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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羞羞脸。”华康刮了小和尚的脸一下,“一个和尚还站在路边数女人。”
“我师父让我来数的。”笨嘴笨舌的小和尚,满脸涨红的辩解。
“哈哈,师父弟子都是色鬼。”华康拍着手笑着,眼睛弯成了小月牙。
小和尚一愣,“你真好看。”
“那你怎么不数我?”华康歪着头问,头上的发带滑到了前面。
“你又不是女人,”小和尚看了华康一眼,又往路上看过去,却再没有一个女子路过。
“哎,你师父为什么让你数女人啊?”华康和他一起蹲着。
眼睛盯着路口不放,小和尚说道,“师父说,今天午时之前遇到的第九十九个女子,是我要历情劫的人。只要历了劫,我的修为就会大涨。”
“你师父骗你的,哪有让自己的弟子下山找女人的。”华康从身后抽出一把扇子在面前摇着。
“你胡说,师父才不会骗我。”小和尚有些恼火的说道。
“哈哈,”华康坐在地上前仰后俯的笑着,扇子在一只手上拍拍,“那你师父怎么不去历情劫?”
“师父说他的劫就是天下的劫,不能为了自己的修为去坏了天下的运数。”
“哼,我倒要看看是个什么样的和尚敢把自己和天下连起来。”华康站起来对小和尚说,“走,我们去见你师父。”顺便找个晚上落脚的地方,摸摸钱袋,华康觉得还是省点用,这么快就把父皇安排的人叫出来,倒显得自己无能。
“不行,我还要等第九十九位女施主哪。”小和尚说着。
用扇子遮着眼睛,华康看看太阳,“午时早过了,小和尚走吧,莫非,你师父还等着你找的女人?”一把扇子敲在小和尚的戒疤上。
小和尚涨红了脸,“别胡说,我师父说让我历完劫数回去,说千万别把那个女人带回来。”
“哈哈,小和尚,你师父怕你吃了他的斋菜特意将你赶出去哪。”
“才不是。”
“就是,就是。时辰过了,咱们去看你师父吧!”华康去拉小和尚。
硬被拉起来的小和尚满脸不情愿的跟着华康走了,“师父说错过这个劫,以后要想修为大涨就难找机会了。”
“那就不涨好了,正好陪着你师父。哎,小和尚,你们寺庙的斋菜怎么样?”
……
什么样的得道高僧可以掐指算出他人的劫,自己的劫,天下的劫?
什么样的圣僧,可以在算出天下事之后,却避不过,逃不了。
暮鼓声阵阵,佛香弥漫在寺庙里,多少杀心恨意都消解了,穿过一座座佛堂,走过一道道回廊,在柳色的遮拦下,那人用一道清澈的声线,叹息一般的说道,“回来了。”
进集市见亲戚
梅家一家在天还不亮的时候就起床啦。
华康依旧是平时那样的穿着,一身青衣,头发束在头顶,用一根木钗挑着。
收拾完之后,华康坐在凳子上,呡着茶水看一朵收拾。
天色还暗,一盏油灯放在桌子上,一朵把一面铜镜靠在茶壶上,对着镜子梳妆。
已经看惯了男人们梳着髻,盘着头发,见一朵梳头倒也没什么太大的感觉。等着一朵拿出一盒胭脂往脸色抹时,华康被呛了一下。
“一朵,你气色好,不要用那个了。”华康随口找了个理由。
“真的?”难得被华康夸奖的一朵有些兴奋,又看向镜子,“那也得用一点,好不容易有个机会。”一朵说着往脸色抹去。
华康见一朵不听她的,脸又沉了下来,拿过胭脂闻了闻,“这个不好,里面都是硝石,伤皮肤。”随手把胭脂扔了出去。
“哎,我说,你别扔啊,很贵的。”一朵去捡,见胭脂已经从盒子里洒出来,转过身瞪着华康,“姓华的,你得赔我。”
“行,我赔。”华康拂拂衣袖,漫不经心的说。
一朵见她这样,牙咬的吱吱响。
梅二家的站在院子里喊,“都快着点,该走了啊!”
几家的狗听着一起吠了起来,鸡鸣狗叫声一片。
“来啦!”一朵听着对着镜子整理一下衣服,“怎么样?还能看吧?”
“嗯。”还有个人样。华康站了起来,“走吧。”
见华康走了出去,一朵又照了照镜子才跟着出来。
院子里一枝站在那里,脸上依旧是面纱,手上的帕子还有身上的衣服看得出来是新的。
华康想着要不要提醒一下一枝,大家闺秀是不出门的。摸摸鼻子,还是不要多事了。
一朵围着一枝转了一圈,“哎,我说,哥你这身衣服我怎么没见过?”
一枝甩甩帕子,一个兰花指顺顺耳边的头发,“你没见过的可多了。”
“喂!”一朵叫了一声。
“你听听一大早的又怎么啦?”梅二家的走过来,身上的衣服也是八成新的,“人都齐了,那就出门吧。”
“爹,哥这身衣服我怎么没见过?”一朵追着他爹问。
梅二家的不自然的咳嗽两声,“怎么没见过,上回你奶奶大寿的时候不就穿过了?”
“有吗?”一朵皱着眉头想着,怎么也想不起梅老太太大寿时一枝穿的什么了,“就想骗我,上次不是做的我跟一枝样的吗?压根不是这一件。”
“行啦,都成家了还算计这些鸡毛蒜皮的,不怕华康笑话。”梅二家的说着推着一朵往前走。
“哼。”一朵和一枝对着彼此各翻了一个白眼。
梅二走在前面,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也不言语。
出了门没几步就见一辆马车停在那里。
梅二和老信坐在前面,剩下四个人坐车厢里,看向车厢里,布匹已经占了大半的位置。
四个人坐进去有些挤。
华康不耐烦跟他们挤在一起,走到前面跟梅二换了位置。
见华康的脸上没有多少笑意,早就听说梅二媳妇是个下手狠的,老信背挺的直直的。
马车赶起来,听着后面几个高嗓门的说话,老信转头看向华康,清清嗓子,觉得应该找点话。
“一匹布可以卖多少钱?”华康问道。
老信一愣,没想到华康还会主动开口,“没,没多少,自家织的土布,一匹也就一百钱。染坊那边还总是压价。”
“一层剥一层都这样,倒不如自家开个小染坊。”
“说着容易,做起来难啊。早先年想着开的,后来,要给女儿娶夫郎,又要嫁儿子……”老信跟华康说着日子的艰辛,又骂起染坊老板来。
一路上倒也不紧张了,只捡着在镇上听到的新鲜事给华康说。
华康也不多说,就听着老信滔滔不绝的。
青山绿水,天色慢慢的大亮了,还没有到镇上。
远处橘黄色的太阳从山中生气,有些微的刺眼,再把眼睛转向其它的方向就看到各色的光圈。
终于,在太阳火辣辣的晒在身上时,马车到了镇上。
进了镇子,几人下了马车又跟老信约好了回去的时间地点。
往街中看去,就看到沿路摆着的小摊,一朵和一枝凑在一起,看着一个摊子上的卖的发钗。
梅二用手挡着太阳,看看四周,“都别走散了,先一起去书店,然后再逛,一整天哪,不急。”
一朵和一枝恋恋不舍的放下手中的发钗,小贩见没戏,又转向其他人。
华康觉得有些胃部不适,见到一个个男人描眉画眼的,更有几个胡子一把竟还头戴红花,手捏兰花指,摇摆着水桶腰的。
有几个见了华康还挤了下眼睛,真的忍不住了,握紧拳头,华康身上的冷气散发出来。
“姓华的,走啦。”一朵拉着华康向前走去。
看看一朵,华康竟有一种山鸡里头出凤凰的惊喜感,似乎,一朵比起周围的那些,勉强还算有点男人样。
华康的胃被治愈了,颇为大度的任由一朵拉着她的袖子。
一家不大的书店里,华康随手挑挑,见没有什么好书,有几本话本想买但看看梅二两口子一副看圣贤书的表情,只能忍着放下。
不甚满意的挑了几本书还有一些纸和笔,一家人终于开始逛起街来了。
本是一起逛的,但是奈何人太多,慢慢的挤散了。
一朵原本牵着华康的袖子的后来见了新鲜的玩意也放开了手。
白晃晃的太阳照着,华康逛摊子的心全没了,再说,一群人挤着一起,光是汗酸味就让人受不了。
拐进一家茶馆,华康坐在茶馆里听起了说书。
一个中年妇女惊堂木一拍就说起了天下大势。
几个看似是读书人聚在一起小声的嘀咕着,还有几个晃着扇子,摇着脑袋听的津津有味。
呡着茶水,华康也抱着手听着,原本跟华康一个桌子的人,见华康的垂着眼睛,一副高深莫测,生人勿近的样子识趣的换了另一张桌子。
只是听了一段之后,整个大厅里就只有华康的一张桌子最空。
进来三个人,一身锦缎,小二姐忙迎了上去,接着就是找位子,最后看向华康的那一桌。
一身布衣,但是气质雍容,也有点见过市面的小二姐不知道该不该上去跟她商量一下能不能拼个桌,万一是个说书里头常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