入李哲军的火力范围。李哲在这时看清局势,已经开始投入自己手中的预备兵力,那支一千人的jīng锐部队和几百麒麟卫冲上前去。
文聘军是兵败如山倒,但李哲军却是士气爆棚,热血鼎沸之下,便是普通的长矛兵也敢对着骑兵冲锋。在沿途无数只军兵的阻拦之下,冒着泼天的箭雨,文聘手下最jīng锐的骑兵终于也迅速溃散,只有数十个jīng锐骑士最后冲到了文聘的中军裹挟着文聘yù走,但此时李哲军的追兵已经赶到。
“呔!兀那文聘文仲业!休要逃走,且与某留下命来!”
文聘在马上回头一看,一员贼军中的大将,面如重枣,目若朗星,骑在一匹马上,在乱军之中如一只利箭,一路滚汤泼雪,直冲自己而来。
第七十六章得将
嬗变的三国卷第七十六章得将
夕阳西下,留下一片余晖。
在昏黄的光景下,战场已经打扫完毕,只留下满地的尸体,凄凉而又萧索。文聘文仲业,这个荆州大将。在和李哲的第一次碰撞之后,留下了三千多手下训练多年的jīng锐,只余下自己身受重伤,在拼死护卫的家将保护之下仓皇逃去。
这一战,李哲将荆州军在南阳郡的jīng锐一网打尽,杀死敌军一千多人,俘虏一千七百多人,缴获的铁甲六七百领,能用的马匹也有两三百骑,荆州军的富庶果然名不虚传。
这样的战绩自然是值得众将夸耀一番,需知这样一场大战,李哲军自己的损伤总共不过百十人,可算是一场了不得的大胜了。
在中军帐中,众将喜气洋洋,便是民兵们的将领,也都纷纷加入。
苏武扯着一员民兵将官引了进来,对着上手的李哲拱手说道:
“主公!这便是今天战阵之上为我军立了大功的那名民兵军侯,他在后面抢了马匹冲进敌人中军,重伤了文仲业,只是让那厮侥幸逃脱了而已!这里有文仲业的头盔为证!”说罢手持一个头盔,让与大家观看,又将那名将官推到众将面前。
众人仔细一看,果然是好一员威风凛凛的大将,虎背熊腰,身形健硕,满脸是掩饰不住的激动和兴奋,站在那里挺直了便如一柄标枪一般。不正是今rì战场上那个唤作燕子的民兵军侯。
李哲闻言夸赞道:
“甚好甚好!今rì战阵之上,你几次临机决断都是不凡,因势利导,引动了整个战场上的大势。可以说今天一战,我军中筹算军功的话,这首功便是非你莫属了,我先前不知你的能力,将你放在民兵中却是委屈你了!”
那将官一听,激动不已,推金山倒玉柱伏跪于地上,大声喊道:
“天师谬赞了,这都是一营军司马襄文将军临阵指挥有功,末将不过是附骥于尾而已。临战时军兵奋勇杀敌,末将实不敢居功!”
这番谦逊的话说将出来,众人才开始纷纷夸赞起来,各种赞誉之声不绝于口。
旁边徐庶也是觉得不错,与其中插了一句,
“不知你名字叫做什么,快与我报将上来,我好与你记得功劳,主公亲口说出的话,自然是金口玉言,不得违改。”
那将官一听,忙拱手说道:
“如此便有劳军师了!末将却是姓魏名延,字文长,荆州义阳县人士。”
这番话一出,李哲这边却是一震,魏延魏文长,这不是刘备刘玄德手下的大将么?仅次于五虎大将的方面大员!历史上力守汉中,抗拒曹cāo大军的那个?算算时候,他这时候却不是应该在荆州刘表那里当个小卒的么?却不知道怎么跑到汝南来了。
心中疑惑之际,再次仔细看看这魏文长,果然却是与历史描述上一样,面若重枣,目如朗星,和关云长也有些相像。这魏延在三国时候可是一员了不得的大将,单说战略能力,恐怕连五虎上将中的某几位也有所不如,个人勇武也是不凡,十分了得。
而且从今天的战场上来看,这魏延分明是从民兵的基层迅速成长上来,已经掌握了李哲一手打造的战斗体系的特点,能够掐准战场上的时机充分将威力发挥出来,这才是天大的喜事儿!需知一个军事体系的适应可是相当费力气的事情,从无到有还好说,象黄忠这样的老将就有些麻烦了。这军事眼光上的敏锐可是天生的本事儿,后天是很难培养出来的。
好!好!好!这可真是意外之喜了!
李哲心中惊叹,面上却只是普通的微笑,对着魏延说道:
“文长果真英雄,真乃我之大将也!今天之战,别无所获,却能从中得到文长的脱颖而出,可称甚慰我心!”
此话一出,自是让魏延心中狂喜不已,忙再次跪下对李哲谢恩!
说起跪拜这样的礼节,在这个时代是真正的大礼。不是重大的时刻,便是大臣们对皇dìdū是不用行此大礼的。魏延自入账以来,屡次三番行此礼,自是对李哲已经心悦诚服了。李哲也心中满意。
“既有如此功劳,我看便将文长所部编入正式军兵吧!今次入南阳,大败文聘,这南阳自然便要握在手中,我军兵卒便要扩充。我看,就从文长所部开始吧!升军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