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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昉蹙起眉头,他此时很祥和,少了平日里的泼辣强悍,似乎又回到了少年时候无忧无虑的那个状态,但又分明并不相同。
“你看,我还是能走出直线来,没喝多。”小段看杨昉的样子,似是不信,便跳下高脚椅,在旁边走了一个来回。
杨昉看他果然能够很镇定安然的走来走去,也就相信了他想要静一静的说辞,带着温煦离开了。
等人都走光了,小段才又伏在桌子上继续喝酒,而酒吧里的喧闹似乎与他都没有任何关系。
在酒吧角落里,一个穿着如雅痞的男子看吧台上只剩下了小段一人,眼中精光一闪,端起酒杯朝吧台而去。
小段喝完了又一杯酒后,觉得脑袋有些疼,他扶着吧台站起身来,脑子里却似乎分明飞过一个片段,那片段里是少年少女爱的痕迹。
他捂着脑袋想要哭,却又哭不出来。
“先生,一个人吗?”清朗明晰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随之而来的是清冽的淡如菊香的味道。
小段睁着迷蒙的双眼向声音处看时,却发现只有一个模糊的身影,那身影却又像是与记忆中的某个身影重合了。
“阿徵?”他低低地呼唤着,胸口里那个坑洞似乎随着那人的一声低应而填满了。
那人扶住他的腰身往外走,迷蒙之中,他听到她说我们回家什么的,他听到这样的话,心中一热,他等了她多少年,今天终于等到她说这句话了,可是,他好痛,心痛,头痛,但他不想放开她。
齐六没想到今天能遇到这么好的货色,毕竟在这个圈里的男人都很出色,但像他胳膊肘里扶着的男子既有着成熟男子的英气,忧郁,又兼具了少年人的纯真无华就真的是太少了。
他舔了下嘴唇,今晚他一定会好好品尝一下这个好货,然后么,不是有很多太太小姐喜欢这个调调的男人嘛,正好不是。
这么想着,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只是还没出酒吧的地界,他不敢轻举妄动,他扶着他走入酒吧的后巷,这里已经听不到酒吧里的喧闹声,天空中一轮弯月只照了半个巷子。
“放开他!”他正扶着他的猎物往前走,却在此时听到了一个威严而冷沉的女声。
他抬头往前看时,却只看到个半明半昧的人影伫立在黑色巷口处。
他揽住他的猎物,站直了身子,毫不在乎的说:“你凭什么让我放开,你不知道青木帮的何老大是我女人吗?”
那头似乎是打鼻腔里冷冷地哼了一声,还不待他再说什么,快如疾风的一把匕首已经险险飞过他的耳畔,而且还带走了他一截耳垂。
如此突然而冷酷的一下,让齐六吓的腿软,他以为在这个地方,除了酒吧的老板外,应该再没人敢动他,谁知道竟然出来这么个主儿,他放开猎物,捂着自己还在流血的耳朵慌慌的朝另一个方向逃走。
小段只觉得身子被人放开了,他再次被抛弃了吗?他开始是迷茫,随后呜咽着哭起来。
不知道何时,他又被人抱在了怀里,那副怀抱,既陌生又熟悉,他蹭了蹭那个熟悉的怀抱,眼泪犹在脸上挂着,却又绽开一个心满意足的笑,他搂紧了那人的脖子,咕哝着说着“别走”的话,而那人似乎是带着爱怜的摸了摸他的短发和耳朵,给了他一个带着安慰的承诺:“我不走!安心的睡吧。”
然后,他带着泪痕和微笑沉入了梦乡。
作者有话要说:带着满怀的激动和忐忑,我开了这篇新文。
找了很久的资料,发现都太过于纸上谈兵,不真正的深入的去了解军人和部队,真的无法写好一篇军旅文,所以,在标题上我并没加上军旅字样,只在标签上选了军旅,我害怕自己写不好,让各位看文的亲们失望。
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本文可能并不会涉及太多军旅文化,所以能不能算得上军旅文真的很难说,我且这么一写,大家也就那么一看,算作闲暇时的娱乐之用吧。
、那年那月那人
卧室里,段惊澔站在穿衣镜前左看右看,还是觉得有点泄气,他随手拨了一下自己短的几乎能看到头皮的头发,挺直的脊背垮了下去,被奶奶摆了一道,他很生气没错,却不可能真的冲动之下复读一年,他冲着镜子里的自己大大的翻了个白眼后,倒向了床铺,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他出生在军人家庭,但说到底还算不上世家,他太奶奶那一辈的人为国家抛头颅洒热血,至死都以身为军人而光荣。
到他奶奶这一辈继续当兵,为国家奉献青春,也在部队里锤炼了大半辈子。
可到他妈这一代,那可是彻底把他们家的成分给改了,说一下,他老妈现在是常驻A国的外交官,也算得上为国家效力,偶尔回来一次,又匆匆离开,很难让他和大姐对她心怀依恋。
再说他们老爸,那就更是个工作狂,整天以事业为重,常年在商场上杀伐决断,很少回家,更别提会跟着老妈去A国常驻了,也不知道两个人是怎么保持婚姻的长久性的。
为了不让他和大姐看起来像没人养的孤儿,奶奶和爷爷毅然将抚养的大任担在肩上,他们姐弟俩才会健康的成长至今。不过,奶奶哪都好,就是非让他们参军这事真的是让他头疼啊,大姐搬出去住,算是躲过了一劫,他呢,则是因为失算栽在了奶奶手里,他枕着自己的手臂看着天花板想。
“小澔,还不快下来,报到晚了,奶奶可要把你送部队去了!”楼下是他那个不肖大姐的喊喝声,真想不明白,大姐上大学那会儿,奶奶为啥不改了大姐的报考志愿。
他猛的坐了起来,一下子跳到地上,拿起躺在书桌上的红色通知书和大檐帽,开了房门,跳了出去。
“知道你嗓门大,喊什么喊!”他关上门,跑到楼梯的扶手旁朝下喊道,刚喊了这么一嗓子,在看到大姐身边穿着绿色军服的奶奶时,他吐了下舌头,冲着一脸慈爱笑容的爷爷挥了挥手,他几大步就下了楼。
奶奶虽然很疼爱他,但一说到部队呀,纪律什么的,她可是一点情面都不讲。
斜倚着门框的段惊澜似笑非笑的看他,他却只朝她皱了下鼻子,他才不怕她呢。
“爷爷,你看我穿军装很帅吧?”他整了下自己身上墨绿色的军装,挺直了腰板,有些得意的对自家爷爷说道,完全当奶奶是空气。
段爷爷好笑的瞥了下自家老伴,才笑着将段惊澔的衣领子抚弄平整了。
“我们家小澔长的好,穿什么衣服都好看。”段爷爷脸上满是骄傲的说道。
段楠羽如今已经是大军区司令,送新兵这类的小事情无论如何也是劳动不到她老人家的,但今天可不同,她的孙子要到省军医大学报到了,她这个做奶奶的,而且还是让孙子上军医大的始作俑者当然得亲自送送这个自己娇宠了十多年的孙子走啊。
“军装是最打扮人的衣服,要是不上军医大,你能穿上这身衣服?”有着严肃面孔的段楠羽背着手站在老伴儿身边,有点不是滋味的嘀咕道。
“嘁,奶奶,您当我爱穿呐,要不是看这身衣服穿起来还算威风,我早换了它了。”段惊澔抱住自家爷爷的身子撒娇,还不忘挑衅一下自己的老奶奶。
段楠羽没想到自家的小孙子终于和自己说话了,那寒如坚冰的脸孔立刻化冻,露出既骄傲又宠溺的微笑,胡噜了一下段惊澔的头发问:“不生奶奶的气了?”
她还以为这小子要一直生她这个奶奶的气呢,自打通知书到的那天起,他可就不跟她这个老奶奶说话了,到今天也有两个多月了吧。
段惊澔的眼珠转了转,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他从来就没打算真的和她生气,这两个多月只不过是他没想通罢了,现在他想通了,自然也就不会再赌气不和她说话了。
“奶奶,这次就算了,要是下次您还瞒着我做小动作,看我军法处置。”段惊澔板着脸,眼中闪过一抹淘气,他放开爷爷,身子稍稍往前倾,做严肃状,说道。
段楠羽看着孙子稚气未脱,却一本正经的样子,竟是忍不住大笑,那笑声洪亮的让人无法相信出自一位将近七十岁的老人,笑完她严肃地说道:“小澔,别怪奶奶私做主张,奶奶是为了你好,就算你不愿意参军,但在军事化的学校里锻炼几年,比你在普通大学里学到的东西要多的多。”
段惊澔安静地听着奶奶的话,眼中亮光闪动,在奶奶身边,他学会了容忍和大度,但此时奶奶脸上流泻出的温情,让他感觉到了几分离别的伤感。
他戴上军帽,用力抱了下奶奶,又抱了抱爷爷,然后迈步往外走,边走他边说:“奶奶,您还是别去送我了,我可不想让别人笑话我都这么大了,还哭鼻子。等放假的时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