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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您。您的后宫就是朝堂的另一种支撑,国家的另一番写照,如果专宠或是无视规矩,就必会大乱。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位置。若皇上想保珮璃一世平安,就不能让珮璃去当十君。”
“有我在,有谁再敢动你?珮璃,是不是你还在恼我不信任你?”
珮璃摇头,“当然不是。若然不是想得明白,珮璃与皇上又怎能在这里并坐而谈?皇上不必担心失去珮璃,有时第一次的,就会是永远的……”
珮璃的脸红了,可能是因为想起了他们的第一次,纯真的第一次。纵然皇上会有再多的侍君,侍宠,他也拥有着她最初的爱,无人可及的荣宠,难道还不满足么?
苍蓝默默无语,她知道珮璃所说,句句字字都是对的。有些东西,越是想抓紧,就跑得越快,真正会留在身边的,永远都不会离开。虚名而已,难道心意还不能胜过它么?
“小璃,你真的比我成熟了。”苍蓝有一种两人都长大了的轻愁,“那你有没有想过,康复以后,以怎样的身份在宫里生活?先说好,我绝不会允许你离开我的。”
见她又赌气又霸道地要求他留在她身边,他浅笑道,“若皇上允许,就再将珮璃派到凌太君身边吧,就像我们初相识那时候一样。凌太君是您的父君,珮璃在那里吃不了亏,还能当回一个自在的宫人,不必再受人眼红。至于……珮璃在意的人,只要放在心里,就谁都拿不走了。皇上若是想珮璃了,随时都可以召我前来呵。”
“小璃,谢谢你。”苍蓝握起他的手,放到唇边羽毛般轻柔地一吻,那纤细尾指上的嫣红,灿烂得宛若星辰。
小璃与语儿,是她活到现在最为心动的两个人。得而复失,失而复得,与他们的情缘深浅却是几番捉摸不定。失去了语儿,她得回了小璃,还明白了一些道理:握不住的,终究是要放走;留得住的,永远放在心头。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位置,她是帝王,她有十君,永远都不能罔顾。
小璃,谢谢你,我真的释怀很多。苍蓝握着珮璃的手,一站一坐,静静地望着宁静的月色,在这永恒在夜里。
三日之后,苍蓝寿诞当天,她又将今日这番感悟,好好的重新体会了一番。那五君知她最近心情烦忧,特地作了不同的准备,不约而同去贺寿!
作者有话要说:在暮月原来的设定中,小璃是要就此离开的。但写着,终究是不忍心,于是乎,心软坏大事,男主越来越多- -。下一场是五君戏份,请期待~
话说,暮月真的喜欢当亲妈,吼吼。
第三十八话 诞辰
苍蓝的诞辰是五月初十,有点晴热、却又还不是大暑的天气。十五年前的这一天,她和湘玉两个的呱呱坠地,定然引起了一场轩然大波。父君李君,看到他诞下的竟是双生子,不知是怎样一种心情呢?
她总记得,每年诞辰这一天,她总是悄悄瞒过母皇父君的眼睛,和湘玉两个人躲在花园里,各拿着些好吃的,彼此分甘同味,庆贺属于双生子共同的诞生日。
所以今年的这一天很特别。她的生辰,再也没有了湘玉的陪伴。虽然今天不是湘玉的祭日,却也无形之中成了最想念她的一天,而令她无法真正为自己的生辰快乐起来。
群臣早已在几日前就开始纷纷向她贺寿,真到了这一天,差不多所有的人该说的恭维、该送的礼都已经实现了,她过着自己很平常的一天:晨起、习武、上朝、回宫……一切似乎都没什么不同。在回月泠宫的路上,经过御花园时,苍蓝的脚步微微一顿,望了望那怒意绽放的花丛,仿佛在想着些什么。
莲幻、秋尽、冬无,后面还跟着五六个宫人,见皇上站定,也纷纷站在原地低着头,一行人形成了有趣的木然。小半会,苍蓝回过神来,又领着这支队伍缓缓前行。秋尽和冬无彼此对望了一眼,有些不明所以,莲幻则是看着她的背影,忧郁的侧脸上黑发微微轻覆。
回到静庭轩,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整洁的书桌上,多了一个精致的卷轴。苍蓝走近拿起一看,圆木的轴壳上雕花玲珑,木质厚实且光泽,顶盖上雕着一朵牡丹,栩栩如生。她揭开盖子,倒出内里洁白的画轴,把系在轴上的红线轻轻一扯。
随着画卷被轻轻向两侧展开,苍蓝的面容出现了奇妙的变化:由惊讶到惘然,再由感伤到微微扬起嘴角。
“竹君人呢?”她回头看向殿下的秋尽等人。
“回皇上,竹君在偏厅已经等候多时了。”一个宫人在侧门口恭敬道。
苍蓝将画卷抱了个满怀,走进偏门去。
王雅竹淡然地喝着茶,好像他到这里不过才一炷香而已。事实上,宫人给他换热茶,也已经换了三回。见苍蓝笑着进来,怀里抱着画轴,他心知她喜欢自己的礼物,忐忑的心才有些放下来,微微施礼:
“皇上,您来了。”
苍蓝向后扬手,宫人们纷纷退出并带上了门。
“雅竹哥哥,你知道吗?适才我下朝经过御花园,正是这一幅百花争艳的盛景,想到的也正是这一件往事。你说,怎的会这么巧。”她笑得灿烂,自从沈语卉“身故”之后,已经许久没见她笑得那么真挚了。
“今天是蓝儿和湘玉的诞辰,我一直寻思着送一样什么礼物给你,”王雅竹穿着他最喜欢的那件烟灰色纱衣,虽然也是隐隐可见锁骨,却不会让色相盖过了他的无尘之气去,“后来,我想起那件有趣的事,就将它画了下来。”
苍蓝点头,又展开画卷细细的看,仿佛一跃飞回了这画面中去。那一年,她和湘玉七岁,王雅竹九岁,也是这样的季节,各种奇花开得色彩斑斓,珍奇夺目,他们三人在御花园里玩捉迷藏。苍蓝负责捉,而湘玉和雅竹则是要躲藏。数完数后,藏在花丛里的雅竹一下就被眼力过人的苍蓝认了出来。
“哈哈,雅竹哥哥,你的伪装也太明显拉,拿着叶子当掩护……”女孩的笑声宛若银铃,男孩被她笑得满脸通红,像个熟透的水蜜桃。
可接下来两人怎么找,也找不到湘玉了。难得内向的她竟找了这么好的地方躲,连苍蓝一时间都找不到。可过了一会,苍蓝忽然说了一声:“坏了!”
王雅竹吓道:“七皇子,你怎么了?”
“雅竹哥哥你不知道,我和湘玉从小心有灵犀,她有什么痛苦的时候我也能感觉得到……她好像很害怕,很焦急……湘玉,湘玉!你在哪里?”
“姐姐……救救我……”湘玉细若纹讷的求救声隐约从头顶传出。两人抬头一看,可不得了!湘玉不知怎的,竟爬到了树上,现在是下不来了!
和苍蓝一模一样的面容,却是惊恐地绷着小脸:“姐姐……”
苍蓝望了望上面,“湘玉不怕,只是第一节枝丫,不是很高,我马上来救你。”
“不是……姐姐你再往上看,鸟窝,要掉下来了。”
苍蓝仰目,果然,再高两节的枝丫上,一个鸟窝摇摇欲坠,大鸟显然已经发现了,拼命推着它往回,却无奈力气不够,里面的鸟蛋已经到了危险边缘。
“湘玉,你是为了这个鸟窝,才……”
湘玉面上即刻红了,微乎其微地点了点头。
苍蓝捋起袖子,边抱上树干边对一边吓呆的王雅竹道:“雅竹哥哥,今天你所看到的事,千万不能告诉任何人,否则我和湘玉都要受罚的!”
她蹭蹭地爬上树去,动作轻快身姿轻盈,从小习武让她四肢有力,这样高的树对她而言不在话下。她只手扶正了鸟窝,又用两根树枝将它卡紧,可大鸟以为她是来掏鸟蛋的,焦急地去啄她的手。
“哎呀!”苍蓝吃痛,手一松就往下掉,纵然是中途用脚踢树垫了一把,可还是结结实实地跌了个嘴啃泥。湘玉和雅竹,一个捂着嘴巴坐在树干上,一个慌忙从怀里掏绢帕,只有苍蓝,满脸是泥的泪糊糊向着大鸟道:“孽畜啊孽畜,怎的这么不是好歹,本王爷是来帮你的啊!”
飞禽听不懂,哗啦张开翅膀就飞走了,留下哭笑不得的三个人,决心办好事,却跌得自己满嘴泥,甚至苍蓝的下唇还磕出了血,真是得不偿失呵。
花园,大树;在树干上哭笑不得的湘玉,在大树下惊惶不已的雅竹,还有那最最淘气、也最最义气的苍蓝。一桩糗事,一个童年的小秘密,永远只属于三个人的回忆,在王雅竹的这副画卷中,被活灵活现地再现了出来,怎能不让苍蓝心中喜欢!
苍蓝轻轻握了握他的手,“谢谢你,雅竹哥哥,这礼物我太喜欢了。”
王雅竹的眸子黯了黯,自从她纳了语君,大家都知道她只喜欢他一个,她已经许久没有这样对自己了。谁知这语君竟然无故暴病,在谁也不知道的情况下……这其中的端倪,恐怕只有皇上自己知道了。知道她最近郁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