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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听声音有点熟,是那个二狗子。
梅二家的跑过来,另有其他几家的人走出来,二狗子捂住脸还想跑,华康又一脚将她踹倒。
“这是怎么啦?”二狗子她娘和她爹走了出来,“不带这么欺负人的。”二狗子她爹叫道,上前就要扶起二狗子。
二狗子将将站起来,又被华康一脚踹倒。
“别动,躺着说明白了再站起来。”华康居高临下的说。
二狗子一抖,二狗子她爹不依的坐在地上嚎了起来,“不能这么无缘无故的欺负人,这是什么事啊,就算是姓梅的也不能这样。”不见眼泪的嚎了半天见没人理他,站起来就要往华康身上撞过去。
华康身子一侧,一脚又踹向二狗子,“你叫一声,我就踹她一脚。”
想着华康这么大力气的一脚,再多来几个自己女儿的命也就没了,二狗子他爹心有不甘的住了嘴,使劲掐他女人的手臂。
二狗子她娘走了出来,“梅二,这是怎么啦?怎么无缘无故就打孩子啊?”
梅二嘴拙,说不清楚,幸好梅二家的过来了,“问你女儿,这天刚抹黑就趴在我家墙头上要干什么?”
“我说什么事哪,就这个。”二狗子她爹说道,华康的脚动动,作势又要踹向二狗子,二狗子她爹忙住了嘴。
“说啊,你趴我家墙头干啥?”梅二家的追问。
“姑父,我没干啥,就是想看看,看看一枝。”二狗子脸上挤着笑说。
“我呸,你是什么东西,我儿子是你想看就能看的?”梅二家的啐道。
一朵也跟着骂起来,“就是,早看你不安好心,没事看我哥干啥,不知道春花是你未来夫郎啊。”
“他不是,我对春花没意思。”二狗子忙着解释,赶来的春花一听捂着脸就哭起来,二狗子她爹忙安慰春花,嘴里小声的说着,“别听她的,就那个狐媚子谁看的上啊,孩子,快别伤心了啊。”
声音虽然小,但是梅二家的耳朵一向很尖,立刻叫道:“谁是狐媚子,啊,谁是狐媚子。你女儿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还怪到天鹅身上了,告诉你们,今天不说清楚了谁也别想走。”
“就是,早就看到你这个人嘴欠,没想到这么不积口德,小心以后有报应。”一朵跟着叫嚣着。
“孩子她娘,咱不忍了,你给我上去打。”二狗子她爹一急,对他女人说道。
“哎呦喂。”二狗子叫道,原来是华康又踹了她一脚,“说了你叫一声,我就踹你女儿一脚。”
二狗子她娘畏畏缩缩的,想到年轻的二狗子都不是华康的对手,更何况是她了。
“乡里乡亲的,有话好好说。”二狗子她娘说道。
“你女儿这是想败坏我儿子的名声,还要我们好好说。今天不给我们一个保证,二狗子今天就休想离开。”梅二家的说道,眼刀子甩向二狗子。
二狗子一哆嗦,人显得更加猥琐。
二狗子一家不敢硬来,吵又吵不过,打也打不过,就说理也在人家那边,只能看向她们女儿,指望二狗子幡然醒悟。
“姑姑,姑父,我真喜欢一枝,你就成全我们吧,别拆了我们,我会对一枝好的。”二狗子腆着脸说。
春花又嚎叫一声,被他爹拉了回去。
“我们是谁?谁又跟你是我们?”一朵问道,“别往自己脸上贴金,就你这样的也想高攀我哥,也不怕人笑话。”一朵鄙视的看了一眼二狗子。
二狗子一怒,刚想上前,又被华康踹了回去。
一朵一见,更是无所顾忌,上前走到华康身边,“我哥人品好,相貌好,才学好,想着他的人多了,不缺你这一个。别占着是乡亲就以为我们家会让着你,今天不立下保证以后不再提我哥的名字,你今天就睡这吧。”
二狗子低着头,说不出话,只是眼巴巴的望着一枝的方向。
“快点,小爷还等着沐浴哪。”一朵叫道,现在他们家洗澡统称为沐浴。
二狗子看向华康,只见华康看向她的眼神跟看死人一样,只觉今天不立下保证,华康真会踹的她瘫在这里。
“我保证,以后不提一枝的名字,不再想一枝。”二狗子说道,眼中闪过一丝恨意。
华康又是一脚过去,“怎么啦立了保证还打人?”二狗子她爹护住二狗子说。
一朵也不解的看向华康。
华康冷冷的看着二狗子,“你想报仇?”
二狗子一愣,眼睛防备的看着华康,“不,不想。”
“你刚才想了,”华康平淡的陈述着一个实施,“所以,以后你靠近我家,还有我家人百米之内,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如果我发现你有想算计我家人的想法,不管你做没做,我也会教训你。”
“怎么这么不讲理?”二狗子她娘一听也觉得太欺负人了。
一朵听了倒是很开心,“就是,一看就没有给好心眼,就该这么着。”
“行啦,二狗子以后按照保证做就好,回去吧。”梅二拉着她老伴说道。
梅二家的见华康一朵已经把该说的说了,有点英雄无用武之地的感觉,稍微遗憾的跟着梅二回去了,还不忘对着二狗子她爹扔一个白眼。
一朵也跟着华康回去了。
远远的看着梅二家的人都进去了,二狗子她爹恨恨的吐了口吐沫,“还不知道人家关举人乐不乐意娶他就在这等着,我呸。”
两口子扶着二狗子回家去了,心里还在想着这给华康比小辣椒一朵还不讲理,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回来时,就见到一枝站在院子里。
“怎么出来啦?也不怕蚊子。”梅二家的问。
“是怎么啦?听着闹哄哄的。”一枝甩着帕子问,天黑了,一枝的脸上还是蒙着面纱。
华康忍不住腹诽,这蚊子能从哪叮着他啊。
转身进了房间,一朵也跟了进去。
“姓华的,真看不出你这么能打。”一朵呵呵笑着,蹭蹭华康的肩膀说。
华康看了他一眼,实在是不想跟他说话,也自觉没有什么共同语言,半响,“去端盆水来擦擦。”
稍微运动一下,出了一点汗,黏糊糊的,华康实在是受不了这种不洁的感觉。
“哎呀,我的洗澡水都冷了。”一朵跑了出去。
第二天,刚用早膳,华康终于见到了大名鼎鼎的一枝梅的真面目。
梅二家的在给一枝送早膳时,迈门槛的时候,脚绊了一下,碗掉了下来,一枝慌着出来看他爹。
于是,对门走出来的华康就第一次见到了没有蒙着面纱的一枝。
梅二家的紧张的看着华康,一枝忙躲进去,“稀饭火太大了,要温火慢慢熬。”华康说道。
梅二家的忙应着,“哎,下次慢慢给你熬。”
华康点点头,走了进去。
梅二家的舒了一口气,收拾掉在地上的碗和早饭。
一朵跟在后面也见到华康碰到一枝了,心里有些酸酸的。
两人吃着早餐,一朵横了华康一眼,“怎么样啊,好不容易见到我哥怎么不多看两眼啊?”
“没什么好看的。”华康慢慢的喝着粥,对于粥口感的改善还是值得称赞的,只是还不够好。
“胡说,我哥怎么可能不好看。”一听华康说一枝不好看,一朵跳了起来,想了想又坐下,“你就嘴硬吧你。”
华康想想刚才看到的一枝,说实话,她还真没发现一枝跟一朵有啥曲别,不过是一个圆圆脸,一个鹅蛋脸,脸皮是在房间里捂出的白色。
那传说中的斯文有礼,貌美什么的,她还真没看出来。
简单的说,一个比较白的农夫。
华康有些阴暗的想,是不是为了不让别人的幻想破灭,一枝才一直捂着脸的。
还没有她上辈子一半白哪!
祠堂家谱姓氏
梅老太太注意华康很久了。
当然这个很久的起点是在梅二把华康的字画拿给她看的时候,虽说她也没多少见识,但是一族族长她还是有点见地的。
听到梅二说了在城里卖了十两银子,还有字画店老板追着跟梅二定下以后的字画,梅老太太越发觉得华康也算是个人物。
虽说人品不怎么样,没信用,又得理不饶人,但是想想华康的才学,万一真考中了,这可是放过了一条大鱼啊!
想到这些日子,华康都没跟她请过安,打过招呼,心里更是给华康加了“无礼”两个字。
要她屈尊去见华康,她又拉不下脸,不去,又怕以后华康高中了翻旧账。
在自己的正屋里翻腾了半天,梅老爷子看着他老伴走来走去,头都晕了,“我说老婆子,你怕啥啊,你是长辈,就让梅二带华康过来又怎么啦?再说,成亲这么久了,华康都还没进祠堂哪。”
梅老太太一听,恍然大悟,乐滋滋的喝口茶,对啊,华康只要进了祠堂,改了姓,以后她就算是状元了也不能不认她这个奶奶。
梅大家的就住在侧屋,这时站在窗外,忍不住在心里想着,连个老东西,竟然想让一个外人进祠堂,还改姓。
牙一咬,又折回侧屋,看着一柳摇头晃脑读书的样子,心