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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个和尚。”华康闷闷的说道,作为女皇,她可以得到全天下的男人,只是那和尚却不在俗世之内,不在天下间。
见一朵迟迟没有搭话,华康低头看向他,“你不说点什么?”
“无耻!”一朵啐道。
华康摸摸自己的鼻子,确实很无耻,更何况还是在男子为尊的世界,抢占一个和尚,可以说是十分的□不堪。
“你喜欢他的理由是什么?”一朵又想到了那个“没有理由喜欢”的结论。
“……不知道,只是看到了就喜欢了。”华康说道,此时此刻,她真心希望一朵能找出一个理由,然后告诉她那个理由很荒谬,根本不值得她去喜欢。
“他长得好看吗?比连城清还美?”一朵摸摸自己的脸,他连白莲花都比不上,更别说连城清了。
“……嗯。”不论长相,只说气质。白莲花是人间清涟出品,连城清是九天瑶池仙葩,无瑕则是佛前玉石莲台。更冷,更精致,更完美,也更让人绝望。
倘若三人站在一起,便是嘴上说着十分讨厌白莲花的华怨,也会积极的选择白莲花。浅薄的幸福,只有俗世的人才能享受到。
一朵泄气的放下手,“无耻,果然是好色的。没想到你会因为这么肤浅的理由。”过于愤慨一朵掀开了被子,冷气灌了进来。
华康忙将他拉下,又裹上被子。
“他比小碎花有才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一朵又不甘的问道。
“……嗯。”论才华,暮云追拍马也比不上无瑕,无暇的一曲清音,可以荡尽人心中的尘埃,让人忘却人世纷争。
“骗人!”一朵叫道,又撑着手臂立起身子。
“别着凉了。”华康说道,抱着他再次将他按了下来。
“哼。”一朵皱起眉头,他爹可没有说过这个理由要怎么分辨,左右思考了一下,一朵一咬牙,“你会琴棋书画吗?”
“会。”琴棋书画可是公主必修课。
“我呸,也不嫌腻,一个人会了就算了,还另找一个。你是觉得你比他技术好,想显摆一下,还是觉得他技术比你好,想偷师?太无耻,太浅薄了。”一朵念念有词的说道。
华康眉头动了一下,想要说一句一朵什么都不会,又想着一朵会不会有什么关系,难道两口子没事在床上吟诗作对不成?
“你说,他还有什么好的?”
似乎好的太多了,但要说自己是因为无瑕的哪一种好而喜欢他又太牵强了,“没什么好的了。”
“你看,这不得了,你根本没有理由喜欢他。”一朵松了口气,暗想华康再列出一个无瑕的好处来,自己一定亲手掐死她。
没有理由喜欢他,和喜欢他没有理由是不一样的。
倘若是梅二家的,或许会真的掰出这个结论,只是一朵的功力显然还是太浅了。
想到梅二家的,华康的眉头皱了起来,设想一朵以后成了梅二家的那样,自己成了梅二……
梅二每日在自己门口蹲着抽旱烟的身影浮现在眼前,华康不禁一抖。
一朵闭上眼睛,对比了一下连城清,无瑕和自己,哪一样自己都比不上他们,心里没了底,“姓华的,我跟无瑕他们都不一样,你真喜欢我?”
“我跟阿丽一样吗?”华康反问道。
“不一样。”一朵的嘴翘起来,“反正我不会去学那些玩意,你也别想着我能成才子。”
“我知道。”华康应道,心里也觉得十分神奇,一朵与无瑕完全不同,两个截然相反的人,但比起无瑕,一朵和自己更能说得来话,不管反应如何,至少一朵还在试着听,而无瑕却是一贯的将自己挡在门外。
“不过我不介意你把我儿子教成才子。”一朵懒洋洋的说道,然后打了个哈欠。
华康将一朵趴着的身子翻好,又给他掖好被子,“行。”
诗兴大发的时候,找儿子一起对诗倒也不错。
不过竟然会这么清晰的梦到无瑕,华康隐隐觉得这是一个征兆,至于预兆着什么,却也是说不清的。只是她仿佛并不喜欢这个征兆。
她情愿穿过摩肩接踵的人群去牵起蹲在地上哭泣的一朵,也不想,再回到那一座座空荡荡的宫殿,只能听到自己一个人的声音反复回响。
第二日,一朵迟了些起床,听到水声,爬起床来,穿了衣服便给华康擦身子。
“你睡着就好。”华康看向他眼下的淤青,心想昨日还是说话说的太晚了。
“我不伺候你,等你想找我麻烦的时候又有借口了。”一朵说道,依旧拿着毛巾帮她擦背,“我这辈子就没见过你这么爱干净的,大冬天的还每天都要洗澡,早上还要再擦一遍。”剩下半句话憋在心里,就是害的他每天也要洗。
华康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一朵的服侍,然后两人去了天寓堂,吃罢早饭,华正君有事要宣布,“过两日,咱们得去乾福寺还愿,不能有了喜事就把佛祖给忘了。”
华康微头微皱,想起那个老尼姑说的话,心想去去也好,告诉那老尼姑看不准面相,以后少替人看相。
因为华康坚持也要去乾福寺,华正君再三思量之后,终于同意华康戴着一张假脸跟着去乾福寺。
一朵又是兴奋了半天,便开始找衣服,将一件件衣服摆在床上,想着一定要把自己打扮的美美的,突然回头看向坐在一边独自下棋的华康,心想那天一定要华康帮他画眉。
65、不如擦肩而过
却说隔日便到了华正君定下的去乾福寺的黄道吉日。
华康拾掇好自己的那张假脸后,便要催促一朵快点出发。却见一朵坐在梳妆台前,竟是连头发都没梳的。
“木棉,为何还不给少夫君梳头?”华康皱眉叫道,虽知一朵不喜人服侍,穿衣装扮都是自己动手,但华康还是对下人的疏忽表示不满。
“你别怪他,是我的事。”一朵摆弄着一根发钗,“反正我长的不好看,你又不许我涂胭脂,出去了也是丢人,我就蹲家里好了。”一朵说完,颇委屈的看了眼华康。
华康眼皮一跳,便猜到一朵打的什么注意,“那就不去了。”说完,竟要自己脱掉衣服。
一朵一见,忙扯住她的手,“姓华的,你不去爹会伤心的。”
“好,那我去。”华康说道就要转身,又被一朵抱住。
“姓华的,你就让我涂一次嘛,不然人家见了又该说你娶了个丑八怪了。就一次!”一朵伸出一根手指在华康面前晃晃。
看到那根手指下圆滚滚的肉窝,华康忍不住笑起来,握住那根手指,心中也起了画眉的兴致,心想反正就一次,大不了不去看一朵的脸就好,“来,我给你画。”
一朵兴奋的随华康坐到梳妆台前,在华康温热的手搭在自己脸上时,竟情不自禁的脸红了,偷眼看了下专注画眉的华康,想着这样的感觉也不错,以后要让姓华的多给他画几次。
带到两人到了葳蕤院时,华正君见了一朵吓了一跳,习惯了一个假丫头般的女婿,乍一见这精雕细琢后的一朵,有些不习惯。
“爹,不好看?”一朵难得的有些扭捏。
“好看,好看。”华正君赞道,心想一朵的手艺真好,这么一画,竟画出了俊眼秀眉来,本就精神的双眼,更显得神采奕奕。
华正君又见一朵粉面含春,不禁感叹自己终是老了,再好的胭脂也画不出年轻人的感觉。
宝琴拉着一朵转了一圈,“姐夫真好看,也给我画一个。”说着就要拉着一朵去他屋里。
“宝琴,怎么这么没轻没重的,你姐夫现在是双身子了。”华正君轻声呵斥道,又吩咐采星将自己新做的胭脂拿给宝琴和一朵。
宝琴被华正君呵斥,本有些不快,见又得了胭脂,便欢喜的拉着一朵试起了胭脂。
出了葳蕤院,便见到了华安、关举人侯在院外,两人见了一朵也是一惊。
关举人虽知一朵早就嫁人,但一直还将他当做昔日在村里摸鱼的小子,恍一见他装扮起来,才想到一朵如今也成了小伙子了,不禁去想一枝如今又成了什么样。
“姐夫真好看。”华安确定了那是一朵后,咧着嘴夸奖道。
一朵看了眼华安从头巾到靴子全新的一身衣着,“今天闲云也去?”
“姐夫说什么呐,我怎么能知道。”华安脸上一热,略转过身说道。
见华安手中也抓着一把装风流的扇子,一朵皱了皱鼻子,“华安,别拿扇子,拿扇子的女人靠不住。”
刚好来到的柳严一愣,手中的扇子略向下放了放。
“柳管家,老女人没有关系的。”一朵又说道。
华安惊疑的看向华康,宝琴,见两人都点头,忙将手中的扇子递给小厮。
被称为老女人的柳严,清了清嗓子,“正君,车轿准备好了。”
“有劳了。”华正君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