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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二无语的看着他,准备收拾收拾东西去地里,顺便偷偷跟乡亲们说说,看着华康千万别让她出了村子。
华康身后拖着个一朵在村里走着。
处处都是土坯的房子,家家有个或大或小的院子,院子里种着各色菜蔬,有几家只有篱笆墙,各家墙上都爬着藤蔓,有丝瓜,有西葫芦,还有几家种着牵牛花。
宁静祥和,归隐的最佳选择,华康的心有些醉了,一生蛰伏在此,也是人生一大乐事。
“一朵,出来啦?”二狗子凑过来问道。
“怎么啦?我就不能出来了?”一朵翻了个白眼。
“嘿嘿,我不是这个意思,”二狗子瞅了眼华康,对着一朵满脸堆笑的说,“一枝哪?怎么最近都不见出来啊?”
“我哥出不出来关你什么事啊,再说,他又不用干啥活,出来晒太阳啊?”一朵后面那句话却是对从二狗子身边走过的春花说的,那春花就是梳着大辫子,喜欢二狗子看一枝不顺眼的那位。
春花紧了紧手中的提篮,里面几件还没洗的衣服散发出酸味,他心里就更酸了,谁不想托生在梅二家啊,梅二家的虽然为人泼辣,经常不讲理,但是对两个儿子都是如珠如宝的,不说一枝,就连一朵也没怎么见过他去小河边洗衣服。
“哼,就你会显摆,也不知道一大早是谁在哭丧!”春花啐道,斜着眼看向华康。
此时,华康脸上的神态说不上是傲慢,但也是矜贵的。
春花哪里懂得什么是矜贵,只是觉得华康拉着一张脸,显然是对一朵不满意,这梅二家的笑话还有得瞧,翻了个白眼,春花蹭着一朵走了过去。
“你!”一朵哪里受的了委屈,上去就扯着春花的辫子,“你再给小爷说一遍?”
“你,你放手。”见一朵硬来,春花就软了,看向华康,“你妻主在这哪,这么粗野也不怕她又走了。”
一朵心里一跳,看向华康,“我不走。”华康说道,然后从人家篱笆上扯了一朵喇叭花,在手中转着。
“哎。”一朵吃了定心丸一样,专心的教训春花,没怎么动手,但是只是扯着头发也□花痛的叫了半天。
“以后还敢不敢说?还跟不敢跟小爷我叫板?”一朵揪着春花的耳朵。
春花可怜巴巴的看着二狗子,二狗子忙说,“一朵,放过他吧,他不是有意的。”
“我管他有意无意,惹了我就得受教训。”一朵蛮横的说道,手上一拧,春花又叫起来,“不敢了,不敢了。”
“哼。”一朵松开手,拍了拍,对着春花和二狗子翻了给白眼,“再打听我哥的事,小心我对你也不客气。”
二狗子讪讪的笑着,春花忙拎着篮子跑了。
走的远远的站住,“呸。”春花吐口唾沫,这样的男人也有人要?真是什么锅配什么盖。
见一朵教训完了春花,华康又向前走去,至少,也要了解一下梅村的情况。
“都怪你让我被人家笑话了。”一朵跟在后面,语气不善的说,但是也只是如此,他现在可不敢太凶的跟华康说话。
华康没有理他,一路走下来,眼看就要出村子了,一朵忙挡在她前面,“前面没啥好看的了,我们回吧。”
“再往前走走。”华康越过一朵向前走去,远远的听到读书声,一群女童在先生的带领下,抑扬顿挫的读着三字经。
一朵见华康在听,没话找话,“我也会读几句,我们村里男人中就我哥懂的最多,村里的先生都说我哥聪明的很,一教就会。关举人跟我哥还是同窗哪。”
“男子也能读书?”华康问道,男女地位的辩分,读书与否很关键。
“哎,你不知道,先生不收我跟我哥的,我爹站在学堂外骂了三天,先生才收下的。我奶奶那时候天天来赶我爹,我爹一趁她不注意又跑过来骂。呵呵,先生的头发都竖起来了,最后只能答应了。我哥学的比我好,我来了几次也就没耐心听那个啥子曰了。”一朵眉飞色舞的说着。
华康在他的村言村语中回想起自己读书的情况。
温柔大气的母后一心只想着皇兄,即便她恳求她去跟父皇说要跟皇兄一起读书,也总是被忽略。
如果,母后答应了她,她也许就不会对皇兄下手……
看着华康有些呆愣的表情,一朵拉拉她的袖子,“哎,你识字吧?看你的样子,以前应该进过学堂吧?”
朕学富五车!华康在心中说道。
“进过。”拂过衣袖上的皱褶,华康淡淡的说。
“太好了。”一朵抓着华康的袖子,两眼冒光,“那你能考上状元不?”
“当然。”华康双手背在身后,傲然而立,仿佛当初被父皇考校时,胸有成竹。
一朵眼中光芒大绽,“那你以后什么都不要干,去考状元吧?”
“不考。”要她去给别人当臣子,除非天塌下来。
“为什么?”一朵被泼了冷水,声音拔高了,“姓华的,只要你愿意去考状元,以后啥活都不用你干。我就不信了,我就不能比一枝强。”
原来,还是要跟一枝比啊,华康思量着,不用干活和没了女皇的尊严,孰轻孰重?
“不考。”华康坚持道。
“哼。”一朵甩着手走了几步,又折了回来,“行行,都随你。”姓华的,我还非得让你考了。
华康看着一朵滴溜溜转的黑眼珠,猜到一朵不会放弃,但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多大的事她都遇到过,还怕这个小小的村夫不成?
华康跟一朵又回了家。
梅二家的正在一枝房里做鞋底,看着一枝纤纤素手上的刺绣,怎么看怎么顺眼,不住的想着自己这么多年的辛苦也是有回报的。
看到一朵和华康走进院子,忙走了出去,眼见着一朵神色比出去时好很多,华康虽然还是拉着一张脸,但是只要她不闹着走就好。
“爹,没水了。”一朵拎着空茶壶出来。
“自己去装。”梅二家把一朵伸过来的手一推,折回一枝房里。
“哼。”一朵跺着脚进了厨房,等着呗,等华康考了状元,看你还向着谁!
华康跟一朵的新婚第一天就这样过去了,除了华康要沐浴,梅二家的骂骂咧咧的给她准备了洗澡水这个插曲,再没有发生其他的事。
一朵在华康的要求下洗了头发,躺在床上看着华康平静的脸,觉得华康比关举人还像当状元的料,心理盘算着,怎么让华康屈服。
儿媳五谷不分
第二日,鸡叫之后,华康就起床了,睡在里面的一朵嘟囔几句翻个身接着睡。
华康察觉到门外有人,推开门,果然梅二又蹲在东屋门外,抽着旱烟。
“华康,这么早就起了啊?”梅二抬头看了华康一眼。
“嗯。”华康应着,在院子里舒展筋骨,不久梅二家的起来了,“洗脸水。”华康吩咐道。
“哎。”梅二家的忙应着,片刻反映过来,对着华康的背影眼一横,真把他当佣人使了?不成,今天非得让她下地不可,不能白养着她。
梅二家的把华康的洗脸水送过来,试试水温,有点烫,不利皮肤保养,华康不满的看了梅二家的一眼。
梅二家的一抖,“水不合适?”
“嗯,下次不要这么烫。”华康十分勉强的洗了脸。
梅二家的脸有些黑的看着她,转身往床上叫一朵起床,“朵,朵?别睡了,该吃了。”
一朵迷糊着眼坐起来,梅二家的忙给他把衣服递过去。走了出去,又去叫一枝起床。
一朵穿了衣服,就着华康的用过的水洗了脸,打了个哈欠。
华康坐到桌子边,无聊的翻看桌子上一朵昨晚做的枕套,上面绣着两只水鸭子。
惨不忍睹,这就是华康的心理想法,拈起针,华康扎了下去。
心里又想起了上辈子,琴棋书画女红,她哪一样不好,为什么无暇就是看不上她?她身为女皇,为无暇做的荷包,他为什么会不屑一顾?
华康的神色幽怨起来,绣着一只鸳鸯,怀念起当年的遐思。
纵被无情弃,不能休……
一朵一回头就看到了华康这样的神态,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姓华的,哪有女人做这个的。”还有那个啥表情,恶心死了。
华康的手一顿,上辈子有人说她不该动刀动枪,这辈子有人说她不该拈针拿线。真是讽刺。
“姓华的,你该不是那个吧?”一朵有些厌恶的向后缩缩,早就听说城里的有钱人,有喜欢把女子当成男子来养的,叫什么来着,断袖。
“哪个?”华康放下针线,危坐在凳子上看他。
华康应该不是吧?看着会的表情又不像了,“就是那个,喜欢女的。”
“我喜欢男的。”华康垂着眼,袖着手坐着。
一朵撇撇嘴,走过去,拿起枕套,上面一只昨天自己只绣了一半的鸳鸯,现在绣全了,倒衬得自己绣的那只像水鸭子,“绣得真好,比一枝绣的还好。”一朵赞叹着。
一枝听起来算是梅村最出色的,既然比他绣得好,那么以后倒也算是一条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