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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的,太恐怖了好不好!南柯心中对这条蠢蛇无限的怨念。
正当南柯愤愤不平的急行的时候,旁边那条大黑蛇却是自己赶了上来,身子在山道旁的落叶草茎中滑行,像一条黑色的河,不多时就和南柯并驾齐行。大黑蛇不但自己赶上来了,还把南柯落在地上的棉袍和中衣也带了上来,像是知道南柯嫌弃它的口水似的,还特意将衣物顶在脑袋上。衣物乱糟糟的窝成一团,几条袖子还在空中随着黑蛇的急行而迎风飘扬,就像凭空掉出来几根头发一样。南柯的脸原本是紧绷着的,看到大黑蛇这蠢萌的模样,瞬间就破了功,当时就“扑哧”笑了出来。笑意从胸腔中涌出来,一浪打着一浪,停也停不下来,南柯捂着肚子停在山道上,笑的走不动路。大黑蛇见他停了,也停了下来,顶着满头的棉袍中衣,微微歪着头望着他。
蛇的脸上满是细细的鳞片,没有表情,眼睛也不会动,可是南柯见着大黑蛇这样望着自己,就是感觉它十分蠢萌,像扔个骨头就能蹦起老高的哈巴狗似的。待笑够后,南柯直起身子,拍了拍大黑蛇的脑袋,将它头上的衣物拿了下来,也不管他听不听的懂,南柯就对着它说了一句:“嘿!小玩意儿!”一直在上山的路上,南柯一想到大黑蛇头顶衣物,就忍不住笑出声来,直到见到天心和尚时,脸上还犹自带着笑意。
盘腿坐了下来,背上已经被汗水濡湿,热气越发的蒸腾,南柯抓起茶杯就一口灌到底,随即咋了咋舌,除了除口中的苦气,问道:“怎么记着找我了?还有,那大黑蛇真好玩儿,你从哪儿整来这么个活宝的,刚刚在山上逗死我了!”说完了也不待天心回答,又自顾自灌了一杯茶。天心也知道南柯不过是顺口一问,也不一定非要一个回答的,就微微笑着说:“哪里哪里,不是你找着我的吗?”南柯哧了一声,没和他贫,聊了些别的。
说到后来,南柯突然想起了自己当时做的那个梦,就讲给和尚听了,讲到和尚变成女孩子的那一幕的时候,还特意加重了语气,眼含狭促。面上虽然是这样狭促,南柯心中却是有些害怕的余味的。几乎到现在,南柯都可以感觉到手上那腐烂的触感,怎么洗也洗不掉。
南柯当笑话讲,和尚却没有当笑话听,待到南柯讲完后,天心沉吟了一会儿,说道:“此乃红尘事,吾乃出家人,不好妄语。不过你有心结未解而已。”南柯也没指望他说出什么话来,不就是个梦吗!老和尚笑着说,他也笑着听,听过后就抛到脑后去了,完全没当回事儿,一忽儿就转到别的话题上去了。
南柯下山的时候,夕阳已经渐渐西沉,气色寒凉。
在快要走出路的时候,南柯就将身上的衣物又套在了身上,估摸着一出去,外面就又是个数九寒冬天。
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黑压压的暮色沉沉的压下来,街上行人寥寥,只有道路两旁的房屋微微的透出些微温暖的烛光来,南柯就想到了自己在城南的别苑,想到了那也是个家,心中就有一点温暖的感觉。
将近家门的时候,南柯没有再策马了,而是牵着马慢慢的走,心中想到了老和尚的“红尘事”“未解结”,觉得他说的有那么一点道理,但他又不愿意深想,觉得现在这样的生活状态也挺好。等到进了家门,却只看到阿蛮的小侧屋中透出了灯火,小院中其他几间房俱是黑漆漆,冷清清的。
阿蛮听到南柯进门的声音,连忙迎了出来,帮南柯把马牵回马厩系好,又回来帮他除去大氅,备好热茶。南柯端起茶杯,问道:“她呢?”这院中也就三个人常驻,她就是指的云若开了。阿蛮听了问话,低着头答道:“姑娘出了门,到现在还没回。”出去这么久还没回?南柯紧问了一句:“什么时候出去的?”
“姑娘上午让我到城北的集市里去买划线用的石棉膏,等我回来的时候,家里就没有人了,她留了张条子,说是不多时就要回的,估摸着现在也该回了。”阿蛮嘴中说着宽心的话,面上的神情却也是有一点焦急的,随即忙忙将云若开写的条子递给南柯看。
南柯接过条子,仔细的看了两遍,的确是云若开的手书。
也许就要回了,还留了手书的,那就不是遇到什么意外了。南柯心中这样想着,也只有按下心中的焦急,耐心的等云若开回来。
两个人在堂屋之中默默的相对而坐,微弱的烛光一闪一闪,时间静静的流逝,夜越来越深,云若开依旧没有回来。南柯心中的担忧一层深过一层,终于坐不住了,当时从椅子上“霍”地弹起来,就要出去找人!阿蛮拦住了他,说是都这么晚了,那里又找得到,要报官也得等到明天。南柯心中明白,却仍是坐不住,两个人正在争执间,院门却是“哐”的一响,跌跌撞撞的就走进了一个人影。
擎着灯抢出门迎过去,看清是云若开,南柯心中却是一惊。她嘴角带血,头发凌乱,眼神压着沉沉的怨愤,抬头看到云若开和阿蛮,竟是撑不住似的往前踉跄了几步,跪在了地上,攥紧南柯的手就哭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云若开篇 寂寂夜 深深思
云若开的身子靠着他就要往下滑,南柯赶紧伸手搂住她,半拖半带的把她带回了厅堂之中摁在椅子上坐好。
她的两手紧紧攥住木椅的扶手,喉中压抑着低低的啜泣声,身子也在不断的轻轻颤动,像是一副极受惊的模样。就着厅中烛灯的光芒,南柯才发现,云若开不止嘴角淌着血迹,额头上亦有青紫的痕迹,□□在空气中的手背上有粗绳勒出的印痕,交错着向衣袖内蜿蜒而去。
心中焦急,他低声急急的问道怎么了?云若开摇摇头也不答,只是哭,泪水在脸上像枯枝一样交错,大张着嘴吸气,不时哽咽,哭的像个孩子一样。南柯也不再追问,只是轻轻将她的头揽入怀中,不断的缓缓抚着她的后脑勺和后背。她身上的气息冰凉,显然是在寒风中行走的太久了。南柯抬头望望门外,刚进来的时候,他就让阿蛮去准备姜汤和热水,怎么到现在还没来?
正想着的时候,门板就被推开了,阿蛮托着案板回来了。
南柯放下云若开,想要去帮她把姜汤端过来。才刚松手,云若头也不抬,就紧紧攥住他的衣袖,南柯闻言好语的解释,说自己只是去端姜汤,马上就回来,让她松手,她也不松。不松手也不回话,南柯没有办法了,他示意阿蛮把姜汤端过来,随即就拿着勺子吹温了度到她的口中。渐渐的喝了小半碗的时候,云若开的神情就缓和了下来,攥着南柯的手也松了下来。南柯便放下碗,转身拿过暖手的铜壶塞到云若开的怀中,把外面包的棉布细细的整理一番,确保不会烫到云若开后,才重新拿起汤碗,扶着云若开的手,趁着姜汤还没冷,赶紧灌了下去。
喝完姜汤,抱着暖手壶,云若开的神情在温暖中松弛下来,身体摊在椅子中,人也不啜泣了。南柯坐在她的对面,握着她的手,用温和的眼神不断的安抚她。过了良久,云若开终于说话了。她的声音因为长时间的抽泣而变得沙哑,只说了一个“我”字就哽住了,再也说不下去。紧了紧握住云若开的手,南柯没有说话,只是示意云若开不要着急。
“我……我对不住您!”云若开终于开了口,颤颤的嚷出的却是这样一句话。
南柯一愣,随即笑道:“怎么会!别想太多,啊?”
云若开却是连连摇头,像是再也憋不住似的,口中像倒豆子似的,将一切都说了出来:“不,不是的!家主让我把持您……那个男子也不是琴师的儿子……”南柯听着云若开语无伦次的说着,脑中渐渐透亮,知道云若开没那么简单,却并没有太过吃惊。在最开始云家把云若开送来的时候,南柯就知道云家必有所图,但不过有所图南柯也不一定让她们能得到。至于那个男人,在遇袭之前,南柯就隐隐想到了他和云青虞的关系,非亲必眷。
然而,云若开接着说下去的话却是让南柯心中掀起了骇浪!
“上次,遇袭,也是他做的,我以为您不要我了……就去找了他。他说让你受伤,然后让我来照顾。但是我真的没想让他伤你这样重的!我错了,我真的没想到。”云若开不敢看南柯,继续说道:“今天的时候,他让我去见他。我去了之后,他就让我回去,回云家去。他说您不会再有机会再复官了,恭泰王陛下……反正我不愿意回去!我们就吵了起来,然后他就让家丁把我绑了回去。我逃出来,一个人走了好久……”
南柯静静的听着,之前发生的一系列的事这时候就像闪电一般在他脑中亮彻。云若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