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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也开始纷纷指责白燕,屋子里顿时乱作一团。
在众人的压力之下,白燕最终承认了错误,并交出自己私藏的钱,因为她知道离开大家,她一个人还活不下去。
但事情并没有这样结束。
始终没有谴责吕燕一句的小蝶突然说了一句话:“今天白燕出了这种事情,如果我们继续这样,可能还会有别人出。”
家梁立刻道:“反正我家梁绝对不会干这种对不起大家的事情,你们谁还会这样子?”
白燕面红耳赤道:“我知道错了,小蝶你就不要再提了。”
众人也纷纷表示不会这么做。
“其实,这也不是白燕的错。”小蝶却说,“挣得最多的,平不一定花钱最多,特别是燕子姐,我们上学时,她还要去工作。”
大家恍然悟出其中之意,纷纷静默下来,感恩地看着吕燕。
吕燕忙释然地道:“没事啊,反正我也不用上学,不去工作总闲着干吗?”
“可是,这样一来,你怎么攒嫁妆?”邢婉婉像犯错的绵羊一般担忧地的说。
丁焕然大声吼叫:“咱们的钱就是燕子姐的,卖多少嫁妆都行!”
众人纷纷声援。
小蝶却道:“将来你们都要出嫁,那嫁到最后的人就太吃亏了。”孩子的思维真是可爱。
海燕粗声粗气道:“小蝶,你年龄最小,是怕你嫁到最后没嫁妆吧?放心,我给留一份。”
大家再也憋不住,笑翻了,都要给小蝶留嫁妆。
小蝶红着脸道:“您们想哪儿去了?有句话叫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壤壤,皆为利往。我知道大家都不是重利的人,但钱确实是个很重要的东西,弄不好会出很多问题。兄弟反目、亲人大打出手,都是因为钱。昨天咱们邻居,马家俩兄弟不是刚刚因为钱吵了一架吗?”
她刚说到这儿,大家纷纷信誓旦旦地表示,绝不会想马家俩兄弟那样,为了点遗产,吵得整条街都来看热闹。但小蝶觉得,利益是不被亲情左右的,白燕能出这种问题,将来就会出别的问题,甚至其他人也不能保证不出问题。
所以小蝶又道:“我还是觉得,钱的问题我们应该尽早解决,不然将来会有更大的后患。我初步想了一个办法,咱们也像其他保洁公司那样,每次出工都记录下来,支付报酬。除了用来支付大家工资之外,剩下的钱作为我们社的共有财产,用来支付平时的伙食、生活用品、购买用具、投资等等。”
小蝶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她自己并没有意识到,她已经初步具备了一个管理者应有的素质和思维。
看到大家认真倾听的神态,她接着说:“你们每次参加劳动支付的报酬就是你们的个人财产,由你自己支配,当然,你购买个人物品和学校花销,就不能再由大家的公共财产负责了。这样,大家也可以努力参加劳动,多劳多得,攒下钱,燕子姐也不用总是为我们义务劳动。”
听到这里,众人觉得有道理,纷纷点头。
然后大家群策群力地共同制定了他们的劳动分配方案。
邢婉婉心细,由她负责记账,也就相当于公司的会计了,吕燕是唯一的成人,有信用卡,由她负责管钱,明燕负责接听电话,上学时就将手机交给吕燕来负责。
根据大家去参加的劳动获得报酬,只有明燕是盲人无法出去做活儿。有人提议让明燕按照大家收入的平均数,从共有财产里支付給她工资。
明燕却说:“那样对你们不公平,我想,就按我接听电话联系到的活儿给我发吧,每联系成功一个,你们出去劳动的人辛苦,我只挣你们报酬的三分之一就好了。”
也就是说,她只是大家收入的三分之一。
“那太少了吧?”吕燕道。
小蝶道:“我看就按二分之一算吧,两个组,如果都是你联系的,收入算下来就和我们差不多。”
大家觉得这样合理,就定下来,其实明燕就是什么都不干,大家也会让她和大家一样活着的,但是人都有价值认同感,没有人愿意让人认为自己是个废人,明燕其实一直在努力做,希望她能对大家有用。
分配规则制定下来后,小蝶提出了她的最后一个问题:“关于共有财产使用这部分,咱们是不是采取投票的方式,来决定这比钱怎么花?”
家梁道:“好啊,一人一票,过半数同意算通过,嘿嘿,我觉得咱们真的跟一个公司差不多,咱要不要选个董事长呢?”
众人哈哈大笑。
全新的管理制度实行起来,很大的促进了大家的工作积极性,大家都抢着去出工,有时候,晚上需要去上门做保洁了,大家也不惧一天的劳累,争着要去,这时候,小蝶和小丐往往会把机会让给别人。
两个组也不严格按照划分了,有活儿都抢着去。有时候,原本只有一百块钱的活儿,却去了十个人,每个人只能领到五块钱,剩下五十作为公共资金。
挣得钱虽少,但大家也愿意去,但问题是客户不高兴了,一下去那么多人,人家会嫌吵的。
然后大家再商量,严格按照组别,不准再乱出工,两个组也不能争,轮流接活儿,这次一组,下次就是二组。
兄弟姐妹保洁社在逐渐摸索中走向正规,成为新华区很有影响力的一个保洁社,而且范围还在向外扩张。(!)
六十六商海初战
随着兄弟姐妹保洁社成员的工作能力增强,技术越来越娴熟,他们由两个组,变成三个组,每组人数减少,把黄叮叮妈妈也正式吸收进来。
黄叮叮和妈妈月底算账,发现比在服装厂做工挣得要多一点。母女俩高兴地买了菜,把大家叫过来一起吃顿饭。
大家正在高高兴兴吃饭时,几个穿工商制服的人走进黄叮叮家的大杂院,高声问道:“兄弟姐妹保洁社在哪儿?”
大家还以为是来找他们做保洁的,赶忙出了屋子。
黄叮叮妈妈道:“我们是。”
几位穿工商制服的人看了一眼这群大人小孩,问道:“谁是保洁社的负责人?”他们的目光不太友善地绕着黄叮叮妈妈和吕燕打转,因为只有这俩是成年人。
大家都感到气氛不太对劲儿,但也没有人说谁是负责人,因为,他们好像本来就没有负责人,都是大家一起讨论的。
小丐悄悄拉了拉小蝶的衣服,小声道:“他们一定是来找麻烦的。”
小蝶立刻站到几个工商人员的面前道:“我是负责人。”
几位工商吃了一惊,而兄弟姐妹社的成员并不吃惊,在他们心里,小蝶确实是占据着领导人的位置。
“开什么玩笑?”一个矮胖的男工商道,“我们是工商局的,有人举报你们保洁社招用童工,把你们营业执照拿出来。”
孩子和大人一起愣了:“啊——做保洁还要营业执照?”
“你们没有执照,这叫非法营业,而且你们还雇佣童工,雇佣童工是触犯刑法,要判刑的。”
黄叮叮妈妈和吕燕本来胆小,这下差点被吓晕过去。其他孩子更是大气不敢出一声。
小蝶初生牛犊不怕虎,镇定从容地道:“哦,那么,请问叔叔阿姨,要判几年刑啊?只判我一个还是大家都要拉去判刑啊?我是负责人,是不是比别人判的重啊?其实这样也好,我们福利院被拆了,国家不要我们了,如果能去监狱免费吃住,我们也就不用辛苦做保洁给人打扫卫生了。我的手上都起了老茧了。”说着她伸出手给旁边一位女工商看。
几位工商同时看到那双小手指根部明显的老茧,女工商没忍住,“咦”了一声,心疼地握住小手道:“孩子,这手……”
她一动情,其他孩子看到了希望,均将自己的手伸过去,请她过目。有的孩子手上还带着伤,有的还有血泡。
工商们原本冷漠坚冰的心上冰慢慢脱落了。
几个工商被邀请进黄叮叮家一间的黑屋子,坐在马扎上,孩子们围着他们七嘴八舌地讲述自己悲惨的经历,如何进的福利院、福利院的生活如何清苦、如何被外国人收养、却是个骗局,差点被人拐去卖器官、福利院如何被拆、他们无家可归遭到如何的待遇、寄住在黄叮叮家、如何吃了上顿没下顿、无奈之下想到了做这个保洁、社区居民同情他们,才将家里的活儿交他们做,这才勉强糊口,生活有着落。
女工商竟然被感动地流了泪。
小蝶装出可怜兮兮的样子道:“阿姨,你们还要抓我们判刑吗?听说少管所的条件比我们这儿还要好。”
女工商将小蝶拉进怀里,抽泣着道:“别说了孩子,怎么能把你们判刑?那就真的没了天理。”
小蝶心里暗暗窃喜:成功了!
最后,几位工商不但没有处罚他们,女工商还留下了自己的电话:“孩子,这是的电话,我叫宫琳,你们要是遇到什么难处,需要我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