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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边,木棉木槿月季对视了一眼,自觉的去准备热水。
出了一身粘腻的汗,一朵还死死的靠在华康身上一动不动。
此时,华康想起那个虎胞大概相当于什么东西了。心里不禁一阵郁闷,倒不是因为那啥的能力被低估而气闷,而是想不通,这个女人怎么还会不行?郁闷之后也又些感动,华正君怕是为了不让人知道这件事,才自己亲自动手炖的汤吧。
“华康,刚刚……”一朵缩在华康肩下闷声问道。
“嗯,这个才是真正的洞房。”华康回道,心思又回转到华正君说的子嗣上,低头看了眼一朵,这辈子,她绝对不要再断子绝孙。
心软心硬难全
第二日,一朵脚步虚浮,整个人蔫蔫的缩在一边。
说到去乾福寺,一朵又挣扎着爬起来,“去,一定要去。”
华康瞥了眼他软趴趴的样子,让木棉去告诉华安不去了。
之后杨烨刘学陪着一身崭新衣衫的华安去了乾福寺。
一朵迷糊了半天又睡着了。
华康转身去了康然居里的大书房。
这间书房里的藏书更是繁多,华康不急着翻书,先在书桌上的匣子里,书桌下的柜子中搜起来。
找出一堆信件,翻了一下,均是无关紧要的书信请柬,将上面的名字一一记在心中。
人名虽是繁多,但其中连氏姐弟的信件最多。草草瞥了一眼,华康让月季拿了火盆进来,将信件全部投入火盆。
又转向书架上的书籍,其中兵书居多,华康无聊的翻着,随手抽出一本翻开,眼睛就转不开了。
套着兵书的外皮,里面裹着的竟是一本话本,华康捧着话本细细的看了起来。
不过也是才子佳人的套路,但是换上这个世界的规矩,看着也新鲜。
见到里面才女讨好佳人的做法,华康更是啧啧惊叹,又翻到才女给佳人画眉的一页,更是抖落了一地鸡皮。
想要弃在一边,又见已看了大半,便接着看起来。
只是心中对原来的华康印象又翻新了。
“大小姐,华怨求见。”月季在门外说道。
“让她进来。”华康眼皮不抬的说道,书中在描写才女佳人的闺房之乐,华康欲在其中寻找于前世的不同。
几声脚步声之后,华怨进来了。
华康不说话,她也就呆站在一边。
“何事?”华康向后翻去,竟然用春秋笔法一笔带过她最想看的部分。
华怨忐忑的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头去,“大小姐,白莲花大概是有孕了。”
“好事。”
华怨还要等她再说两句,偏偏华康不开口了。
“大小姐,你说怎么办?”华怨一咬牙问出口。
“跟我没关系。”
要是跟你有关系还得了!不,现在就不得了,“可他的身份……”虽说白莲花身份有问题,但是孩子还是自己的,更何况,白莲花那样的相貌竟然一心想着跟她。
华怨眼圈一红,想到白莲花这两日来跟着她爹学家务,心就酸了起来,她也不是铁石心肠。
“进了华家,就是华家的人了。放心。”突然想到一个大问题,华康放下书,“有孕多久了?”
听到华康这么说,华怨的心就真的放了,现在完全是沉浸在当娘的喜悦之中,嘴咧着,露出里面的白牙,“我爹说大概是有了,应该不到一个月,现在脉相浅,还把不出来。”
“怎么看出有孕的?”华康盯着华怨问道,一个月就能有孕相?
华康的眼神太过于热烈,华怨不安的低下头,“我也没看出来,我爹说像是有了。”
有些失望的摆摆手,“下去吧。”
华怨走后,华康低着头仔细回想着上辈子女人的孕状,最后发现,上辈子除了宫中父皇的妃子有孕,她远远的看了一眼,根本就没近距离见过孕妇。
懊恼的将书砸在书桌上,华康摸着下巴,算计着要找个经验丰富的老男人跟在一朵身边,华怨她爹似乎就不错。
“大小姐——”
一道幽怨的男声传来,华康摸在下巴上的手一滑,脸阴了下来。
“谁让你进来的?”华康瞪着无声无息窜进来的丁香。
今日丁香洗去一身铅粉,周身不带一点脂粉气,一张瓜子脸,蜡黄的,更显得楚楚可怜。
“大小姐,求你念在往日的情分上,就绕了我这一会吧。”声音略带哽咽,眼中泪光点点,一双眸子怯怯的看向华康。
“出去。”华康喝道。
丁香眼睛一垂,再睁开眼睛时一颗泪珠挂在眼睫上,越发的动人了。
跪在地上,丁香仰头看向华康,“大小姐,奴才生是小姐的人,死是小姐的鬼,小姐不要赶我出去啊。”
原本守在门外的月季,听到声音急忙赶过来跪在地上。
“去哪了?”华康看向月季。
月季愤愤的剜了眼丁香,低下头,“回大小姐,奴才刚才去、去……”
见月季脸涨的通红,华康也不再追问,“叫管家将他送走,别让我再见到他。”
“是。”月季低头应着。
丁香失神的看着华康,然后又磕起了头,嘴中不住的喊着华康。
月季跪在一边欲伸手拦他,华康冷哼一声,月季便收回了手。
丁香磕了两下见华康并未心软,更加用力的磕了下去,没两下就有血从额头上留下。
月季看的心惊,将头转向一边。
“磕够了?不够接着磕。”华康端起茶碗凉凉的看向他,“做奴才就要有做奴才的样子,不要总是自以为是,忘了谁是主子,谁是奴才。”
丁香瘫在一边,血糊在脸上,也不再磕头了。
华康对月季一招手,月季立刻拉起丁香。
仿佛没了骨头般,丁香靠在月季身上,忽然猛的挣开月季就要大喊,从外面赶过来的木槿用帕子堵住他的嘴,和月季一起将他向外拖。
“站住,多赏点钱,别惊动了少夫君。”
“是。”木槿月季应着,拖着丁香走远了。
看向地上的血,华康微微闭上眼,没了翻书的兴致,向卧室走去。
一朵还在睡,华康在他外边躺下后,一朵又翻身在她身边拱了拱。
伸手揽住一朵,华康觉得她似乎有些想念梅村了。
比起在梅村时无忧无虑,爱睡就睡爱起就起,谁敢惹她上前就打的日子,眼前小心谨慎的日子似乎有些难熬。再一想到天不亮,华将军就抹黑上朝,更觉得还是做个山野村妇更好。
午膳之后,一朵去了宝琴宝筝那里玩。
华康又在大书房翻以前华康的书,本想翻到什么机密信件,没想到找到的尽是一些藏起来的话本。
又过了半个时辰,木棉进来禀告,“小姐,连小姐到了。”
“不是说任何人都不见吗?”华康冷声说道。
木棉讷讷的张了张口,然后就听到一声温润的女音说道,“多日不见,你我竟生疏了。”
声音刚落,一身月白衣衫的女子,手中摇着一柄玉扇走了进来。眉目如画,一双眼睛更如暖玉般。
见那张脸与画上的连城清有七八分相似,又与自己年龄相仿,华康心中已想到她是何人。
“你我知交多年,今日竟不让我落座?”扇子敲着手心,连玉清看向华康说道。
“坐。”华康挥手说道,依书信来看,这连玉清不投帖子自行进门的事也是有的。
“呵呵,华姐姐气势更胜当年啊。”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华康,连玉清说道。
“你也更加深不可测了。”华康瞥了眼连玉清,心里算盘着她此行的目的,非是她多心,只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哎,想当年,我们三人一起饮酒作诗,如今却只有你我二人。真是,世事难料啊!”连玉清摇头感叹着,左手握住扇子。
“如今只余你我二人岂不更好?也免得迁就那男子做些伤春悲秋之曲。”华康转身将书本放回书架。
连玉清的抿唇一笑,“华姐姐还在埋怨城清?那不过是……”
见连玉清不住的提起连城清,华康开口打断她,“你我许久不见,不必再提那等扫兴之事,待我让人送上酒菜,你我今日不醉不归!”
“好。”连玉清扇子展开遮住嘴唇,见华康不愿提起连城清,心中更加坚定华康并未忘记他。
酒菜未端上,木棉变进来了,“大小姐,正君让您过去。说是姑正君过来了。”
“呵呵,那小妹我就不打扰了,我们改日再聚。”连玉清站起来拱手说道。
“那么,请。”华康也站了起来。
连玉清却并未向外走去,行到华康身边将一方丝帕放在桌上。
“这是……”华康看向她。
连玉清的扇子在手心里敲敲,“华姐姐一看便知。”
木棉引着连玉清出去,华康用手指挑开那帕子,就见丝帕上绣着一只白兔。
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嘛,华康讽刺一笑,将帕子扔进还在燃烧的火盆里。
到了华正君那边,就见到了华正君的姐夫,所谓的姑正君。
一朵与宝琴正在拿着小锤子敲核桃,宝筝依旧是带着浅笑坐在一边听着。
姑夫君的身边又坐着一个年轻的男子,一身杏色长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