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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梅二家的语气里颇有些骄傲,一朵更坚定了打死也不能让梅二家的知道这是什么书,“爹,你让我给她找房里人?”
“呸,我是你亲爹。”梅二家的翻了个白眼,“这女人下火的方法多了,你也不必让她沾了你的身子,只要多动动手就成。”
见一朵似懂非懂,梅二家的便又细细跟一朵说了一通。
一朵不禁惊讶梅二家的是怎么知道这么许多的,又听到梅二家的低声传授了许多经验更是惊叹不已。
“爹,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爹我这么大把年纪了还有啥不知道的?”梅家的说道,又看着天色暗了便又开口:“收了书本吧,戴上毛领子去吃饭。”
一朵应了,梅二家的又去找梅二,一枝等人。
一朵便让木棉找了个红狐狸皮的围脖围在脖子上,仔细照了镜子见没有露出一点痕迹,便出了门,跟他爹娘汇合,一同去了天寓堂。
当天晚上,华康看着一朵诡异的对她笑笑,也没猜出他又有什么心思。
待到洗漱之后,一朵便又早早的催她上床。
“一朵,不好吧?别伤了孩子。”见一朵一副急不可待的表情,华康皱眉说道。
“没事,让你过来就过来。”一朵叫道,待华康上了床,便放下帐子,伸手向她衣服里探去。
华康微微一笑,也伸手摸向他,一朵却将华康的手拨开,“你躺着,哪都别动。”
华康依言躺下,看向床顶的夜明珠,觉察到一朵的动作便又是一笑。
心想,那些话本果然是“才子秘籍”,这么快就让一朵通窍了。
另一边的华将军便没有这般的好心情了。
因是十五,她今日名正言顺的留在华正君这里,回忆以前新婚之时,华正君初初有了孩子,总是耐不住寂寞,忍不住半夜向她伸手的。
因此华将军便一脸傲气的躺在华正君身边,等着他来求和讨饶,看他还说不说只要孩子就好。
眼见夜越来越深,华正君睡的越发安稳,一点动情的样子也没有,心里便有些失落,但又不甘心自己先出手,便白白的熬了一夜。
待到第二日,华正君伺候她穿衣洗漱之后,便又自己歇着去了。
华将军阴沉着脸走了出去,半路上不甘心,又转来回来,开口问道:“你昨晚上怎么没向我伸手?想你有阿康的时候,只要我一近身,就忍不住往我身上腻……”
“哈,那是年轻时,现在我可是老人了。”华正君打了个哈欠说道,又翻身扯了下被子。
华将军闻言一愣,半响说道:“我们都老了。”
便又歪着身子斜躺在华正君外边,怔忡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大概**不抽了吧,就不备份了
77、过年先清账目
过年不仅是团圆的日子,也是催债要账的日子。
华府的下人都收到了月钱赏银,华府的女主人都各自抱着心上人一夜无梦。
只是华府里的男人,不管姓不姓华,都睡不安稳。
红芍终于跟华恩摊牌了,华恩一咬牙年后成亲,红芍的情债算是讨回来了,只是激动的睡不着了;白莲花挺着肚子回忆以前在宁国的往事,字字句句煽情的诉说着他娘对他的宠爱,华怨为了孩子豪迈的放言一定要宁皇血债血偿,不管你信不信,反正白莲花是信了,于是他感动的睡不着了;一枝听一朵聊起关举人的桃花运势,琢磨着要慢慢改变关举人,宁要一个一身毛病只属于他的人,也不要一个处处惹人觊觎的主,于是思虑过度,睡不着了;宝琴听说他的未来妻主流连花丛,日夜笙歌,张侧夫催着他向华正君哭诉,于是他犹豫不决,睡不着了;一朵在看了十几本话本之后,发觉自己这种人是典型的跑龙套的,一心以为自己也是华康人生中的龙套,于是也睡不着了……
年轻男子夜不能寐皆是因为女人;中年男子夜不成眠则是为了女儿。
华正君本是要待梅二家的到了之后便于他摊牌,因一朵如今已经有了身孕,他可以大度的原谅梅二家的骗华康与一朵成亲的事,只是这成亲的方式他却不能原谅。
就算是成亲,也该是娶吧,怎么能让堂堂一个女儿入赘过去。
想到入赘,华正君心中又嗤笑起来,暗想梅二家的究竟是哪根筋不对,又不是豪门大户,还学人家找上门媳妇。
翻了个身,华正君盘算着还有两天便过年了,如论如何也要跟梅二家的说明白,这是娶,不是嫁。还有那婚书一定得毁了。
倘若不是他突然有了身子,又羞于出门见人,他早跟梅二家的说清楚了。
“你怎么了?”华将军见华正君辗转反侧含含糊糊的问道。
“没事。”华正君敷衍的应了一声,又一一琢磨明日见了梅二家的应该怎么开口。反复思量了一下,华正君觉得依梅二家的泼辣性格,明日还是不宜摆出大家的架子,要以泼治泼。
那边厢,梅二家的也是睁着眼看着蚊帐顶部。
身边传来梅二的呼哈声,梅二家的给梅二拉拉被子,便又枕着自己的手臂回想起来。
他自听一朵说过华正君要给华康纳侍之后,便想要跟华正君好好谈谈。还有将来一个孙女姓梅的事,也要再跟他们说清楚,免得到时候赖账,又是一番闹。
虽然一朵也说了华正君说不塞人了,只是那时是怕一朵伤了身子,现在又是看在过年的份上才不提。倘若以后华正君突然发作起来,一朵一时手忙脚乱,只会更伤心。
再则,华康夹在两人中间也不好受。年轻的时候吵一会两会,看着也有趣,时间长了,只会生厌。她亲爹,她不能讨厌,那讨厌的便只有一朵了。
如此想着,梅二家的更想要跟华正君坦白的聊一次。晓之以情,动之以礼,华正君总该能理解一二吧。
不眠之夜,一朵犹豫再三推醒了华康。
“姓华的,我怎么看我都像话本里死缠烂打的男的,最后都是被甩在一边,没人要的。”一朵开口说道,而且是市井里被人嘲笑的那一种。
华康只是略朦胧了一下,便清醒过来,“那话本里的女的都是什么人?”
“侠义大度,英俊潇洒的人。”一朵抱住华康蹭了蹭。
“除了后面的,你看我像侠义大度的人吗?”华康开口说道。
一朵楞了一下,随后在脑中堆砌他知道的词语,小肚鸡肠,贪婪无耻,虚伪……貌似,这样的女子最后也是要被众人揭穿,然后唾弃的,与他这样的刚刚好是一对。
想通了之后,一朵打了个哈欠,半个身子搭在华康身上睡去了。
第二日,天寓堂饭堂里,早餐。
华正君与梅二家的几乎同时跨进饭堂,两人在饭堂外彼此看了一眼,皆看出两人眼神中的含义。
“亲家昨晚休息的可好?如今夜长了,不知道亲家的梦多不多?”华正君端庄的问道。
“梦多不多无所谓,只是夜里凉,亲家有没有冻到?”梅二家的大方回他。
“呵呵。”两人对视一笑。
彼此互称亲家,也别管是正君还是夫郎。
梅二憨厚的向华将军拱手,华将军诚恳的回礼,两人相对坐下。
华正君与梅二家的彼此一点头,然后各自随着自家妻主坐下。
宝琴打了个哈欠,随后掩着嘴小心的看向旁人,张侧夫又向他示意,宝琴只是摇头。
一朵见了低声问道:“你怎么了?”
宝琴在桌子下捏了一下一朵的手,咬着耳朵说道:“回头跟你说。”
华康将自己的粥,又分了一些给一朵。
张侧夫见宝琴跟一朵说话,想想由一朵去跟华康或者华正君说都行,暗自庆幸宝琴跟一朵的关系好,想当初他是不乐意宝琴跟一朵一起玩的,一心以为一朵会将宝琴带坏。
吃饭中,梅二家的跟华正君多次眼神交汇,引得梅二与华将军也不得不彼此相视笑了几次。
华老夫人看着两个男人在餐桌上你来我往的眼神交流,心想这样倒也热闹。有人吵吵闹闹,总比大家相对无言的好。
饭后,华老夫人走后。
华正君主动相邀,“来了这么久,还未与亲家一起吃茶闲聊,今儿个有空,不知道亲家愿不愿意赏这个脸?”
梅二家的立刻应道:“我也想感谢亲家对一朵的照顾,只是一直没有个机会,既然亲家今日有空,那我就不推辞了。”
“亲家太客气了,都是一家人,不必这样。”华正君开口说道,携了梅二家的手。
“这是应该的,礼多人不怪。”梅二也握住华正君的手,两人一同向葳蕤院走去。
梅二与华将军彼此互看一眼。
清了清嗓子,华将军开口说道:“院子里真的不能种橘子?”
“还是种草莓香瓜吧,看着也好看些。”梅二应道。
华将军想想也是,总不能把院子弄的太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