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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走近了,才发现他们是学校记者站的学生,他们脖子上都挂着学校统一发的学生记者证。还有他们手里拿的摄像机和麦克风,都在说明他们是准备对一些事做报道了。
“请让一下!”门口站了人,想进去也不容易,盛冬对其中一个正对着门口的学生说了句。
三个人太过于关注校长室里的情况,盛冬这一开口,倒吓了他们一跳,等他们回头看过来时,发现是个女学生,又纷纷松了一口气似的。
盛冬在学校算不得什么出名人士,几个学生记者虽然对这个突然出现在校长室门口的女学生好奇,倒也没有为难她。
很顺利的让她得以站在门口敲门,等得到许可后,盛冬才推开门走进去,进门后,她把门重新关严,不打算给外面的人任何偷听偷看的机会。
校长室里,除了一脸严肃的校长,坐在对面沙发里的就是季春离,此刻,他微垂着头,看不出是什么表情。
校长在盛冬进门后,看了过来。这位校长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鼻梁上挂着黑色的眼镜,白头发一丝不苟的在脑后梳成了个发髻,从表象上看绝对是个严厉认真的人。
大约也是因为表情不多,在嘴角两边有明显的法令纹,那双深沉的眼在盛冬身上转了一圈,又收回去。
宽大的办公桌遮住了她大半个身子,办公桌上除了一台电脑,还有笔筒等办公用具外,一张大开的报纸铺在桌面上。
“你有什么事吗?”校长老太太的声音很低沉,开口问话都显得威严的让人不敢造次。
盛冬走过来,站在办公桌前,很恭敬。
“校长您好!我是金融系04级的学生,我叫盛冬。我是来找……”
校长本还以为这个学生是有什么事要找她,都已经准备好要耐心听她说接下来的话。可一听到她报出自己的名字,她那双并不算大的眼睛里倏地迸出一些火花来,还不等盛冬说明来意,她手就在桌子上一拍。
“胡闹!”接着,她大喝一声,着实让站在桌边的盛冬及沙发上坐着的季春离吃惊。
季春离原本想装作不认识盛冬,但盛冬一自报家门,他连想装傻的机会都没了。他站起身,走到盛冬身边,和她一起站在校长跟前。
“校长,我已经说了是我的错,稍后我会把辞职信交上来。”他是老师,一切责任都该由他承担,他不想连累盛冬。
“辞职信?你以为交个辞职信就能把带给A大的污点都抹去吗?”校长依然不依不饶,大概是真的被气到了,话罢,还瞪了季春离一眼。
“校长,您认为师生恋就给学校抹黑了吗?师生恋在当今的社会已经不是新鲜事了,据我所知,A大也有过师生恋的前例,我不明白您为什么就对我们这么较真。”盛冬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从未张扬,却会让校长无端的指责,更何况上午还好好的,怎么到了下午就出事了。
校长瞥了她一眼,也不说话了,把桌上的报纸推了过来。
盛冬疑惑的低头看过去,报纸的头版印着大大的标题:“A大高校教师季某疑似被富二代女学生包养”。
她接着往下看内容,报道里写:据某知情人士讲,A大金融系某盛姓女生数日前与她的授课教师季某在某广场出现,其间两人举止亲昵。盛某还谎称其是某公司职员,企图蒙骗知情人。而知情人从其他方面获悉盛某其实是某位富豪之女,简称富二代。
还有另一位知情人透漏,季姓老师以自己的美色在盛某手里换得了一套住房,我知情人士还在某高级男装店看到盛某大手笔为季姓老师置备高档服装。
最后结语是这么写的:大学是教书育人,培育英才的地方,如此为人师表,让以后的家长还如何敢把孩子送到A大上学。A大作为国家重点大学,居然会录用这样的老师,不知校方高层将如何向广大家长交代。
盛冬将这条报道从头到尾认真看了一遍,报道的内容很隐晦,除了A大是确实的提出来外,很多细节都是用了“据说,某某”来代替,这种模糊的字眼儿,都是想要混淆视听的吧,但如果是认识他们的人,都会猜到所谓季姓老师和盛某是什么人。
从那些模糊的细节上来猜测,好像也不难猜到这知情人士是何许人也。
“校长,您觉得就凭这么一篇报道,就能说明什么吗?”盛冬把报纸推开,从容的问校长,就算她是富二代,她给季春离买房,买衣服,那都是个人行为,碍着别人什么事了。
外面的太阳已经开始西落,夕阳照进校长室,落日的余晖洒在窗边的书架上,把一架子书照成了金黄色。
校长的脸一直都是沉的,她等着盛冬看完报纸,等着她做辩解。
“一篇报道不能说明什么,但这篇报道足可以毁掉A大百年的声誉。我不反对师生之间产生恋情,但这样的恋情不能建立在损害别人的基础上。”校长没想到盛冬做错了事,还振振有词了,她的态度更加严厉起来。
“我们……”盛冬还想辩解,却被季春离阻止了。
“校长,我知道是我做的不对,是我给A大脸上抹黑了。我会找那家报社说清楚,公开给大家道歉。为了保住A大的声誉,我会提交辞职信的。请您也给盛冬一个机会,她没做错什么,她就剩几个月毕业了,如果现在您做出开除她的处分,您让她以后怎么找工作,她的前途就被毁了。”这才是季春离一直说要辞职的原因,校长已经知道盛冬,也已经和他说过要开除盛冬的事。而且不单这样,校长还提出了另一个解决的办法,这是他不能接受的。
盛冬听到这个消息,虽然也有些震惊,但并没有将表情都写在脸上。
再说,季春离一再说要辞职,她就觉得此事定然没那么简单。
“春离,你曾经是我的学生,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清楚。就因为我清楚你的为人,我才会不希望你辞职,而是想劝退盛冬。盛冬,你年纪还轻,报道里说是春离引诱了你,但我知道事情应该不是这样。如果,你肯向媒体承认是你年轻气盛,又倾慕老师,所以才会诱使老师犯错,那么,你的季老师就完全可以不必辞职。这样,你愿意吗?”作为校长,作为季春离曾经的师长,她其实不该这么做,但对季春离的爱惜,让她还是违背了为人师长的做事准则。这件事,如果放在平常,也不算什么,但错就错在牵涉到了媒体,这样广泛的一传播,小事也就成了大事,老师的形象也就被破坏了。
但反过来一想,如果是学生引诱了老师,那么不但学校没有责任,就连季春离这个老师也能够自清了。
盛冬愕然,她没想到校长会说出这些来,她眯起眼看向这个六十多岁的老校长,她的脸上倒是呈现出一片期望。原来,她并非冷血,反而是一片苦心,做的很好,先抑后扬,让她担足了心,才提出这么个万无一失的办法来。
“如果我肯这么做,校长是不是会一直庇护季老师呢?”如果说为了春离牺牲一些,倒也无所谓,反正毕业证于她也不过一张纸,并不代表什么。可如果她做出了牺牲,却不能让在乎的人好,那么她何必要做无谓牺牲。
“盛冬,你在说什么呢?不是你的错,你不能乱来!”季春离听盛冬的意思,好像是要同意校长的办法,先前,他就不同意这么做,所以,他才会在校长这儿坐了这么久,现在,她怎么能这么糊涂。
盛冬转头看向他,给了他一抹无比灿烂的微笑,然后,她拉住他的手,安抚他激动地情绪后看向校长。
“校长,请您回答我。”
校长叹了口气,她是老了,为了维护A大的名誉,她竟想出这么个办法,可是,那能怎么办呢?如果让季春离去认错,只怕A大会有个督导不力的责任,别说以后招生会有困难,就是A大在同校间的地位也不保了。
“盛冬,季春离老师如果没做错,那么压力只会是动力,庇护之说也有些过了。今年,恐怕我无法给你毕业证,而且你还要承担所有责任,为了学校和你老师,你必须被学校开除。不过,你放心,明年,我保证会把毕业证完好的交给你。”这是她作为校长能做的最后一件事。
“那我就问最后一遍吧,我去承认责任在我,季春离老师可以不被停职,不被开除,并且不会被其他人议论吗?”这是她要为他争取的最后的福利,既然注定要牺牲一个人,那么就由她来吧。反正,她是个女人,无论有没有那一纸毕业证书,都无所谓。
校长挑眉,她没想到这个女生居然这么爽快,原本带了些轻视的目光中多了些欣赏。
“当然!春离没有责任,哪里还用承担那些责任。”校长眼角眉梢都带了些笑容,她要的就是保住A大,其他的都不是问题。
盛冬点头,答应:“好!我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