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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朵一颤,立刻上去扯着华康的袖子嚎叫起来,一边叫一边捶着华康,“你那个蒜苗一样的破草有什么了不起的,花都没有一朵,不是你要菊花的吗?现在又不认了,还骂我。”
华康把他推开,向门外走去,心中想着之前的满意舒适什么的,都是假的。简直是鸡同鸭讲,这样的日子,就算是想隐居,也不能过了。
一朵拉着华康不让她出门,“姓华的,你要去哪?”一朵打着嗝说。
一枝一听忙出来了,“华康,一朵又不是故意的,他不懂。你好好跟他说就好了,怎么又要走啊。”这些日子对华康的一点点好感又没了,万分庆幸当初坚持着没跟华康成亲。
一朵眼泪汪汪的看向华康,外边听到动静的梅二家的也赶回来了。
“怎么了这是?又闹什么啊。”梅二家的给一朵擦擦眼泪,心疼的说。
“爹,华康又要走。”一朵看向他爹。
“那到底是为了什么?”梅二家的给一枝呶呶嘴,一枝会意,立刻把大门关了。
“我就拔了她一棵破草,我还给她种了菊花哪。”一朵结结巴巴的说,自己用袖子擦擦眼泪,还把菊花指给他爹看。
“就是,华康你闹什么啊,一朵还不是给你弄的菊花啊。再说,你拔了我的韭菜,我不是啥都没说啊。”梅二家的说道,心里也暗骂华康小心眼。
华康不想跟梅二家的胡缠,走进东屋,砰的甩上门,郁闷的躺在床上,心里满是无人理解的苦闷。
梅二家的眼睛瞪的圆圆的,用手戳戳一朵,“以后别她说什么就是什么,自己动动脑子。再出这样的事,我也不管了。”梅二家的说着进了堂屋,一枝看看一朵也跟了进去。
一朵跺跺脚,“又不是我的错。”说着,也进了东屋。
梅二家的心气的怦怦跳,灌下一大杯凉水,还是觉得热,“你说说,怎么一个两个都这么不懂事啊。”
“爹,这事我看真不怪一朵。”一枝给梅二家的顺着气说。
“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两口子吵架,谁对谁错不是这么分的,关键是不管对错,都是一朵受罪。”梅二家的说着眼睛一红。
一枝忙又安慰他,“爹,等一朵大了就好了,华康那人,也就那样了。只能指望着一朵懂事了。”
梅二家的叹口气,摸摸一枝白嫩的小手,“爹就全指望你了啊,等关举人回来,爹就有好日子过了。”
一枝脸上一红,娇羞的扭着头,“爹,你说什么哪。”
一朵进去,见华康面向里侧躺着,对着华康呸了一声,自己坐下喝口水。
过了一会,见华康还是不动,又觉得没意思,走过去,戳戳华康的背,“姓华的,这次真不是我的错。”
“那是谁的?”华康冷冷的问,心中埋怨起老天,为什么不干脆让她孤身一人好了,至少她的心不是孤独的,在这里就算有人陪伴,不孤单,但是心更孤独了。
“是你的,没错就是你的。”一朵撅着嘴说,“我好心好意的给你弄来菊花,你不说谢谢还踹翻了,没见过你这么没良心的。”
“那你拔了我的兰花不是错吗?”
“谁知道那是什么狗屁兰花,”一朵的声音高起来,一听到兰花心里又有火气,“连个花骨朵都没有,谁见了不当是蒜苗啊。”
一朵不知悔改的样子让华康更生气了,华康拿被子蒙住头,一朵又去扒她的被子,嫌着一朵吵的华康,直接用被子把一朵卷起来了。
见一朵跟个毛毛虫一样在被子里扭着,不自觉的笑起来了,把一朵往里面推推,自己枕着手臂躺下。
“姓华的,我赔你,我立马去山上找一模一样的赔你。”一朵叫着说,被子卷的紧,脸被憋的红红的。
“行啦,不要了,菊花也不错。”
“哼,不要就算了。”一朵慢慢从被子里钻出来,“我才懒得给你弄哪。”
华康看了他一眼,又扯过被子蒙住眼。
几天之后见一朵真的没有去找兰花,华康的心放下来,又有些失望和失落,话本里那种为采悬崖边的兰花失足落下山,然后两人再和好,感情更浓的剧情没有出现。
作为一个从来没有经历过话本里恶俗但经典浪漫剧情的女人,华康对此很不满,连着几天对着一朵没有好脸色。
一朵也只当华康小心眼,在梅二家的教导下,非常大度的不跟她计较。
中秋节见算计
中秋越来越近了,各家都在准备过节的礼品果蔬。
梅二家接连几日不是收到别人的礼,就是要出去送礼。
整个梅村上空飘散着芝麻的香气,各家都在做月饼,一层层面皮叠在一起,捏上花边,或用碗或用酒杯印上一朵朵小花,蒸熟之后放在堂屋里,准备着祭月。
虽是粗糙但也都尽了心。
梅二家的在厨房忙着,大大小小的月饼都要做出来,一朵在旁边看着,不时的用手指蘸芝麻盐吃,被梅二家的骂了几次还是不改。
一枝坐在一边,拿着小巧的酒杯,在上面印着花,几个圆圈拼在一起就是一朵精美的小花。
做好了月饼,梅二也从镇上回来了。
一朵和梅二家的走出门去接东西,一枝也戴上面纱跟了出去。
梅二家的看着大袋小袋的果脯,肉,还有几匹花布,嘟嚷了几句也就罢了,毕竟现在他口袋里可是有银子的。
一朵掏出一颗李子干放进嘴里,梅二家的横了他一眼,“就知道吃。”
“反正饿不死我,不吃干什么。”一朵嘴一撅,抱着东西进了堂屋,梅二两口子和一枝也抱了东西进来。
梅二坐在一边喝水,一枝和梅二家的忙着分拣,肉还有鱼都送进了厨房。布匹,一枝拿在手里看着,梅二家的给他留下一块,其余的都放进了箱子里。
一转头,梅二家的叫道,“朵啊,拿什么哪。”
“李子干,我给华康送去。”一朵抱着几包果脯还有肉干说道。
梅二家的把东西拿下来,“你就败家吧你,这些东西是走亲戚用的。”
“哪用的着这么多,爹,你就留给我吃吧。”一朵又塞一颗到鼓鼓的嘴巴里。
“你就是个吃货。”梅二家的伸手戳在一朵额头上,“今年你都成亲了,算是大人了,还不得给你奶奶大姨她们送节礼啊。”
“那也不用这么多……”一朵看向桌子上的一堆说道,伸手又抓过一包肉干。
梅二家的伸手慢了没抢过来,一枝在一边看了扑哧一声笑了。
“他爹,你就给他吧,不差那一包。”梅二劝她夫郎。
“也不知道像谁了。”梅二家的把桌子上的东西按人一堆堆的分开。
一朵拆开肉干,递给一枝和他娘一块,又塞了一块给梅二家的,“像你,我就像你了。”
梅二家的含着肉干,含糊的骂了一句,分好东西,又把里屋放着的两篮子鸡蛋提出来,“吃了饭,叫上华康一起去你奶奶家。”
“哎。”一朵应着。
梅二家的又数了一遍鸡蛋,一朵和一枝回房去了。
一朵把肉干放在桌子上,拿出一片在手中晃着,“姓华的,要不要吃?”
华康提在手上的笔继续在纸上游走着。
“嗨,画的这是小白马啊,真像。”一朵看向华康的画。
放下笔,华康洗了手,捏起一块肉干,太久没有吃了,似乎味道还不错。
“好吃吧,我娘买的,对了,下午要去给我奶奶还有大姨她们送节礼。”一朵喝了口水,拿着书在华康画好的画上轻轻扇着。
“嗯。”华康应了一声,每逢佳节倍思亲,今时今日,她竟没有家人可以思念,真是可悲。
下午,一朵给华康翻出新做的衣服,看到华康穿好出来,一朵眼睛睁的大大的,“姓华的,看不出你长的还人模狗样的啊。”
华康推开绕着她转圈的一朵,“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又坐了下去。
一朵嘿嘿笑着,也换了一身新衣服,想想,又拿了一条帕子在手中,然后去了西屋。
“哥,你等着,我绝对让一叶憋一肚子气。”一朵对一枝说道。
一枝看了他一眼,把他有些散的头发抿抿,“怎么不用头油啊?”
“华康不爱闻那味,说是恶心。”一朵伸手自己去拢头发。
一枝对着他翻个白眼,“别去惹一叶啊,他又没得罪你,都成亲了,别不知轻重啊。”
“我就是看不惯他没事装你,你说你也不怎么样,他没事装你干什么?”一朵说道。
一枝动作飞快的在一朵耳朵上拧了一下,“那是大姨夫教的,不关他的事,你不要给他气受。”
“哼。”一朵揉揉自己的耳朵。
梅二和梅二家的提着篮子出了院子,一朵一枝去接篮子,被二人躲开了,“小心提的手都粗了。”梅二家的叫道。
“没事,我拿个轻的。”一朵接过一个只装了果脯肉干的篮子。
梅二又用一个篮子装了两只鸡,叫了华康,一家五口前往梅老太太的院子。
一路上总能见到几个同样提着篮子的,来来往往的人见梅二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