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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抱着他,看似轻轻地相拥,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是她紧拥着他的腰身,如同抱一只受了伤的小兽,小心翼翼,很怕一点点的疏失就让他再次逃跑。
他大声哭着,她的话他不知道是该相信好还是不相信好,以他对她有限的了解,她不像是会说谎的人,而当初他看到她抱着别的男人时,只顾着伤心,根本没想过要去问问她,究竟为什么会离开他。
该说阴差阳错,还是说一场误会,而这一切又要怎么收场。
墙上的挂钟以着自己一贯的速度慢慢的滑向一个新的时间,叶徵觉得时间似乎有一个世纪那么长,他的哭声渐渐小了,可他却还是伏在她的肩上不肯抬头看她。
“肯原谅我吗?”她的声音带了点恳求,一下子显的她是那么的卑微。
此时,他们的姿势很有趣,不知何时,他人已经坐在了她的腿上,她牢牢的抱着他的身子,就如抱着易碎的瓷娃娃,他伏在她的肩上,手抓着她的衬衫嚎啕大哭,一时间他倒真的好像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孩,躲在大人的怀抱里寻求安慰。
他不哭了,心中那种压抑和难过的情绪随着那毫无顾忌的哭泣消失了,他抬起头来看她,他的眼因为哭了很久,很有些肿胀,现在,看她也只有一条小缝,但他能看到她眼中流淌着的温暖光芒。
他轻且缓的摇了摇头,原谅啊,这是一件多么高深且艰深的问题,他能够去除心中的阴霾了,但要说立刻原谅她,有那么点难。
她晶亮的眼被黯淡渐渐覆盖,但随即她又释出一个笑容来,似乎是在劝慰他,也似乎是为了安抚她自己躁动不安的心,她说:“没关系,我让你等了我那么多年,现在,轮到我等你了。你不肯原谅我,那我现在就重新追求你,让我用一百二十万分的心意来弥补我的亏欠。”
他看着她,甚至有那么一瞬间,他就想说:“我原谅你了。”可是,经历过涅盘重生的人又怎么可能轻易地重蹈覆辙呢,他咕哝了两句,便又趴回她的肩上了,他觉得这样的姿势倒是很舒服。
叶徵在听到他的咕哝后,眼睛瞪大了,接着,又恢复了原状,轻轻地摇了摇头,他呀,说来说去有个大人的外表,本质上还是个孩子,需要人疼爱的孩子。
“我怀孕了!”这是第一句。
“不过,医生说是我自己情绪紧张,产生了错觉。”这是第二句话。
他的两句话足以让她飞上云霄,再重重的跌落于尘土之中,但这又让她很高兴,毕竟,他终于肯和她说话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心中的压抑都释放了,段惊澔坐在叶徵的怀里不知不觉的睡着了,梦里他梦到了他们最后一次的出游,出游的地方并不远,但却实实在在的是他们两个单独出去玩的经历,那次经历很愉快,虽然结尾是那么的令人郁闷和伤悲。
她感觉到了他轻盈而均匀的呼吸,才知道他睡着了,她慢慢地坐直身子,缓缓地抱着他站起来,以着很慢很稳的速度往卧室进发。
把他放在卧室的床上,为他脱去了外衣,盖好被子,她低着头看他,他的眼睛有点肿,应该是刚才哭的关系,而下边的眼皮上有点泛青,她心疼的摸了摸。
似乎是想到什么,她转身出去,不多会儿又回来,回来时,手上拎了条毛巾,她轻轻地擦了擦他脸上的湿迹。接着,掀起他的被子也钻了进去,打了个呵欠,看他睡的那么香,她都困了。
因为她的加入,他在睡梦中还不忘找到个舒服的姿势--蜷缩进她的怀里,她看看像个面团似的缩进她怀里的人,笑了,搂紧他,继续进入梦乡。
宽敞的客厅里,两个男人坐在沙发里聊天,穿银灰色薄毛衣,黑色保暖裤的小家伙流着口水往前爬去,而那个拿着棒棒糖蹲在地毯尽头的年轻妈妈正是小家伙的目标。
“今年过年,你打算去哪儿过?”对段惊澔已经有所了解的温煦,看了一眼妻子和儿子,又转回头来问道。
段惊澔也在看那对母子温馨的互动,听到他这么问,也转过脸来,转了转眼珠,想了想,才提了音量回答说:“嗯,家里楚茗他们会回去,也不差我一个,要不,我来和你们一起过吧。看小家伙也怪可爱的,到时候我还能帮你们照看他。”说着,他露出一个有那么点恶作剧的笑来。
温煦看到他那表情,不由得好笑,去年过年的时候,正是他和杨昉还在蜜月期的时候,这位小段兄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不回家,非要和他们一起过年,惹的杨昉哇哇大叫,不过,毕竟是好朋友么,大家聚在一起过年也热闹。他倒没什么,就是杨昉一直耿耿于怀来着。
果然,杨昉听到他的话,也不逗儿子玩了,抄起小家伙坐到段惊澔和温煦中间,眼睛几乎能喷出火来。
“不行!”去年,她和温煦的二人世界就被他给搅了,今年他可别想着要来搅局。
段惊澔看到还在挣动身子,挥舞着小脚小手的小家伙,可是喜爱的很,伸出手指头握了握小家伙的小手。
也不知道小家伙是饿了还是觉得好玩,抓着他的手指头就要往嘴里放,也不挣扎着要脱离妈妈的怀抱了。
“不行?你看你儿子多喜欢我,说不定他也希望我来哄他玩呢。”段惊澔边和小家伙玩,边说着。
杨昉瞪着他,这个家伙是怎么个意思,还非要搅局到底不可了?
“他这么个小东西知道什么,我说你,你有家有父母的,非跟我们这儿搅合什么?”
段惊澔正和小家伙玩拔河,他往外拽自己的手指头,而小家伙拼命攥住不放,杨昉的话却让他放弃了这个游戏,任由小家伙拽着胜利的果实--手指头往那只有两颗小牙的嘴里放。
“有父母就非得回去过年?我爸妈可从来不这么想,他们也不会在意我是不是会回去过年。”
杨昉哪里肯让自家的小宝贝吃别人的手指头,她把段惊澔的手指头从小家伙手里拽出来,小家伙还很不乐意,瘪了瘪小嘴,就要哭起来。
温煦很不赞成妻子的做法,将小家伙接到自己怀里,又从茶几上的盘子里拿起一根用胡萝卜做成的磨牙棒塞进了小家伙的嘴里。
小家伙一得到好吃的,马上用那两颗小嫩牙咬起来,也忘记了因为被妈妈夺了好吃的而委屈的想哭的事。
段惊澔看看自己挂满了口水的手指,随即在沙发上抹了两下,完全忽视杨昉在看到他正在破坏自己家家具时的那种心疼的眼神。
“已经过去那么久的事,你还是不能原谅他们?”杨昉虽心疼自家沙发,但想起段惊澔家的事,她也难免一阵唏嘘。段家老奶奶去世时,段家父母都未能在场,一个还在国外,一个正在外面应酬,送段家老奶奶最后一程的就只是段惊澜和段惊澔姐弟俩,这也成了段惊澔对父母一直无法释怀的地方。
“他们可能不需要我原谅吧,真是的,你们最近怎么都说原谅不原谅的,我的原谅就那么重要。”一想起还有一个这些天总到店里去,说是重新追求他,希望他能原谅的人,想想就有点脸红。
“你们?”杨昉脸上出现了高深莫测的表情,他这个“你们”可不是单数哦,看来在他那儿还有事,“还有谁要你原谅了?”她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就等着他来招供了。
温煦抱着还在啃胡萝卜的儿子也探过头来好奇的看着他,先不说去酒吧的第二天他就跑这儿来住,单说酒吧那地方,可就是个容易发生不寻常艳遇的的地方呢,他是不是遇到什么人,发生了什么事啊?
段惊澔哪里会不知道这俩人想要知道什么,脸上原本不在意的表情绷了起来,身子往后靠去,嘴上可硬的很:“没谁,要是你们答应让我到你们家过年,那我就原谅你家笑笑拿我手指头当饼干的事了。”
小家伙对自己的名字很敏感,听到别人说起这名字,小身子鼓动着,露出两颗小牙咯咯的笑着。
杨昉回头看看在温煦怀里的胖儿子,伸手摸了摸他嫩嫩的小脸。
“子欲养而亲不待这句话,我相信你也懂,不做父母不知道做父母对子女的爱,我相信他们应该是很爱你的,他们过去做的不对,你也该给他们个机会改正啊。现在的你,又何尝不是在重走他们的老路呢。”她的话算不上语重心长,却也着实有道理,段惊澔沉默了下来。
过去,他因为爱情而郁郁难欢,后来,又因为奶奶的过世而耿耿于怀,可他忘了他也是为人子女,即便父母做的再错,也没有他置喙的余地不是,更何况奶奶和爷爷在去世之前,从来没说过怨恨他的父母,难道,真的是他做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