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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朵将一枝带给关举人的衣服交给关举人后,又叫人给她做了几身新衣。
一身新衣的关举人,看起来似乎和满身补丁之时没有什么两样,一样的敦厚和泰然自若,看似没有什么气度,但那气度又一直都在,不会因时过境迁而有丝毫改变。
自从关举人到了之后,华康明显的觉察到华府小厮们的活动频繁了,以往不常见到的人都能在花园中,池塘边见到。
一个个含羞带怯的手中提着帕子看向关举人。
三人进了天寓堂,关举人坐在华安身边,同要参加明年春天的大考,华安与关举人十分谈得来。
一朵面前是华正君命人专门准备的,据说是有助生女的膳食。
食材怪异了点,但是味道却是好的。
一朵一连吃了几天,也没有吃腻。
“阿康,听说你也要考状元?”一向食不言的华老夫人突然开口。
“是。”华康应道。
华老夫人却没有再问下去,刚才的疑问仿佛只是突然间想起。
“华康一定会考上状元的。”一朵咽下嘴中的饭,接了一句。
“嗯,好好督促她。”华老夫人看向最近被补的脸又圆润许多的一朵。
“奶奶,你就放心吧。”
华老夫人眯着眼看向华康,文武状元,华家出了这样一号人物,看那皇帝小儿怎么好意思对她下手。
饭后,一贯是先行一步的华康脚步略慢了一下,待她再回头时就发现了问题。
平日不言不语,仿佛不存在一样的何玉竹没有随着华正君离开,而是偷眼看向关举人,一双沉静的眼忽闪着不住的看向关举人。
再看向关举人,见她毫无所觉的在与华安辩论什么。
华康扭过头去,带着一朵离开。
在午饭时,何玉竹的眼神更加明显,不住的往关举人那里看。
华康摩挲着自己的下巴,不是自夸,但相貌气质身份,她都高出关举人许多,为何一向视她若无物的何玉竹会看上关举人?而且府中小厮们虽有心与她,但眼中都没有那种看向关举人的情意。
午后太阳正好,一朵拉着华康在华府园中的池塘边看鲤鱼。
阳光正好,水中的鲤鱼纷纷冒出头来。
“这鱼什么时候能长到侍郎府那么大的?”一朵将一把鱼食撒下去,新找来的小鱼苗,一只只只有巴掌那么大。
“不知道。”阳光照在身上,华康接过月季递过来的鱼竿。
“我说,你别在这钓鱼。”一朵拦住她就要放线的手。
“没用饵。”华康将直直的钩子给一朵看。
“有病,这样还钓什么鱼啊。”一朵骂一声松开她的手。
华康见何玉竹的杏色衣衫在对面树丛中一闪而过,“帮我拿着杆,我去散散步。”
一朵接过鱼竿,“你快点回来啊。”
华康应了一声,沿着回廊向对岸走去。
绕过回廊,又走过一块假山,华康站在假山之后看向何玉竹,见他正鬼鬼祟祟的向前张望。
察觉身后有人,华康回头见是一朵忙伸手捂住他已经张大的嘴。
一朵唧唧呜呜的,抬脚提向华康,华康把他按住,然后示意他安静。
一朵愤愤的剜了华康一眼,又瞪向何玉竹。
见前面关举人的身影走来,何玉竹将手中的帕子丢下,又转身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那关举人走过,见地上落了帕子忙捡起来,叫住何玉竹。
“何公子,这是你落下的帕子吗?”关举人举着手中绣着几尾凤竹的丝帕问道。
何玉竹莲步轻移慢慢走过来,“正是我的,多谢关小姐。”
何玉竹侧过脸接过帕子,脸上红霞一片,双眼更是饱含秋水。
关举人退到一边,“何公子客气了,在下先行……”
“关小姐,我近几日新做了一首诗,可否请关小姐帮我指点一二?”何玉竹搅着帕子说道,见关举人不应,又接上一句,“我自到了将军府,便每日苦闷不已,府中人才济济,只可惜,却无人能懂我的诗。”
关举人看向何玉竹,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那,在下就不推辞了,只是,我诗才有限,怕也不能看懂何公子诗中深意。”
“关小姐谦虚了。”何玉竹将袖中的诗词交到关举人手中,“还望关小姐多多赐教。”
关举人接了那诗词,在看向何玉竹,见他眼中的暖色不禁一愣。
何玉竹转身离去,行了几步又回头对关举人掩唇一笑,双眸秋波粼粼。
见何玉竹走远了,关举人手中握着诗词摇头叹了口气。
“佳人投怀送抱,你又为何唉声叹气?”华康送假山后走出来,丝毫不为自己的偷听行为感到羞愧。
一朵也跳了出来,下巴上被华康捂得有些发红,“好你个姓关的,这么快就又勾上一个。”
一脚踢向关举人,关举人不防被他踢中。
“华小姐,一朵,你误会了,我对那何公子绝无半点心思。”关举人摆手手说道,手中的诗词欲放进袖中,又觉不妥。
“我呸,都这样了还没心思。”一朵翻了个白眼。
华康接过她手中的几张纸,一张张看了,嘴角勾起,“闺中怀春的佳作,可惜将军府中无人能懂。”
“管它怀什么的。”一朵抢过何玉竹的诗词一把撕碎,“早看你不是个好东西。”
“华小姐,你说我该如何是好?”关举人不去管一朵的骂骂咧咧,转身询问华康。
华康绕着关举人打量,想着一枝是如何放心让这样一个人独自在外的,虽说她无心,但屡屡做出让人误会之事。暮云追虽设计,但也是误以为关举人倾心与他;何玉竹以诗传情,也是看关举人没有直言拒绝。
“呸你个如何是好,谁让你去捡人家东西的,要是姓华的,早一脚踩上去了!”一朵说着颇为骄傲的看向华康。
关举人嘴角一抽,“是否太失礼了?”
“私相授受更失礼。”华康听着一朵的话隐隐知道自己不招桃花的原因了。
“我只是听何公子说的凄楚,才接了他的诗词。”关举人凝眉。
“他又不缺衣少穿,你哪知眼睛看出凄楚啦?”一朵掐着腰翻了个白眼。
“这……”
“不过是些无病呻吟的句子,你就信他凄楚?”华康抱着手臂再次对关举人刮目相看,看着挺聪明一人,怎么就只会在这种地方犯糊涂。
“……未免太不怜香惜玉了吧?”关举人小心的看了一朵一眼,果然见一朵又炸了毛,“我呸,他是你什么人啊,你还怜香惜玉!”
“呵呵,”华康听到关举人的话也笑了出来,“那你以后怎么办?继续怜香惜玉?”
“自当是和何公子说清楚,不能误了他。”关举人拂袖说道。
“我看你还是现在就跟他说清楚比较好,再等以后便晚了。”华康说道拉着一朵离开。
“华小姐,”关举人上前叫住她,“在下还是不知哪里错了?怎能因为自己的顾虑,就对他人的愁苦视而不见?”
华康忍不住又笑了起来,但见关举人满脸认真的表情就知道她是在真心求问,“他人的愁苦,你解不了;当断不断,反而会让人更加的苦闷。想想暮云追吧,你在乾福寺救他没错,赎他出青楼也没错,那最后为什么还会让他伤心,让自己落魄?”
“别理她。”一朵又瞪了眼关举人,拉着华康向前走去。
“关鸿儒,愁苦这个词不是这样用的,要助人为乐也要看清楚你要助的是什么人。”华康远远的又飘来一句。
关举人站在原地,寻思良久,地上何玉竹的诗词碎成一地随风吹散。
将盆子里的鱼食全部倒进池塘,一朵瞪向华康,“你别学着她没事去怜香惜玉。”
“当然。”华康拿着鱼竿闭目撒着太阳,香啊,玉啊的,她就从来没当那些男人是香是玉。
一朵又冲她翻了个白眼,然后接过月季递过来的汤,一口喝尽。
“我是不是又胖了?”一朵摸摸自己的脸。
华康看了他一眼,“没有。”
胖才好生!
何玉竹过了两天便被华正君送回去了,临行前,他又去见了关举人,最后抹着眼泪离开。
关举人的桃花体质到此结束了。
50、红杏穿墙而过
这边厢华康在忙着生儿子,那边的华正君却发现了苗头不对。
本被当做秋后蚂蚱的红侧夫,他不上蹿下跳了,安安静静的足不出户,反而更让人起疑心。
华正君叫来红侧夫身边的小厮这么一问,才知道最后红侧夫有事没事就去宝筝那里坐着,且不到宝筝院子里关门不出来。
宝筝的亲爹王侧夫平日看着不言不语,凡事不出头的,竟然胆大起来,放任宝筝和红侧夫混在一起。
又将王侧夫、宝筝身边的小厮叫来一问,红侧夫的算计就全在华正君的掌握之中了。
华正君接过身后张侧夫递过来的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