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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纤遥到底害怕姑姑,笑着讨好道:“姑姑放心,纤遥知道分寸的。再说,有姑姑照应着,谁不看我三分薄面,也要看姑姑的呀!”
孟瑞婕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警告她不要胡来,她自然是满口答应。可过了一晚,她横竖还是气不过,悄悄买了五六个外地杀手,一把火把人家的府邸烧了个精光,还杀了两个看到杀手面容的家仆。
都城里很少会发生这么严重的案件,何况那一家还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城百姓一时间惶恐。很多人都心知肚明这事和谁有关,但苦于没有实证,那几个外地杀手拿钱交易后就走了人,根本不可能再找到她们。
苍蓝心中非常震怒,但她在忍耐,她在等楚惜寒她们帮她准备好一切,准备好那个成熟的时机。她这招“请君入瓮”是冷幕月的主意,目的是调虎离山,从而搜集罪证;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让那个灾星自己露出马脚。当罪证确凿,就算是国师也保不住她!
又过了十五日,夏天已经过去快一半的时候,一直蛰伏在外的楚惜寒终于为她带来了好消息!于是在上朝的时候,她出人意料地将一幅万人签名的“万家书”呈递给朝堂上的百官,称这是她近日收到,来自延岭百姓的一卷签书。
随万卷书一起上禀的,还有一封声泪俱下、字字泣血的万言信,其中每一字一句,都是在详细控诉孟纤遥在延岭当员外部的时候所犯下的罪行,大到杀人放火,小到当街调戏少年,事无巨靡,一一尽数。
苍蓝差女官将这封万言书当众阅读出来,孟纤遥见百官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自己,顿觉从未有过的压力,开始慢慢变了脸色。那万卷书上的签名,恰恰都是那些受她迫害的百姓自发自愿写上去的,合着那封信,已经没有人想去怀疑这信是不是伪造,因为内容太多太真,字里行间太苦太凉。
这书卷和信,自然是楚惜寒张罗的,而不是什么所谓来自民间。她在密函中曾说,当那些苦主知道皇上派了御史来调查孟纤遥的事,立刻争先恐后的来告之,场面之混乱和凄惨,远远超过这两样东西所带去的震撼。这孟纤遥,但真是不除不快!
“孟爱卿,对于这两样东西,不知你有什么解释?”
孟纤遥虽然有些震惊,但还是回过神来,“回皇上,臣是被人陷害……绝对是被人陷害的呵!”
孟瑞婕也帮忙参奏,“皇上,老百姓哪有这么周全的准备?实在像是有计划的设计陷害,还请皇上明察!”
几位大臣纷纷为孟纤遥辩解。苍蓝早就想到会有这一招,她们能将宋蕊的白色说黑,便能将孟纤遥的黑色说白,何足为奇。她打开手里的一本折子,慢悠悠道:“可是这里,还有几样东西,本王忘记给众位卿家看了。”
女官传递出来的,是孟纤遥的家财统计,详细到庞大的夫郎个数,是现下立刻可以去她家对证的实证。还有延岭知县、知府的悔过书,写明她们很后悔助纣为虐,现在求皇上能够饶恕她们的罪过云云。
孟纤遥见着两位好友的书信,再也忍不住反驳出来:“不可能的,那信一定是伪造的,她们不可能出卖我!”
好在她不打自招,否则,苍蓝还准备了更多的实证,打算就好像大山,一坐一坐地慢慢压在她身上,直到把她压垮。
“爱卿,本王对你真的很失望,”苍蓝叹气摇头,“或者你见过宫门外等候着的方家太君,会想起上月方府纵火案一事的真相?”
现在连傻子都知道,这事是谁布的局了。什么来自民间,什么偶然得知,就连升迁孟纤遥,都是小皇帝下的套!孟瑞婕看向国师延翡翠求助,她深深地看了苍蓝一眼,只是微微撇起嘴角摇了摇头。
这一局,她竟是棋差一着!轻敌的下场,往往就像是现在这样满盘皆输。小皇帝动了她们一个小棋子,却泄露了她一直在装傻的表像,这样算来,她也占不去多少便宜。
孟纤遥在延岭任职时作奸犯科,罄竹难书,现判斩立决,所有家产充公国库。家中夫郎,若有强行抢来的,则放回民间去,其余无辜人等不予追究。原延岭知县、知府革职查办,其姑姑孟瑞婕包庇侄女,知法犯法,罚俸禄一年,以观其效。
下朝后,延翡翠和一班同僚在孟瑞婕府邸议事。其中一人道:“我到现在还不明白,孟纤遥大人这么多年都没事,怎么才来都城两个月,就被抓了现行呢?”
孟瑞婕悲伤过度,抓着延翡翠的袖子:“国师大人,难道真的没有办法就救救我家纤遥吗?我们家女丁向来单薄,我姐姐就只得这么一个女儿……”
“救?怎么救?”延翡翠狠戾道,“现在没有牵连到我们更多人,已是万幸。难道你没有发现吗?皇上,已经不是最初我们能看清摸透、掌控摆布的那一个了!”
一语既出,四座皆惊。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出了第三更,实现和大家的承诺了!可能有点晚了,看不到的亲亲就明天再看吧,看完要留言哦,顺便补分也是好的嘛~~大家晚安~~~做个好梦~~~~
第四十五话 勇气
苍蓝朝堂大胜,心情自然分外明朗。她办完正时后直接去了西南宫,冷幕月这个小猫正在睡午觉,裕霖慌头慌脑地来报皇上突然来了,他还眯着惺忪的猫眼一脸茫然。
“谁来了?”
“主子,是皇上,皇上来了呵。”裕霖抓耳挠腮的,皇上可不是经常会来的,主子却还在这里犯迷糊。
听到是妻主来了,冷幕月的睡意一扫而空,一个猫跃就跳下了床。
“裕霖,快快,将我那套薰香的衣服拿出来,青莲色那套!饰品我要蓝玛瑙配橄榄石的那个簪子!鞋子我要……”嫡主就是嫡主,就算再怎么着急出门之前都要准备齐整,衣着配饰要一件不差,苦了裕霖只有一双手脚,冷幕月又不喜欢让别的宫人近身,他听了这些吩咐忙得就差左脚绊住右脚,向前一倒了。
于是苍蓝饮下小半杯茶的时候,适才还睡得一头乱发的冷幕月已经容光焕发地走出来了。无论了衣着、鞋子还是身上的配饰,无一不显得他品味富贵精致。半年多下来,他本来才齐肩的黑发现在已经快到背上了,于是也像模像样地绾了一个小小的髻,但还是有很多碎发稀疏散开,倒也别有风情。
苍蓝告诉幕月,他上次说的那个办法很管用,那个坏人果然上当,然后自食苦果了。冷幕月显得得意而又高兴,因为作为侍君,他好像对妻主有了价值。从前他喜欢做那些小玩意,大家都不觉得那是多有用的,他总有些不得志的感觉,现下能帮得上皇上妻主的忙,又怎不令人欣喜呢?
前一天夜里下过雨,所以今天并不特别晴热。苍蓝见他老闷在宫里,除了捣鼓些小发明也没和什么人来往,不由拉着他去御花园逛逛,裕霖识趣地送到门口,便转身回去了。秋尽和冬无只是远远地跟着,尽量不让自己出现在主子的视线中。
“最近和几位侍君相处得还好吗?”苍蓝随意地问道,但冷幕月好久也没回答,她不由看了他一眼,只见他垂着眼睑,挡不住的两抹红晕让可爱的小脸灿若云霞。
她的视线下移,原来是她太粗心大意了。她将他拉出宫去,这两只交握在一起的手至今没有松开过。
她牵走他,牵得自然而然,仿佛不是第一次,彼此之间已经很亲切熟悉;他情窦初开,被她这么一路牵着小手,忍不住怦然心动。
苍蓝当他尴尬,微微松开了一点点,于是掌心之中有了呼吸的空间。冷幕月见她以为自己不喜欢,连忙又用力抓住她的手表示自己愿意,那刚有的缝隙又被填满了。
见他紧紧抓住自己的手,像是怕自己被弄丢一般,苍蓝不禁有些想笑。这只小猫,初初以为他是只刺猬,浑身长满了保护自己的锐利。但现在才知道,他表达自己感情的方式是直接的。爱憎分明,明明生在皇家心思细密,却又很可贵地保留了一颗纯良的心,对未来总是真真的向往着。他活得很纯粹,很率真,惹人疼惜。
“和大家相处比以前顺利多了……以前,几乎没什么来往,大家都是各过各的。”冷幕月有些不自然地把脸扭向一边,不去看苍蓝揶揄他的眼神,“也许,这都是皇上在无形中将大家拉拢到了一起。”
同桌而聚时,这些离家入宫的少年们第一次重新又有了家的感觉。在自己面前的,不单是竞争对手,更多的是有着同一个妻主的缘分。十君的分权,意味着将后宫的争斗减少了许多。平等的十君,可以把更多时间用在为皇上分忧解劳和彼此交流上,这个一家人,可是要做一辈子的。
“五君里,你是从最远的地方嫁过来的,所以融入这个生活,也许你需要最多时间。”两人缓缓步行到明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