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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是风尘男子,那蓝颜与人谈诗论赋言语风雅有趣,只是不知是真的珍重,还是拿腔作势。一旦有人提起那艳情秘史,就严词令那人住口,唯恐多说一句,多听一言,便堕了他的身价。
时间久了,方小侯早就腻烦他的腔调,只是碍于一时找不到其他的人来做幌子,又与蓝颜的事早就传出去了,便一直耐着性子与蓝颜相处。
如今见了宝琴,只觉得格外顺眼,一心认为他性子天然纯真,又不似旁人那般阿谀奉承,当下心中也是十分欢喜。交谈之下,更将宝琴视作知己,虽未见过许多话本,但宝琴对话本里的男男女女见解竟与她一般无二。
看看时辰,一朵早就坐的不耐烦了,只是为了宝琴忍着。
华康则是皱起眉头看向方小侯,见她兴高彩烈的向宝琴讲述一本本书,时不时手舞足蹈,暗想倘若以后这方小侯去做那说书先生还真是相当有一手。
“时辰不早了,小姐,少夫君,少爷该回去了。”木棉见机插嘴说道。
方小侯意犹未尽的端起茶水,又有些遗憾的看向宝琴,想来以后若是要见宝琴就难了,“你以后还能出来吗?”
宝琴听了,便去看一朵,一朵直觉的应道:“能。”
应完了,又有些祈求的看向华康。
华康略沉吟一下,“隔三差五的可以出来一次。”
方小侯欢喜的看向宝琴,“下次我拿书给你。”
宝琴也是十分高兴,“好,不要那痴痴缠缠的,要那女的男的洒脱些的。”
“好。”方小侯忙应道,又有些不舍,“你多珍重。”
“你也是。”宝琴应道。
宝琴戴上面纱,随着华康一朵等人出了雅间,方小侯送出来。
由此,便见到了那蓝颜与一位久已相识的男子,暮云追。
那蓝颜确实是一位蓝颜知己,相貌、眼神、身量,无一处不透露着温柔小意,气质又有些小家碧玉的温婉,没有一丝风尘之气。
“方小姐。”蓝颜开口说道,声音却是端庄的,不带妖娆。
方小侯直觉的看向宝琴,见宝琴蒙着面纱却是不言语的,也未见他有何举动,生怕宝琴生了气,便说道:“蓝公子,我先回去了,改日再见。”
蓝颜也是见惯了各色场面,思量一下,心想莫非这就是那位华家公子。
“见过华小姐,华少夫君,华少爷。”暮云追屈伸一礼。
蓝颜了然了,便也跟着说道:“请华小姐,华少夫君,华少爷的安。”
“行了,你不是在百花楼吗?怎么又到了这里?”一朵向暮云追问道。
恰好一间雅间里传来呼唤暮云追的声音。
暮云追面上一窘,“柳小姐在此宴客,要我作陪。请问关伯伯身体好了吗?”
“好了。你怎么知道关伯伯生病了?”一朵又接着问道。
暮云追淡淡一笑,“失陪了,便又走进了雅间。”
“何苦呐。”华康叹息一声。
暮云追听了却也不言语。
蓝颜又向宝琴屈身一礼,“华少爷不要见怪,我与方小姐只是君子之交,并无任何龌蹉不堪之事。”
“我们少爷明白,蓝公子不必多说。”月季代宝琴答道。
蓝颜见宝琴不语,便又说道:“倘若因我让两位起了纷争,那蓝颜就万死难辞其咎了。虽说方小姐与我日日共处一室,但我们确实是清清白白的。”
宝琴听了蓝颜的话一僵,又去看方小侯。
方小侯怒瞪了蓝颜一眼,本以为是个善解人意的,没想到竟然在这里挑拨离间。
宝琴一跺脚就要离开,方小侯忙过去拉住他的手,又觉唐突了宝琴,又不敢放手。
“喂,我说你究竟是要解释,还是要勾人家吵架的啊?”一朵掐腰说道,上下扫了眼蓝颜,“你这样的我见多了,别在这装好人了。方小侯跟你客气说话你听不懂,现在我跟你明说,她以后不来了。”
“方小姐……”蓝颜叫道,心中一急,他本是见方小侯不甘不愿过去的,又想着只怕是碍于华家的势力才不得不在那陪了许久,谁知一转眼间,先前还跟他抱怨华宝琴不好的方小侯就变了。
宝琴挣开方小侯的手,“我信他的话。”
方小侯心中一喜,她就知道欣赏明公子的男子不是那么容易就吃莫名其妙醋的男子,“我以后都不来了。”
宝琴扑哧一笑,“你不来,那不是辜负了人家蓝颜知己。”
方小侯臊的干笑两声。
一朵见他们又和好了,便拉着华康一起向外走。
蓝颜欲追上,却被月季截住,“蓝公子请留步,不必相送。”
“我绝没有挑拨的意思,只是见方小姐为难,这才解释的。请容我再跟华公子说两句。”蓝颜说道,见方小侯走远了心中焦急。
“我们少爷是不会跟蓝公子说话的,蓝公子还请自重。”月季不软不硬的说道,上下看了蓝颜一眼便又离开。
蓝颜心中不甘,在这火坑里的人谁不想跳出去,他珍重这么久,唯恐被方小侯小看了去,便是想着有朝一日能与方小侯双宿双飞。况且方小侯又似不喜华宝琴,婚后也不会与他亲密,如此,他不是更能得方小侯的心,怎么这一时半刻的就全变了。
在酒楼下,方小侯与宝琴等人分别,痴痴的看了会,想到婚后必不会像对着一个木头人一般,两人日日读书也是趣事一桩,如此想着,便又赶回家去整理各色话本。
马车上,一朵看向宝琴,“你真喜欢她?我看着嬉皮笑脸的,一会阴一会阳的,不像个大人样。”
一朵此刻俨然是一位恪尽其责的姐夫,与宝琴一同品评方小侯,再看向一边的华康,越发觉得女人还是该像华康一般稳重些才好。
宝琴伸手抓抓下巴,“说不上喜欢,但也不讨厌。长的还行,人也不是坏心眼的。”男人嫁人,能嫁到一个这样的女人就不错了。
一朵想想似乎也是这么回事,“过日子就是凑合,大家凑合凑合就算了。”
华康郁闷的看向一朵,过了这么久,原来一朵还是在凑合。
另一边,华正君早就发现一朵偷偷带着宝琴偷溜出华府,又得知他们带了小厮侍卫,心里便不是那么气了,只是刚刚被梅二家的赢了一局,怎么都要将这口气撒出来。
待几人进府之后,不及换衣,华康便将两人带到了华正君面前。
阴沉着脸,华正君只是正座吃茶,也不去看地上四人。
“爹,我们去看那个方小侯了,人还不错。”华康开口说道。
华正君面上不动,心里却翻了个白眼,心想他挑的人还能有错的。
“就是,爹,别看那方小侯天天泡在酒楼里,人还挺精神。”一朵也开口说道。
华正君依旧不语。
张侧夫急着给宝琴使眼色,宝琴见了便又跪下,“爹,我错了,以后不出去了。”
“起来吧。”华正君开口说道:“以后要出去,也得跟我先说一声。都下去吧,阿康留下。”
“是。”一朵和宝琴松了口气,便退了下去。
张侧夫等,也被华正君退了下去。
出了葳蕤院,一朵正向宝琴要书,张侧夫便赶了上来,一朵心知张侧夫是要问宝琴方小侯的事,便知趣的带着木棉、月季离开。
张侧夫拉着宝琴回了房,细细的问了一遍方小侯的相貌言行,宝琴一一说了,只是省去了话本之事,张侧夫心里又感激起华正君。
正房里,华正君在众人走后,便将身后的垫子向华康扔了过去,“你个不孝女,让你没事入赘,如今我白少了一个孙女,你要怎么还我?”
华康一头雾水的看向华正君,也不言语。
华正君自己叹了口气,又说道:“如今你不是入赘给梅家的了,一朵也是嫁给你的。看谁敢再说你入赘,我就敲断她的腿。只是梅二家的忒心狠了,竟然张口就要了我一个孙女。”
华康总算明白华正君说的是什么事了,“爹,没事,姓华还是姓梅,都不是你孙女嘛。”
“这能一样?姓梅了以后怎么办?她长大了见她姐姐妹妹都姓华,都继承华家的家业,只有她与人不同,她心里能没有怨怼?”华正君拍桌子说道。
华康凝眉一想,不患寡而患不均,“那就全部都不给吧,让她们自力更生。”
“那华家怎么办?”华正君柳眉倒竖,早知华康是个没心没肺的,竟然连女儿都不管不顾了。
“华安的女儿来撑着吧。”华康说道,拿银子她女儿来,挑担子让华安的女儿来吧。
华正君见华康如此不思进取,也懒得再看她,便让她退了下去,摸着肚子再一次坚定一定要生个儿子下来。
晚间,众人的心事都解开了,虽说略有缺憾,但也被人选择的遗忘,如此晚餐就吃的有些其乐融融。
只是华正君的好心情在见到那婚书的时候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