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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出来时没有带任何人,也没有告诉任何人她要去哪里,现如今若眼前的这个人……
“怎么?害怕了?”那人似知道她心中所想,转过头来笑看着她问道,狭长的凤眸上挑,带出一抹得意来,但仍旧无法让人觉得他是个坏人,他的气质是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人说公子如玉,他便是如此人物。
钱无双很是不屑的白了他一眼,不待他反应过来,便快步走到小院门口,推开门便走了进去,她若真的怕,也不会选择这条路走了。
上一世她什么没经历过,还会害怕一个笑起来如此温和的人,更何况,这个人并没有让她感觉到害怕,相反,她却感觉这个人有着让人安心的本领,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如此。
这样如暖玉一般温暖人心的男子,怎么可能会是坏人,当然,人心隔肚皮,不得不防,但是现如今既然已经被他带到了这里,想要再防也晚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她倒要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
那人见状,敛了挑衅的笑意,正色看向走进小院的钱无双,赞赏的点点头,左右打量了一番之后,也随之走进小院,并随手关上院门。
方才在院外,钱无双还以为这只是个普通小院,但是走进来却发现,这院子似乎并不普通,单单看这院内的布局就让人感觉不俗,虽没有大户人家的奢侈,什么假山亭榭多不胜数,却也清新雅致,别具一格。
但见佳木茏葱,奇花烂漫,一带清流,从花木深处而出。
再进数步,平坦宽豁,唯有一座凉亭居中而立,亭中石桌石凳随意而摆,竟也不见丝毫混乱,却与这整个院子的格局相得益彰!
如此雅致的院落,当显出主人的不俗,而这院子从外面看普通至极,却又内有乾坤,虽简单几处摆设,却又有着耐人寻味的感觉。
她有些诧异的转头看向身后的男子,眸中赞叹一闪而逝,这样的院子当真是他的家么?
“钱大小姐可还喜欢所看到的?”男子见状,亦上前一步,与她站在同一处,打量着眼前的院落,这便是他的家,他的府邸,只是却没有人相信,一个说书先生竟也有着如此大的家业。
“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也应该让我知道你的身份才是,如此才公平,不是吗?”钱无双听他轻描淡写的唤出自己的身份,便知此人定不简单。
既可以算准自己的处境,说出自己想要了解的事情,又可以知道自己的身份,还能轻易的将自己引入这里来,他,到底有着什么样的目的。
虽然他一直以来所做的事情都对她有益无害,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她是不可能轻易的相信他的。
“在下,宁文轩。”他微微一笑,道出自己的名字,而后便静静地看着她,似乎在等着她的反应。
听到这个名字,钱无双果然微微一怔,紧接着脑中闪过无数念头,最后惊讶的看向他,不敢置信的道,“你,竟然就是那个史上最年轻的丞相,宁文轩?”宁文轩,当朝史上最年轻的丞相大人,年仅十九岁,便已经身居丞相之位,而且为人低调,虽然年轻有为,曾多次替皇帝解决无数难题,却并不居功自傲,相反,此人深居简出,除了上朝时能看到他的身影之外,便再无人可以看到他,所以现如今,虽然整个朝廷都知道有这么个奇人的存在,却并没有人真正认识他。
“呵呵,钱大小姐这样惊讶,是因为没猜到在下的身份么?”宁文轩见状,笑意更深,她确实可爱,比其她的女子都特别,这也是他一直关注着她的原因之一,至于其它的原因嘛,他暂时还不能告诉她。
“堂堂一国丞相,竟然跑去茶楼说书,皇上没有给足丞相大人银子么?”钱无双见状,又想到自己前来的目的,不满的撇撇嘴,将头转向一边,不再看他。
顺便敛了眸子,掩下自己满心的惊讶,他竟然是一国丞相,可是为什么要接近自己,又为什么对自己的处境知之甚详,他究竟有着什么样的目的?
现如今的她,绝不会相信什么对自己有情,对钱家有恩之类的鬼话,凡是无缘无故靠近她,帮助她的人,她都会仔细的想一想,这个人到底有着什么样的目的,不是她多疑,而是钱家现如今树大招风,更何况,二爷爷口中的敌人,到现在都没有表露过身份,现在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是那幕后的敌人,她又怎么可能不防?!
“你其实不必这样防备着我,我接近你,并没有什么目的,只是觉得有趣。”似乎可以看透她心中所想一般,宁文轩说出这话时竟有些失落,神情也有些落寞。
高处不胜寒,他一向独来独往,并不是他不想有朋友,只是因为,他这样的人,实在交不到什么知心的朋友。
对钱无双有兴趣,还是在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当时的钱无双还是个纨绔大小姐,但是看着她那灿烂无邪的笑,不知不觉中,他便感觉自己不能移开视线,只要一时半刻看不到她,心里眼里就全是她。
直到他开始刻意的去查钱家的事情,他这才知道自己已经越陷越深,以至于他参与了不该参与的事情,但是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已经晚了,他已经不能自拔了。
“你会读心术么?为什么可以知道我在想什么?”听到他这话,钱无双由先前的惊讶转变为愤怒,这样轻易被人看透内心所想,当真是件让人不舒服的事情。
“我不会读心术,只是可以从你的神情中大概猜到你在想什么,想要成为真正的家主,便不可以再有现在这样的神情,你的神情会让你的敌人轻易看透你心中所想,这对你很不利。”宁文轩淡笑着摇头,他对她并无恶意,她对他却满是防备,这让他有些哭笑不得。
“说吧,你到底有什么目的?”钱无双无视他的苦笑,仍旧抓着他的小尾巴不放,她不信,问不出他真正的目的,若是他真的不告诉她,那她以后便躲着他走,再不让他有丝毫可以靠近自己的机会。
“可以与我下一盘棋么?”宁文轩见状,低头轻笑,再度抬起头来时,正色看向她问道。
钱无双想了想,反正解决内贼的方法已经从他方才讲的故事中得到启发,现如今回去也无事可做,就与他下盘棋便是。
她转身便走向那凉亭,径直坐下,并不与他客气,待她坐下之后才发现,这石桌上竟然早就摆好了棋盘以及两只棋罐,棋罐中分别是黑白子,那盈润的棋子看上去便是质地非凡,随手拿起一枚白子,竟然是寒玉所制,而那黑子,她放下白子,再度拿起一枚黑子,竟然是暖玉制成,这个宁文轩看上去并不好奢侈,但对于棋具竟然如此讲究,当真与爷爷有得一拼。
“既是下棋,便要有输有赢,若我胜你,你便必须将你的目的如实道来,不然你便欠我一个人情,如何?”想了想,钱无双放下黑子,正色看向宁文轩道。
宁文轩似早就料到她会这样说,无奈的笑着坐下,伸手做出请她先下的手势道,“若我胜了,你便不能再问我的目的,你只需要知道,我不会害你便可。”
他一再的强调,他不会害她,却始终不肯将自己的目的说出来,这让钱无双很是不解,究竟有着什么样的目的,竟然让他这样想尽办法避而不谈,却硬是让自己答应不追问。
她点点头,执白子先下,既然他让自己先下,那她也就不客气了,她的棋艺都是跟爷爷学的,但是因为爷爷常年在外,所以现如今她的棋艺究竟怎么样,可不可以胜出,她也不知道,而且围棋者,先下为宜,所以这个机会她是不会相让的。
宁文轩看了一眼她所下的位置,满意的点点头,所谓围棋的金角银边草肚皮,她倒是掌握得恰到好处,他随意的下了一子后,便淡笑着看着她。
钱无双看他神情自若的模样,自也不敢轻视,虽然金角银边草肚皮是基本之策,但是爷爷下棋一向不喜按照规矩来,所以她也学到了爷爷的随意,她的棋路,现如今无人能摸得清,先前这一招只是让宁文轩放松警惕,现如今才是真正的开始。
只见她与他,二人先是神情散漫,随意落子,慢慢地,宁文轩仔细看了看现如今的棋盘,才发现自己低估了钱无双的棋艺,真没想到,一开始使用最基本的方法下棋的人,竟然会有如此大胆的棋风,现如今,他的棋子大多数被围,眼见着就要败下阵来。
他苦笑一声,不得不使出看家本领,方才是他大意,所以才让钱无双占了上风,现如今,他全神贯注的应对,不多时便扳回一局,竟与钱无双下得棋鼓相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