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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青城,你还有什么想要说的吗?或者刚才的话,你再说一遍。”
他没说,翘起的唇角堵上她的唇开始做。
困顿纠缠间,恍如隔世为人。
她扯开他的衬衫,唇齿狠狠咬、噬他的肩头。温热的吻封印他胸前的每一寸肌肤,似是最后的祭奠。
辗转深入,不留一丝余地。
后来,不似温存,倒似厮杀。
她那么疯狂的在他身体上留下各种痕迹,傅青城心底隐隐浮上数丝不解,却在触到她手上那颗星星时消散无虞。
“如苏。”他从空隙间呼喊她的名字,带着前所未有的满足。
回应他的,依旧是一个湿热绵长的吻,舌尖相缠,久久未息。
只是在他拔、出来的一瞬间,她的膝盖一弯,不留余力地撞向他的腰腹,那一刻,他蹲在地上起身不能。
傅青城不解地望着她,却只得到她的冷色旁观。
疼痛抽气间,只听到她说:“傅青城,你确定要娶我吗?你让躺在地下的倪珑,如何闭眼!”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我个人感觉很纠结,我在想,如果是我,会不会放弃他。
之前写过的,人这一生中,总该有些事值得深信不疑,即便输不起。
而她爱过他这么多年,怎么会相信满世界关于他的流言,而不去相信爱的他。
只是爱情里,很多事,不是合情合理的。她最不信的,是自己。
、第二十六章(转折)
推开回忆这扇窗
天又有点微凉
笑着回头看
那段疯狂
眼泪欲盖弥彰
————《换季》
月光倾城。
急促的脚步声匆匆钻入耳中又急速溜走,昏暗的光线中;男子高瘦的身影只余寥寥几笔线条依稀可辨。几点红光在他指尖闪烁明灭;伴着他的哑声呛咳;终不可见。
摔碎的手机四分五裂;正摊在他的眼前。
他艰难地从窗边踱至床畔;摁下床头灯的开关。如豆灯光霎时洒了下来;将他裹了进去;漫漫长夜中更显寥落孤寂。
他身上的衬衫异常凌乱;领口向下至腰侧的纽扣全开;露出紧致白皙的肌肤。锁骨上下的吻痕分明可见;脖颈一侧还带着被女子指甲刮伤的痕迹,几缕血丝慢慢外渗。
凌乱的床铺,倒在一旁的角柜、衣架,撕扯过后的衣服碎片,无一例外彰显着这里片刻前的狂风暴雨。
他把指尖握拳,抵在腰腹间传来闷痛的地方,那里已是青紫一片。
她离开前的背影那般决绝,迅风一般消失不见,甚至没有留给他直起身板,站起来的一点时间。
温存的记忆犹在,掌心的温度未凉,她的萧瑟语气尚存余音。
她说——倪珑。
**
拉线声不能更加缓慢,几乎是在电话被接通的瞬间,傅青城的话就砸了过去:“你、做、了、什、么?”
“正在睡觉,被你打断了”,蛊惑人心的声线带着明显调笑的意味,“五天了,你怎么才联系我。”
五天。
“倪、端,”他难得停顿,“我正式宣布,我对你的耐心完全耗尽了。看在你死去姐姐的份上,明天太阳升起之前离开R市。不然,我派人欢、送你。”
在挂掉电话的那一刻,他分明听到刺耳的尖叫,却毅然决然不加犹豫。
***
五天。
为这一刻,她预谋了多久?
清脆的物体坠地声毫无预兆的闯进耳间,他微微侧身,看到一道璀璨的光在他眼前闪了一下,转瞬消失。
被她扔掉的钻戒,就这样从灯罩上滚落下来。
那颗星,那颗心。
他将它拾起包进掌心,用力握紧,直至猩红的血顺着指缝滴落下来。
单调的铃声突兀地打破一室萧索。
“卫小姐已经安全到家。”
挂掉电话,他松开握着钻戒的手,掌心已是一片血肉模糊。
唯有占线的提醒。
从心脏渗出的寒意渐渐漫过四肢百骸,从什么时候起,我爱你,成了世上我无力解释清楚的难题。
他揉了揉自己的小腹,以僵硬的走姿下楼,不一会儿,明亮的车灯消失在湖岸夜色之间。
**
卫如苏跌跌撞撞回到久未置足的小屋时,打开门,满室腐气扑面。
坠到谷底的心情继续下沉,如同眼前蒙尘的种种物件。
世上男人都是演技派,不然不会有那么多戏由他们来挑大梁。卫如苏回想傅青城眼底最后的颜色,发现自己竟然已然遗忘。
“如苏,你在搞什么?”久未碰过的答录机里传来依旧稚嫩的声音,“木头冲我发飙哎,明明我什么都没有做错,不过投胎时歪了一点儿进了你的肚子。说正事儿,你到底在搞什么?”
是啊,在搞什么?
搞得这般人生大乱。
卫如苏立刻坐直了身子,拨给白帆:“帮个忙,帮我订一张去伦敦的机票,尽快。”
“又怎么了?”白帆话里有当她在玩过家家的意思。
“阿白,这个男人太难吃,我被噎到了。再帮个忙,不许再问。”
**
又是这座公寓楼底,与前次不同的是,这次是他一个人在蹲守。
傅青城熄了火,望向漆黑一片的那扇窗。没多会儿,就摁响了门铃。
内里死一般的寂静,与门外这喧嚣的铃声形成强烈的反差。
卫如苏耳朵里塞满机械的铃声,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愣了半响。
一拖再拖,拖到她的坚持仅剩半分,外面却突然没了声响。卫如苏从卫生间里迈步出来,望着那扇又聋又哑的门,直直立着。
门铃断了,那人是走了吧?
**
从楼上下来的傅青城,此刻望着六楼的高度,微微叹了口气,这要是爬上去,只怕是伤上加伤。
只是,刚攀附在一楼的塑钢窗上,安静已久的手机却突然唱了起来。
一摁接听,许久未见的林叔火急火燎地说:“阿城,出事了。”
傅安年急病入院,已是昏迷不醒。
傅青城抬头望了望那扇紧闭的窗,匆忙跳了下来落在地面上,最后一眼回望,看到的是暖黄色的纱帘悠悠飘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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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林止站在手术室外,眉心紧蹙,那样仓惶的神色让傅青城一触到心绪便不断下沉。
“怎么回事?”
林止欲言又止,终于痛下决心坦言:“这是这个月以来,第三次入院。”
林止没说,除夕那天傅安年刚从医院出来,他拨了一晚傅青城的电话,结果却永远是无人应答。那人整晚黯然,失了平时冷静地模样。那顿并不完满的年夜饭,可能是他在这世间的最后一次年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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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毒水的味道异常苦涩,望着眼前被推入病房的羸弱男人。傅青城眨眼间看到了他耳后那一缕白发。
原来,他已经老了这么多年。而自己也有好些时光不曾这般细细看过他。
血缘,真是煽情到极致的东西。
医生的话从傅青城耳中钻出来落到面前这个沾惹风霜的男人脸上,他在那一刻间的骤然苍老让傅青城粹不及防。
死,曾经是多么遥远的事情。而傅青城曾经以为,那会与眼前此人那般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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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如沐。
卫如苏站在角落里,透过镜头看到顾念黑衣裹身,渐行渐远。好在是全封闭式拍摄,经历众多是非,能安然站在片场只是接受个别剧组工作人员的目光洗礼,已是万幸。
很久没有见过顾念认真工作的样子,这样穿过迷雾一般有些朦胧的视角,怀旧的念头难免蹿了出来。
这场戏,已然落幕,顾念早就走出了镜头的画面。卫如苏知道下一幕开拍前顾念的空余时间并不多,而她要离开的时间也是这样步步迫近。
顾念远远立在日光正盛处看着她,隔着中间不停走动的剧组工作人员,谁也没有再靠近一步。
卫如苏低头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不得不走,而那男人还兀自矫情着。
她动了动唇,示意他到一旁的角落里。顾念依旧纹丝不动的模样让卫如苏恨得牙痒。
敌不动我动,卫如苏走向逆光而立的顾念。
她还未来得及卸下顾念的一脸欠扁模样,却见他猛地朝自己扑了过来。
剧烈的爆炸声将卫如苏的耳朵瞬间从有声世界里剥离,火光冲天中,她脑海里一切都消失不见,甚至忘了再看一眼身前的顾念,只除了——
最后悲哀的发现,如果这是生命的终点,她最后对那个人说的那句话却是:“你让躺在地下的倪珑,如何闭眼!”
哪怕是“我恨你”也比这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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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院守了一夜,清晨那人清醒过来,傅青城便驱车离开。
行至半路,接到了白帆的电话。
“十点,伦敦。你不傻,知道什么意思。姓傅的,我警告你,别以为姐这是友爱互助,我是不想如苏日后有一丁点儿后悔的想法。”
声筒里的女声平直优雅,傅青城立刻转向开往机场高速。
“那好,我便不谢你。”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