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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娘说的也在理,这样也能留住华康不是。”梅二说道。
“放屁!”“砰”一声,梅二家的把刀砍在菜板上,“入赘就算了,还跟个男人姓,这华康以后就算有那个能耐也没人让她去当官,在家都做不了主的女人,出去能干什么?”
“是,你说的对。”梅二应道,完全没想自己在家也是做不了主的。
“先不说华康愿不愿意,这改了姓,咱们也只是占个虚名,分不了梅家的产业,还挡了华康的前程,华康就算是要走,咱们也拦不住她,还得顶个让人忘祖的恶名;再说,华康要是不愿意,现在就得闹翻了,咱们家鸡飞狗跳,你娘她远远的一站,又是我们的不对。”梅二家的手上的菜切着,嘴上分析着。
梅二觉得她老伴分析的在理,可是也不能说她娘不安好心,“我娘也是好意,再说华康读书不还是要村里的先生帮衬一下?”
“她当然是好心,好心的怕以后华康忘了她。占着是长辈就想干什么干什么,我看她也老糊涂了,不该算计的也算计。”
梅二嘴动动,想说着你不是也怕华康忘了,又咽了下去,半响,“你说怎么办?”
“你别管,我来对付。”菜下锅,滋滋响着,梅二家的翻了几下,“这该得的就得不手软的拿,不该得的就不能沾手,这样,别人就是再看不上你,也没有个说头。你娘就是太贪了,有一柳还不够,还想着华康给她上封诰啊?”
“行啦,我不理这事了。”
“跟一朵华康他们也别说。”梅二家的又加上几句。
饭菜上桌,经过上次华康看到过一枝的真面目后,鉴于分人送饭菜劳动量大,而且需要洗的盘子数量也多,在梅二的号召下,终于开始了一家人在一桌吃饭的日子。
“午膳备好了。”梅二家的一声长唤半个村的人都能听到。
“哎。”一朵应一声,看向华康,华康放下书本。
一朵忙出去端了盆水过来,华康洗了手,一朵也跟着洗了,二人走去堂屋。
一枝用手遮着阳光扭着腰肢进来了。
梅二坐在首位,梅二家的和一枝坐在一边,对面的是华康和一朵。
华康看着日渐合她口味的饭菜,对梅二家的点点头,表示了赞扬和再接再厉的希冀。
梅二家的见华康满意,也拿起筷子吃起来。
虽说心理有些抱怨,但是日子久了,见华康从对自己煮的饭不屑一顾,到满意点头,梅二家的还是有一种自己也在进步的骄傲感。
而且,同样的菜,经过华康的每日挑剔之后,真的变的可口了一点,而且看起来还有了这么一点点精致。
就连一枝也比较满意现在的饭菜以及饭前礼仪,比如洗手漱口什么的,没有高级的茶碗顶级的茶叶,也让他觉得现在的日子才是他想过的。
似乎比起其他人,自己高雅了一点。
当然这对一向追求高雅的一枝来说,还不够。
唯一没有感觉的就是一朵,除了事多了之外,他没觉得有什么变化,可有可无的感觉。
“爹,我想吃红烧鱼。”一朵开口了。
梅二家的横了他一眼,多少人家连像样的菜都吃不上,他倒挑起来了。
“我就要吃。”一朵顶了回去,“上次卖画的钱不是还剩吗?”
梅二家的筷子往桌子上一放,“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现在吃完了以后看你怎么办!一点过日子的样子都没有。”
“哼,我就要吃,再让华康画几幅不就得了。”一朵仰着脸说。
梅二家的真想把他的脸给撕了,“那也不能这么花钱,要是急用的时候没了怎么办?要是人家不收画了怎么办?”
“他爹,你就给他买条鱼吧,没几个钱。”梅二说道。
华康一直不语的吃着,鱼什么的,也不一定比菜好吃。
梅二家的又瞪了一朵一眼,拿起筷子吃饭。
“你不给我买,我就自己下河里捞鱼去。”一朵小声嘀咕着。
“胡说什么,我明天买。”梅二家的看了眼华康,见华康听着一朵的话之后没有反应,心里一沉,这华康该不会是还不满意一朵,觉得一朵光着腿去捞鱼也无所谓吧。
又看向一朵胜利般的咧着嘴大口的吃饭,对比着另一边一枝斯文的小口小口的咽着,还有华康比一枝更显贵气的动作,心里想着华康指不定还想着一枝哪,梅二家的下定决心,在对付完梅老太太之后,一定要□好一朵让他把华康降服喽。
饭后,梅二家的出了门,梅二又去了地里。
剩下三个各回各屋。
一枝绣着嫁妆,一朵被华康以吵为由赶了出来,赖在一枝这边,有一针没一针的绣着。
“我说你都成亲了怎么还跟没长大似得,到河里去捞鱼,是你这样的小子干的事?”一枝端着哥哥的架子说着。
“行啦,有什么大不了的,华康都没说什么。”一朵不耐烦的说道,一不小心扎到了手,“哎呦。”忙把手指伸进嘴里。
“笨样。”一枝瞟了他一眼。
梅二家的办事很利落,窜了几家的门,一个时辰之后,梅大家的就收到消息,梅老太太要华康进祠堂上家谱了。
梅大家的听着别人说着老二家的高兴劲,气就不打一处来。
老东西真是糊涂了,这样的事也能干出来。
身边的长舌夫偏偏还在他耳边说着,“这事要是成了,凭着你们老二家的那个泼皮样,还不得把老太太的东西都搜罗到他家去。你们一柳现在可还没成家,一叶还没嫁人哪。”
梅大家的牙一咬,赶快奔到家里,推醒床上躺着的梅大。
“你作死啊!”梅大被推醒气不打一处来的说,顺手给了梅大家的一下子。
被打的梅大家的顾不着委屈,就急促又鬼祟的说:“还睡哪,再睡这家都轮不到你当了。”
“胡说什么。”梅大瞪了一眼她那口子。
梅大家的对着正屋翻翻眼皮,“那边的琢磨着要华康上家谱,改姓哪!”
“胡扯。”梅大一下子坐了起来,高声喊道。
“别叫,叫那边听到了。”梅大家的冲着她摆手,“赶快想辙,让老太太死了心吧。梅二家的高兴了一整天了,说是要买鱼庆祝哪。”
“哼,做梦。”梅大一脸横肉的说,“叫个外来户进来,真是老糊涂了。我早看出她偏心老二了。”
“就是,没见过这么偏的。”梅大家的说道,想想真是恨得牙痒痒。
梅大站起来穿上衣服走了出去,梅大家的忙贴上去,“你现在去找老太太?”
“蠢货,去找她找骂啊!我去找几位族中元老,这事,它还就成不了。”梅大歪着嘴一笑,这点面子几个长辈还是给的,再怎么说,她也是下任族长,她们的子侄还是要她照顾的。
梅大打定注意出门了。
于是,梅老太太把华康拉进门下的想法,就在她大女儿的干涉下胎死腹中了,得知是梅大四处找人说的,梅老太太直觉得这个女儿是精明的不在地方,接连两个月没给梅大好脸色,直到梅先生夸一柳有进步时,梅老太太脸上才放了晴。
细雨蓑笠垂钓
梅二家的准备教育一朵的事被各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打断,想着来日方长,他也就不急赶着把一朵叫过来说教了。
华康用过早膳之后,看向太阳,今日有些阴沉沉的,仿佛还能呼吸到空气中的小水珠。
华康突然起了雨中垂钓的心思,想起那日一朵说过他要去河里捞鱼,于是整理整理衣袖,对走路都蹦蹦跳跳的一朵说:“一朵,你会做钓竿抓鱼饵吗?”
“这谁不会。”一朵脸一仰答道。
“去做了,我们去钓鱼吧。”华康抿了一口茶,垂钓的意境在与独钓,当年每每遇到糟心之事,她都是用垂钓来让自己的心回归宁静。
这个方法,是她在一心庙里第一次见到无暇时,无暇告诉她的方法。
一朵看看天,“要下雨了,改天我给你做吧。”
“你不会?”华康眼角一挑。
一朵眼睁的圆圆的,“谁不会!我现在就做给你看。”说着一朵走出了东屋。
院子里,正晒着衣服的梅二家的见了,叫住他,“朵啊,风风火火的做什么啊?”
“姓华的说我不会做鱼竿,我还就做一个给她看看。”一朵说完,走出了院子。
梅二家的看看天上的乌云,皱皱眉头,心里骂一句,吃饱了没事干的。
一朵很快提着一根鱼竿还有一个鱼篓,一撮用荷叶抱着的蚯蚓回来了。
“姓华的,你看,谁说我不会做了。”一朵抖抖手中的鱼竿,得瑟的对华康说。
华康走出东屋对他点点头,“不错,走吧。”带头先走了。
“哎,去哪啊,快下雨了。”一朵提着东西在后面跟着喊。
“去钓鱼。”
“姓华的,你不读书啦?再说马上就下雨了。”一朵说着,有几滴雨落了下来。
华康走过门口时随手拿走了一个蓑笠,一朵见了忙在腋下也夹了一个,一手鱼竿一手鱼篓的跟着走。
“哎,姓华的帮我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